吃了晚飯,雅晴到房裡拿了身換洗衣服和皁角粉,決定來個春泳,洗去一身的懶筋。
雨和霜這幾天有任務,不在雅晴身邊,雪自己忙好幾個人的事情,沒空理她。
雅晴只好獨自來到城外的小湖,沒有帶任何的暗衛和隨從。
省得自己泡個澡,還要好多雙眼睛盯着看。
放下手中的包裹,雅晴散開頭髮,讓她隨風而飛。
雅晴解開衣服上的扣子,拿下貼在前頸上的假咽喉和變聲器,又脫下外衣和純白色的裡衣,露出蓮藕般的雙臂,在月光下顯的格外修長白皙。
看上去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纖纖玉指輕輕的打開了圍在身上的裹胸布,胸前的滾圓呼之欲出,上身只有雅晴自己設計的吊帶裝。
剛要脫去下衣,耳尖的雅晴聽到了樹枝壓斷的聲音。
“誰。”。在聽到樹枝幌動瞬間,撿起在地上的外衣。
雅晴懊惱自己太大意,竟然沒有發現有人,看來此人功夫不低,要是知道樓亞青是女子會招惹麻煩的。
平常沒事就在樹上賞月的墨義寒聽到有人來,不想他的出現引來不便,所以沒有出聲。
看清是樓亞青後本來想打照乎的,沒想到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他本來也不是管閒事之人,怕彼此尷尬,就沒有現身,看到湖邊沒有男人不心動的一幕,就不小心踩斷了樹枝。
雅晴沒有聽到回話,“再不出來,我可視爲小人了。”
聽到女性聲音的墨義寒更加吃驚,真是女子。
墨義寒從樹上跳了下來,背對着雅晴,沒有說話,向前邁着步子像要離開的樣子。
“站住”,雅晴見過墨義寒一次,可還沒有在黑夜裡看到背面就能認出是他。
墨義寒好像沒有聽到雅晴話似的繼續往前走,他覺得沒有停下的必要,因爲他討厭女人,女人只配做他*的工具。
“你這是對一個女子的態度嗎?在偷看之後就一走了之嗎?”
墨義寒停下了腳步,用低沉冰冷的聲音道“第一,我來的比你早。第二,是你沒有看清楚自己就脫衣的。第三,我沒有打算把這件事說出去。所以整個事我沒有錯,也就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雅晴雖然聽着在理,但還是不打算放過他,最起碼知道他是誰,能不能守口如瓶,“看了總要付出點代價吧!”
墨義寒今天解釋就已經破例了,沒想到她還得寸進尺了。
“要是每個女子在我面前脫掉衣服我就要付出代價,那不是便宜你們了。”墨義寒的聲音變的更加冰冷。
“我要對一個能和幾個男人一起喝酒,一起唱歌跳舞,醉的不知所云的女子怎麼負責。”
聽到這些話怎麼好像說自己一樣,這個人肯定認識自己,“你是誰?”
墨義寒看到她會如此的僞裝,而且這麼多年沒有現身,單單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運城,又聯想到她會是不是那個和李四海勾結的大老闆,也就是欲殺他們的幕後黑手。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後你不要犯錯,要是你有什麼把柄在我手裡,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這句話聽的雅晴不知道怎麼回事了。“你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就是你這次來運城的目的,難道不是嗎?”
說完後墨義寒真想把自己的舌頭咬掉,和其他四公子都沒有這麼多費話,還給一個不知是敵是友的人解釋。
墨義寒不再想和這個女人費脣舌,繼續往前走,那怕回家的路不是那個方向。
看着墨義寒又要離開的樣子,雅晴快速上前阻攔,就算不知道他說的意思是什麼,最起碼也要知道此人是誰吧!
感覺到身後的異動,墨義寒也加快了腳步。
雅晴看出此人的意思,加快了速度,飛身擋在了墨義寒的跟前。
“是你?”雅晴詫異的看着眼前的墨義寒。
早知道是他,她就不追趕了,因爲他真不是多話之人。
“樓公子。不樓小姐不認識墨某了。”
雅晴尷尬的退了兩步,擺了擺手“不是。看來是我打擾了墨兄的雅興,那我先告辭了。”
雅晴繞過墨撒腿想跑,被墨義寒拽住了胳膊。“這次換你站住了。”
墨義寒把雅晴拽到了眼前,穿着男人外衣,解去裹胸的玲瓏軀體若隱若現。
墨義寒就這樣看着雅晴,手中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道。
被捏疼的雅晴倒吸了一口氣,忍住眼中淚水的滑落,看到雅晴雙眼匯滿了淚水,這才放開了她。
被鬆開的雅晴雙手不停的揉捏着被他抓疼的手臂。雅晴楚楚可憐的樣子惹的墨義寒一陣心疼。
“對不起,我失態了。”聽到道歉的話,雅晴低下了頭任由淚水滑落。
知道怎麼了,以前什麼樣的訓練,受了什麼樣的傷,從來沒掉過一滴淚。自從來到運城自己成了一個多愁善感之人,動不動就落淚,難道真的需要一個依靠了嗎?
墨義寒低下頭看着梨花帶淚的雅晴胸口一窒,莫名的煩躁油然而生,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她的淚水就想把她摟在懷裡好好疼愛。
‘疼愛’一直不接近女人的墨義寒怎麼也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
墨義寒輕輕的把雅晴攬在懷裡,一隻手撫摸着她的頭髮。“對不起,弄疼你了。”
墨義寒越是關心,雅晴哭的聲音就越大,好像在宣泄對他的不滿。
從來沒有哄過女人的墨義寒,一時手足無措。
‘你二孃的一滴淚,你爹可以打我們母子,你二孃的一滴淚,你爹可以拋棄我們母子。會在男人面前哭的女人不是好女人。’墨義寒想起他娘臨終前最後一句話。狠狠的推開了雅晴,本來傷心的雅晴被突然推開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停止了哭泣。
看着雙眼發怒的墨義寒不知所措,用無辜的眼神看着他。
“墨。”
“不要再用哭這招勾引男人,更不要用這中眼神看男人。那樣只會讓人更加討厭。”
墨義寒打斷了她要說的話,掉頭就走。
“墨公子好雅興呀!跟了你這麼多天,今天第一次見你近女人,還以爲你斷袖之癖呢。”
一個身穿黑衣確沒有蒙面的人出現在他們面前。
竟有人離他們這麼近距離沒有發現他。
“你是誰?爲什麼要跟着我?”墨義寒的怒氣升到了極點,有人跟了他這麼多天沒發現,自己太大意了,在這個關鍵時刻那不是能隨時要他的命。
“我們是夜霧的人,當然也是要你命的人,要是沒十足把握,我們怎麼敢現身。”黑衣人信心十足。
“你們,在這裡的人不只你一個?”墨義寒冷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現在這樣沒有把握贏他們,但還不一定喪命在此,可還有這個女人,他還真沒有把握帶她離開。
要是他們知道她的身份一定不會放過她的,雖然不知道這女人是敵是友,在他的內心深處還不希望她出事。
“即然你們要我命,那就讓這個女人先走,她和我沒關係,你們沒必要多殺個人。”
黑衣人戲謔道“沒想到墨公子也會關心女人,不過你放心,我們從來不殺任務以外的人,就算這女人不走我也不會碰她一跟汗毛的。”
夜霧雖然是殺手集團,可是一直都是憑本事殺人,要挾之類的事情從沒有發生過。
墨義寒衝着雅晴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是什麼人,但我還不想連累其他人,你走吧!刀劍無眼,丟了小命我可不負責。”
雅晴不知道墨義寒能不能全身而退,但她不能眼睜睜的看他送命不管。
“他們又不要我的命,我到一旁躲着還不行呀!”雅晴邊走邊說,拿起自己的換洗衣服就到密林那邊了。
“你們來吧!”墨義寒看着雅晴有遠這才放心說。
“受死吧!”黑衣人沒有衝上前,剎時從地下竄出六個黑衣人把墨緊緊圍住。
墨義寒和遠處的雅晴同時明白了,他們竟用的遁地之術,怪不得沒有發現他們。
六個人手中沒有武器,同時向他襲來,快要接近墨義寒的時候,突然見他從腰中抽出軟劍,旋身飛起,軟劍隨着旋轉都襲在了黑衣人的身上,沒有見黑衣人退縮,都用手臂護住了軟劍所到之處。
他們的胳膊上都有護罩,刀槍不入,怪不得看不見用任何武器,也絲毫不受傷呢!也不知道夜霧的夜君什麼時候培訓了這幫殺手。
墨義寒的劍峰所到之處跟本都沒有傷到他們分毫,他們的配合讓他處處受限。
墨義寒又改變進攻方式主攻下盤,拿出自己的絕招游龍斬,把軟劍的劍身一分爲二,就像兩條游龍,一把劍可以攻擊兩個地方,每攻到一處都被身上的護甲擋住,這樣還是沒有效果。
他們的防衛與進攻都配合的滴水不露,要是以功夫來判斷墨還是能對付的,有護甲在身,看來今天難以全身而退了。
雅晴邊換女裝邊觀察這邊的情況,看着欲敗下風的墨還沒有找到他們的死穴,自己的衣服到是被劃破了好幾處,他們的手上看來有鋒利的武器,不然以墨義寒的速度,還不至於衣服被劃破。這樣打下去不被打死也會累死。
雅晴換好衣服後站了出來,“他們的命門在關節處。”
墨義寒聽到她的話,飛身繞過一個黑衣人頭頂,剛到後背要襲向他後肩的時候,被襲擊的黑衣人忽然不見了,還沒有收起劍的墨被兩側的黑衣人同時抓傷了手臂。
墨義寒反身跳起蹬在了前方黑衣人身上,自己退後了幾步,看着受傷的手臂,墨義寒的臉都綠了。
那個忽然不見的黑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冒了出來。
雅晴驚呼“夜霧裡會有隱士。”
在一邊沒有動手的領頭黑衣人“不愧是六公子中武功最高的墨義寒,打這麼久才傷到手臂,要是其他人十條命都沒有了。難怪僱主會讓我們鐵甲衛來對付你,現在不多說了,拿命來吧!”
聽到此話六個黑衣人同時攻向墨義寒,雅晴見事不好,自己再不插手,墨義寒就是能跑也剩半條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