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發新書了……看到這個消息的能否到書評區吱一聲表示知道了咩?
“噓我的姑奶奶,你輕點”柳氏叱道,“要是被人聽見了怎麼辦,你不丟臉我還丟臉呢”
“姐姐……姐姐你就幫幫我吧?看在我們倆從小長大的份上,看在妹妹我一直都那麼尊敬姐姐你的份上……”柳蘭珺忽然嚶嚶地哭了起來,“從我第一眼見到墨哥哥的時候起,我就愛上他了,我知道,我這一輩子,再也不可能愛上別的男人了,要是讓墨哥哥娶別的女人,我的心都會碎死的……姐姐……姐姐……你就幫幫我吧”
“你小聲點……他都已經定親了,你讓我怎麼幫你?”柳氏氣急敗壞地道,“何況看老太爺今天這幅樣子,他是那個小賤人可不是一般的滿意。”
“只要沒成婚,訂了親也可以退的。”柳蘭珺像抓住浮木般死命地抓住柳氏的手,縱然阮綿綿沒有看到她的表情也想象的出此刻她那還算姣好的面容上肯定滿是扭曲的偏執,“對對,訂了親也可以退,姐姐……我想到了,只要我能成爲墨哥哥的人,這門親事就一定可以作廢,到時候,墨哥哥就會娶我了。”
阮綿綿不由無聲地嘆了口氣,暗戀加偏執的女人啊,你真傷不起要不是今兒大着膽子跟過來這麼一聽,還真不知道這個女人居然瘋狂到如此地步,唔……抑或者其實應該稱讚她很有超前意識?
正想着,柳氏已不可置信地低呼:“成爲他的人?虧你想得出來?”
柳蘭珺哀求道:“姐姐姐姐……你放心,只要你幫了我,等墨哥哥娶了我,我一定會勸他努力地幫你和姐夫的,我們絕對不會和姐姐姐夫對着幹,也絕對不會和你們爭奪家產的……姐姐……姐姐你就相信我,你就幫幫我吧嗚嗚……除了墨哥哥,我誰也不要……要是姐姐不肯幫我,我……我……我寧願一死了之……”
“好了好了,你先起來,這樣跪着像什麼話?”
“姐姐不答應妹妹,妹妹就一輩子不起來……姐姐,你相信我,等我嫁給墨哥哥,一定會讓他一輩子都聽你和姐夫的。”
“唉……你這個癡兒呀,叫姐姐說什麼好呢?”柳氏嘆道,“你先起來吧,左右這親事一時半會還辦不了,我聽那阮家的意思是要等明年春天,我們還來得及慢慢地從長計議,至少,也得等阮家這股風頭勁過去了先,如今他可是瑞王爺跟前的大紅人呢不然就算你肯做妾,老太爺也不肯輕易放過這門婚事的。”
柳蘭珺哽咽着站了起來:“姐姐……妹妹是個愚笨的,今後的終身幸福就全靠姐姐了,只要姐姐能幫妹妹完成這個心願,妹妹一定會做牛做馬報答姐姐你的。”
“都是姐妹,說什麼報答不報答的。”柳氏虛僞地道,“做姐姐的當然是盼着你好的,也盼着這個家能和和睦睦,不會被那不三不四的人挑撥離間的硬要把好好的一個家給拆了。”
得,這全成她的不是了。
阮綿綿黑線地搖了搖頭,估摸着再聽下去也聽不出什麼來,就拉着已經完全驚呆了的春草又悄悄地退了回去,爲了掩人耳目,索性真去了一趟淨房,又整了整衣服髮髻,確定沒有沾上什麼花花草草地才走了出來。
回到席中,柳氏已經回座,而柳蘭珺估計這會兒的樣子沒法見人,到宴席結束也沒有再出現。
告辭回家時,由於石墨還要負責送客,根本沒法單獨相處,阮綿綿便讓秋生給青竹傳話,讓他千萬不要再離開石墨的身邊,並告訴石墨等事情忙完後就去溜水橋找她。
今兒這件事,雖說那柳氏想要從長計議,暫時應該不可能馬上動手,可也保不住下一刻就想出了什麼花招真讓石墨被迫和那個柳蘭珺生米煮成熟飯。雖說她是堅信石墨的,但到時候若是還沒成親就先多出個小妾來,那感覺簡直就像是一鍋幸福的皮蛋瘦肉粥裡陡然摔進了一大塊牛糞……
回到家中,阮綿綿洗了個舒舒服服的澡,就歪在涼榻上開始一邊打瞌睡一邊等石墨。
這一等就一直等到了亥時多,纔等到了石墨。
阮父照例只要酒喝得不少,就會早睡,阮綿綿便同石墨在外院的小書房裡相會,將白日裡聽到的都跟他說了。
石墨沒想到柳蘭珺居然還存了這個心,更試圖算計自己,本來因爲阮綿綿主動相邀的喜悅全部都凝成了寒冰,臉色冷的嚇人,眸光也變成了鋒利的銳刃,彷彿下一秒就要出鞘一般,差點把阮綿綿嚇了一跳,忙嗔怪地輕推了他一把。
“喂不要這麼嚇人好不好?又不是我要將生吞活剝拆分入肚的。”
石墨眼中的寒冰瞬間碎的無影蹤,忍不住悶悶地攬過她的身子:“她們這樣算計你的男人,你難道就一點都不生氣麼?”
阮綿綿依入他的懷裡,故意搞怪地吐了吐舌:“一隻瘋狗非要咬人,你說我生氣有用麼?何況,這不是還有你麼?”說着,輕笑地戳了戳他的胸膛,“人家可是死心塌地非你不嫁呢?嘖嘖,足見你多有魅力啊對了,石相公,可否告訴小女子,您到底使了什麼手段,才能讓一個好端端的小娘子變得如此瘋狂呢?”
“被那樣的瘋女人喜歡着,我情願孤獨一生。”石墨哭笑不得地扣住她的下巴,故作兇狠地警告道,“再開這樣的玩笑,小心我先把你這生米煮成熟飯。”
“哎呀,人家好怕怕呀”阮綿綿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引得石墨眸色又深濃了起來,她卻想泥鰍一樣突然溜出了他的懷抱。
石墨不敢在屋中追逐,怕驚醒了阮父,只能無奈地低哄:“過來。”
“纔不要。”阮綿綿狡黠地伸出一個手指頭對他搖呀搖,“桃花債是你惹的,你得妥妥當當地解決了這件事先。”說着,嘻嘻一笑地跑到了門外,又回頭嫣然一笑,“時間不早了,我就不送你啦”
看着她像只小貓似的逃回了內院,石墨笑着搖了搖頭,走向院門,可等登上馬車,看着秋生將大門緊閉,臉色卻瞬間冰凝下來。竟然敢對他打那樣無恥的主意,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壽誕之後,便是七夕乞巧節。
乞巧節又名女兒節,阮綿綿自是和向巧依好好地過了一番,玩的很是開心。
石墨雖然事情衆多,但還是忙裡偷閒地來阮家吃了一頓晚飯,而後又特地帶着她去新家的座葡萄架玩了半夜浪漫。
雖然牛郎織女的談話是一句也沒聽到,可其中旖旎卻是自不用說。
其後,阮綿綿又恢復了原來的作息,早上做根雕,等老爹回來了,就跟着歐陽康一起學畫畫,上完課後,再帶着這個小鬼玩大威玩樹根,晚飯後,則和老爹一同去西湖邊散步乘涼,走個半個多時辰差不多了再回家。要是睡不着就拿出設計圖,想想未來新家的佈置,偶爾去左家橋或者歐陽夫人的家裡串串門。
第五天中午,阮綿綿剛準備午睡一會,石墨忽然來了,臉上雖殘留着一縷疲憊,可一看到她精神就像是一振。
進了小書房,他掏出了兩張紙,上頭各寫一名,下面註明了其家境和性格,尤其是缺點。
“什麼意思?”阮綿綿一時不解。
“你覺得這兩個人,哪一個更配那位柳姑娘?”石墨屈指輕叩着桌面,淡然地如同在討論天氣。
阮綿綿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哇石相公,請問你什麼時候改行當媒人了?”
石墨悠然地道:“我是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絕後患,反正她既然這麼想嫁人就讓她早點嫁出去好了。”
阮綿綿拿起兩張紙,越看越搖頭:“可憐的柳二姑娘,你愛上誰不好,非要愛上石大相公?你要是隻默默地愛着石大相公享受着那份悽美的暗戀也就罷了,偏偏還想以柔弱之軀霸王硬上弓,這下好了,男人的尊嚴和怒火可不是你這樣的小女子可以承受的哦”
石墨忍不住失笑:“你同情她,誰來同情我?怕你生氣,這幾日我可是連門都不敢登。”
“我纔沒那麼小氣呢是你自己心虛吧?”阮綿綿笑嘻嘻地道。同情也是要分對象和情況的,對於這種歇斯底里不顧一切想要搶奪別人老公的女人,她是絕對不會同情的,更何況要搶的人還是她未來的親親夫婿。
“你再說一次。”石墨微微探身,似笑非笑。
阮綿綿下意識地往後一縮,同時趕緊掃了一眼門口:“這是我家,你……你別亂來哦”
“你的意思是不在家裡便可以亂來了?”石墨壓低了聲,那眸光又變得令人面紅耳赤起來。
阮綿綿被他逗得忍不住咬了咬脣,羞窘地瞪眼:“你再胡言亂語,下次我就不和你出去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石墨投降道,“還是說正事,你覺得這兩個人哪個更合適。”
阮綿綿考慮來考慮去,正要隨便指一個把柳蘭珺給打發了,忽然聽到任秋生在外頭稟報:“姑娘,有你的信。”
“哦,拿進來吧。”
拆了信一看,阮綿綿囧了。
“怎麼了?”石墨見她表情古怪,忍不住問道。
“你自己看吧。”阮綿綿將信遞給他。
石墨一看,也怔住了:“他要請我們喝茶?”
阮綿綿嘆氣:“那位鄭公子的脾氣就是個四月天孩兒臉,從來就不按常理出牌的。”
石墨回想起阮綿綿告訴他的那一晚情景,忽然笑了笑:“既然他想見我,那就見吧”
“你就這麼放心啊”自己曾經的仰慕者忽然想要見自己的準夫婿,偏偏這個未婚夫婿還就欣然答應了,這怎麼想都覺得彆扭啊
“你說呢?”石墨笑着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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