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程沒回話,他獨自優哉悠哉的飲着桂花釀,然後數瓊漿玉露,還是覺得這桂花釀最好喝,雲郎,你說是嗎?”
若非此時情況不允許,雲:桀早就抖落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了,他大步來到劉前程面前,大手一揮,便將劉前程手上剛斟滿的酒杯揮落至地,他的聲音自咬緊的齒縫間迸出來,“快說,你到底把含煙怎麼了?”
“嘖嘖,這一點也不像那個冷靜出名的雲郎啊,我曾聽樓裡的姑娘說你能坐懷不亂,那可是非一般的自制力能控制得了的,怎麼,現在一個慕含煙就讓你方寸大亂了?”劉前程輕諷,然後涼聲道:“哎,可怎麼辦是好呢?如果你表現得無關痛癢,或許我就放過她了,可是你非得做出這副模樣,你可知道,嫉妒的男人比女人更陰險。
雲桀伸手猛力拽着他的手腕,捏得他的腕骨咯吱作響,“快點說,你到底把慕含煙怎麼了?”
劉前程的臉微皺,仍舊笑嘻嘻的道:“還能怎麼着,不過讓她體會一下人世間最美妙的男歡女愛……”
“你…你無恥。”雲:桀只覺得身血氣翻涌,他摔開劉前程的手,大步向外走去。
劉前程仍不知死活的在背後道:“你不如去清瀑看看,說不定還能欣賞到一場真人秀,哈哈哈。”
雲:桀腳步了一下,緊貼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快步走出酒肆,門外已有幾名黑衣人向他走來,他頓住身形,背後再次傳來劉前程的聲音。
“我聽說你的武藝高強,直未曾見識過,現在就耍兩套來給我瞧瞧吧。”話音畢,已有兩名手舞大刀的黑衣人向雲桀衝來。
雲桀自懷中抽出隨身配帶地軟劍。軟劍似蛇般靈透地逼向那兩名黑衣人。因爲心急。所以他地招式招招狠厲取對方要害兩個黑衣人也不過是中上高手。沒幾下就招架不住。
“雲郎。好厲害。加油。打垮他們。”劉前程拍手乎已經忘記這些人是他地手下。
雲:桀滿頭黑線。閃神間命已被人直逼而來:桀足尖輕點。向身後滑去。在將要靠近臺階時翩然翻身閃過。模樣飄逸俊秀。但下一招卻也急刺而出。來人顯然沒料到他地後招在此刀格擋。可雲:桀地劍一閃過他地大刀刺穿他地咽喉。那人眼中驚駭莫名最後卻魂漂九泉。飲憾而死…是怎麼辦到地?
同伴一死。黑衣人羣情憤怒。個個舉刀攻向雲桀。雲:桀身形優美。劍式奇特。刺、探、挑、削無不精美凌厲。但他並不戀戰。割開一個缺口便飛身離去。黑衣人還要再追。卻被劉前程出聲制止。
“都住手。”劉前程懶散地道。然後看向雲桀離去地身影。脣邊泛起一抹諷刺地笑意。“雲:桀。我就要看看你得知自己地老婆被人侮辱了會是什麼感覺?”說完屈起中指放在脣邊。發出一聲響哨。便有一匹黑色駿馬急馳而來。他翻身跨上馬背。對那幾個黑衣人道:“你們不用跟來了。”然後一揮馬鞭。黑馬便向清瀑地方向急馳而去。
滿地地血、滿地凌亂地衣物。雲桀到達清瀑時所見地便是如此景象。他渾身虛軟地跪倒在那一攤熟悉地衣物前。怎麼會如此?含煙現在不是該跟:然快快樂樂地走了嗎?可她地衣物怎麼會在這裡?老天。你能不能告訴我。這裡到底發生了何事?
雲桀顫抖着手去拾起裙帶,帶子一邊尚浸在凝固的血液之中,本來輕飄的綢帶,現在在他手中似乎有千斤之重,幾次都自他指尖滑過,但他仍不放棄的再次拾起來,彷彿這樣,他就能觸碰到慕含煙。
可是自裙帶上傳來的深沉的絕望漸漸浸蝕着他的心,他彷彿能看到慕含煙是如何無助的在呼喚着他來救,彷彿能感覺到慕含煙欲死的絕望,老天,爲何你如此殘忍?
雲桀頹然跪在地上,手指微顫、心尖微顫,他突然似發了狂般抓起泥沙向空氣中揮去,撕心裂肺的狂呼:“慕含煙,慕含煙,慕含煙……”
即使是要放她走都未曾這般心痛過,可是心痛又如何,他現在除了對着這些碎裂的衣物悲呼還能做什麼?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他該怎麼辦?
“嘖嘖,雲郎心碎的模樣可真好看啊,想必慕含煙在天之靈也會傷心的,可惜了可惜了。”劉前程坐在黑馬上居高臨下的注視着雲:桀,眼中惋惜之意頗明。
雲桀冷眼瞧着他,“慕含煙沒死,你到底將她藏到哪裡去了?”
“藏?我可沒興趣金屋藏嬌,再說如今我也半男不女的了,就是藏着她我也無用武之地,哎,本是好意讓你來欣賞一場真人秀的,看來又弄巧成拙了,那幫人的速度可真快,這麼快就將你的
拆吃入腹前程眼中閃過笑意,現在看見緊張,他可真是痛快,不過…爲什麼慕含煙不在這裡,他不是說了叫他們慢慢來,一定要等到雲:桀親眼所見。
雲:桀憤怒的自地上躍起,手執軟劍直刺向劉前程,劉前程不畏不懼,淡聲道:“殺了我你可怎麼找你的老婆?”劍在他眉前停下,凌冽的劍氣將他半邊的眉手都刮下。
雲:桀的手微微顫抖,“說,你到底把她藏到哪裡去了?”
“你的劍對着人家,人家害怕啦,一害怕可就想不起來了。”劉前程故做捧心狀,一臉的苦惱。
雲:桀收回劍,冷聲道:“快說。”
劉前程陰柔一,“唉,真是好騙啊,你看這滿地的血,說不定是那些人不懂得憐香惜玉,將她……啊。”
雲:桀忍無可忍,執劍在前程臉上狠狠的劃了兩劍,劍深可聞刮骨之聲,他漠聲道:“從此以後,我們生是仇人,死亦是怨鬼,有我在的地方沒你,有你在的地方沒我。”說完不顧尚捂臉哀嚎的劉前程,急奔而去。
劉前程捂着血直流的傷口,瞪着雲:桀的背影恨聲道:“雲:桀,總有一天,我定會讓你還了今日的毀容之恨。”
雲:然喝得醉醺醺的到別院,剛跨進門檻就被人用力的一拽,他回頭看去,模模糊糊間似乎還能看到某人怒氣勃發的俊臉,他笑嘻嘻的道:“大哥,你是算準了煙兒不會跟我走的吧,所以纔對我說成全我,我真沒想到我的好大哥心機這麼重,呵呵,現在好了,煙兒不跟我走了,她拒絕我了,你高興了吧?”
雲桀臉色難看的瞪着他,含煙現在生死不明,:然竟還敢喝得酪酊大醉,“我不管你誤會了什麼,但是含煙不見了,你要麼繼續醉,要麼跟我出去找人。”他就不信他掘地三尺會找不到她。
雲:然愣了愣,隨即又是一臉醉態,“見了,她能飛到哪裡去,哈哈哈。”
雲:桀看了他一眼,放開他身便走,:然會醉酒歸來,應該是含煙說了什麼,既然含煙已拒絕瞭然,那麼他便只當她是他的妻子,她的行蹤由他去找。
雲:然看着雲桀揚長而去,又搖搖晃晃的進去了,剛走到一半,似乎反應過來什麼,酒意也被驚散了大半,他急急的追上去,邊跑邊道:“大哥,你說什麼,煙兒不是好好的在清瀑嗎?”
渾渾噩噩之間,慕含煙似乎又來到清瀑,然後又看到了那幕慘絕的景象,男人光裸着下身向自己走來,任她如何掙扎都逃不開,那一刻她絕望了,全身僵硬如死魚,真希望下一刻就死去,可是凌辱還在繼續,男人粗糙的手掌在她胸前使勁的揉弄,然後用腿擠開她的下身,然後向她俯衝而來……
“不要。”慕含煙大叫着自牀上坐起來,眼前的景象揮之不去,她連連叫着不要後,才總算睜開眼睛,她低頭看着自己身上乾淨的雪紡中衣,腦中閃過一些血腥的畫面。
在那緊要關頭,身上的人卻停止的所有動作,一股溫熱帶着甜腥的液體噴滿她的臉,她慢慢的睜開眼睛,透過血霧看見身上的男人死不瞑目的睜大眼睛瞪着前方,她嚇得連連尖叫,然後暈厥過去。
她被人救了?這是第一個竄進慕含煙大腦的信息,再看看這間上好的房間,以及自己身上所穿的難得的雪紡紗都顯示着救她之人身份非凡,可是荒山野林的,誰會知道她在哪裡?
剛經歷了大難,慕含煙心有餘悸,所以對週遭事物都草木皆兵起來,她轉過頭看見矮几上放着一套女裝,她拿起來一看,剛好是自己能穿的尺碼,她顧不得其他,連忙下牀穿上,剛穿上就聽到門外有人走動的聲音,慕含煙一驚,連忙向四周看了看,屋子雖大,可是卻沒有遮擋物能將她遮擋起來,她只好抱起架子上的一個巨大的花瓶躲在門後,不管來人是誰,她先將他打暈了逃出去再說。
“屋裡那位小姐醒了嗎?”門外傳來耳熟的男聲,慕含煙想了半晌也想不起曾在何處聽到過,只得再細聽,門外有一女子答了沒有,那人又說:“那我進去看看,都睡了一天一夜了,真叫人擔心。”
隨着心字音落,門已被人自外推開,隨即一抹頎長的身影出現在慕含煙眼前,慕含煙幾乎想都沒想就將手中的花瓶丟了過去,那人身姿靈巧,一發現不對勁已經立即避開,可憐那上好的花瓶落了個無全屍的下場。
“我還擔心你,看這樣子,你似乎比我想象中還要好。”調侃的話語自那男子嘴裡吐出,慕含煙愣愣的望着他,怎…怎麼會是他?,如欲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