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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丫頭已經走遠,而慕含煙的身影一直僵立在原地,這一切竟不是天意。
凝霜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慕含煙身前,將她搖搖欲墜的身子扶住,她焦急的道:“小姐,我們什麼也沒聽到,什麼也沒聽到。”
慕含煙臉色蒼白,瞳仁中閃過悽楚之情,“凝霜,凝霜,爲什麼,爲什麼事實會是這樣?”
凝霜緊緊的摟着她,不讓她滑坐到地上去,開解道:“小姐,就算事實是這樣,我們仍無法改變現實,更何況,你不是早已下定決心將雲二少徹底趕離你的心嗎,那麼知道事實又如何,這對結局一點作用都沒有,對不對,你別多想。”
慕含煙擡頭望着凝霜,心知她是在寬慰自己,可是她又怎會心甘,原來自己所盼望的幸福竟被這樣一羣自私的人給毀滅了,這叫她如何說服自己去接受?
“凝霜,我要報復,要讓她們知道玩弄我的幸福是要付出代價的。”慕含煙直起身來,她一向就是有仇報仇的個性,今日讓她聽到這些,她又豈會放任別人欺負自己。
凝霜心知自家小姐的個性,不敢勸,感覺她全身氣得發顫,心裡莫名憤恨起來,原以爲當時上花架時是大家手忙腳亂所致,沒想到竟還有這麼黑的內幕,現在看小姐的情形,從此怕是跟劉纖柔要水火不容了。
慕含煙出擊就絲毫未曾懈怠,在銘泓院慢慢的佈置下自己的眼線,盯緊劉纖柔的一舉一動,一有情況立刻通知她,而她自己也在積極參與府中事務些日子劉纖柔去惠淨院頻繁,無就是想從奶奶那裡拿到當家大權,而現在慕含煙知道此物對劉纖柔頗爲重要便死也不鬆口了,一方面將府務處理得井井有條方面還協助雲二老太爺處理各大商鋪的一起日常事務。
而這一切落入府中某些人眼中,又起新的話題,唐姨娘向來是個閒不住嘴的人,這日與蘭芹約茶午後,兩人坐在涼亭裡把府裡最近發生的大小新鮮事都撿了個遍。
“唉近這兩位少奶奶不知道吃錯什麼藥了,一個勁的關注起府中事務來,原以爲二少的離家出走會讓兩人都萎靡不振,看來是我們高估她們的感情了,你說這大少奶奶在想什麼啊,上次回來帶了好些天的面紗說是受了熱曬傷了,可誰知呢?我聽瀚錦院裡近身侍候的丫頭說那傷明明就是被人打的,哪裡是曬傷啊?”唐姨娘邊磕着瓜子邊嚼着舌根,府裡無聊了這麼久,總算讓她找到八卦了。
“呵呵不齊是大少奶奶想跟二少。被大少拽住了一頓好打。你看大少自從自倉瀾山回來時常不歸家。這說明什麼呢?”蘭芹嘴也不閒着兩個女人嚼起舌根來。就是一隻雞掉了根毛都可以嘰嘰喳喳說上半天。
“當然是妒火攻心唄自己地老偷地漢子又是自己地弟弟。還被他抓個正着。是個男人都得生氣。”唐姨娘掩嘴笑道。然後突然想起什麼。她低聲道:“對了。上次老夫人過壽那天。大少奶奶被二少拖出了府。回來時衣裳卻是穿得二少地。你說說。這兩人會不會……”
蘭芹點頭附和道:“肯定是了。瞧二少又是血氣方剛地男人。而大少奶奶又對二少一往情深。這兩人之前說不定揹着大少偷了多少情。可憐大少在外風流。老婆在家裡給他戴綠帽。唉。可悲啊可悲。”
兩人說得彷彿是親眼瞧見。讓人不信都難。“只是這次又是什麼苗頭啊。二少離家出走。大少行蹤詭異。大少奶奶同二少奶奶沒有男人可爭。就爭當家大權了。不過我聽我家老爺說。大少奶奶地商業手腕極厲害。第一天去商鋪。管事們瞧她一介女流。都不以爲意。結果惹怒了大少奶奶。大少奶奶當時什麼話都沒說。第二日照常去。有一管事故意拿些雞毛蒜皮地小事刁難她。你猜猜結果大少奶奶怎麼着?”唐姨娘地話裡已有幾分崇拜之意。
“大少奶奶說什麼了?”蘭芹急忙問道。她知唐姨娘素來愛賣關子。所以也配合着讓她過過癮。
“大少奶奶一板一眼地說:‘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看來是我高估了你地能力。竟然您老無法勝任。那麼我只好另覓有能力者。’這話當時說得那管事臉一陣青一陣紅地。自此後。鋪子裡再沒人敢拿小事去煩大少奶奶了。
”唐姨娘繪聲繪色的講着當時情景,把蘭芹逗得直愣眼。
“就這樣?大少奶奶還真懂說話的藝術,也是,明知下面的
爲難,她怎麼可能一本正經的去處理,這些管事也也不知道挑些難度大的,就這樣輕易被人駁了面子,以後對大少奶奶還不得服服帖帖的。”蘭完又覺得那些管事太沒事幹了。
唐姨娘睨了她一眼,“你以爲大少奶奶爲何敢說這些話,一來老夫人現在明顯有將家業交給她的打算,二來也有二少的關係,那一幫人都是跟着二少打江山下來的,二少一定是交代過什麼,否則那些人怎麼會輕易接納大少奶奶,說來說去啊,這女人還就是得找個靠得住的男人才能在事業上站穩腳。”
蘭芹臉一陣紅,她明白唐姨娘暗地裡是諷刺她或是二少奶奶抓不住男人的心,其實這也是她心中的痛,這麼多年,她雖極力去遺忘,但每每想到過去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她就心痛如絞,整夜整夜都睡不着。
唐姨娘瞧蘭神,心知自己嘴快又說錯了話,她不自在的撇過眼,卻正好看到寧姨娘跟一個小丫頭從那邊走過,那小丫頭她看着有幾分眼熟。便扯扯蘭的袖子,“蘭,快看,那個小丫頭我怎麼看着很眼熟,可總也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蘭起頭來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也覺得那丫頭很眼熟,最近總看到這丫頭跟着寧琳兒,先前看着還沒什麼,現在聽唐姨娘一提,又覺得是在哪裡見過這丫頭。
“嗯,我也覺得眼,啊,我想起來了,是柳月泉,對是,是柳月泉的貼身丫頭,她怎麼會在寧琳兒身邊?”蘭一拍大腿,驚呼聲把唐姨娘嚇了一大跳,也驚動了岸對面的寧琳兒,寧琳兒向這方望來,見是唐姨娘跟蘭芹,她微笑着向她們點頭致意,然後又在丫頭的攙扶下徐徐向銘泓院走去。
“唉,這柳月泉當初走得也是名其妙的,不過我聽我家老爺說,紅燈區裡可再沒尋着柳月泉的影子了,想來是大少奶奶善妒,大少只好將柳月泉移到別處去金屋藏嬌,唉,我一直以爲柳月泉跟大少奶奶會爭風吃醋,沒想到就這麼走了。遺憾啊遺憾。
”聽唐姨的語氣不知道是在惋惜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就這樣走了,還是惋惜沒有八卦可說了,不過認識她的人都知道是後者。
蘭芹被她的語氣逗笑了,伸出一指了戳她的額頭,笑道:“你喲,就是一個惟恐天下不亂的,也怪不得雲二老太爺寵你,就你這張嘴也讓他開懷不少。”
唐姨娘羞怯的嗔道:“討,我家老爺只是喜我識大體。”頓了頓,唐姨娘才接着道:“唉,你別瞧我一天嘻嘻哈哈的,其實每個人都有悲哀的事,只是有些人喜歡宣諸於口,有些人喜歡深埋心底,我只是讓我的笑容多過愁緒,這樣我就能活得開心些,蘭芹,人活一輩子不容易,如果始終記着過去,那麼你的未來也會被你擔誤的,有些時候只要自己看得開,哪裡沒有自己的一片天,你說是不?”
蘭芹的眼中升起霧氣來,與唐姨娘在一起,不管與她聊多少人的八卦,她都從來不刺探她的**,反而很多時候會趁機開導她,來到雲府,她本來是滿心傷痛,但跟唐姨娘待在一起久了,她的思想漸漸的影響了她,讓她不再沉迷過去,是啊,過去有什麼好沉迷的呢?正當蘭心裡感謝着唐姨娘時,耳畔又響起唐姨娘的聲音。
“你說說,這主子都走了,丫頭留幹嘛,前些日子我瞧柳月泉藉着幾次探望的名目去看望過二少奶奶,會不會跟她搭成了什麼協議,要這樣的話,哈哈,府裡又有好戲可看了,我看啊,這寧琳兒腹中的孩子怕是難以安全落地了。”
蘭芹翻翻白眼,心裡好不容易涌起的感動又消失於無形,她望着遠處那兩抹漸行漸遠的身影,輕聲道:“豪門家族向來就不是個平靜的地,這孩子也是可憐。”
唐姨娘沒再繼續說,隨意岔開話題,她在雲家這麼多年,見過許多陰暗的一面,包括她那未來得及落地的孩子,從此後,她就不再想着懷上孩子,因爲正室不會允許,而到頭來正室也無所出,最後抑鬱而終,而她卻成了那個笑到最後的人。
蘭不說話了,兩人靜靜的坐在原處,或看風景,或沉~往事,至到丫頭來說寶姨婆來了,兩人才急急的起身去了惠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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