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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煙淺笑着聽寧氏講着寧城的新鮮事,瞧她將奶奶:心裡也高興,奶奶身邊雖然有寶姨婆、湘姑婆這樣的同齡人解悶,但時日一長,多少也少了那興頭。
慕含煙正聽着,便見到廳門前進來一個眼熟的丫頭,在凝霜耳邊嘀咕了一會兒,凝霜一臉凝重的走過來,附在她耳畔道:“小姐,菲兒小姐那邊出了點狀況,讓你去一趟呢。”
慕含煙神色一斂,瞧了瞧碧珏,然後低聲在猶笑得歡快的雲老夫人耳畔道:“奶奶,我去去就來。”
雲老夫人掃了她一眼,然後點頭準了,慕含煙這才提裙匆匆出了廳門,跟着那丫頭朝後院走去。
慕含煙前腳剛走,就有小丫頭來報劉家老爺夫人少爺到了,雲老夫人笑着直道有請有請,然後便見三位衣着華麗的貴人踏進廳門來,雲老夫人站起來向他們見了禮。
“老夫人快坐下,都是自家人,就別講究這些客套。”劉夫人一臉不敢當,偏偏又一臉的受之無愧,竟把這兒當做自己的家了。
“親家母也別客氣,今兒客人多,若有照顧不周的地方,親家公親家母也別怪罪老身。”雲老夫人客氣的道,其實當時若不是雲:桀鬼迷心竅要娶劉纖柔,她才懶得跟這些官家的人打交道,只是現在親家也做了,也不好當着外人的面表現得太厭惡。
現場有一瞬間冷場,劉前程見自己母親大人惹得雲老夫人不快,連忙傾身向前,有禮的一揖,“想必這就是親家奶奶,上回我來瞧我三姐,就想見見奶奶了,一直聽說奶奶是商界女強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奶奶,我也有意想向商場發展,您老若有空,可否指點一二?”
劉前程說着話,眼珠卻不停的轉動着,暗暗將屋裡的每一個人打量了一遍,屋中若不是上了年紀地婦人就是丫環婆子,根本就沒有一個少奶奶扮相的人,他心裡不禁一沉。
雲:桀跟在他們身後進了屋,在看到屋內並沒有慕含煙的影子時,他才長長地鬆了口氣,還好還好。
雲老夫人客氣而有禮地回拒了。所謂經商之道不可外流。這也是屬於高端機密技術。劉前程本是找話說。也不堅持。一屋子和樂地氣氛在這三人到達之後。徹底掉入冰點。寧氏動了好幾次嘴。可看劉御丞那麼強勢地存在也就打住了。畢竟是小城裡出來地人。見到大人物時都有種戰戰兢兢地感覺。
“老夫人。客人都到齊了。您是不是要移步去前院瞧瞧?”正在屋內氣氛越來越低沉時。雲源恰好來請示雲老夫人。雲老夫人點頭應下了便站起來。
“含煙。纖柔受傷還未大好。今兒就辛苦你替奶奶多分擔分擔了。”雲老夫人似乎忘了慕含煙已出去了地事。淡淡地吩咐道。結果半天沒等來回答。她轉過頭去。就看到碧珏一臉地小心翼翼。不由得詫異道:“含煙呢?”
“回稟老夫人。大少奶奶剛纔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呢?”碧珏小心地回答道。大少奶奶也真是。出去一下也用這麼久。今兒這日子若是出了差錯。這未來當家地人選還真不知道該落在誰人身上。
雲老夫人嘆口氣。剛纔她聽到凝霜跟慕含煙地說地話了。只是不知道菲兒那丫頭又惹了什麼事出來。“算了。我們自己去吧。她也才過門。讓她拋頭露面也不合規矩。走吧。”
“是。”碧珏小聲應下。便同籮蘭扶着雲老夫人向前院走去。
慕含煙跟着那小丫頭穿過後門,來到綠茵湖畔,一眼就瞧見雲菲兒一臉無奈的瞧着蹲在地上嚶嚶哭泣的琳兒,她心一驚,連忙快步走了過來,“出了什麼事,菲兒?”
“大嫂,我也不知道啊,我帶她出來,結果剛走到這裡,她就一臉煞白的大叫,抱着頭使勁地哭,我勸了好久都沒見效,所以才叫人去找你來,嫂子,你看這琳兒姑娘這裡是不是有毛病啊?”雲菲兒無辜的解釋着,她遇到很多難搞地人,可是就沒遇到過這種只是哭的人,不管你怎麼哄騙威脅利誘,她就只知道哭,還真是讓她手足無措極了。
“菲兒,你別急,琳兒,你怎麼啦?是不是誰欺負你了,告訴嫂子,嫂子幫你出頭去?”慕含煙這也是說得場面話,畢竟欺負琳兒地人不在雲家,她又從何處替她出頭。
“嗚嗚嗚。”琳兒壓根不理她,咬着脣像只受傷的小鹿般低低地哭泣。
慕含菸頭痛的看着琳兒一臉的彷徨與不信任,“琳兒,乖,先別哭,你總要告訴嫂子你遇到什麼事,我們纔好爲你出頭啊,再說了,哭有什麼用,也不能解決問題對不對?”
走近了,慕含煙才發現,琳兒的五官跟自己極其相似,特別是那雙眼睛,只不過她的眼眸裡流露的從來都是堅強與活力,而琳兒的眼睛裡卻總是有太多的驚惶與無助,面對這樣一個膽小怯懦的女子,慕含煙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勸說。
雲菲兒看得十分着急,“大嫂,我看壽宴也快開始了,我們不如將琳兒送回到她奶奶身邊去,省得等一下出了問題寧奶奶來找我們麻煩。”雲菲兒原以來琳兒只是膽子小了一點,沒想到她不僅是個膽小鬼,還是個鼻涕蟲,早知道剛纔她就別帶她出來。
“不要,不要送我回去。
”誰知
聽菲兒說要送她回去,她騰得一下站起來,眼神焦:氣中都透露着一絲倉皇。
雲菲兒沒想到她反應那麼大,不禁愣了一下,回過神來與慕含煙對視了一眼,從她眼中也看到了與自己一樣的惑不解,半晌她才幹笑着道:“那個,琳兒,你本來就是寧奶奶帶來的,你不回去想去哪裡啊?”
“不,我死也不回去。”琳兒固執的道,說完又開始抽抽噎噎地哭起來。
慕含煙瞧她的神情,分明是有隱情的,連忙問道:“爲什麼?她不是你親奶奶麼?而且你不回去又能去哪裡?”
“大少奶奶,我知道你是好人,我求求你,救救我吧。”琳兒突然就嚮慕含煙跪下,情形轉得實在太快,讓慕含煙愣了好一會兒,這都是唱得哪出啊?
“琳兒,你先起來好好說話,你什麼都沒跟我們說,我們怎麼知道出了什麼事,快起來。”慕含菸頭痛極了,怎麼隨便讓菲兒帶個人出來玩,也會有這麼多麻煩事接踵而至。
“不,大少奶奶,您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琳兒雖然膽小,但是遇到執着地事那執拗的勁兒也是不容小覷的。
雲菲兒瞧這情形,萬分抱歉地看了一眼慕含煙,“琳兒,快起來,你這樣讓來來往往的下人看了可怎麼好。”
琳兒仍固執的不肯起來,慕含煙地頭更痛了,瞧已有幾個下人向這邊走來,她連忙道:“好,我答應你,但是你必須告訴我發生了何事讓你不想回去。”
“謝謝大少奶奶,我就知道你是好人。”琳兒感激涕零的磕頭,可是頭還沒磕下去,就被雲菲兒快手快腳的給攙扶起來。
“好啦,現在時間緊迫,但是我必須聽到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我才能留下你,否則這雲府也沒有任何地方是你可以去地。”慕含煙板着臉,頭一回被人以這種形式脅迫,讓她心裡不悅極了。
結果她此話一出,琳兒的眼眶立即就紅了,晶瑩的淚珠順着細緻白晢的下巴滑落在地上,模樣甚是惹人愛憐。
雲菲兒瞧她又哭了,急得猛跺腳,“你別隻顧着哭啊,我大嫂還得去侍候奶奶呢,你要不說,等會兒我讓丫頭將你送回到寧奶奶身邊去,省得看見你這副模樣犯堵。”
琳兒被雲菲兒的話給嚇住了,她連忙停下拭淚的動作,可憐兮兮地瞧着慕含煙,“大少奶奶,我、我、我……”話未盡,琳兒姑娘又開始哭起來。
直把雲慕二人急得腳,人們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這會兒可真讓她們瞧見了水做地人,一語未盡,淚水已流了滿面。
“寧奶奶怎麼了,你好好說,別隻是哭啊。”慕含煙滿頭黑線的瞧着她,心想若她再哭,自己立馬轉身走人,然後叫人將她送回寧奶奶身邊去。
而琳兒姑娘似乎比較識時務,淚水一收,便娓娓道來,事情是這樣子地,寧家在寧城算是家資富裕,可惜寧老爺教子無方,長子不務正業,成天只知沉醉溫柔鄉中,而幼子比他兄長更甚,吃喝嫖賭樣樣都不輸於他大哥,把寧家的家業敗得精光,可由於寧奶奶地溺愛,兩個人仍不知悔改,將自家的那點田產都輸了出去,寧家就全仗着寧奶奶那點老本苦撐着,誰知這兩個紈絝子弟還是死性不改,又去跟人賭博,這回是輸得衣服褲子都沒有的回去,結果還欠了一屁股的債,要債的人要到家裡去卻看到了琳兒,認爲其姿色放在青樓裡調教一番,必有前途,而那兩個沒人性的傢伙還當真答應了,寧奶奶起先死活不答應,但是後來經不住那兩人的軟磨硬泡,最後還是棄械投降了,但是有一個條件,說帶琳兒來京城,如果能攀上高官將琳兒嫁予他爲妾,說不定所得比去青樓更高,所以纔有琳兒跟着上京這事的發生。
雲菲兒聽完氣得直跺腳,“我現在算是見識了,這世上竟還有這等不要臉的人,如果他們兩個出現在我面前,我保證要把他們打成豬頭,氣死我了,這還是人嗎?”
慕含煙倒沒有云菲兒那麼氣憤,前些年跟大哥二哥還有云:然外出遊玩,這樣不公的事已見得不少,但是胸口處仍一有股難消的悶氣,讓她心裡很不舒服。
“琳兒,你放心,我們不會眼看着你跳入火坑的,不如由我去跟寧奶奶說,將你留下跟菲兒做伴。”慕含煙略想了想道。
雲菲兒一聽這話就不依了,“大嫂,怎麼把琳兒留在我身邊呢?”說完這話又瞥見琳兒失望的埋下頭去,她急忙解釋道:“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我獨居一院已經習慣,哎,算了算了,多一人也無所謂。”雲菲兒無奈的嚷道,家裡院子雖多,但是不可能爲琳兒專門騰一個院子出來。
慕含煙笑了笑,然後轉過頭去看琳兒,卻正好看到琳兒臉上那一閃而過的算計,但是等她細瞧,卻再沒瞧見異樣,她不由自嘲道:慕含煙,你最近還真是多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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