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小心!”
顧長亓邁開步子伸手就攬住了宋寶兒的腰身,他託着她的腰用力往回摟了一下,宋寶兒整個人都撲進了他的懷裡。
“嚇,嚇死我了!”
或許是因爲受到了驚嚇,宋寶兒小口小口的喘着氣,就連說話來的話都帶着幾分的顫抖。
顧長亓握着她纖細的腰肢,感受到手下傳來的觸感,他朝着懷中的小姑娘看了一眼,眼神裡卻是飛快的劃過了一抹笑意。
她或許是真的嚇到了,就連眼眶都是帶着一些要哭不哭的樣子。
“郡主,你還好吧?”
男人關心的嗓音在耳朵邊響起,宋寶兒好不容易平復下了自己心中的害怕,這會兒反應過來自己被男人摟在了懷裡,她臉上哄的一下燥熱了起來,就連手都不知道應該往哪裡擺。
顧長亓看着她手忙腳亂的想要從自己懷中退出去,卻偏偏因爲焦急,顯得更加的無措的模樣,他心下一軟,出言安慰道:“郡主,別急。”
顧長亓看出了宋寶兒的不安,他鬆開了摟住了女人腰肢的手,隨即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又是做了一輯:“剛剛情急之下唐突了郡主,是在下的不是。”
眼前的顧長亓行爲舉止彬彬有禮,宋寶兒看着男人,想到之前他突然靠近自己說話的模樣,如今看着男人向着她道歉,她都不知道男人之前是不是故意靠近的了。
想到自己被他摟了腰,男子身上的龍涎香彷彿還縈繞在自己的身邊,宋寶兒咬了咬脣,心中亂糟糟的不行,這會兒也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郡主?”
顧長亓看着眼前的姑娘又呆愣的瞧着自己出了神,他有些好笑,隨即又道:“郡主要是不願意原諒在下,在下也只能夠每天來府上取得郡主的寬恕了。”
宋寶兒剛回過神來就聽到了這番話,男人嘴角帶着笑意,彷彿真的會如同他所說的那般,到時候每天上門來找尋着自己取得原諒,心中不知怎麼的就涌出了一股羞惱來。
“明明一開始就是你故意作弄我,怎麼如今反而成了我的不是了?你這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好沒道理!”
宋寶兒惱怒的瞪了他一眼,語氣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帶上了幾分的嬌憨。
小姑娘嬌俏的聲音裡帶着埋怨,顧長亓嘴角的笑意卻也是越發的深邃,他倒是沒有想到眼前的小姑娘會說出這番話來,大方的模樣完全不似別的那些大家閨秀。
“你,你看我作甚!”
宋寶兒被男人一直盯着,稍微平復下來的心跳又是迅速的跳動着,她有些懊惱的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眼下面對着男人,她幾乎是想也不想的轉身要往回走去。
“郡主。”
顧長亓比宋寶兒的動作還要速度,他攔下了小姑娘,看着她眼神遊離卻始終不敢朝着自己看來的模樣,顧長亓語氣更是柔軟,生怕會驚擾了她:“顧某知道自己眼下太過孟浪,郡主可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
他說着語氣稍稍停頓了一下又道:“我希望郡主能夠明白在下的心意,娶郡主爲妻,在下會好好的照顧郡主。”
想到自己謀劃的事情,顧長亓此刻的語氣也是格外的鄭重,他不否認自己不懷好意的接近宋寶兒,可既然娶了她,他自然也會好好的待她。
“夠了!”
宋寶兒不知道男人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花言巧語,可一想到他跟自己說的那番話,宋寶兒就心慌的不行:“剛剛那一切我都當成是意外,你,你也不要太過放在心裡了。”
她說完這番話低垂着頭繞過了顧長亓快步往回走,這會兒的功夫,顧長亓卻也沒追上去,他知道自己所說的這番話,已經在宋寶兒的心裡留下了一定的位置。
“哥!”
來人是顧長亓的義弟,安平王收養的小兒子,顧白。
顧白從花園的長廊上來到了顧長亓的身邊,看着眼前的男子這才又道:“哥,你可真的是讓我好找,前廳的長輩們已經跟平西王定下了迎娶的日子,這會兒讓我找你一起回去了。”
他說着話,伸手推了一下自家的哥哥,眼神裡也是帶着笑意:“哥,我剛剛看到那小郡主低垂着頭匆匆忙忙的就跑了,你老實告訴我,你做了什麼?”
顧白一臉的調侃,顧長亓卻是瞥了他一眼,眼神裡暗藏着警告。
“不說就不說嘛......”
顧白最怕自家的哥哥這幅冷冰冰看着自己的樣子,他收斂起了臉上的調笑,這會兒這才恢復了正常:“走吧,哥,長輩們該等久了。”
顧長亓低聲應了一句,邁開步子朝着前廳去,顧白也是緊跟其後,看着自家大哥總算是要鐵樹開花,他走在後頭忍不住偷偷的笑了笑。
雖說那個宋寶兒體弱多病,可如今看着自家大哥維護着宋寶兒的樣子,他就能夠知道自家大哥可不是聯姻那麼簡單。
倆個人一前一後的走着,各自懷揣着心事,在來到了前廳。
“長亓來了。”
安平侯府的老夫人在看着顧長亓出現在面前,對着他招了招手:“好孩子,快過來。”
“老夫人。”
顧長亓大步的走了過去,來到了安平侯府的老夫人面前,就聽到老夫人開口說道:“如今就剩下交換信物了。”
“我明白。”
顧長亓一早就準備好了自己的貼身玉佩遞給了老夫人,老夫人笑眯眯的點了點頭,把宋寶兒的貼身香囊遞給了顧長亓。
“這是郡主的香囊,至於你的,就讓郡主的貼身丫鬟給她了。”
做了這一樁美事,老夫人也是笑眯眯的朝着平西王看了過去:“王爺,老身已經安排妥當,到時候就等着日子到了,討杯酒喝了。”
“老夫人,這是自然的。”
平西王看着一旁站着的玉樹臨風的男人,如今更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喜歡了。
“等小女出嫁了,這杯酒自然是少不了你們的。”
一行人互相寒暄了幾句,隨着該說的話都說了,送走了這行人後,平西王這才繞過了屏風來到了自己女兒的面前:“寶兒,之前你跟長亓獨處了一會,覺得他人怎麼樣?”
宋寶兒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朝着眼前的父親看了過去,她手中還捏着柳月遞給她的玉佩,如今在聽到爹爹說的話,宋寶兒害羞的不像話,就連脖子跟耳垂都偷偷的紅了起來。
“寶兒,你這是滿意了?”
平西王看着自家的閨女這幅樣子就已經明白了過來,他心裡高興又難受,高興的是自己的女兒總算是有了個歸宿,還是他一直尋找着的陽曆男子,難受的是自己的兒子都還沒娶妻,一直放在心尖上寵着的小閨女卻要嫁人了。
“我不跟爹爹說話了!”
宋寶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語氣裡又羞又惱。
平西王看着自己的閨女跑了,忍不住的樂呵了起來。
有人樂呵,有人卻是哭喪着個臉朝着前廳裡走了進來。
“玉兒,你跟蕭然,蕭晉去幹什麼了?還有蕭然你這是怎麼了?臉上怎麼烏青一片?”
“姑父。”
鄭蕭然等人朝着平西王做了一禮,這會兒鄭蕭然也是坐在了椅子上毫無形象的拿着茶杯喝了一口茶,這纔有些緩了過來。
“姑父,寶兒真的要嫁給顧長亓了嗎?”
他說着話牽扯到了自己臉上的傷口痛的齜牙咧嘴的,平西王知道鄭蕭然是什麼意思,眼下也不生氣,反而是樂呵呵的朝着鄭蕭然看了過去:“蕭然啊,這些事情都是板上釘釘了的。”
平西王話一出口,鄭蕭然就知道毫無反悔的餘地,可想到之前自己趁着顧長亓等人要離開的時候,出言挑釁要跟他比劃幾招,卻被顧長亓摁在地上揍着的模樣,鄭蕭然心裡不甘心,如今聽到姑父這麼說更是忍不住的又道:“可顧長亓他不是個好人!”
“蕭然!”
鄭蕭晉坐在一旁朝着自己弟弟看了過去,眼神裡滿是威脅:“技不如人就不要在丟人現眼。”
想到自己弟弟之前跟顧長亓的事情,又見自家姑父看了過來,鄭蕭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着自己姑父做了一輯:“姑父,蕭然沒個禮數,剛剛趁着顧長亓離開出言挑釁了幾句,被長亓給教訓了一通,還望姑父諒解。”
“你們都是熱血的小夥子,有這股勁頭總是好的。”
平西王樂呵呵的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妥,反而還安慰了鄭蕭然幾句,大意是讓他不要放下武功,還是要勤加練習云云。
本就是武夫出身,如今又因爲自己蠢弟弟被揍,鄭蕭晉本就覺得臉上難看,眼下在聽到姑父所說的這些話,想到最近這段時間來孃親壓着自己弟弟讀書,而忽視了功夫,他抿了抿脣,本就陰沉的臉色幾乎是可以滴下墨水來。
“鄭蕭然,你跟我回去好好的練一練功夫。”
鄭蕭晉說着話伸手就提起了自己弟弟的衣領,告別了姑父後,無視掉自己弟弟哀嚎的聲音,快步走出了平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