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的意識開始有一絲清醒的時候,我的頭便傳來了撕裂般的疼痛。
“啊!”我痛苦地叫了一聲。眼皮卻彷彿千斤重,怎麼也睜不開。
不一會兒,耳畔傳來付君言稍有些急促的聲音:“慕容小姐,她怎麼還沒有醒?”
接着回答的是一個女子冷靜清脆的聲音:“還不都是因爲你下手太重?一個姑娘家你竟然下了雙份的藥。若不是因爲我,她恐怕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我下次注意。”付君言說完,似乎是坐到了牀頭。
這該死的付君言,爲了把我綁來,竟然給我下藥!
啊,頭好痛!
下意識地深深蹙眉。
“有意識了,代表快醒了。”又是那女子的聲音。接着她走到了我的牀邊,在我頭上的兩處穴位各施了一針。
很快,我感覺混沌的意識開始清醒,眼皮的負擔減少了。我終於可以睜開眼。
豈料一睜眼看見的便是付君言。我一氣之下復又闔上了眼。
“她又怎麼了?”
“應該是太累了。”
兩人的對話剛結束,我又睜開了眼。
接着,我緩緩地從牀上坐起。
環顧四周,竟是古香古色的女子閨房。
四處打點得都很精緻。我絕對不相信是客棧或者是專門用來綁架的密室。
那麼就只有兩種可能:一、這是別的女子以前的閨房。二、他爲了綁架我特地安排的。如果是後者……那麼他就太BT了!
這四周的環境很是安靜,似乎是一個十分隱蔽的場所。
見我許久沒有開口,付君言忍不住說話:“你在想什麼?”
“啊?”我突然回過神來。這纔想起眼前的兩人。
付君言,我就不想多說了。
看看她旁邊的女子。柳葉眉,丹鳳眼,精巧高挺的鼻樑還有那不點而朱的脣。
真是個絕美的女子,可看上去還是比澹臺悅差了那麼一小節。(咳咳,表說偶自戀……)
“慕容小姐?”我試探着叫出聲。
她微微一笑,道了聲:“姑娘好好休息。”言罷,便退了出去。
我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心底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她的眉眼,我似乎,在哪裡見過。
啊!
可惜頭上還是隱隱作痛,使我不能定下心神思考。
加上付君言此刻又在喚我。我不耐煩地按着頭掉過頭看他:“叫什麼?”
“渴了麼?喝杯茶吧。”付君言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杯茶。那茶還冒着騰騰的熱氣。就這麼微笑着遞給我。
我卻無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思酌片刻,還是結果了那杯茶。仰頭,一飲而盡。
耳畔傳來他戲謔的笑聲——
“你的膽子可真大,你就不怕,我在裡面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