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
我美滋滋地喝着慕容柳給我燉的湯,彷彿是一時興起般說道:“小柳啊,不如我們去藏藥閣逛逛吧。”
“你又想幹嘛?!”慕容柳嘴角一抽,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無聊唄。”我喝了口湯,說道。
“下面灰塵多……”
“我就要去我就要去我就要去我就要去!”我拉着慕容柳的胳膊喊道。
慕容柳被我晃得頭暈眼花,終於投降了:“好好好,我帶你下去,我帶你下去!”
“嗯,這還差不多。”
慕容柳看着我說話時露出的奸詐笑容,突然有種我不是一時興起,而是早有預謀要去的感覺。
希望這是錯覺。
……
半個時辰之後
房門外傳來窸窣且稍有凌亂凌亂的腳步聲。接着有人推門而入。
房間內空無一人。
紫鳶嘆了口氣,闔上門。胸前的衣料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傷口又裂開了。
她踉蹌幾步走到桌前坐下。
她現在幾乎已經沒有力氣了,額頭上冷汗不停地往外滲。
自從一個月前的那場重大變故之後,她馬不停蹄地憑着自己的記憶力趕赴幻世山莊,路上又經歷了一重又一重的艱難險阻,只是爲了找到唯一能挽回局面,拯救青綾閣的閣主。
可是閣主,她在哪兒?
她不知道自己要來嗎?
“咳咳……”內傷似乎復發了。紫鳶抿緊了蒼白的嘴脣,因爲她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她起身想要躲藏起來,可腳步聲在門口就止住了——
“行了,小柳,就送到這兒吧,你先回去吧。”
“嗯,好,你注意休息。”
接着是一個慢慢走遠的腳步聲。
有人推門而入。
“紫鳶,我在方圓幾百裡之內就察覺到你了,可你竟然磨蹭了一個月纔到,你這效率真是不敢恭維。”
紫鳶一見我走進來,立馬換上一副忿忿不平的樣子:“閣主,你看見我這樣出現,不應該關心地問我怎麼了嗎?還有空挖苦我!”
“哎呀,人家忘了嘛!”我朝她挑挑眉。
紫鳶的臉上瞬間滑下三條黑線:她是不是不該指望這個從不按常理出牌的閣主?
“挪,這瓶藥你拿過去擦吧。”我從袖中掏出一小瓶藥放在了紫鳶桌前。
“這是什麼藥?”
“毒藥,愛擦不擦。”我一臉不耐煩地坐到牀上。紫鳶鬱悶無比,卻依然拔開瓶塞開始上藥。
還好半個月前我從小柳的藥箱裡順帶拿出了這瓶藥。唉,問我怎麼知道這瓶藥是什麼藥的?我是誰啊,一閣之主啊!有什麼我不行啊?(這娃又自戀上了。)
紫鳶上好藥,我才慢悠悠地開口問道:“好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一個月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