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半月?
雪兒只是昏睡嗎?那爲何應莫幽要將她鎖起來?我又想起之前落兒說他不知道雪兒爲何被關起來,可雪兒既然都能把原因告訴我,那落兒不可能不知道啊。我於是轉過身,對落兒說道:“少爺,你不是說過,不知道爲什麼應大人將小姐鎖起來了嗎?”
落兒無辜地點點頭:“是啊,我是不知道爲什麼,雪兒只是昏睡而已,爹卻要把她鎖起來,只有過了這半個月,爹才肯放她出來。”
原來是這樣。落兒並非有意隱瞞,他確實不知道應莫幽爲何將雪兒鎖起來。
“那是奴婢唐突了。”雪兒沒事,只要雪兒沒事就好。
可是,真的只是昏睡這麼簡單嗎?
“行了,我有話要同落兒雪兒聊聊,你先下去吧。”柳沐吩咐道。
我便也不做停留,只得彎腰應了聲,便離開了。
……
回到房間,腦海裡還盤旋着方纔的事。不知不覺來到桌前,坐下。
片刻的沉默。
倏地,眸中閃過一抹不耐煩的情緒。擡手一拍桌子:“出來!”
“咳咳……”從暗處走出一抹身影。
是紫鳶。
她看着我,似乎有些難以置信。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話語,只有見閣主的時候纔會有。面前這個面容普通的女子,竟莫名地給了她一絲錯覺:她是閣主?怎麼可能!
上官瓊萼的速度也真快,三天就幫我聯繫到了紫鳶。只是看紫鳶的樣子,似乎是上次與應莫幽對決之後的傷還未痊癒。
“你,你是誰?”她警惕地問道。
我擡手撕下**。紫鳶見了我的真實面目,眸中也掠過些許驚豔。
“我是雪冥。”我輕聲道,“也是澹臺悅。”
“咳咳咳……”紫鳶捂住嘴,咳嗽得愈發嚴重。我有些心疼地說道:“紫鳶,今後你不必再找應莫幽對決了。因爲澹臺悅沒死,至少,你認識的澹臺悅沒死。”
“你如何讓我相信,咳咳……你是澹臺悅?”紫鳶的呼吸有些急促,卻儘量壓抑下心中顫慄,問道。
我微微一笑,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掀起袖子,現出手腕上的魑影:“認識嗎?”
紫鳶的瞳孔倏地放大。她顫抖的手慢慢撫上那晶瑩剔透的紫色手鐲:“這,這是……”
“是我纔會有的東西。你可算相信了?”我放下袖子,說道。
“閣主……”紫鳶狂喜地叫道。一面說一面想下跪。
我忙扶起她:“你有傷在身,就不必行禮了。”
紫鳶的眼眶中漸漸溢滿了淚水,她的聲音略有些嘶啞:“閣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當初她可是親眼看着澹臺悅下葬的,如今面前站着另一個女子,長着另一副面容,有着另一個名字,可是,她卻真真切切是她的閣主。也是青綾閣的閣主。
“借屍還魂。”無奈,我只得將對上官瓊萼的那套說辭搬上來。畢竟,真實原因解釋起來還是有些麻煩的。
四個字,將紫鳶心中的疑惑一一化解。
“閣主,你回來就好。青綾閣如今……咳咳……”她的神情激動,急急地想說什麼,可似乎牽扯到了傷口,便又開始咳嗽了起來。
“紫鳶,我知道,你什麼都別說了。”我撫着她的背,想讓她的呼吸平緩一些。
片刻之後,紫鳶這才停止了咳嗽,她扯出一抹笑容,努力想恢復昔日紫鳶該有的風采:“想必閣主叫我來,定是有事情要紫鳶來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