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果然,君銘汐一經發布要立唐古訫爲皇后的聖旨,頓時朝野上下一片沸騰。
那些迂腐的老臣甚至聯名上奏要處死**皇上的“妖女”。聽到這些,我只覺可笑。
君銘汐似乎早已下定決心,他並沒有與那些老臣辯駁,只是頒佈了一道聖旨——
對此事再有異議這,滿門抄斬!
他怕是真是的管不了那麼多了。竟然會做出這樣的反應。雖然此舉確實使得衆人不可再有非議,可卻被那些有意中傷皇帝的人抓住了把柄,而一些早有謀反之心的藩王也開始蠢蠢欲動。可君銘汐不管不問,每天一下朝就朝唐古訫的住處跑去,一守就是一夜。
我不禁嘆息:君銘汐啊君銘汐,想當初你爲了皇權不惜傷害顏姐,我只當你是個貪戀權位之徒,沒想到竟是看錯了你,你倒也是重情重義,那唐古訫交到你手上,我便放心了。
如此接連好幾日,反對的風波終於有了趨減的勢頭。其一是因爲皇帝態度堅決,其二便是因爲這幾日還有另一個人們茶餘飯後討論的焦點話題——
自從被貶之後,前任宰相應莫幽應大人,將自己鎖在書房之內幾天幾夜從未出過門。每天只是借酒消愁。旁人唏噓不已。
我心裡始終抱着鄙夷的態度:太假了吧!你幾天幾夜不出去,難不成連茅房都不去嗎?
話雖是如此,但如此過了幾天,我確實沒有看到他出來過,想想還是應該去看看他。可又想起那天的情景,便怎麼也邁不開步子。
慕容柳的病終於稍有起色。這些天的藥總算沒白端。
她似乎也很關心應莫幽的情況,可無奈應莫幽吩咐過,任何人沒有他的允許都不準靠近書房半步。所以也只能暗暗焦急。
這天,我正從慕容柳的房間裡出來,落兒便迎面跑了過來。他擡手捂着額頭,見了,似乎來了勁兒,一下子便跑上前撲到我的懷裡。
“落兒,你怎麼了?”我蹲下身關切地問。
“楊姐姐,我摔了一跤,頭上起了一個包,好疼好疼啊!”落兒嘟着嘴抱怨道。
“哪兒呢?”我心疼地說道。
“這兒。”落兒放下了手,頭上果然有個包。
“姐姐給你揉揉,很快就不疼了。”我邊哈氣邊輕輕地揉着,不時地問:“還疼不疼?”
落兒搖搖頭:他也不知怎麼回事,他摔跤之後第一個竟然就是想來找楊姐姐,或許是因爲楊姐姐可以帶給他一種他從未嘗過的溫暖的感覺吧。
我心裡鬱悶極了:這應莫幽怎麼照顧落兒雪兒的?畢竟是他的孩子啊,竟然不聞不問的,真是可惡。看來就算是爲了落兒雪兒,我也必須就找他一次了。
……
我來到了書房門前。因爲應莫幽已經不是宰相了,沒有了俸祿,所以大多的丫鬟僕人都被打發走了。偌大的宰相府一下子變得空空蕩蕩的。書房周圍更是一個人都沒有。
來過幾次,我已經習慣不敲門,直接推門而入了。
“應莫幽!我今天要跟你好好談一個問題……”我直接推開門闖了進去。而隨即映入我眼簾的一幕則讓我的瞳孔倏然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