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覺眼前一黑,險些也跌下去。只得勉強平穩了身子,再緩緩站了起來。
應莫幽只是看了我一眼,似乎有話要說,卻只得抱起雪兒,對落兒說道:“先回去。”
“是,爹。”落兒此時的表情儼然不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孩該有的神態。他也瞥了我一眼,似乎已經知道沒什麼可隱瞞的了,便應了聲,隨着應莫幽離開了。
我長舒了口氣:還好,雪兒沒事。
可是,雪兒爲什麼會得這種病呢?難道是因爲應莫幽的殘心咒?不對啊,如果是殘心咒遺傳下來的,那爲什麼落兒沒事呢?
莫非……
不、不可能的!
怎、怎麼會是我身上的斷情咒呢?雖然澹臺悅早已經不在了。但我那時只不過是靈魂穿越,身體還是她的啊。落兒和雪兒身上流着的也是澹臺悅的血。我身上的斷情咒怎麼會傳給雪兒呢?
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那一切便也說得通了。因爲斷情咒的修煉者,只能是女子。所以遺傳,也只能遺傳給雪兒。如此說來,我便是雪兒落兒的娘了?
但是,那不可能啊!
一定是有別的原因。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抱着頭蹲下了身。我記得在哪裡看過。雪兒這病只有一種解法,那就是用母親的血做藥引,加上四味珍貴的藥材,分別是:天山雪蓮、含香草、秦樺葉和浴火蝶。
這四味藥材都很難尋,特別是浴火蝶,更是連古書上也只有隻言片語的介紹。
而且,澹臺悅已經不在了,這藥引都找不到,如何救得了雪兒呢?
我起身,緩緩地斂上睫毛。看來,若要救雪兒,便只有這一個方法了。
……
應莫幽將雪兒輕放在了牀上,又點了幾處穴,應該能讓雪兒睡上幾個時辰了。
“爹,雪兒的病真的治不好了嗎?”落兒問道。
“……你好好照顧妹妹。”應莫幽面無表情地說了句,繼而轉身離開。
落兒望着應莫幽離去的背影,眼神裡不覺多了一絲的哀愁。
……
應莫幽這次沒有徑直回書房,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段時間他是有點累的,需要好好休息。
他闔上門,正準備轉身,倏地,一種熟悉的刺痛涌了上來。
“噗。”血噴了出來。
又發作了。應莫幽苦笑一聲,繼而依着門,緩緩地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