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奇怪那落門若是要索我身上的東西,爲何只派了這麼十幾個人,原來個個倒也有些本事。付君言一面要護着我,一面又要對付那些人明裡暗裡的攻擊,雖也不顯得吃力,但明顯不若上次那般遊刃有餘了。
我只聽他在我耳畔嘀咕了聲:“你怎麼一點武功都不懂?”
我笑得邪妄:“我做事,靠的是腦子。”
我看不見付君言的表情,不過我想他此時一定十分無語。因爲我這話明顯是在譏諷他做事不用腦子。
但他此時可沒閒情同我計較了。幾個回合倒下去大半。付君言竟後退幾步來到我身邊。身爲殺手自然要有敏銳的嗅覺,我很快便聞到了血腥味。
“怎麼回事?”我一驚。以他的身手,不可能被這幫人所傷啊……
“昨日的迷藥。”他只簡短地說了聲,便繼續迎上去與剩餘的人對抗。
對啊,他昨日吃了菜,卻沒有像我一樣被迷藥迷倒。總不見得他也是百毒不侵吧?我懂了,他是用自己的內力將迷藥的藥性壓了下去。如今一運功,便抑制不住藥性,藥力開始發作了。
那羣黑衣人眼見快要失敗,便猛地擡手向付君言撒了一把白色粉末。
化骨粉!
被這化骨粉沾到的人皮肉和骨頭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被融化,最後只剩下一灘血水。看來,落門似乎很想得到雪冥身上的東西,因爲配出化骨粉需要很大的精力,他們也真是下了血本了。
彷彿沒料到他們會使陰招。付君言匆忙躲避。那黑衣人尋了個破綻,隨即朝付君言攻去。
我終是隻聽付君言悶哼了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便倒在地上似是昏了過去。
一個黑衣人想補上幾刀,另一個人阻止道:“算了,正事要緊。”說罷,那幾個黑衣人便舉劍朝我走來——
“把東西交出來!”
我苦着臉說道:“大哥,你們究竟要什麼東西啊?我什麼也沒有!”
“還敢狡辯!”那長劍一瞬便架上了我的脖頸,劍身刺進皮膚,鮮血流了出來——
“你交還是不交?”
面對這長劍,我倒是顯得很平靜,只是問道:“要我交也可以,你們必須告訴我你們要我交什麼東西。”
“我們怎麼知道,你有什麼交什麼!”黑衣人似是不耐煩地吼道。
哦?這倒是有趣了,你都不知道我有什麼,還費盡心思來搶什麼呢?
於是我一攤手,無所謂道:“我只有命一條,要的話,你們拿去便是。”
“你……”那黑衣人見被戲弄,正要動怒,倏地,我只聽利器刺破皮膚的聲音響起。流利無比,一瞬間,幾個黑衣人全數倒下。
我望着嘴角尚殘血跡的付君言,笑得戲謔:“怎麼樣,我的表現,沒讓你失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