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大口的把大肉蟹腳幹掉,然後南宮墨雲又遞來了一隻,那大肉蟹大蟹腳共有兩隻,其它小蟹腳也有手指粗,南宮墨雲在剝着,她在吃着,吃得嘴裡嗯嗯呀呀的叫,來天星大陸這麼久,這是最滿足的一次。
南宮墨雲看着她,嘴裡笑眯眯的,眸裡一片柔情,甚至比吃着蟹的她更幸福,看着她把一隻大肉蟹幹掉,遞給她一張紙巾道:“抹一下嘴。”
凌語柔接過,纔看到他碗裡的粥只吃了幾口,現在又要伸手去解決另外一隻大肉蟹,急忙按下他的手道:“這隻我自己來,你先把粥吃了。”
南宮墨雲笑了笑,拿了一隻大肉蟹放到她碟子裡:“這裡有鉗子和刀,慢慢來,若是不行的話叫爲夫。”
“嗯,我知道了,你快吃東西吧。”一隻大肉蟹下肚,吃了個半飽,這隻大肉蟹可以慢慢開動,倒是南宮墨雲沒吃多少東西。
“你們便慢吃,我上去睡一覺。”封夜把碗筷一放,站起身來,伸手往前招了招,便有小二上前:“準備三間上房。”
小二看了一眼幾人,在南宮墨雲和凌語柔身上停留了一下,眸裡很明確的懷疑着:這兩人不是夫妻嗎?爲何要分房睡?
見小二疑惑着,封夜大大的一把拍他肩膀上:“還磨蹭什麼,大爺我累着呢!”
背上吃痛,小二倒抽了一口冷氣,天,這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大帥哥力道竟然這麼大,便立刻收回目光,點頭哈腰道:“是是是,小的該死,客官請隨小的來。”手一迎,便把封夜迎了走。
凌語柔輕輕一笑,封夜已經把桌面上的東西消滅了一半,但還有一半不知道要吃多久才能消滅掉,待會可以的話把東西打包端到客房裡吃算了。
拿起鉗子開動着手上的大肉蟹,才發現這些蟹殼看上去堅硬,卻是很脆,用鉗子一夾便開了一半,露出裡面的白花花的蟹肉,可惜南宮墨雲不能吃,不然兩人各拿一隻蟹腳的啃,那該有多高興。
“小傻瓜,爲夫身體只是暫時的,待爲夫好了,定會帶你遊遍整個天星大陸,吃遍整個天星大陸,只是柔兒……要給爲夫這個機會纔好。”像是看透她心裡所想,南宮墨雲柔聲道。
嘴脣直抽,南宮墨雲不是武功盡失嗎?爲何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的?慢着,俗話說一種機能沒了,那另一種機能肯定會強大,難道南宮墨雲沒了武功,卻懂得了讀心術?!
天哪,若真是這樣,這人未免太恐怖了。
不愧是天星大陸的邪君大人,未見他之前人家便傳他什麼都知道,看來這傳言的沒甚誇大之說。
見凌語柔停了下來,南宮墨雲輕聲催促道:“快吃吧,蟹肉涼了可是很寒的,對身體不好。”
“哦。”凌語柔應了一聲,繼續埋頭苦幹起來。
吃着吃着,卻感覺氣氛有點不對,旁邊的南宮墨雲停了下來,面前有些陰影在擴大着,擡頭一看,便見前面走來十幾人,俱都是高大威猛,滿面橫肉,手裡拿着重型武器(大刀,大斧、大錘什麼的),正朝她這邊而來。
左右看了看,身旁並沒有其它桌子,凌語柔警戒起來,這幫人走過來幹嘛!
面前十幾人大步流星的走來,爲首的那人左臉上有一道刀疤,凶神惡煞的,十足十的刀疤面。
刀疤面掃了一眼臺上的菜餚,獰笑着道:“小娘子,菜餚可真豐富啊,一個人吃不完吧,不如請大爺們嘗一嘗?”
凌語柔取過一張紙巾,摸了摸手,瞄了一眼四周,只見原本高朋滿座的客人走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俱都是低着頭,神色各異,俱都是不想惹事,眸裡都分明都寫着她倆要倒大黴的信息,而酒樓的小二們躲得遠遠的,用一臉極之同情的眼神看着他倆。
凌語柔眼眸一黯,看來今天運氣不是很好,遇到這麼些滿面橫肉的粗人,什麼食慾也沒了。
知道凌語柔不悅,南宮墨雲輕輕按了按她,笑着對衆大漢道:“各位爺,在下與娘子初來寶地,什麼也不懂,衆位爺若是看得起,不嫌這菜餚是吃剩的,那便坐下來一同吃罷。”
見南宮墨雲如此客氣,刀疤面向身後打了一個眼色,在凳子上坐了下來,身後一位拿大刀的站在了凌語柔旁邊,另外一位拿大斧頭的站在了南宮墨雲身後。
刀疤臉把手裡拿着的鐵棍往桌上重重一放,砸壞了不少菜餚,自個拿了個茶碗,倒了一碗酒,一仰頭便喝了個精光。把碗重重一放:“你倆是哪裡人?”
南宮墨雲道:“我與娘子是從無極國來的,南螢國氣候天然,想着來南螢國遊玩散心。”
刀疤面眼眉一挑:“原來是來遊玩的啊,吃得如此豐富,身上帶的錢不少吧。”
此話一出,南宮墨雲與凌語柔對望了一眼,原來是來打動的。
南宮墨雲笑了笑道:“錢銀是帶了一些,多的便不敢帶了,就我與娘子二人,用不了那麼多的。”
“嘿嘿!”刀疤臉笑得很是淫/邪,一雙眼睛肆無忌憚的朝凌語柔身上游移着:“帶着這麼漂亮的娘子,你豔福不淺哪。”
南宮墨雲眸裡快速閃過一抹寒冽,卻很快恢復平靜,握着凌語柔的手道:“嗯,在下身體不適,難得娘子悉心照顧,娘子能守在我身邊,這是我的福氣。”
凌語柔眸裡一柔,輕輕拍了拍南宮墨雲的手。
看着兩人你儂我儂的,刀疤臉面上的橫肉抽了抽,咬着牙不屑道:“切,這麼漂亮的小娘子跟了你,白白被糟蹋了,小娘子,你夫君這麼不中用,你跟着他沒啥幸福可言,倒不如跟了爺吧,爺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凌語柔眸色一黯,皮笑肉不笑道:“你們究竟是來劫財,還是劫色?”
料不到凌語柔問得如此直接,衆大漢愕了愕後,刀疤臉臉上的笑意更濃:“小娘子可真聰明啊,爺們是來劫財,也是來劫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