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雨的電話打的很急,辛柔沒聽清她說什麼,只知道她在哭:“怎麼了,百雨受了什麼委屈,百雨,百雨。”
“我找不到喵喵,我找不到喵喵了。”
“你別哭,沒事的,他在上學。”
“沒有,他們班主任說他沒來,他不見了,家裡也沒他,軒斯呢,軒斯知道他去哪了嗎,軒斯,你快去問問楊軒斯。”這個孩子從小就是她帶,不管她對軒斯怎麼想,她一樣都喜歡喵喵。
辛柔沮喪的低頭:“不用我了,楊軒斯跟長孫蒂出去了。”
百雨迫切道:“他見喵喵了嗎?見了嗎?喵喵早上去了哪。”
“沒有,楊軒斯剛剛纔出去,怎麼了,百雨,到底怎麼了?”
百雨的哭泣不減,滿腦子都是喵喵會怎麼想,她語帶哽咽道:“楊老爺子說,他說,喵喵不是軒斯的孩子。”
“什麼!”
“我怕喵喵受不了,這,這怎麼可能,現在欣然不在了,我們去哪證明這個說法不可靠,楊老爺子還拿了醫院的鑑定,我怕喵喵他亂想,他跟軒斯的感情纔剛有起色,怎麼辦啊,辛柔你說怎麼辦?”
“你別急,你去找找也許沒事呢,也許他不知道這個消息。”
“對啊,也許他不知道,我去找找,我去找喵喵。”
“恩。”
辛柔掛了電話立即給軒斯撥。軒斯關了機快速往回趕。
喵喵被一家子按在a區別墅,他懷裡抱着一隻幕木撿回來的小狼崽,無聊的看媽媽發火,也許全家除了沈子逸對這件事都沒有看法,就連喵喵都感覺無所謂,他也不知道老媽發什麼脾氣,把爸爸罵了一頓不說還要跟楊武藝打官司,她哪來那麼多事啊:“媽,你冷靜點。”
“我冷靜個屁!他以前看不上我,我看在你爸的面子上不跟他一般見識,你瞅瞅他現在想的什麼餿主意,靠!你不是楊軒斯的孩子是誰的孩子!無悔啊!司空啊!”
“媽——”
“叫我也沒用,我倒要看看他這次怎麼收場。”
司空給她一桶冷水:“你憑什麼出面。”
“憑我是喵喵他媽。”
幕木潑她點冰塊:“親子鑑定做下來你不是他媽,軒斯肯定是他爸。”
“我,我,我管他呢!這件事讓我忍氣吞聲決不可能。”
“那你以誰的身份出面,我太太?軒斯的太太?還是無悔的太太?”
子逸苦惱的想想:“靠!身份太多也是個難題。”
喵喵道:“不用了,這件事我有想到,媽你就別出面了,爺爺就是不想我要維海集團。”
子逸聞言不高興地按着他的腦袋戳:“你怎麼跟你爸一個德性,他腦子傻你也傻啊!別人欺負你,你要百倍的欺負回來,枉你們楊家還有頭有臉呢,怎麼你老爺爺那點品行你不學偏學你沒用的爹!我告訴你這件事就算我最後無法出面,你也要給我打回來!tm的當我們軟柿子啊!我就謀害你財產了怎麼了,你說怎麼了!”
“媽?——”
“你去,去告訴你老爺爺,就說他老年癡呆、滿口胡話,腦子有病、神志不清,要求他進精神病院永世不得超生!”
喵喵要笑不笑的扶着幼崽的毛皮:“算了,我不在意維海集團。”
子逸氣的把抱枕扔他臉上:“你不在意我在意!我就要搶了氣死他!氣的他當場歸西纔好,我就沒見過這麼不說理的老不死,什麼陰招不想,想這麼缺德個事,靠!我還說他不是楊家的人,你他媽媽跟別人偷生的呢!靠!八成是牛魔王附體,鐵扇公主過冬,司空讓你爹弄份證明去,就說楊武藝不是楊老太太爺的親生兒子!”
無悔、幕木、喵喵統統當沒聽見。
司空點點頭:“不錯的主意。”
“就是,這樣既不用我們出面,也能把他氣死,他敢說那麼多沒根據的事就不能怪我們也沒有根據,呀個呸,敢懷疑我兒子高貴的血統!我跟他沒完沒了,不想給我們維海集團我就要搶了當廢鐵砸,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連臉都不要的!司空!那張紙是不是你爹開的!”
“不是。”
幕木仰着頭道:“不是所有老爺子都敢惹你!”
“你閉嘴!”
“我還不想參與呢。”
軒斯是真正的難做,他沒料到爺爺能做出這種事來:不是他的兒子,這種玩笑不好笑,他驅車回家,車子還沒駛進楊家,記者已把楊家圍個水泄不通,看到軒斯車後一股腦的蜂擁而至:
“楊總,你對楊丙辰的事有什麼看法。”
“當年你跟楊太太是不是爲了這個孩子才結婚。”
“如果楊丙辰不是你的兒子會不會影響欣然集團往後的動向。”
“那件維海集團過戶文件還有效嗎?”
“楊丙辰不是您的兒子你會追究你‘死去’太太的責任嗎?”
“聽說林欣然沒死,並且再嫁,您認爲你的等待有價值嗎。”
“楊總,你打算再婚是不是前妻對你的打擊太大?”
“楊總,你會放棄維海跟楊丙辰或者現在的沈小姐打官司嗎?”
“楊總,您的前夫人如此設計你,你會放過她嗎?”
軒斯看着窗外一張張急切的臉,有些記者怕他跑了還擋住了他前方的去路,他首次沒心情管他們的是非,軒斯心裡一陣難受,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妻子,他極力想要給予平靜的家庭什麼時候與他的想法背道而馳,他冷靜的打開油門,馬速開到最大——嘶——車裡急速壓了過去,如果誰不怕死誰就死吧!人命和名聲他都賠的起!
軒斯回來後不顧楊武藝的叫喊收拾完他僅剩的東西,一張——放棄維海集團執行權的文案被他放在了桌子上。
楊武藝擔心的看着他:“軒斯怎麼了,軒斯這件事是真的,你要……”
“爺爺,你鬧夠了沒有。”
楊武藝不滿的看着他:“你什麼意思,我做的一切還不是爲了你好!她林欣然安的什麼心你看不出來嗎!非得讓維海落入她手裡你就知足了!”
“爺爺,我明白你的意思,至於喵喵是不是我的孩子,我心裡有數,等他十八歲一滿我會讓他籤份文件把維海記到您的名下,您以後不用疑神疑鬼了,至於我和欣然之間,你就別管了!”
楊武藝看着他,急急攔下:“軒斯你什麼意思,你要去哪,軒斯我都是爲你好,你這孩子一向心善,爺爺是怕你受了委屈,軒斯你要理解爺爺,再說欣然的事擺在眼前怎麼也不可能是爺爺捏造,她先後嫁給司乾和無悔我沒冤枉她吧!”
軒斯皺着眉,眼前的人就算再不是也是他的爺爺,可是誰也不能說你寵着就該理所當然的得到無理的回覆:“爺爺,欣然以前出事我從沒問過你,因爲您和欣然在我心裡一樣的重,可是您是怎麼做的,以前我小給她的不多,現在我都大了好不容易知道她活着,我告訴自己有能力給她一份安靜的生活給她一個想要的家,想慢慢的迴歸我的以前我沒招誰惹誰吧,可是您呢,您不支持,我不怪你,我也不羨慕別人給她的比我給她的多,相比司乾和無悔我有的就是喵喵,我慢慢的走,小心翼翼的接觸他們,你爲什麼連我最後的付出,都要讓我感覺自己可笑,什麼安定什麼生活,我還是照樣保護部了她!我還是跟以前沒有任何區別!欣然就算再不是,喵喵難道就不是您的曾孫,我就不是您的孫子,您要不要連我的血都化驗了看看我是不是您楊家的骨血!我也省的霸佔了你楊家的家產!”
——啪——楊武藝氣的怒火中燒,一巴掌甩他臉上。
楊重陽趕緊扶住他:“爸,您彆氣,軒斯就是一時想不開。”
“混賬,我把他養這麼大就是讓他氣我的!”
軒斯拿上東西:“以後我不氣你了,維海集團另找人吧,我辭職!”他轉身離開。
楊武藝氣的按住楊重陽就打……
楊重陽算是倒了八輩子黴。
……
沈子逸就奇怪了怎麼楊軒斯的電話打不通了。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orry??you……”
子逸掛了電話納悶道:“他幹嘛去了。”
幕木打開電視:“被他爺爺關起來了唄。”
“你哪來那麼多廢話!”
幕木聳聳肩,喵喵卻擔心:“爸爸不會有事吧,你剛纔罵他那麼兇。”
子逸被他一提醒擔心的看着無悔和司空:“不會吧……我剛剛很過分嗎?”
無悔和司空搖搖頭:“一般。”
“那他人呢,怎麼還不過來。”
被你罵成那樣還來幹嘛,對着你的兩老公丟人現眼啊!
“本臺最新消息,楊軒斯今天下午在自家門口驅車傷人,至少造成一人昏迷三人受傷,請看本臺詳細報道。”
畫面切回楊家大宅,楊軒斯的車直接從記者腿上碾過,衝倒至少六位記者三名保安,稍後他又出來“暢通無阻的”離開楊家大院。
喵喵驚訝的看向司空:“爸爸不會被抓吧!?”
“應該不會,就算抓以他的社會影響力也是緩期。”
無悔直接道:“那班人找死,??靠!軒斯都急了你擋個屁路,要是我送他們歸西!”
幕木眨巴的眼屎眼道:“記者那是工作,人家還說自己有傳播消息給予民衆知情權的機會呢。”
“知情個屁!楊軒斯是個企業家,經意記者怎麼都不衝那些娛樂記者有病啊!”
“這事你別問我,好似是他們這個國家的問題。”
子逸拿起遙控器,着急的胡亂撥着臺,其中有一批報道竟然在吳箏那,欣醒顯得焦慮,吳箏就傻傻的在那坐着。
沈子逸一把就把遙控摔了,她剛想往外跑,司空趕緊拉住她道:“你幹嘛,出去被人包圍,還是也想跟軒斯一樣蓄意傷人。”
“可我媽她……”
“冷靜,我們現在有理也沒人聽。”
“那要怎麼辦!她是我媽!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關他們屁事啊!我願意嫁幾個老公是我的問題挖我新聞幹嘛!”
“這一點你不對,你們國家法律規定一夫一妻。”
司空驟然感覺幕木這孩子找死,他好像一天不損人他就不自在。
子逸拉住司空:“你想辦法你一定能躲開那班記者,走,你帶我去,我要找我媽!你帶我去!”
無悔站起,手上拿上他的火龍刀:“走,大不了老子不活了。”
辛柔比百雨認真,她仔細的瀏覽完報紙發現欣然沒死並改嫁時,她覺得整個世界都塌了:“她還活着,她竟然還活着。”那她做的事呢?她知道嗎???有人知道嗎?她慌亂的起身,無措的向外跑。不行,他們不可以在一起,他們決不可再在一起,她等了這麼多年,她犧牲了十多年的青春,她只要軒斯,她說什麼也不會放棄。
“辛姐!辛姐!”
她邊跑邊撥軒斯的手機,邊跑邊想着軒斯不知道欣然還活着,軒斯不會再喜歡她,軒斯是不知情的,她撞到盧精湛時,急切道:“欣然是沈子逸!林欣然還活着,林欣然竟然還活着,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你見過她是不是,軒斯呢,軒斯知道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她說過什麼,她提過我嗎!”
盧精湛以爲她激動好友沒死:“辛柔不要急,她很好,這種事我也不清楚,你冷靜,你冷靜點。”
辛柔哪顧得上冷靜,一聽他不知道趕緊往外跑。
盧精湛感傷的搖搖頭:“重情重義啊,可惜,可惜爲什麼愛的是同一個男人。”
“盧總,辛姐呢,辛姐怎麼跑了,她會不會有事。”
盧精湛嚴厲的看着他們:“都回去,該幹嘛幹嘛去,閒事少打聽。”
……
辛柔不停的給楊閒事打電話,楊閒事一直關機。她打給百雨也沒人接聽,她打開車門還沒來及上車記者已經查到欣然當年的好友,閃光燈瞬間照亮她的臉,不停的向她打探欣然的消息和欣然的住處。
……
司權更是倒黴,纔開始楊武藝弄的那個驗血案一羣記者圍着他,現在因爲兒媳婦半羣記者圍着他(半羣是因爲司權不講理,怕他一生氣往記者羣扔炸彈)
司權什麼陣勢沒見過,這點小事他當然頂得住,不過他跟宛如最納悶的是:“沈子逸真的是林欣然?”
宛如哪知道,她抱着懷裡的孩子,愛不釋手的逗着:“好像是,楊武藝都鬧出來怎麼也不會是假的。”
“咱兒子娶了楊軒斯的老婆?”
“你怎麼說話呢,什麼叫楊軒斯的老婆,我兒子娶的當然是自己的老婆。”
司權摸摸剛剃了的下巴道:“有道理,我兒子娶了就是我兒子的老婆,哈哈!想不到乾乾被火燒了一下變的有眼光了,看上楊軒斯那小子的女人了,哦?我想起裡,幕竹出生時,他還去了呢,我說他急着衝什麼,原來是他……哈哈哈!乾乾這次沒有給我丟人,怎麼說也是個楊軒斯曾經喜歡的人呀!怎麼樣——我生的兒子爭氣吧!”
宛如就不像他那麼樂觀了:“你說乾乾鬥得過軒斯嗎?咱家乾乾從小就乖巧,我怕他到頭來贏不了楊軒斯,再說了,楊軒斯跟咱兒子放一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選誰!”
司權思考的點頭:“有道理,你說怎麼辦啊,要不我找人把楊軒斯綁了,不行不行,這要是讓楊武藝知道了多丟人,怎麼說咱們的關係都不錯,可兒子要是輸了我也沒面子啊!”
“別想了,我估計子逸和軒斯沒戲,要不然子逸會嫁給咱兒子,楊武藝現在又一直不喜歡欣然他和子逸肯定沒希望。”
司權放心的點點頭,隨即又想到一個好事:“誒你說我們把喵喵弄過來養吧,你想啊,楊武藝看不上楊丙辰,而楊丙辰又是沈子逸的孩子,怎麼說也是咱的孫子吧,哈哈!”司權垂憐道:“讓楊丙辰當孫子,想想都興奮,那孩子我看着就喜歡,有他爸那點擔當,將來一定有魄力,還怕咱司氏不享譽國際哈哈!哈哈!我司權也能跟着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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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瞪他一眼:“說你傻你就傻!楊丙辰跟你嘛!想的倒美,就連個林夕你都搞不定還敢提喵喵,你別逗了。”
“那你說怎麼辦,這也不好那也不好,反正都這樣了,你兒子確實娶了個有很多男人的女人我能怎麼辦啊。”司權再小聲加句:“附帶價值很高,三孫子哈哈!”
“你還笑,欣然那孩子我不好評論她好不好,但是子逸這孩子懂事,不過她整容啦,變化那麼大。”
“你們女人盡關心些沒必要的。”
“我關心怎麼了,還不能讓我問問啊,我也整個去。”
“你整吧,整了老子不要你。”
……
歐家:歐家比較平靜,或者說不看報紙不看電視,又換了居住地的三人是這一區的普通人,他們一家三代人,孫子在外工作,母親幫人做活,婆婆偶然幫幫家用,公公也經常在附近找工作,如此平常的一家人在一羣對商業並不關心的百姓眼中,就是個凡人和平常人。
這裡沒有吃飽了撐的八卦也沒人關心一些瑣事,相比其他的家庭這裡很安靜,祥和的安靜。
……
子逸出來了,她本來是想見母親,可是兒子可憐的看着她,想先找父親,子逸咬咬牙:“行,找楊軒斯。”
楊軒斯很好找,像他這種私生活簡單思想也不復雜的人,能呆的地方就是他的老巢,子逸他們還沒有過去,倒是幾個警長和一位律師碰上了,帶頭的男的子逸認識——聞化。聞化周旋在幾位警官之間不讓他們進去,幾位警官也不是非要進去,總之幾個人用非暴力的手段在門口你一嘴我一嘴的吵着,圍着熱熱鬧鬧的記者把他們的對話當現場報道般傳回電臺,明擺着一副“撞人案”不給出合理的解釋不走的意思。
“我的當事人承認他防衛過當。”
“我們知道,我們有權對他進行拘留。”
“我的當事人不在家,而且這個房產也不是我當事人的,你們不能私闖民宅。”
“聞律師我們是在執行公務。”
“我沒說你們是在旅遊,居民也有協助您辦案的義務,可是家裡沒人您就不好破門而入了吧。”
“我們要盤查所有可以的地方。”
“我也要保障我當事人的權利。”
“你的當事人能有林欣然女士嗎?”
“當然,他們全家都跟我簽了保障合同。”
“快看,是沈子逸還有楊丙辰,快!快!”
“沈小姐,你終於露面了,請問你假死有意義嗎?”
“司先生你不要林夕女士卻娶了她妹妹是變相的報復嗎?”
“歐先生你以前不是說女人是衣服嗎?”
“司先生,您女兒是您的嗎?”
“歐先生,你的破產和沈小姐有關嗎?”
——嘶嘶——噝噝——嘶嘶——一條條鮮豔的小蛇,吐着鮮紅的芯子蠕動,成千上萬條軟體動物衝破人羣的阻礙在個人爬進,三條粗大的巨蟒繞在高處的樓塔,不小心壓彎了高壓線纜,然後很無辜的看了眼幕木手上的金鍊子,更無辜的號召兄弟們快點。
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也不知是誰一個嚇暈倒,也不知這羣生物爲什麼聚集這裡,總是人們回過神來時,腳下是一片片的毒蛇,入目所及時一個個癱倒的人們,站的人們嚇傻,嚇傻的人們躺倒,躺倒的人們被一羣很無辜的蛇研究身體結構。
沈子逸虛脫的扒着司空:“你,你,你,……”她怕蛇,她最怕蛇了。
無悔扶住她:“沒骨氣。”
“嗚嗚……嗚嗚……哇哇!腳下有蛇,有蛇!……”得!不叫喚了,把她嚇昏了。
司空抱起她羣蛇老實的讓開一條通路。
無悔“實在”的蹲下地上恐嚇:“說,誰剛纔嚇子逸樂!說不說不說燒死你們!”
幕木不高興的站在他身後:“爸,這羣蛇可是我放的,你有什麼話說。”
無悔站起來,狠狠的踩腳離他最近的爬行生物:“沒說的,很好,相當好。”踩你的七寸。
小傢伙倒黴大氣不敢喘一聲,角落裡的巨蟒怕怕的往後縮縮,不小心尾巴掃扁了一臺勞斯萊斯:“小綠好倒黴啊,嗚嗚……”
“本臺最新消息,釜山區拱道路段出現大面積蛇羣,目前交通阻塞,秩序混亂,情況有待進一步調查……該路段現已封鎖,並派出十架直升機,五臺推土機趕往現場,請關注最新消息……”
……
司空、無悔、幕木、喵喵進來時,軒斯真的在,他不喝酒不抽菸,屋裡乾淨的沒一點頹廢的氣息。
“子逸怎麼了?”
無悔先諷刺道:“我以爲你死了呢。”
“沒那麼脆弱。”
司空放下子逸,往她鼻尖薰了點香,她又慢慢的睜開眼。
軒斯鬆了口氣:“對不起,我爺爺他……”
“你爺爺的事我沒興趣,你怎麼了,我給你打電話怎麼關機。”
楊軒斯拿出手機,納悶道:“沒電了。”
“好了那現在說你爺爺的事。”
司空拉她一下。
“憑什麼不讓我說,我就是說,喵喵以後跟我,我……”
喵喵不小心澆滅了她的熱情:“我跟爸爸。”
軒斯笑笑:“我沒事,我怕你有事,放心吧這件事我能處理。”
子逸不好意思道:“不管你怎麼處理反正我把他不是楊老太太爺孩子的事捅出去了,怎麼不是鬧啊,越荒謬越好。”
軒斯驚訝。
司空和無悔無所謂,幕木趁機在這裡參觀參觀。
楊軒斯平靜下情緒:“是我對不起,我……”
百雨推開門,慌亂的表情帶着恐懼,狼狽的樣子還有點點血跡,腳踝處還有一隻小蛇鍥而不捨的咬她,她着急的看着喵喵,再看看軒斯,委屈和驚嚇讓她見到親人後徹底崩潰:“嗚嗚……軒斯……”她跑過去,不管有沒有人在場撲入軒斯懷裡:“沒事就好……軒斯……嗚嗚……喵喵……”百雨緊緊的抱着他,所有的恐懼和擔憂化成眼淚落在軒斯的肩膀:“沒事,你米恩不可以有事……”
那條小蛇被子逸拿開——百雨怕蛇,比她還怕。
喵喵拍拍百雨的肩膀:“百姨,別哭了。”
“喵喵……”她轉而抱住他,按住他就打:“讓你跑,你上哪去了,這幾天都不找百姨,你知不知道我會擔心,你這個孩子,欠打!”
“百姨,對不起。”
“嗚嗚……喵喵……傻孩子,你怎麼可能不是軒斯的孩子,你要知道你媽媽很愛你爸爸的,傻孩子你是軒斯的兒子,你更是欣然的兒子……”
“百姨……”
沈子逸看着他們,突然間覺得自己多餘,二十年啊,百雨也三十歲了,她的青春都耗在喵喵和軒斯身上,誰又能償還她的付出,其實子逸沒了軒斯照樣可以幸福,可百雨沒了軒斯呢……
再說了她又不是非要跟軒斯在一起,又不是曾經的林欣然,更不是無牽無掛的自己,也不是不懂事時喜歡什麼都要得到的年紀,子逸看眼司空用口型道:“我們走吧。”
司空、無悔淡漠的起身,一邊一個站在她的身後。
子逸轉身。
軒斯想去拉她。
她回頭笑了笑:“沒事,我先走了。”
軒斯想追,可是他有追的資本嗎,愛?看着幫子逸開門的無悔,這點誰沒有,自己的付出嗎?難道司空就比他付出的少,望着司空和無悔小心翼翼的保護她,身後幕木不專心可是也明顯的在觀察周圍的動靜,他們是一家人,按子逸的說法,他們是生活了四十多年的一家人,他憑什麼追,他有什麼資格追,他有什麼權利去追,十年前她死了,十年前她真的死了,錯過了一個相守一生的機會,錯過了她所有的愛……
“軒斯,你怎麼了,軒斯……”
“爸爸……爸爸……”楊丙辰嚇的想出去叫媽媽,可是他推開門時,司空、無悔抱着子逸落在直升機上,幕木撮着一條粗大的蟒蛇發脾氣,其實他也不得不承認,媽媽跟離記憶中的樣子好遙遠好遙遠,遙遠得他想追也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