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麗機場,幾個泡菜罈子擺在那裡,姚偉笑道:“林師傅,要帶點泡菜回去嗎?”
林睿正在看短信,聞言擡頭道:“我可不想得病,再說國內的泡菜種類也不少,更適合我的口味一些。”
低下頭,林睿繼續看着袁春發來的短信。
“馬雲濤近期行黴運,公司虧損,家庭破裂,姚源污衊是你作法害的,準備號召益州市的相師界對付你,速歸!”
“呵呵!”林睿笑了,他就知道馬雲濤會有這一天,只是沒想到姚源居然會抹黑自己。
其實從同行的角度就很好理解了,馬雲濤是姚源師徒最有錢的客戶,影響力更是不用說了。可上次姚源在房山豪宅作法時,想借機打壓林睿,結果被林睿當場揭穿了他的把戲。
事到如今,如果馬雲濤一切皆好那大家還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可馬雲濤出事了,作爲他御用的相師,姚源和沈將都難辭其咎,於是,禍水東引就找到了林睿身上。
“真當我好欺負嗎!”林睿覺得有些好笑,在他看來,姚源師徒的反噬應該也來了,可這對師徒不專心去對付反噬,反而來撩撥自己,這心胸當真是狹隘。
一架飛機飛上了天空,而沼澤地上的那棵大樹在風中輕輕的搖擺着,樹根在地底下探出去,緩緩的接近了林睿當時埋下的那四塊玉石。
到了燕京之後,曹悅要去總部彙報此行的情況,而林睿也得去一趟姑媽家,把禮物送出去。
林殊惠又掉眼淚了,她拉着林睿的手,怪他急匆匆的來,又要急匆匆的走。
林睿安慰道:“姑媽,您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搬到燕京來。”
而嚴嵩則是期盼着林睿趕緊搬來,然後兩人就可以商討發財大計了。
這次林睿沒有等待曹悅一起走,而是自己搭乘最近一次航班回到了益州市。
揹着包,走進小區大門,天已經黑了,林睿遠遠的看着自己住處窗戶透出的光亮,心中有些暖意。
“林睿回來了?”方嫵正在洗碗,聽到大門被打開的聲音,就出來看了一眼。
“回來了。”在飛機上睡了一覺,林睿此時的精神還不錯,他把帶回來的禮物分了一下,交給了聞聲出來的尹千夏。
尹千夏看着那些小玩意,好奇的問道:“林睿,你去高麗幹嘛呢?”
“給別人處理一件相術上的事。”林睿當然不會說自己在高麗的經歷,不然肯定會嚇到相對單純的尹千夏。
這些禮物大多是姚偉備下的,還有些是林睿在機場買的,所以見多識廣的方嫵一看就知道林睿此行估計不是小事,居然連買禮物的時間都沒有。
洗了個澡,林睿在牀上給袁春打了個電話,結果被叫出去喝酒。
益州市的宵夜很多,各種大排檔密佈。
到了一家小龍蝦的店,林睿在外面找到了袁春。
袁春趕緊叫了一盆小龍蝦,然後說道:“這家的味道不錯,我跟我老婆以前經常來。”
林睿笑道:“你也不怕肌肉溶解症?”
袁春呵呵一笑,爽朗的說道:“怕個球!人死卵朝天,這樣怕,那樣怕的,還活個什麼呀!”
小龍蝦上來了,色澤紅潤,香味撲鼻。
吃着小龍蝦,喝着冰凍啤酒,再吹着有些冷的夜風,這日子
袁春擦擦手,正色說道:“林師傅,前天,就在前天,馬雲濤和一家大公司的配套合同作廢了,損失慘重。”
“有多慘重。”林睿揪着一隻小龍蝦,把頭撇斷,然後吸了一口,頓時就覺得太爽了。
袁春想起馬雲濤這段時間氣運的變化,就覺得像是在坐過山車,他說道:“馬雲濤的那樁大生意是從外省的一家實力雄厚的公司手中搶過來的,當時巴山省的輿論還認爲這是馬雲濤的華達集團再上一個臺階的徵兆,可惜,最後都化爲了泡影。”
林睿想到了馬雲濤的兒子馬炳倫當時向自己炫耀這個單子時的得意,就問道:“是被別人直接取消了合作嗎?還是說中間有什麼原因。”
袁春笑道:“據說是因爲大批的貨物出現了質量問題,耽誤了供貨期,結果根據合同,對方不但要求大批的賠償,而且還提前終止了雙方的合作。”
“那貨物是怎麼出現質量問題的呢?”林睿喝了一口啤酒,目光幽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過袁春知道林睿是想判斷馬雲濤倒黴的來由,究竟是天災**,還是運勢跌停板。
袁春看了一眼四周,說道:“據我從一個關係不錯的相師口中得知,是馬炳倫,這貨插手了原材料的進貨渠道,結果進的貨都是劣質品,生產出來後,被對方的質檢人員驗貨的時候發現了,結果,你懂的。”
不是天災,而是**,而且還是馬雲濤兒子幹出的蠢事。
林睿的目光往香桂小區方向瞟了一眼,笑道:“那姚源怎麼敢把這事栽在我的頭上呢?”
“當然是急了。”袁春眉飛色舞的說道:“姚源據說也倒黴了,前天華達集團的壞消息剛剛出來,據說姚源當時在給人擺風水陣,結果被煞氣反噬,當場就吐了血。”
至於姚源爲什麼要扯上林睿,那太簡單不過了。
看你不順眼!
大家還有仇怨!
所以不坑你坑誰啊?
“是嗎?那可真是個好消息。”
兩人吃掉了小龍蝦,才意猶未盡的各自散去。
第二天,當林睿到了弘福寺外面時,就看到那個徐韜居然來了。
他來幹什麼?看着臉上還有幾道疤痕未消的徐韜,林睿在猜測這貨的目的。
徐韜依然是戴着墨鏡,看着酷酷的。他緩緩看着林睿,然後走了過來。
“有事?”林睿把桌子擺放好,不擡頭的問道。
“嗯,是有事。咱們能找個地方說說嗎?”
林睿擡頭,看着面無表情的徐韜,最後點頭道:“好吧,到弘福寺裡面去說。”
一進弘福寺,就能看到一棵大樹,這棵大樹的樹冠非常的大,幾乎是罩住了大半個前院。
林睿不動聲色的瞟了四周一眼,然後和徐韜拉開了些距離。
“就在這裡說吧。”林睿可不想到那些隱秘的地方去,不然要是被人圍住打個半死,或是弄成白癡,這輩子可就算是完了。
徐韜也看了一下週圍,摘下墨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