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中野寬不願意離開,他想聽聽林睿到底是在幹什麼。
可客廳裡卻半天沒有發出聲音,中野寬揉揉眼睛,準備推開點門看看。
“哈~”
中野寬的手剛碰到門,後頸彷彿是被誰吹了一口氣,涼涼的。
“雅子,別鬧了。”
中野寬不耐煩的扭頭過去,準備斥責一下沒有眼力見的老婆,可當他回過頭來後,卻看到一張詭異的臉。
“啊~”
……
第二天一大早,林睿三人就離開了中野寬家裡,而中野寬一直都沒起牀,據雅子說是昨晚失眠了。
“那就祝中野先生睡個好覺吧。再見,雅子小姐。”
嚴嵩握住雅子的小手,回頭看時,林睿都出大門了。
走出大門,林睿查看了一下地圖,招手就叫了輛出租車。
上車後,林睿拿出地圖,指着上面標註好的黑點,示意司機到這裡去。
司機詫異的看了林睿一眼,然後就一個原地掉頭……很快就消失在中野寬家的門口。
聽到汽車遠去的聲音,中野寬纔在三樓的陽臺上探出頭來。
一夜之間,中野寬的臉就瘦了一塊,雙眼凹進去,臉上還帶着未散的驚恐,去演恐怖片都不用化妝了。
雅子走上樓來,站在中野寬的背後,目光復雜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走了好,走了好……”
中野寬欣慰的看到林睿三人都走了,就想回去補一覺,可剛轉身,就看到了身後那張冷冰冰的臉。
“啊~”
出租車在大街小巷中穿梭着,林睿手中握着小羅盤,想起了昨晚那個陰魂的話。
……
“到了。”
付錢下車,林睿領頭走過了條小巷,前面的‘風景’讓嚴嵩二人差點就被驚住了。
一片墓地。
就在這個都市裡,一片墓地就安然存在於周圍的高樓矮房中間。
這片墓地看着有了些歷史,墓碑上都能看到青苔。
林睿穿行在墓地間,身後的嚴嵩有些納悶,“趙老二,這是要幹嘛呢?”
趙老二昨晚‘爲國爭光’了,心情比較愉快,他也迷惑的說道:“難道林睿在這裡有熟人?”
“滾蛋!”嚴嵩推了他一把,“什麼熟人?這裡都是死人!”
正打鬧着,兩人看到林睿停留在了一座墓穴的前方,默默的看着墓碑上的字。
“大江信之墓!”
邊上沒有下葬的時間和死者生平的記載,就是一個光禿禿的名字。
“林睿,這傢伙是誰?”趙老二看着邊上的一座墳墓問道。
“杉山愛子,就是中野寬的祖母。”
嚴嵩打了個哆嗦,“小睿,那你來這裡幹嘛?”
林睿拿出一張‘度厄符’,隨手扔到了大江信的墳頭上,念道:“慈航普渡”
聲音剛落,墓地裡就傳來了一個清脆的聲音,接着一縷黑煙就飄了出來,正是昨晚去找林睿的大江信。
林睿看到它冒頭後,就一張‘護魂符’下去,護住了它即將消散的魂魄。
今天的天氣有些陰沉沉的,可即便是如此,那陽氣依然不是大江信可以抵擋的,它慘嚎一聲,急忙就躲到了墓碑和墳堆的中間。
“你的要求我辦到了,如果我找不到那本相書的話,那你也不用回去了,就當一個暴曬而死的陰魂吧!”
林睿轉身去了杉山愛子的墳墓那邊,留下的話讓大江信的魂體振盪了一下。
林睿招手讓嚴嵩兩人過來,然後他拿出一個便攜式的小鏟子,用力的在一塊石板的下面挖着。
兩人都不知道林睿的用意,只是在邊上幫着刨土。
等把石板四周的土挖空後,林睿讓大家一起端住下面,一聲發喊後,就把這塊石板給掀翻了過去。
“咦!有個木盒子呢!”嚴嵩的眼尖,當即就發現在石板的下面有一個黑色的木盒子。
林睿伸出手,把木盒子拿起來打開。
很是廢了些力氣後,木盒子被打開了,裡面靜靜的躺着一本發黃的書。
“艹!”
封面不知道是什麼紙製作的,上面有幾個大字。
“張氏神相!”
林睿笑着隨意翻動了一下,看着裡面那些對相術的解讀,以及一些術法的運用。
最後則是道家的手印,林睿目光深邃的看着遠方,心中想着那幾十年前發生的事。
就在林睿陷入到沉思之際,大江信看到了他手裡的那本相書,眼中露出了貪婪之色,那鬼爪伸出去又縮回來,最後……
林睿一手拿着相書,一手握着小羅盤,也不回頭,就把小羅盤往腦後一照。
“你們倭國人都是小人,我豈會給你偷襲的機會?你可以走了!”
“嗤嗤!”
一道光華從小羅盤上閃過,嚴嵩和趙老二隻看到虛空中冒起了一陣青煙,還有那微不可聞的尖叫。
從開始到現在,嚴嵩兩人都只看到林睿一個人,可現在居然憑空出現了個陰魂,這個驚嚇的效果真是太好了。
“有鬼啊!”
大白天遇鬼,讓趙老二幾乎被嚇尿了,他拼命的跳動着往林睿那邊撲去。
林睿笑着說道:“它已經走了,你還怕個什麼?”
“我,我不是怕,只是被突然嚇到了。”
趙老二聞言就止住了腳步,強做鎮定的說道,可惜他還在發抖的腿部暴露了他的本質。
把石板恢復了之後,林睿站在杉山愛子的墓前佇立了一會兒,然後才轉身,笑道:“我們回家。”
三個身影漸漸消失在墓地之外,驀地,杉山愛子的墓碑閃過一抹黑色,最後化爲一個女人的臉部,朝着林睿遠去的方向陰森森的說着些什麼。
“嘭!”
轉眼間,大江信的墳墓彷彿是被炸雷劈中似的,一聲震響後,墓穴從中間裂開了一條縫隙,從外面就能看到裡面那具同樣裂成兩半的棺木。
棺木裡,一具乾屍正仰頭對着蒼天,那嘴巴張的大大的,隨着陽光的照射,屍體開始腐化……
“嵩哥,交給你個事。”
三人沒有馬上回國,而是在市區裡遊逛。
在一家咖啡館裡,林睿把那本相書遞給嚴嵩說道:“能不能把這本書做做新?”
嚴嵩一愣,他以前搞假古董的時候,只是做舊,可今天居然要做新!
不過這顯然難不倒嚴嵩,他出去買了些東西回來,然後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把那些東西調成液體,直接塗抹在那本相書的上面,每一頁都塗抹均勻。
等晾乾後,嚴嵩的得意的說道:“這是保護古籍的一種配方,等一週後就可以揭開了,保證那些紙張和字跡看着更加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