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か 酒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
陽光毒辣起來,還是讓人感覺到火辣辣的難受,而在茶餐廳這裡,倒給人感覺一股清涼,緊接着涼氣的,是老闆娘撲面而來的,能將和雪都融化的熱情。
這家店老闆娘的熱情當然不像是三伏的太陽,更應該說是冬日的暖陽,讓你一看到,就覺得心中暖暖的。
贏病己他們的感覺異常的舒服,無論是環境還是笑容。
當然這也是因爲贏病己先前給人帶來的狠辣、權勢。原本路邊蹲着吃飯,站着吸菸的男人都不敢再露出色迷迷的目光,貪婪的掃視着翁美玲小鳳姐她們幾個女孩,而是像只鵪鶉蛋一樣,畏畏縮縮的躲得遠遠的。
徐小鳳抿脣輕笑,雖然闊別三月餘,事故和經歷讓他變了些許,但是贏病己有一點還是沒有變,內斂的張狂,骨子裡的自信,自信與自大有一字之差,卻有天壤之別,毫無疑問的是他並不自大,他的那份自信彷彿是這個男人靈魂的標誌牌,隨着靈魂流淌入血液浸潤每一寸的骨髓,還有他令人驚歎的霸道。
贏病己就像最普通不過的核元素,扔在旁邊毫不起眼,但只要燃起,那就是沖天的威力,低調和耀眼結合的如此天衣無縫,相信也只有眼前的男人了,徐小鳳的眼光多了幾分讚歎。
徐小鳳完全沒想到他就是當初那個被人追殺的小混混,蓬頭污面的,只有一雙犀利的眼神讓人記憶深刻。是她在危急關頭助他逃脫,原本已經淡忘的她,沒想到因爲贏病己還念念不忘,出高薪
高合同來邀請自己不說。還爲自己打造大碟,這是徐小鳳完全沒想到的時間,剛纔要不是贏病己提醒徐小鳳都認不出來人。
贏病己嘴角輕笑,先從筷籠中抽出一雙筷子,夾起一盤由豆腐、筍丁、蓮子以及其他青菜做成的菜餚放在嘴中,霎時間感覺到一陣清香在口腔之中瀰漫開來。那豆腐吃起來更如魚肉一般爽滑可口,讓人不忍下嚥。
“好味。”贏病己放下筷子。其他人見贏病己的已經動手了,也不再拘謹,紛紛拿起筷子嚐了起來。張國榮、翁美玲等人純粹是品嚐。
此時,剛纔亮刀之人全部散去,先前空蕩的酒館卻很快熱鬧了起來。
附近觀看的小姐們,望著贏病己淡定的面容,臉上閃出幾分意亂情迷,還有那麼一絲絲帶着虔誠的崇拜。巷子裡面經營場所的小老闆們過足震撼癮之後,也顯得畏懼和慶幸,幸虧自己沒有出言調戲翁美玲她們。
翁美玲的眼裡流露出的不僅是驚訝,甚至還有少女的崇拜,開始看贏病己,是怎麼看怎麼帥怎麼有氣質,現在看贏病己,是怎麼看怎麼比先前酷怎麼比先前帥。
冷酷而又平靜。身子修長挺拔的贏病己偶爾環視幾眼,無可撼動的氣勢讓附近的食客們都避開眼光。
經過客套的寒暄和介紹。大家相互之間已然熟絡起來。
張國榮用佩服的語氣評價道:“病已哥,你好厲害,剛纔真是好威風。”
小秘書金饒堅早已經被贏病己所收服,眼裡只有小星星閃爍。望着贏病己吃飯加菜。
至於大傻還是老樣子,坐在那兒大口的,該吃吃該喝喝。
飯桌上。面對美食贏病己也不想多說。
碰杯喝酒,起筷吃菜。
酒過三巡,大家肚子都處於半飽狀態,開始放慢進食速度,並相互聊起天來。
端起桌子上的醇酒,悠閒的品了幾口,贏病己舉杯示意,然後慢條斯理的飲了起來,一臉愜意,顯然對這茶餐廳的酒感到很滿意。張國榮見他喝也想喝,性子急了些,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但很快他便感到嗓子像火燒一般,臉也發熱起來。“這是什麼酒?”張國榮吐着舌頭問。
“哈啊哈。”贏病己輕輕微笑,搖了搖頭,又喝了一口酒,表情很享受。
贏病己曾幾何時的酒量本就不弱,今生更是喜酒,徐小鳳早年混跡酒吧等場所,早就練就了一身喝酒的本事。於是贏病己乾脆和徐小鳳對飲起來。張國榮率先下場,金饒堅和大傻因爲職責緣故不能喝酒,翁美玲還小。只有徐小鳳卻正喝到酣暢處,豪氣如雲的對贏病己說:“好小子,來繼續喝,好久沒有遇到過像你這麼夠勁的酒友呢。”
於是又是十幾杯烈酒下肚,贏病己腦袋仍舊清醒了,徐小鳳也只是醺醺然,只是話多了許多。話茬子說起這些年的風風雨雨,令人有些唏噓,這位被樂評界稱之爲殿堂級大姐大的人物,一生可謂坎坎坷坷,不過現在總算雨過天晴,事業進入了上升期。
杯恍交錯的席間。
倒是翁美玲好奇的與贏病己坐到了一起,端起茶水咕嚕咕嚕的喝起來,片刻之後,滿滿的茶水就見底了。此刻見兩人對酒半晌,忍不住捱過去觀望。“你坐過來做什麼?”贏病己見黃蓉坐在了這邊,不由皺了皺眉眉頭。
“這酒不適合你。”贏病己勸道。
“小鳳姐可以喝,爲什麼我喝不得?”翁美玲不服地道。
翁美玲和徐小鳳是半道認識的,因爲沒來過這附近,要尋找贏病己的唱片公司還真挺麻煩,所辛遇到了翁美玲,或許是兩個人性格的緣故,天生閤眼緣,兩人自然而然的聚到了一起,跟着翁美玲這個地頭蛇一路走到這裡,本想飽餐一頓,再去唱片公司報道,卻沒料到出了這檔子事兒,而且還遇到了唱片公司的老闆的搭救,而且還是老相識。
所以,不管如何,徐小鳳是疼惜翁美玲的,她也不是個老古董,嘴角揚起輕笑,發出爽朗的笑聲:“喝吧喝吧,沒事,讓她喝,不體驗過怎麼知道其中滋味呢。”
贏病己端起桌子上的酒杯,猛然灌進喉嚨,哈然一笑,也不再多言。
翁美玲見沒人注意她,便拿起酒杯輕酌一口,頓時感覺口腔面孔都火辣了起來,她整個人都感覺到不好了,匆忙吃了一口菜,口中喊道:“好辣。”
“知道怕了吧。”贏病己這才輕笑,張國榮見又有人和自己一樣出糗,樂得哈哈大笑,翁美玲瞪了又瞪,他仍舊自顧自地笑著。
望著兩人,贏病己眼神不可察覺的閃過一抹奇怪的神色,說起來,兩人都是一樣的人兒,同病相憐。都是那個時代少有的真正的明星,有著廣大的忠誠粉絲追隨了一輩子。天縱奇才,遺憾世間,03年的4月1日18時41分,絕望的張國榮從中環文華東方酒店16樓的窗口縱身一躍,無奈地結束了自己46歲的綻放生命。俏黃蓉翁美玲也因煤氣中毒而香消玉隕。如花的生命,凋零在最美的時候。
命運使然,贏病己也沒想到這兩人會在這個時候,認識。
贏病己默道:“既然如此也好,今生遺憾不再有,你們都要給我好好地活着。。。。。。好好地活着爲我賣力的打工吧,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