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政根本就不相信邊瑞的話,反口說道:“你別是讓人表演了魔術吧,我可知道不止一個這樣的人。以前有個大師叫王霖你知道不知道,這位就會一招魔術叫做憑空招蛇,就憑着這一手不知道騙了不少人。你現在遇到的這位可能是江湖騙子,指不定那老鼠就是他自己訓養的”。
邊瑞笑道:“我不和你爭論這個,反正咱們看滅鼠的情況,如果是好呢你那邊我就介紹去,不好呢你再嘲笑我”。
“那行!”周政那頭樂呵呵的說道。
“哦,對了,胡文波有沒有給你打電話?”周政問道。
邊瑞愣了一下:“沒有啊,他有什麼事情要找我?”
“哦,那沒事情了,對了,老馬那邊我已經找人說過了,明天他就可以到你那裡上班去”周政說道。
邊瑞道:“急什麼啊,等個一兩天也沒什麼的,正要在你那邊再多吃兩天飯”。
周政大笑:“我就怕他多吃我的飯,行了,你讓他在養牛場下面還是在你的木材廠下面?”
“養牛場吧,木材場那邊有點亂”邊瑞隨意說道。
在哪個場子下面都是爲他邊瑞服務,有什麼區別啊。
“那行了,我也不和你聊了,我準備回家吃飯去了”周政說完便掛了電話。
邊瑞這邊還想聊兩句呢,看到電話沒聲了,小聲罵了兩句周政之後把手機放回到了口袋裡。
擡頭看了一下頭頂的天空,發現的確是到了回家吃飯的時間,於是邊瑞這邊出了門,騎上自己的摩托回到了村子裡。
等着邊瑞到了村子裡的時候,有人便衝着邊瑞報信說道:“十九叔,鄉里的鄉長上門來了,在裡面正和五太爺爺談事情呢”。
“我去,還有完沒完了”邊瑞暗罵了一句便向着父母家的小院子走了過去。
還沒有進院子呢,便聽到小院中傳來了一陣笑聲。
等着邊瑞進了院子,發現在院子當中坐了一圈人,自家的爺爺正拿着一把蒲扇,很是有點指點江山的意思。
坐在邊瑞爺爺旁邊的是鄉里的鄉長,姓周,大名叫週一平,是本鄉的伍家集人,村子在山外面鎮子的西邊,離着鎮子還有十來公里的距離。
“喲,邊總回來了”。
見到邊瑞回來了,週一平立刻站了起來。週一平站了起來,餘下的幾個跟班自然也就不敢再坐着,紛紛臉上帶着笑也站了起來。
邊瑞也不客氣,直接苦着臉說道:“不至於這樣吧,我不要那地你們也是知道原因的”。
周鄉長道:“我來不爲這事,就是找老太爺聊上一聊,要知道老太爺和我的爺爺以前還在同一間私塾裡上過課呢……”。
邊瑞不禁在心中想到,這關係也能拿的出手?不過轉念一想以前的私塾那不就是自家開的麼,那週一平的爺爺是怎麼上的?
想到這不由看了一眼自家的爺爺,誰知道自家的爺爺居然是點了點頭。
這下邊瑞明白了,這位週一平指不定就是自家的親戚,不是自家的也是邊家的這些叔伯兄弟的,小縣城就是這一點不好,無論是誰最多倒騰兩次就能攀上親。
不過呢反正邊瑞這邊已經鐵了心了,無論是說什麼,邊瑞這邊都不準備答應去折騰那片亂石地去,主要是因爲太花錢了。真的,要是想要地的話,邊瑞不如出去買,說真的,在國內幹養牛你想要幹出高標準來那費用太高了,首先就是個土地費用,然後就是運輸費用。別看國內人工便宜,但是綜合起來的成本比國外真便宜不了多少。
曹玻璃王不是說過麼,在國內生產一片玻璃和美國生產一片玻璃,成本差不太多,雖然國內工人便宜,但是運輸,電力,稅收什麼都貴。
不說大了就拿十七哥的蔬菜公司來說吧,如果沒有新鮮蔬菜上高速的優惠政策,他哪裡捨得跑高速,
自己養點牛吃吃什麼的,可以不計成本,但是如果拿下了那片地,養出來的牛就不是邊瑞這邊能吃光的了,必需要外賣才能消化的了,而且邊瑞生產出來的純天然的牛肉,價格肯定不能便宜了,這裡面需要打交道的人就太多了,邊瑞又不差錢,找這份麻煩做什麼。
坐在院子裡聽鄉長扯了一會兒,邊瑞起身回家去給家人做飯去了。
等着邊瑞這邊的飯做好,爺爺過來吃飯,老爺子便在飯桌上問起了這個事情。
“那爛石溝子有什麼好的”邊瑞的奶奶對於孫子的決定很是贊同。
邊瑞的爺爺卻是另有想法:“你投入能承受的住麼?”
“這不是承受的住不承受的住的問題,說真的,那邊要是清理出來了最少得花這個數!而且這麼多的投入清理好了,再調理一下,裝上滴漏等等,擺弄好租期的一半就到了,剩下那一半的時間,把這些錢賺回來,然後還是保證工人工資,這期間只要是遇到一場疫情,那麼就全完蛋。就算是沒有遇到,等着租期一到,別人看到有利可圖,直接甩着錢撲上來,我怎麼辦?”邊瑞說道。
那塊地花上幾年整治再花上幾年養,就那塊地,原本就沒什麼草,下面的土層也不甚厚實了,真的想養到養牛場現在這樣的水平,不用空間的話,最少得用個四五年的,這還是往好地方看的。
“那麼費事,咱不弄了!我說這幫人怎麼急吼吼的上門了,原來是這麼個事情。好處想不到咱們,現在這就想到咱了”邊瑞的奶奶說道。
邊瑞的父親道:“其實連成一塊也挺好的,你要是花了起這錢也算是解決了一個環境問題”。
邊瑞道:“我現在可沒有錢投入”。
邊瑞這邊預算早就安排上了,那邊的木材加工場要錢吧,新落入口袋的運河碼頭要整治也要花錢吧,還有臨江省那邊的木材場要擴大建設也要花錢吧,還有養牛場新的滴灌設施也要花錢,雖然這都不是一次給了,但是這些項目一起轉起來,邊瑞前一年攢的個那些資金可都見底了。
“你自己拿主意,我們就是這麼說一提”邊瑞的父親說道。
邊瑞的父親還有爺爺現在似乎有點好大喜功,不過也可以理解,對於土地的熱情是刻在了每一個國人的心底,只要是有個機會中國人到哪裡也不忘買房買地,哪怕是一塊亂石溝子,在他們看來也是極有價值的。
邊瑞現在也看出來了,自家的爺爺和父親還真看好那塊亂石溝子,不過邊瑞這邊實在是沒精力投錢在亂石溝上了,就算是要投那也是幾年之後才能考慮的事情了。到時候不排除邊瑞口袋裡的錢太多了燒的慌,決定撒着錢玩。
正說着呢,邊瑞手機響了起來,掏出一看笑道:“要債的又來了!”
邊瑞拿着手機走到了一邊:”喂寺島,什麼事情?“
寺島洋介說道:”我這邊前日遇到了兩個朋友,見了我的琴之後大爲歡喜,希望先生能幫他們斫上兩牀琴,時間上隨您定,他們沒有意見……“。
不得不說日本人買東西的時候還是真的挺客氣的,有人訂琴,還不限定時間,邊瑞也不會推,因爲斫琴是他的愛好,就像是有人閒的時候喜歡看看小電影似的,碼琴還有寫寫畫畫的對於邊瑞來說就是休閒。
製出來這麼多琴也可不能全燒啊,都是邊瑞的心血,擺在家裡那就更扯了,一下子把自己制的那麼多琴幹什麼?別人來一看說不準還以邊瑞手藝賣不出去了呢。
賣琴賣的又隨性,邊瑞自然是要接這個生意的。
點頭同意下來,邊瑞這邊回到了桌上。
顏嵐見了笑着問道:”什麼好事,看你笑的有點賊“。
邊瑞樂道:“我這一牀琴還沒有制好,那邊日本人又訂了兩牀,好傢伙連着三牀都被日本人訂了,我在想兩三百年之後,我這邊十九制琴會不會也成了日本的國寶?”
邊瑞的的話一下子把桌上的所有人都逗樂了,大家都認爲這個事情有點扯。但是歷史這個東西誰知道呢。
說完了這個,邊瑞又說起了今天養牛場裡新來的捕鼠奇人的事情。
邊瑞的爺爺聽了說道:“這世上的奇人多了,我年輕的時候遇到過一個在江邊上打魚的,那時候新中國還沒有成立了,人家就憑着一條小漁船,不用網也不用鉤子,一個猛子扎入江水中,約摸着一盞茶的時間,上來手中就抓着一條青頭,你要幾斤有幾斤,那時候的青頭可不貴,哪裡像是現在一條青頭能賣上萬……”。
“真的假的?”
”還真的假的,我親眼見到的事情,那時的江邊還有賞江樓呢,那上面直接有客人點,那人點了就下去捉,後來家裡開了一個米店。只可惜啊,這人後來劃成了資本家在亂的時候被鬥死了“邊瑞的爺爺說道。
“哦,那是挺可惜的”邊瑞這邊說了一句就轉移了話題,轉到了捕鼠的事情上面來。
”今天晚上這位就開工了,也不知道明天早上是個什麼成績“邊瑞道。
邊瑞的爺爺笑道:“明天早上不就知道了麼”。
“也對!“邊瑞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