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人性

“老四,你做事情有些不厚道哇”,老大眼睛紅紅的,接過來老四遞的哈德門然後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緩緩地說道。

“嘿嘿,大哥,這個事情從何說起?弟弟什麼時候做事情不厚道了”?毛老四也是大着舌頭問。

“我知道我們以前是看不起你,在我們眼裡你就是一個窩囊廢,唉……,但是我們還是沒有讓你要飯,還是讓你一家人衣食無憂嘛”?毛老大的臉藏在煙霧裡面,嘴裡面喃喃自語。

“嘿嘿,我曉得,我沒有本事,也比不上三個哥哥,也曉得三個哥哥對我的照顧,嘿嘿,別說了,我們兄弟四個好久都沒有這樣喝了,來來來,整一個”,毛老四說完就端起了酒杯。

“曉得我們照顧你,那你TM還給我們下絆子,害得我們現在這個樣子”?老三使勁拍了一下桌子,有些憤怒的的看着毛老四質問。

“這話從何說起,我老子做人從來都是坦坦蕩蕩,老三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老子把你們怎麼了?你們三個家大業大,連老子吃的都是你們剩下的,老子還能把你們怎麼樣”?毛老四也是對着自己的三哥吼道。

“嘿嘿,你狗日的,老子從小就看出來了,你娃兒心黑喲,比那磨墨的硯臺都還黑”,老二也是歪歪斜斜的指着老四罵。

“毛老二,你跟老子說話要有證據,老子到底把你們怎麼了?把你們兒子殺了,還是把你們的老婆給弄了?特麼的老子請你們好吃好喝,你們對老子說你媽些陰陽怪氣的話,你們到底要怎麼樣”?毛老四也是毛了,其實你們老婆老子就是弄了,怎麼樣?三個烏龜王八蛋,毛老四想到這裡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起來。

“笑你麻痹,老子讓你笑,砰,老子讓你狂,砰,老子讓你遷墳,砰,老子讓你給我戴帽子,砰”!毛老三早已按耐不住,一腳踹倒了毛老四騎在毛老四的身上一拳一拳的砸在毛老四的臉上。

“啊……”,毛老四猝不及防的被踹倒在地,然後就被拳頭砸得一聲慘叫。

“特麼的,捶他”!老二看到老三按住了了毛老四,然後趁着酒勁一腳一腳的踩在毛老四的大腿根上……。

“你們這是幹什麼,爲什麼要打我的男人”,毛老四的老婆聽到外面吵吵鬧鬧的聲音出來一看,結自己的男人被自己的三個哥哥按在地上捶,女人就上前想去把騎在自己男人身上的毛老三,毛老三轉過頭紅着眼睛看着這個拉扯自己的女人站起來就是一腳!

“啊……”,女人一生慘叫,被踹退了幾步,然後後面的一擋,女人仰面栽倒,後腦勺磕在了凳子的尖角上面……。

“來人啦,來人啦,打死人啦”,毛老四的另外一個老婆看着自己的大姐生死不明,自己的男人被三個男人按在地上還在捶,連忙跑到外面大聲喊人。

隔壁鄰舍聽到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呼救聲以後,大家都跑了過來,看到毛老四家亂哄哄的場面,然後拉開了捶毛老四的三兄弟。

“你們這是幹什麼,我家給你們好吃好喝的,你們還發酒瘋打我家當家的,虧你們還是我男人說親哥哥,是不是你們以前欺負我們習慣了所以到我們家來欺負我們了是不是”?毛老四的小老婆一邊扶着自己的男人到了椅子上面,然後一邊罵道。

“你們自己乾的什麼事情,你們自己心裡面清楚,你們的心真的是黑喲”,老三捶胸頓足的喊道。

“我們心黑得過你們嗎,你讓大傢伙評評理,你們三家人搬到縣城裡面,我們也沒有說什麼,你們有能耐,有出息,我就守在家裡面就可以了,但是我不可能讓老爺子一直在茅坑裡面泡起嘛,我怕你們不願意,我就沒有通知你們,我一個人請人出錢出力的把老爺子從茅坑裡面遷了起來,找了一塊風水寶地埋了,現在你們三個來埋怨我給老爺子遷墳是我錯了,就應該讓自己親生父親一直泡在茅坑裡面纔對是嗎”?毛老四被打得像個豬頭,含糊不清的說道。

“就是,你們這三個也是一副顏色,人家老四好不容易把你們的老爺子從茅坑裡面遷出來,沒有讓你們三家出一分錢,現在你們三個人還倒打人家一耙,我都爲你們臉紅”,村裡面的鄰居也是指指點點的。

“大姐,你怎麼啦?你不要嚇我哈”!就在衆人聲討毛老大三個的時候,毛老四的小老婆看着已經昏迷不醒的大老婆褲子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你們三個哥哥,哥哥!你們真的是我的親哥哥,打我就算了,你們還連女人一起打,我老婆已經有五個月的身孕了,現在這個樣子,你們怎麼辦,啊?”毛老四掙扎了從椅子上面踉踉蹌蹌的來到了自己大老婆伏在大老婆的身上痛哭起來。

“我……,我不是故意的”,毛老三這一下有些慌了,看着自己弟媳鮮血淋漓的褲子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快快快,快去請郎中”,甲長喊了一聲,沒有多久,郎中來了,然後爲毛老四的大老婆號了脈,然後看着毛老四搖了搖頭。

“沃日尼瑪的毛老三,老子今天要砍死你的狗日的,臥槽尼瑪,你是怎麼下得去手的,你個狗日的黑心子”,毛老四噌的一下站起來準備要和毛老三拼命,結果被衆人拉住了。

“來幾個人把毛老三綁了,還有另外兩個一起送到保公所,讓我們保長決斷”,甲長大手一揮喊道。

“甲長,我們冤枉啊”,這時候毛老大三個酒已經醒了一大半了,看着甲長陰沉的臉色喊道。

“嘿嘿,冤枉?你們在人家家裡面吃飯,吃了飯趁着酒勁行兇,現在人證物證據在,你們還說你們冤枉”?甲長一聲冷笑然後叫人把毛老大三兄弟五花大綁扭送進了保公所去了……。

“天哪,我這是遭了什麼孽呀,我的老婆呀,你死得好慘吶,你走了我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呀”,毛老四趴在自己老婆的屍體上面嚎啕大哭,小老婆在後面抱着毛老四哭得稀里嘩啦。

衆人看着毛老四一家這個樣子,個個都抹着眼淚,有些人開始勸毛老四,給自己老婆張羅喪事,衆人自發自願的在毛老四家裡面忙裡忙外起來……。

毛老四的老婆出殯哪天,毛老四家的孩子和親戚,還有毛老四老婆家的孃家人埋好了毛老四的大老婆以後全部都涌進了保公所。

毛家有些親戚勸毛老四放毛家三兄弟一馬,都說親兄弟打斷了骨頭連着筋,不要這樣搞,如果這三兄弟坐了牢,那這三家孤兒寡母的那個照顧,這三家人不就散了嗎?

毛老四根本就沒有聽這些人說的什麼東西,只是一個勁的抱着自己的幾個剛剛從外婆家回來的女兒和小老婆哭。

“算了?那我女兒就白死了?那把你們的女兒拿來老子把她活活的打死,然後老子也說算了,你們願不願意”?毛老四的老丈人瞪着眼珠子問。

“毛老三他們也不是故意的”,毛家親戚解釋。

“不是故意的?哪老子現在捅你狗日的兩刀,然後老子也不是故意的,可以不”?毛老四的大舅子擼起袖子問。

“好了,大家不要吵了,我們保長大人來了,什麼事情我們保長大人有決斷”,甲長對着衆人喊了一聲,然後衆人都安靜了下來……。

保公所,大堂,一個穿着中山裝的老頭走了出來,然後來到了大堂上方的椅子上面坐了下來,端起茶杯,伸出兩根手指拈起茶杯蓋,然後吹了吹,輕輕的抿了一口茶,看着下面跪着的一羣人,輕輕的咳了兩聲。

“誰是毛老四”?保長問了一句。

“小民毛老四見過保長大人”,毛老四抽泣的回答。

“你家四兄弟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怨,他們三個逞兇殺了你的老婆”?

“回保長大人,小民家境貧寒,老父親前些年上廁所結果豬圈塌了就埋在了裡面,我們那個時候連飯都吃不起,所以就是想把自己老父親從茅坑裡面遷出來也是有心無力,所以這個事情就一直擱置着,到了後來,我們家裡面開始慢慢的好轉起來,我也和三個哥哥商量過,但是三個哥哥沒有當回事,然後事情就不了了之。

後來三個哥哥爲了發展就舉家搬遷到了縣城裡面,我尋思三個哥哥既然去了縣城裡面,這個責任就應該我這個守家的人來操辦了 所以我就請了人,把自己的老父親從茅坑裡面遷了出來,自己心裡面也良心安心一些,

就在前幾天,三位哥哥大清早就來我家找我,說給我有事情商量,我也是在外面打理了一下生意上的事情,早上纔回來,回來以後我就和我兩個老婆張羅着酒菜招待三位哥哥,嗚嗚嗚……”,毛老四一邊抹着眼淚一邊說。

“他們酒足飯飽之後,就說我遷了老父親的墳破了他們三家的氣運,說我不應該把老父親的遺體從茅坑裡面遷出來,就這樣我們就吵了起來,後來就是他,一下子把我踹在地上開始打我,我的老婆過來拉架,結果被他一腳踹死了,嗚嗚嗚……,可憐我的老婆呀,你死得好慘吶”,毛老四哭得死去活來。

“咳咳,毛老三,他說的都說實話”?保長看着耷拉的腦袋的毛老三問。

“保長大人,我也是……”,毛老三準備說話。

“我問你,他說的是不是實話”?保長喝斥。

“是……”,毛老三應了一聲。

“毛老大,毛老二,你們兩個有什麼話說”?保長問。

“我們,我們,我們沒話可說”,毛老大嘆了一口氣。

“既然你們都認了,毛老大你們三兄弟爲了一個子虛烏有的氣運過失殺了自己的弟媳,如果不判你們,對不起昭昭天理,你們聽好了,毛老大,你作爲大哥,俗話說,長兄爲父,你不但沒有勸解糾紛,還一起行兇,判你兩年零三個月,毛老二,你也是一樣,好好去牢裡面警醒一下”。保長頓了一下。

“毛老三,因爲你屬於酒醉殺人,也是屬於過失殺人,判你十五年,你有什麼話說”?保長問。

三兄弟耷拉的腦袋,垂頭喪氣的跪在地上,毛家三兄弟的老婆孩子哭得死去活來……。

日子就這樣慢慢的過去了,毛老四家裡面越過越好,回來自己的小老婆還給自己生了一個兒子,毛老四時不時還”接濟”着自己三個嫂嫂,把三個哥哥的家也撐了起來,十里八鄉的人提起毛老四個個都是豎大拇指。

“嘿嘿,這個結果是不是讓你出乎意料”,紅姐看着現在的毛老四滿面紅光的逛街,問。

“世事無常,什麼事情都會發生,有些事情發生的時候就在那一瞬間”,懸心看了一眼毛老四喃喃自語。

兩年過後,毛家老爺子的墳突然發出一聲巨響,等到毛老四連滾帶爬的來到自己父親墳前,只看見周圍到處都是泥土和棺材碎屑,還有一個四五米深的坑……。

“這下遭了”,毛老四心裡一冷,一屁股坐了在地上……。

“嘿嘿,終於來了,是不是想找我報仇”?懸心坐在一個山洞裡面,看着對面全身已經暗黃的金圪瑙龍問。

“爲什麼要這樣?”

“因爲我怕你承受不住靈氣的擴展,把自己腦袋被靈氣脹爆了”。

“我自己的身體不需要你操心,你把我一家搞得家破人亡,你該死”!金圪瑙龍怒罵。

“我遲早都會死,但是不是死你的手裡面”,懸心淡淡的說道。

“哼!但是我今天必須要你死”!

“嘿嘿,你已經沒有以前的靈氣支撐了,靈穴也破了,何必這麼執着呢”?

“老子現在就弄死你”!金圪瑙龍咆哮着一躍而起,雙手抓向懸心的腦袋!

“嘻嘻,等了這麼久,你還是來了”,突然從懸心後面走出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對着金圪瑙龍微微一笑,然後一下子捏住了金圪瑙龍的雙手,然後兩隻手掌突然變大,把金圪瑙龍搓成了一個拳頭那麼大的丸子一口就吞了下去……。

“額額,還是這種從靈穴養出來的東西安逸”,紅姐意猶未盡的咂吧着嘴說道。

“我現在想創建一個幫會,然後收一些有本事的道士和尚,掃世間魑魅魍魎,蕩人間妖魔鬼怪”,懸心看着紅姐說道。

“這個可以有,但是這些都要錢,我們現在錢都沒有,怎麼建幫會”?紅姐說道。

“嘿嘿,天下之大,有人性者居多,我們可以找一下”……,懸心嘿嘿一笑……。

覃浪,本來是給毛家做法事遷墳的陰陽先生帶的一個徒弟,自從自己師父給毛家看了那一次風水以後,整個人就有些神神叨叨,瘋瘋癲癲,結果沒有多久,自己在鎮上喝醉了以後失足掉進了河裡面也無人知曉,自己和師孃家裡到處找,都沒有找到,結果七天過後,自己從河裡面浮了起來,自己也沒有學到什麼本事,被自己的師孃勸回了家。

回到家以後,自己就喜歡去自己的三叔那裡,這個三叔看起來瘋瘋癲癲的,聽說以前可是敢跟一個成了精的黃大仙幹過,就是那一次過後,三叔被黃大仙的仙屁薰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覃浪有空就拿着自己家好吃的去找這個瘋瘋癲癲的三叔,然後三叔有時候清醒的時候就指點一下覃浪。

“唉,孩子也這麼大了,本來想叫他和陰陽先生學一些本事,以後也不至於餓飯,現在好了,這個短命的陰陽先生也死求了,現在浪兒天天和那個三瘋子一起,我怕用不了多久,我們的浪兒也會變瘋了”,覃母有些擔心的說道。

“這個世道就是這個樣子,算了,咱們出點錢叫吳老婆婆給他說一門親事,有了老婆孩子,火石落在腳背上他自己應該也會成熟了”覃老爹抽了一口旱菸,然後在自己的鞋幫子上面磕了磕說道。

老兩口就這樣商量了起來,二天一大早,覃母就去了吳老婆婆的家,然後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吳老婆婆收了好處以後樂呵呵的滿口答應了下來。

覃浪那天晚上親自看到毛家老爺子的墳突然炸開,然後一個人形怪物從墳頭裡面蹦起來一下子就沒影了,嚇得覃浪爬在另外一個墳頭上面的雜草裡面動都不敢動……。

三叔叫他晚上來墳堆羣裡面練膽,結果碰到炸墳,直到看到毛老四跌跌撞撞的來到了這裡,然後整個人就像沒魂一樣,把後面趕來的人勸了回去……。

緩過神來的覃浪連忙連滾帶爬的跑回了家,然後準備去找自己的三叔,結果找遍了整個村子就是沒有三叔的影子,自己悻悻的回了家,看着自己灰頭土臉一臉狼狽不堪的樣子被自己的父親用他的煙桿敲了兩下……。

後來聽說毛老四家從自己父親的墳炸了以後,剛開始就是家裡面的家畜家禽莫名其妙的死,然後就是人得一些莫名其妙的病,最後毛家三個哥哥聽說也死在了牢房裡面,毛家的幾個媳婦全部都改了嫁……。

自己的三叔已經消失了幾天了,覃浪一天無精打采的跟着自己的父母去地裡幹活……。

“明天趕集,我們一家人好久都沒有去鎮上了,我們明天早上一家人都去”,覃母吃過晚飯做完了家務活說道。

“我不去,我在家裡面看家”,覃浪甕聲甕氣的說道。

“看家?你家裡有萬貫家財嗎還是怕別人把自己的房子揹走了?一個年輕人一天焉眉耷眼的,還沒得一個老頭子看起來有精神,明天跟老子去鎮上把頭髮理一下,亂糟糟的就像一個鴉雀窩”,覃父瞪着覃浪罵了兩句然後吹了油燈睡覺……。

第二天早上,還在睡夢中的覃浪就被自己的母親喊了起來,然後吃了早飯,一家人穿得整整齊齊的去了鎮上……。

覃浪跟着自己的父母,來到了鎮上,然後自己就像一個木偶麻木的跟着自己的父母轉來轉去……。

不遠處,吳老婆婆帶着一個姑娘和兩個中年人對着覃浪一家三口指了指,然後覃浪的父母也看了一眼對面家的姑娘……。

我們哪裡趕集是三天一場,到了第二次趕集的時候,覃浪的父母就帶着覃浪來到了飯店裡面,好像等着什麼人,沒有多久,對面就來了兩個老人和一個姑娘,這個姑娘看着覃浪四眼一對,姑娘紅着臉把自己的頭低得低低的。

“你們來了,坐坐坐,”覃母非常熱情說招呼着這三個陌生人,覃浪以爲是自己的遠房親戚,從來沒有見過的那種,所以自己也沒有在意。

“臭小子,見到人了,也不和人家打個招呼”,覃浪的母親在在自己的兒子背上輕輕捶了一下罵道。

覃浪臉上一陣懵逼,自己的父母也不介紹對面的一家人,就要自己叫人,自己該叫什麼都不曉得,怎麼叫?不帶這樣玩的哈。

看着對面的覃浪一臉懵,這個姑娘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嘿嘿,不好意思啊,我這個小子有些愣”,覃母連忙對着對面的三個人道歉。

“沒事,看着小夥子蠻老實的”,對面的男人笑了笑,然後覃浪的父母開始和對面的兩個男女開始拉起了家常,坐在對面的姑娘時不時就瞅一眼覃浪,看着覃浪也在看自己,然後慌忙的趕緊低下頭……。

回到家,覃浪的父母把覃**到了面前,然後給他找了一個凳子坐下。

“今天我們見到的那三個人裡面的那個姑娘就是你以後的婆娘,你感覺怎麼樣”?覃父吧嗒吧嗒的抽着旱菸問。

“我的婆娘?”覃浪突然一愣,沒想到自己的父母給自己找了一房媳婦,心裡面的滋味有些難以明瞭。

“怎麼?看不上?”覃父兩眼一突看着覃浪,手裡面的煙桿好像時刻準備着往覃浪的腦袋上面敲。

“不不不是,我只是感覺有些突然,你們怎麼不早點告訴我,讓我也有心理準備”,覃浪不知悲喜的說了一句。

“量你狗日的也不敢嫌棄人家,你看人家閨女長得多俊,配上你是綽綽有餘,曉得不”?覃父說道。

“是是是,父親說的不錯”,雖說覃浪見過這個姑娘,但是現在叫他想這個姑娘長什麼樣子,現在還真的有些模糊。

“好了,人家的父母也不嫌棄你,所以這個事情已經成了,只要你結了婚,我們兩個老東西也可以鬆一口氣了,老子盼着抱孫子可是想了好久了”,覃父臉上難得有了一絲笑意。

就這樣覃浪稀裡糊塗的就被自己的父母找了一個媳婦,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和女人打交道的經驗,除了自己的母親,自己真的還沒有和其他女人深交過,心裡面有些忐忑,還有一絲絲期待……。

沒過好久,覃浪就被吳老婆婆帶去了女孩家,女孩家裡面有四個哥哥,下面還有一個弟弟,吳老婆婆把覃浪帶到了女孩家以後,自己吃了中午飯拿了好處喜滋滋的就回去了,留下覃浪一個人在女孩家坐立不安。

女孩看着這個男孩的窘態和坐立難安的樣子感覺好好玩。

“你叫覃浪”?桌子旁邊的一個鬍子拉碴的大漢問。

覃浪猛的擡頭一臉茫然的看着大漢點點頭。

“我叫沈念光是你大哥,這個叫沈念宗是你二哥,這個叫沈念耀是你三哥,這個叫沈念祖是你四哥,以後要對我妹妹好曉得不,不然我們家四兄弟直接把你拆了”!沈念光說道。

“嗯嗯嗯,我一定對你們妹妹好,如果我對她不好的話,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覃浪看着女孩賭咒發誓的說道。

“哥……,”女孩羞赧的打了自己的大哥一下,然後紅着臉跑開了。

“哈哈哈,沒想到我們妹妹還曉得害羞”,四個哥哥一起哈哈大笑起來,覃浪在哪裡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這幾天覃浪就跟着女孩和四個舅子一起***活,女孩時不時被自己的哥哥調笑兩句,然後老是被哥哥安排和覃浪一起幹活,或者給覃浪端水什麼的,給他們兩個創造機會……。

一週過後,女孩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害羞了,現在可以大大方方的和覃浪聊聊天,時不時幫覃浪擦擦汗,端茶倒水什麼的。

覃浪有時候碰到女孩的手,心裡面都是一陣悸動,這種感覺從覃浪生下來都沒有體會過,箇中滋味不是用文字能表達出來的。

今天,覃浪帶着自己的女朋友準備回家,沈母也是交代自己的姑娘在夫家去了以後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不管自家閨女記不記得到,反正就是噼噼啪啪一大堆。

覃浪看着被自己母親交代的有些暈乎乎的姑娘,心裡面美滋滋的,剛開始兩個人並肩走,前面有人來了的話,兩個連忙拉開距離,紅着臉各走一邊,就像互相不認識一樣。

就這樣走走停停終於到了覃家,覃家看到自己的兒子帶着老婆回來了,覃母遠遠的就來接了,然後拉着姑娘的手回家,家裡面的三親六戚,七大姑八大姨的,全部都來看覃浪的新媳婦,一時間覃家熱鬧非凡,女孩也被臉紅得像猴子屁股一樣的覃浪拉去介紹自己的親戚……。

就這樣女孩在覃浪家裡面住了幾天,然後自己就想回去,覃浪又把這個女孩送回去,覃浪又在沈家住幾天,然後這個女孩又把覃浪送回來,我們老家叫這種叫野貓送路(*^ワ^*)

覃浪現在整個人都沉浸在被愛情包裹的甜蜜裡面,根本就沒有時間顧全其他……。

沒有多久,覃浪帶着吳老婆婆就去沈家正式提親,兩家商量了以後,就叫鎮上算八字看相的陳瞎子看了日期,然後兩家開始籌備着覃浪的婚禮。

黃道吉日,覃浪帶着自己的親戚朋友一路吹吹打打來到了沈家,沈家也是人頭涌動,熱熱鬧鬧,中午時分,覃浪就揹着女孩上了花轎,一路吹吹打打的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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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鬧洞房的老表兄弟都已經散了,牀上坐着一個全身火紅的女孩,頭上頂着火紅的蓋頭,覃浪喝得踉踉蹌蹌的進了屋,然後看着坐在牀邊的新娘子,手腳麻利的拴上了門。

雙手顫顫巍巍的揭開了新娘子的紅蓋頭,“真美”,覃浪癡癡的看着新娘子,然後把新娘子撲倒在了牀上……。

第二天,一大早,新娘子就起來給自己的公公婆婆敬茶,覃家兩個老人笑呵呵的接過茶然後開始張羅着早飯……。

三天回門,覃浪陪着自己的老婆去了孃家,然後新媳婦就被母親叫走了,覃浪就被自己的四個舅子勾肩搭背的弄去喝酒去了……。

覃浪自從有了老婆以後,天天都黏着自己老婆,寸步不離,老婆做什麼自己都幫忙,看着自己兒子這個沒出息的樣子,覃家老兩口也是相視苦笑。

俗話說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眼看自己的媳婦快要生了,覃浪和自己的母親把女孩就像稀世珍寶一樣呵護着,生怕出什麼紕漏。

覃浪發現最近幾天有一個穿着紅衣服的婦女手裡面挎着一個竹籃子老是在自己屋前屋後晃來晃去,好像在找什麼東西,看起來又不像,想到自己的老婆要生了,心裡面也只是有些疑惑,根本就沒有理會在意。

“浪兒,在家嗎”?就在覃浪攙扶着自己老婆下地運動的時候,門口突然有人叫自己。

“誰呀”?覃母放下手裡面的活然後問了一聲,打開了門。

“三瘋子,這段時間你跑去哪裡了,現在纔回來,我們家這幾天你還是不要來的好,曉得不”,覃母看着失蹤了一年之久的三哥回來怕嚇到了自己的兒媳就把他攔在了外面。

“我就是來你們這裡解決事情的,事情解決了以後我就離開”,三叔老神在在的樣子根本就沒有理會覃母如臨大敵的樣子。

“我扶你上牀,三叔回來了找我有事,我去看看”,覃浪攙扶着老婆輕言輕語的說完就小心翼翼的把老婆扶上牀,然後來到了大門口。

“三叔,你怎麼回來了,你這些時間跑到哪裡去了”?覃浪問,

“嘿嘿,出去轉了一圈,嘿嘿,小夥子不錯嘛,現在快要當爸爸了”,三叔好像現在根本就不瘋瘋癲癲的了,說起話來跟正常人沒有區別。

“那你這次來找我有什麼事嗎”?覃浪直接問。

“走走走,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進屋裡面說去”,覃母本來還想阻攔,但是自己兒子把這個老人請進了屋裡面。

“我老婆現在有孕在身,所以不能給你敬茶了,還請三叔不要見怪”,覃浪給三叔泡了一杯茶說道。

“自家人就不用整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了,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們,我們家的兒媳已經被東西盯上了”!三叔臉色凝重的說道。

“我說你個糟老頭子就不要在這裡神神叨叨的了,信不信老孃現在就把你轟出去”!覃母一下子站起來準備轟人。

“別別別,覃老二,難道你們沒有發現這幾天有一個穿着紅衣服的婦女老是在你們家周圍轉來轉去嗎”?三叔連忙看着覃父問。

被三叔這麼一提醒,覃母也是一愣,覃父抽了一口煙,沒有說話,好像在想事情。

“我又問你們,你們從來就沒有看到這個女人的臉?嘿嘿,如果你們不相信,膽子大的話想,你們明天可以去看看哪個女人的竹籃子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浪兒,把這個給你媳婦帶上,肚子有些餓了,浪兒去把你們家說冷飯給我熱一碗,”三叔說完,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面顯然是不會走了。

“哦”,覃浪看了一眼自己的父母,然後給自己的三叔熱飯去了……。

天快要黑了,太陽剛剛下山,覃父提着鋤頭出了門,然後到了晚上提着已經斷了鋤頭一臉難看的回到了家。

“老頭子,怎麼樣?看清楚了嗎”?覃母裡面上去問。

“有什麼辦法弄死她嗎”?覃父沒有理會自己的老婆,而是轉過頭問三叔。

“這個東西非常兇,我也沒有把握弄得過,但是我儘自己的全力吧”,三叔也是一臉凝重的回答。

“好,我相信你,你需要什麼”,覃父問。

“我需要的東西就是……”,三叔開始吩咐覃父和覃浪兩父子起來。

夜,涼風習習,越到深夜覃浪就感覺自己的周圍越來越陰冷,這種冷就像從自己骨頭裡面散發出來的一樣。

覃父和覃浪兩個就守在自己自己老婆生孩子的房間大門外,兩父子手裡面拿着一根柳條,柳條上面裹了一層用白紙剪成的剪紙沾在了上面。

“來了”!三叔在屋裡面喊了一聲,屋外面的氣溫好像一下子降了十幾度!

看着面前的影影綽綽,覃浪冷汗直流,但是想起自己的老婆在裡面,咬了咬牙。

“你們這些狗東西來這裡幹啥子,這裡是你們來的地方嗎,跟老子滾起走,不滾起走的信不信老子讓你們魂飛魄散,讓你們做鬼都做不成”!覃父看着面前這些影影綽綽的東西躲在黑霧裡面準備往大門裡面衝,直接罵道。

“這裡不是你們來的地方,哪裡來的滾回去哪裡,等今天晚上過了,我們爺們親自爲你們祭香寶蠟燭,不然就不要怪老子手裡面的哭喪棒不留情面”!覃浪也是大吼一聲。

看着門前威風凜凜的覃家兩父子,對面的黑霧還是消散了一些,但是還有些影子蠢蠢欲動!

“砰!嗚哇……”,覃浪看着一個黑影突然欺進,毫不猶豫掄起手裡面的哭喪棒狠狠的砸了下去,黑影一個踉蹌,慘叫一聲,然後躲得遠遠的看着這邊。

就這樣,這些黑影和覃家父子倆僵持不下,時不時上來兩個都被覃家父子打了回去!

屋子裡面,一個穿着女人衣服的婦女大着肚子坐在牀邊,嘴裡面哼哼唧唧的,好像要生了一樣,但是小孩就是不落地。

婦女腳下面放着一個銅盆,銅盆裡面裝着水,只聽見這個婦女哼哼唧唧的說,“你是男是女嘛,你就出來嘛,你不出來,你也辛苦我也辛苦喲,哎喲,嗯哼哼……”。

就在這個時候,屋子裡面突然多了一個穿着紅衣的婦女,婦女手裡面挎着竹籃子,然後蹲在了坐在牀邊婦女的身邊,從自己的竹籃子裡面抓了一把血淋淋的破布對着牀邊的婦女的下身就塞了進去!

婦女一**,這個穿着紅衣服的婦女就往裡面塞血布,也不知道過了好久,坐在牀邊的婦女也不**了,只是冷冷的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紅衣服婦女,悄悄咪咪的從自己大肚子裡面掏出來一張黃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子摁在了這個紅衣服女人的額頭上面!

“嗚哇……”,這個紅衣服女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嚎,噌的一下站起來就想跑,坐在牀邊的婦女連忙端起腳下的銅盆一下子把裡面的水潑了過去。

“嗚哇……”,女人又是一聲慘叫,然後消失不見,守在門外說覃家父子聽到了嗎響動連忙打開門,看到三叔穿着婦女的衣服,辛苦的把墊在自己肚子裡面的東西全部拿了出來。

“你沒事吧?怎麼樣?弄死了沒有”,覃父看着三叔問。

“狗日的好凶哦,老子把看家本領都拿出來了結果還是沒有徹底的解決這個禍患,但是以後的幾十年應該翻不起什麼風浪了”,三叔擦了擦臉上的冷汗說道。

覃家父子也鬆了一口氣,然後在三叔的吩咐下給還圍着自己屋子的黑影燒了香寶蠟燭,還有些頑固不化的直接用哭喪棒趕了出去。

覃浪看着自己的房子,深深的鬆了一口氣,然後等到天亮以後覃父在家看家覃浪帶着自己的三叔去了自己老丈人家。

剛剛纔到門前就聽見屋裡面傳出來一陣陣嬰兒的嬰啼,覃浪一下子竄進了屋裡面,看着自己的母親抱着一個襁褓,心裡面五味雜談,然後還是先去看了躺在牀上虛弱的老婆,安慰了老婆以後纔出來看着襁褓裡面的孩子,這也是自己的兒子。

“起個名字吧”,母親抱着自己的孫子非常高興的說道。

“就叫覃西早吧”,三叔在旁邊說了一句。

“覃西早?不如叫覃沈濤吧”,覃浪的老丈人建議。

“乾脆叫覃今良吧”,覃浪如是說到。

“這個孩子必須要叫覃西早”!三叔斬釘切鐵的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