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雄說的自然是沉在碧波湖那把真實的斬龍斧,斬龍斧雖然是神兵,是可遇不可求的頂級武器,能夠讓簫雄戰鬥力提升很多,但是對於簫雄來說,如果在幫助莫家和選擇神兵這兩個選擇中二選其一,幫助莫家肯定是唯一的選擇。
神兵雖然重要,但是畢竟是身外之物,而做人,更多的是要講信義,就像是父親簫寒所說的一般,受人滴水之恩,自當涌泉相報,斧狂教導了自己,是自己的老師,自己幫助老師的家人,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不會因爲一些外物而改變。
也正因爲這樣,簫雄的心情非常平靜,作爲最壞的打算,最多就是把真正的斬龍斧拿出來,反正史家不管什麼手段,其實最後想要的無非是真正的斬龍斧而已。
只不過在莫言聽來,這話卻是非常要命的,因爲她以爲簫雄所說的是莫家擁有的那把斬龍斧,那把斬龍斧可是假的啊!
矇騙一下一般人,或許可以,但是想要矇騙史家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當着這麼多人,她也不方便說什麼,一把把簫雄拉到了旁邊,莫言壓低聲音,無比着急的說道:“你不知道情況,我們家族裡那把斬龍斧……是……是假的……”
看着莫言終於說出了真相,簫雄心中卻是忍不住一笑,莫家終究還是知道了那把斬龍斧是假的,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簫雄臉上倒沒有任何僞裝的神色,只是笑道:“哦,什麼時候發現的?”
莫言剛要回答,卻是忽然一愣,簫雄這個話彷彿有點含義啊,什麼時候發現的,那是否代表他早都知道莫家斬龍斧是假的?
莫言愣愣的看着簫雄,眼光中有着難以置信的眼光:“你早就知道?”
簫雄苦笑,這個事情可不能說透,唯有裝作糊塗的說道:“我只是猜的,因爲我懷疑在碧波湖裡的東西就是斬龍斧,因爲師傅說過一件事情……”
莫言臉色一緊,追問道:“什麼事情?”
“他當初曾經將家族裡的斬龍斧偷出來,然後用一件靈兵斬龍斧放在家裡,他自己拿着真的斬龍斧,然後加以僞裝……”
莫言的臉色變得無比的怪異:“想不到這事,竟然你也知道,早知道我就不需要對你隱瞞了……”
簫雄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唯有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其實當初莫里甘偷走斬龍斧一段時間後,就已經被家族裡的人發現了,只是大家發現莫里甘已經拿着斬龍斧橫掃四方,成爲莫家的風雲人物,而且還是代表人物之一,大家也就裝聾作啞,沒有道明真相而已,誰知道莫里甘忽然無故消失,斬龍斧直接消失,家族裡的人也就只有打落牙齒和血吞……”
“也正因爲這個原因,其他幾個支脈一直逼迫我們交出斬龍斧,但是我們根本就沒有神兵斬龍斧,所以根本就沒有辦法交出啊,也就唯有裝作有而不肯交出……”
說到這裡,莫言看着簫雄的眼光中已經多了幾分莫名的激動:“如果你真的能找到神兵斬龍斧,那我莫家就有救了……”
簫雄微微點頭,卻沒有說話。
莫言看着簫雄的表情,興奮的神色一分分的消逝,有些無奈的說道:“我明白你之前問我那話的意思了,不管碧波湖裡是不是神兵斬龍斧,都是你自己的東西,我也不能說讓你拿出神兵斬龍斧來救我們莫家……”
簫雄搖搖頭,擺手打斷了莫言的說道:“你放心吧,不敢如何,我一定會保得莫家安全的,不管是什麼代價……”
莫言看着簫雄的眼光中露出了感激神色,其實在平常生活中,莫言是非常強勢的一個女子,也正因爲她的性格,雖然她還很年幼,但是她已經成爲了整個莫家的主心骨,也是整個莫家唯一的希望。
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在簫雄的面前,莫言總是覺得自己彷彿是個弱者,沒有主心骨一般,或許是面臨的事情已經超越了莫言的承受程度,又或者因爲簫雄的態度,讓她一直故作堅強的心有了幾分鬆懈的理由。
不管再強的女人,其實心中都還是希望自己是一個女人的。
如果有一個強大的男人願意站在自己身前,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都會選擇站在男人的身後,享受男人帶給自己的安全感,而不是站在男人身前,卻扮演一個女強人!
簫雄和莫言回到人羣當中,簫雄衝着衆多泰坦學院的獸族學員欠了欠身子,微微笑道:“很高興與各位同行,接下來可能不能和大家一起了,這段時間和大家相處很愉快,希望我們還有再聚在一起的機會。”
沉默。
雖然沒聽到簫雄最後對莫言所說的話,但是從之前他對莫言所說的那簡單的兩句話,卻不難看出他幫助莫言的決心。
一個狼族武者皺着眉頭問道:“你真的決定幫助莫言,直接面對史家?”
簫雄微笑點頭:“男兒在事,有些事情總是要去做的,我的師傅是莫家人,莫家有此爲難,我如果袖手旁觀,那豈不是太遜了?”
衆多獸人臉上都流露出幾分佩服之色,不管真假,光是敢直接去面對史家,那都是無比勇敢的一個決定。
相比而言,自己這幫人是不是太遜了?
一干人臉上似乎都有些發燒,人人面面相覷,似乎都想站出來,但是考慮着站出來的後果,一個個又都邁不出腳步。
“我跟你們一起去!”
一聲豪邁的聲音在人羣中響起,一個牛族戰士站了出來,臉上有着憤慨之色,簫雄轉頭一看,發現這個牛族武者正是當初和諸葛楓發生衝突,甚至激動的拿出大斧要和諸葛楓一決高下的那個牛族武者牛奮。
簫雄微微有些詫異,這些時間的相處,他已經知曉這個牛族武者牛奮其實也是一個非常有前途有潛力的天才武者,更關鍵的是他沒有什麼背景,出身貧寒,很不容易纔出人頭地進入泰坦學院,成爲被泰坦學院重視的學員之一。
看着所有人都看着自己,牛奮眼睛一鼓,盯着所有人道:“反正我孤家寡人一個,不怕什麼牽連或者負擔……”
衆多泰坦學院的精英學員們越發的羞澀,但是不管羞憤也好,還是其他情緒,都再沒有其他人站出來。
簫雄自然是無所謂,其實在他的想法中,牛奮能夠站出來已經是很出乎他的意料了,在他的想象中,沒有任何一個人站出來都是正常的。
莫言感激的看着牛奮,牛奮對莫言感激的目光似乎不知道怎麼應對,走到了簫雄的旁邊,拍了拍簫雄的肩膀道:“當初你請我們喝酒,你是一個很好的人,我說道了奧格城請你喝酒,但是現在酒似乎喝不成了,我就和你一起去吧,雖然實力不怎樣,但是好歹多一個人……”
簫雄看着一臉激憤的牛奮,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你要去,我們便一起去,有難一起當,有酒一起喝!”
牛奮眼睛一亮,爽快的說道:“好,有難一起當,有酒一起喝!”
旁邊的諸葛楓和高飛等人一直都沒說話,但那是看向牛奮的眼光中已經充滿了欣賞,畏首畏尾絕對不是他們的風格,不管有沒有背景,他們總是願意爲朋友付出一切,也或許是這樣,他們幾個才走到了一起,成爲了可以生死相托的朋友。
如果遇到危險,卻要顧忌這,顧忌那,畏首畏尾,最後不敢出頭,這肯定不是理由,這也肯定不是真的朋友。
就像當初簫雄和拓跋巧玉面臨刺殺之際,不管基於什麼理由,只要簫雄拋下了拓跋巧玉,獨自逃生,哪怕最後把整個殺手組織都殺的乾乾淨淨,那也真正的代表不了什麼。
對於牛奮能夠在這樣的時候,選擇和大家在一起,不管怎樣,已經足夠諸葛楓和高飛高看他一眼了。
牛奮哪裡知道那麼多情況,在這樣的情形下,他完全就沒有想過衆人有辦法對抗史家,他站出來只是基於一種義憤,一種看不過眼,一種良心上的不安。
簫雄也不認爲自己等人可以抗拒強大的史家,但是他並不着急,史家再強,自己等人也不是無名小卒,加上自己還有真正的神兵斬龍斧,所以簫雄並不着急。
當然,不到最後,不到萬不得已,簫雄是不會交出神兵斬龍斧的。
斬龍斧,可是斧狂給自己的獎勵,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怎麼能輕易交出?
史家得不到斬龍斧,自然是不會死心的,看樣子,衆人不得不和史家先鬥上一鬥了。
硬拼肯定不行,那要怎麼辦呢?
簫雄倒是沒太過於擔心,在他的心中已經想到了很多個辦法,但是最有效的無非還是那一招。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對方不是直接綁了莫言的父親和爺爺嗎,那自己等人也綁史家一些重要的人……
這事對於別人來說,或許是膽大包天,但是對於簫雄來說,卻沒什麼。
諸葛楓可是諸葛家最看重的弟子,自己也是諸葛家的重要合作伙伴,閃電金鷹家族的高飛,自己等人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史家仗勢欺人,可是諸葛家又豈是任人欺負的?
這個時候說不得也要借一下諸葛家的勢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