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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備急忙的說道:“侯爺萬萬不可啊!現在我們怎麼說也不能和他們做對!在他們眼裡我們充其量也就是一夥土匪罷了!”

侯剛看了看李備,輕輕的說:“我知道,放心吧,我不會衝動的,我自有主張,下午送糧食來了你們安排,我想好好的休息會兒!媽的,疼的要命!”

說完侯剛轉身往裡屋走去,侯強上前攙住了他,侯剛看三弟微笑的樣子,點了點頭,任憑老三扶着他走了進去。

“大哥,你看李備說的話是不是可信?”扶着大哥躺下後,侯強坐在牀邊輕聲的問道。

侯剛笑了笑說:“老三,你大哥我什麼時候會膽怯過?只是這個李備絕對不是一般的人,他的話說的十有**你得相信,這個人比我們誰都想的多!”

侯強:“大哥,我也覺得這個人很是奇怪,他的來歷沒人清楚,我看他的眼神對你也不是很敬重,所以我懷疑他......”

“咳咳!“侯剛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然後說道:“老三,我早看出來了,今天我也試探了他,這個人應該是個軍人,而且他不是一般的軍人,他的眼神中透漏着一種獨有的傲氣!不過這個人我們可以相信,我看人不會看錯的,他夠義氣!”

“可是......!”侯強還想要說什麼,侯剛打斷他的話說:“你也休息會兒吧!身上的傷還沒好呢!我想睡會兒了!”

“那大哥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候強只好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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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侯剛怎麼能睡的着呢?剛纔李備的一席話讓他輾轉反側的睡不着,其實他知道自己睡不着,躺在牀上是爲了更好的思考,在人多的情況下他始終不能夠安下心來思考事情。他想起以前在聊城那段日子,剛在聊城打家劫舍的時候,當地的**和軍隊也曾經對他實行過圍剿,不過後來就沒在動他,原因很簡單,侯剛幾個人偷偷的將那個什麼破爛團長的老孃和老婆孩子給弄來到家裡,而且是貴賓招待,可是在那個團長那裡卻是半強硬的態度,那個團長也是個明白人,知道這樣下去就是剿滅了侯剛,那麼侯剛手下死不了的人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的家給端了窩,到後來乾脆賣個人情過去,不但不圍剿侯剛,還和侯剛換帖子拜了把子,這下使侯剛在聊城地界響噹噹的做了頭號響馬把子。手下的弟兄都說他是豹子膽,說他是個啥都敢做的當家。

可是現在還能那麼做嗎?侯剛有點害怕了,這裡自己不熟,而且當年那也是一時的衝動,啥都不顧,如今軍隊不斷的調換防地,什麼都不固定,到處都是一片戰亂,說不好哪一天再換個什麼他孃的狗頭部隊不鳥他,照樣會子彈大炮的來招呼他侯剛。怎麼辦呢?或許真的就象李備說的來一幫子和自己一樣的綠林好漢跟自己幹上一仗,然後是在自己疲憊不堪的時候**只需要輕輕的一扒拉,自己就去閻王那裡報到了!

昏昏沉沉的侯剛感覺身上的傷口開始了劇烈的疼痛,也怪,這麼重的傷有時候想起來自己都害怕,但是最近的事情使他忘記了身傷的傷,咋辦事的時候就沒覺得疼呢?侯剛咬着牙挺了挺身子。

“剛子,身上傷又疼了?看你整天咋就不知道心疼自己啊?”翠蘭進屋坐在了他的身邊。

“哎!翠蘭,你幹啥去了?好一會兒沒見你了!”侯剛撐着身子坐了起來。

“沒事,我就在後院跟春花嘮了會兒!這丫頭好象對老五有那麼點意思,可是老五怎麼就......唉!”說着話翠蘭眼裡又掉下了淚水。

侯剛把翠蘭抱在了懷裡嘆了口氣說道:“翠蘭,別哭了,人已經走了,活着的人還是要活下去的!這些年我很清楚,有許多次我都該死的!每次都有弟兄擋在我前面替我死了!我的心裡也內疚,而這一切都因爲我是當家的,如果不是老五,你會這麼難過嗎?唉!”

翠蘭被深深的震撼了,她靠在丈夫的身上默默的撫摩着侯剛的手,是啊!這麼些年來,許多自己熟悉的人都死了,而這些似乎已經讓她對死亡麻木了,在碼頭鎮上對着楚大旺十幾個手下的槍,她在剛子的懷抱裡也是臨危不懼的瞪着楚大旺。可是老五死了怎麼就會這麼的傷心呢?如果現在剛子身邊的弟兄有點想法,那就是不公平,首先是心理上的不公,都是殺出來的兄弟,爲啥就他老五死了就該讓她哭,死了別的兄弟就不當回事呢?

侯剛和老婆的想法確實是對的,此時在去往峰峰的路上,幾個弟兄跟着袁彪也在發牢騷,不就是死個兄弟嘛!看大嫂哭那樣,又不是沒見過死人!切!

袁彪心裡也窩火,當家的可以在死去的幾個兄弟面前掉淚,可以爲了死去的弟兄拼命的殺戮,可是這個大嫂呢?想到這裡,袁彪忿忿的說:“都他孃的別發牢騷了,翠蘭那個娘們兒哭一下咋的了?也怪了,沒見過死人還是咋的?娘們兒真夠煩的!”

身邊一人催馬趕上笑嘻嘻的說道:“哎!彪哥,聽說你在峰峰這幾天也看上個丫頭,你這麼一說咋的,還不娶老婆了?”

袁彪心裡一震,孃的,這兩天也沒見小香了,大聲的嚷嚷道:“你狗日的羨慕了是不?老子這叫英雄救美!呸呸!跟他娘許衝學的也拽句文化詞兒!”

其他人哈哈大笑,不知不覺中加快了速度。袁彪現在又想小香了!

“許衝!你狗日的在不在?累死我了,他孃的你咋就不把路給修好?車上不來還得往上面扛!”剛過半山腰,袁彪見許多兄弟在半山腰裡蓋房子,大聲的喊許衝。

許衝從剛砌好的石頭牆後走出來,只見袁彪一幫人每個人扛了一袋的糧食,另外每匹馬還馱着幾袋,笑着喊:“哎!彪子,你咋跟騾子一樣往上爬?看其他弟兄怎麼扛的,哈哈!”

衆人都是哈哈大笑,袁彪納悶,轉身看看了其他人,扛的方法和自己一樣,又見跟自己來的人都忍着笑,明白過來,大聲的罵道:“許衝你狗日的纔是個騾子!趕緊過來給我扶一把!”

許衝已經快走到他跟前了,急忙跑幾步上前接過袁彪扛着的糧食,笑罵道:“就你他孃的懶,別人都不抱怨,好象你扛的多似的!”

“哎!老子腿上有傷!你又不是不知道!站着說話不腰疼你!”

“就他娘進到肉裡那麼一點,疼個屁啊!我也捱過子彈,擦點肉皮咋了?你是皇帝他爺爺嗎?這麼嬌貴似的!”

衆人又是好一會兒大笑,袁彪沒好氣的說:“鬥嘴鬥不過你狗日的!都別笑啦!趕緊幹活,吃飯的時候我跟許衝幹一仗,大家都看他怎麼被我摁倒在地上打屁股吧!”

大家齊聲的叫好,不時還有人笑着喊:“許老大,咋不敢說話了?是不是怕袁彪了?啊?”

許衝臉上掛不住,笑罵道:“就你狗日的能打,我打不過你咋了?我也不至於讓你按着打屁股,一會兒較量較量!誰輸了下山買酒去!”

袁彪大笑道:“哎!弟兄們都聽好咯!”

衆人歡呼大叫着幹活了!

出去打探消息無功而返,部隊是剛掉過來的,這些人誰都不知道以前是幹什麼的!侯剛心裡亂了,對人家一點都不瞭解,如何去應付呢?他想到了回山東,可是面子上過不去!李備看出了侯剛的心思,對侯剛說道:“當家的不用太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候實在不行多花點錢,通融一下,也就過去了!天下烏鴉一般黑,天高皇帝遠,給他們點錢他們纔不管什麼任務不任務的!”

侯剛也不知道李備說的對不對,不過也只有這樣了,他捨不得丟下這麼好的一塊寶地,這裡比山東那邊肥的多!貪婪永遠是土匪的本性,他們一直就是在用命去賭好的生活!

☆ ☆ ☆

正是象李備猜測的那樣,十一軍參謀部里正在召開着會議,說的就是關於年後剿匪的事情,當兵的都心疼自己的兵,誰也不願意讓自己的兵上前殺土匪去,誰不知道土匪都是兇殘成性的,所以經過一直的考慮後,謝國軍和另一個營的營長商量之後就決定讓土匪之間相互殘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們的上司對此也表示非常滿意,土匪性格兇狠,可是有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貪得無厭!謝國軍表面上給了侯剛彈藥,說的是保侯剛在邯鄲的勢力,而另一個營也是跟永年的土匪頭子許江談好了,說要許江把侯剛的人給消滅後,就把許江的人馬全部編入正規軍,還讓他許江做個團長,這對許江來說可是個不小的誘惑,所以許江在得到彈藥之後二話不說,答應立即拿下侯剛的人頭,雖然侯剛這個人他也聽說過,不過在他的心裡,侯剛還是不足以讓他感到有威脅感的。充其量也就是個剛走出來的把子,而自己手下有六七百人,槍更不用說了,人手一把20響的駁殼槍,另外長槍還有三百多枝,彈藥充足,拿下侯剛輕而一舉!

許江,四十開外的人了,從小習武,有一身過硬的功夫,而且家裡本身就是地主,有錢有勢,所以手下聚集了一大幫的嘍羅,成爲邯鄲地界最有實力的響馬,(曾經也和楚大旺打過交道,因爲看楚大旺這個人夠意思,另外距離自己的地盤也較遠,所以也就做了朋友,這也是楚大旺在方圓百里無人敢惹的原因之一!)**對許江這個這個土皇帝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畢竟誰也不想惹上這麼個殺人不眨眼的土匪!

可惜的是,許江空有一身的本事,腦袋瓜子從來不想那麼多的事,只知道兄弟義氣,有錢大家一起花,這種綠林好漢類的人物在古代或許生活的會很好,可是在這個複雜的社會環境下,只能做爲別人的槍桿子用了!

侯剛那邊正是紅火高興的日子,侯剛和弟兄們商量了,來了就打,大不了腦袋掉了碗大個疤,還能咋的?正月十七,袁彪就樂呵呵的把小香從村裡娶到了山上,爲此侯剛還專門安排人在山洞邊上開出一塊平地,蓋上了房子,那天晚上弟兄們好一陣的鬧騰!臨走的時候還是有幾個傢伙偷偷的躲在外面聽房,就聽得袁彪這傢伙喘着氣把小香的褲子給脫了,然後就是聽得小香哭着喊疼的聲音,袁彪喘氣的聲音,於是外面兄弟都大聲的笑着喊:“彪哥!輕點兒!哈哈”屋子裡頓時靜了下來,一會兒袁彪兜着褲子跑了出來,門外早已經沒了人,氣的大聲的罵了一通才回房睡覺!第二天又被弟兄們說笑了一頓!用袁彪的話說“你們狗日的眼讒!摟不到老婆睡覺幾個大老爺們睡一塊拼刀子吧哈哈!”......

正月二十八的早上,許江騎着高頭大馬站在大街上,腰裡插着兩把駁殼槍,紅色的纓子飄着,非常的威風,手下幾百號的人都是騎着馬拿着槍!許江對自己的弟兄很是滿意,大聲的喊着:“弟兄們!今天就去峰峰去,有個叫侯剛的現在很是威風,不滅了他咱們弟兄今後的日子不好過!”

手下的人都大聲的“嘿唷!殺!”,去殺人,對他們來說是最興奮不過的事情了!他們不怕死,天生的就是惟恐天下不亂!就怕日子過的舒坦,那樣還不如把他們殺了!

永年距離峰峰兩百多裡的路,不過對於這些在馬上過日子的人來說算不了什麼!他們可以在天黑之前趕到峰峰的,而且還會毫不疲累的在晚上進行一場撕殺!

正月二十八,對於侯剛來說根本就沒想到會遇見跟自己一樣甚至比自己的人還要兇悍的響馬!他們有強大的火力,比自己多出幾倍的人馬!相比來說,自己這方面跟人家就沒辦法去打一場了。過了十五那幾天,全部的人都處在緊張的狀態中,可是十幾天過去後,連侯剛自己都麻痹了,所謂的圍剿爲什麼還沒有來?難道是他們到峰峰就算完事了嗎?或許到了峰峰**就對他們不加理睬了!

他和自己的三個弟弟,還有許衝、牛二、袁彪幾個人回了碼頭鎮雙河村,想要看看情況然後再去找謝國軍買點彈藥!順便打聽一下**對他們的態度!路經碼頭鎮的時候,他們發現了許江的人馬向峰峰的方向去了。看着這麼多的人馬,任誰都看出來不是一般的馬隊,袁彪笑嘻嘻的說:“哎!當家的,啥時候咱的人有這麼多那才叫厲害呀!”

侯剛勒馬停住,那奇怪的感覺又在心裡浮動着,侯剛忽然想到了李備的話,大喝一聲:“不好!快抄近路趕去峰峰,這些人是去殺咱的!”

幾個人大吃一驚,此時的侯剛已經策馬轉了回去,許衝也是大喊一聲:“快走!弟兄們還不知道呢!”

十幾個人拍馬狂奔,抄小路直奔峰峰。

晃山半腰,弟兄們都在新蓋的房子裡喝酒賭錢,聽得外面當家的大喊:“都他孃的給我精神點兒,人家殺來了咱還不知道呢!”

屋裡人吃了一驚,急忙的抄起傢伙什跑了出去。

侯剛幾個人已經站在了開闊地,大聲的喝道:“都給我聽着,同行殺過來了!媽的人來的多,都把這裡給我守好了!”

李備正好從山洞裡出來走到半山腰了,聽着侯剛在大喊,急忙的上前問道:“當家的怎麼了?你們不是回碼頭去了嗎?”

袁彪咕噥着說:“哎!誰知道怎麼了,路上遇見一幫人馬,當家的就說人家是衝着咱來的,結果抄近路好一陣狂奔,把彪子我都累壞了!”

李備沒聽袁彪的,走到侯剛的跟前,侯剛轉過身來說:“李備,真被你說準了,來的人不少!這次我們挺不過去了!”

幾乎所有人都被侯剛的話給驚的愣住了,什麼叫挺不過去了?當家的怎麼了?這好好的怎麼說這樣喪氣的話呢?

李備卻毫不驚慌的問:“當家的,他們來了多少人?”

侯剛瞪着眼說:“應該不下五百號人!而且有許多的長槍!媽的老子今天碰上硬茬了!”

李備輕鬆的說:“當家的,沒事,一羣烏合之衆,咱們守住這裡還是沒問題的!”

大部分的人都愣愣的聽着當家和李備說話,他們不明白是怎麼個事,到底是怎麼了?什麼五百人?什麼烏合之衆?什麼個守住這裡?他們不明白,不過他們從侯剛的眼神裡看出了事情的嚴重性,所以都不由得把手中槍的機頭打開了。

袁彪大大咧咧的說:“哎!都緊張個屁啊!說的跟真的似的,要是來了就跟他們幹嘛!再說該來的早就來了,怎麼還不來呢?”

侯剛大吼道:“別跟沒事似的,都給我準備好了,別他媽的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袁彪被這麼一吼愣住了,許衝上前拉了他一把,其他人也都急忙的收拾山腰的防禦工事了!

這個時候許江的人馬也到了,只不過他們先去了陳敬生的大院,因爲提前得到的消息知道侯剛殺了陳敬生,所以也就認爲這些人都住在陳敬生的家,到了那裡卻只見幾個人在院子裡收拾,乾脆抓了那幾個人問,那幾個人見這麼多的人馬,只好騙對方說自己是當地人,至於侯剛去哪裡了他們也不知道,許江到也沒爲難他們,在村裡又找個幾個人問了一下,這纔打聽到侯剛一幫人在晃山,等再到陳家院裡的時候那幾個人早就跑的沒影了!

晃山下,許江忍不住讚歎道:“好山好險!媽的找這麼個地方還真不錯,兄弟們,能打下來不?”

人羣高喊着:“打下來,打下來,給老爺建個山寨!”

許江得意的說道:“好!弟兄們都給我上!”

喊完低頭想,這個侯剛如果真的是象別人說的那樣我非得跟他打一場,奶奶的我就不信他就怎麼那麼厲害!幾個人就能殺了楚大旺,也他媽太狂了吧?

孟天恩幾個人這個時候也都下來了,看着弟兄們臨戰前緊張的樣子,他感覺到要出什麼大事了!侯剛也看見了他,上前問道:“孟叔,前幾天你打聽的事情怎麼樣了?”

“哦!最有勢力的是永年的許江,手下六百多號人,有錢有勢,手裡的傢伙都是正道上弄來的,是個好手!”

侯剛想了想說:“應該就是這個許江,來這麼多的人!他孃的!這個人爲人怎麼樣?”

孟天恩接着說道:“這個人沒那麼多花花腸子,性格粗暴,但是夠義氣,所以底下人對他非常的敬佩!是個爺們兒!”

侯剛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碰上對手了!單說武器方面,自己這裡長槍只有**杆,而人家那裡最少也有個二三百的!長槍遠距離的殺傷力比手槍要大的多!

李備佈置的防禦工事確實不錯,其他人都納悶李備是怎麼想到的,弄的圓形的工事外面還橫上那麼一道!石頭砌成的掩體上留着幾個小小的孔,他說是用來射擊,而且對方的子彈打不到自己。這些只知道拼殺的男兒們對這些東西是既好奇又佩服!

說話間眼看着山下黑壓壓上來一大幫的人,李備說道:“都不許開槍,聽我口令,讓你們打就打!”

侯剛在後面不得不佩服李備,真是個打仗的好手!於是喊道:“弟兄們都聽李備的!媽的子彈給我省着點用,每一顆子彈都得打到人身上!”

衆人安靜的蹲伏在掩體的後面,對與這個東西,他們覺得很滿意,來多少人他們都不怕!因爲來的人再多打不到咱啊!

許江的人若無其事的向山走着,這一路連個人影都沒有,只有幾隻麻雀嘰嘰喳喳的叫喚着。看着前面一排小房子,他們頓時興奮了,顧不得想那麼多就往房子那裡狂奔起來。

“啪啪啪!”幾聲清脆的槍響,衝在前面的幾個人口裡罵着“日你娘!”就倒下了。

侯面跟着的人都急忙的趴下,也有乾脆藏身到岩石後面,隨即槍也朝着上面毫無目標的打了起來。

上面侯剛的人這個時候高興的大喊了起來:“狗日的們來啊!不怕死的往上衝哦!哈哈哈!”

這樣的譏笑把許江的人都給激怒了,於是幾個亡命的人發了瘋似的衝了上去,口裡還不停的罵着,很快,幾聲槍響後倒在了山間的小路上!

許江大喝道:“都給我撤下來!”

他被這樣的情景給弄暈了,自己這麼多年來還沒遇見過這樣的事!着他媽是幹仗嗎?人家躲在石頭後面,咱自己往上撞,哦,他媽的就我這裡死人,你們他媽的淨賺,這叫什麼事啊?

這個時候也沒人往上衝了,只聽上面侯剛的人都在大笑着罵“兔崽子們上啊!怎麼都不敢上了?”

許江氣的臉都綠了,大聲的朝上面罵:“侯剛!老子聽說你是條漢子!今天老子吃大虧了,你他媽的是怎麼混的!有種出來咱們倆一對一的幹!誰他媽的害怕誰是孬種!”

袁彪聽着許江罵,不等侯剛開口,騰的站出來大聲的喊:“哎!你個狗日的,放下槍,老子來跟你打!孃的我打架還沒怕過誰呢!”

李備急忙的拉袁彪頓下,啪的一聲槍響,子彈打在了石頭上,濺起的小石粒打在人臉上生疼生疼的!

袁彪氣不過大喊:“哪個狗日的開槍的?我操你姥姥的!”

許江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麼大老遠的來了,別說殺人,連人家的臉都沒看見,自己弟兄到死了七八個!再往上衝或許能拿下來,可是要死多少人呢?自己來這裡爲了個啥?當官?掙個面子?去他奶奶的,都不如兄弟們的命重要呀!

想到這些許江大喊道:“侯剛!老子是永年的許江,今天老子是辦錯了事,就他媽不該來打你狗日的!哎!我可不想我再死兄弟了!他奶奶的,老子說話算話,不打了不打了!跟你打沒意思!”

喊完話又衝手下喊:“走走走!把槍收了,弟兄們的身子拉回去!奶奶的這麼打沒勁!”

他話剛說完,就聽上面一個人喊道:“許江!誰也不是孬種!你他孃的來了幾百號的人,老子才這麼點人,我去跟你拼我腦子進水了才那麼幹呢!”

侯剛手下的人萬萬沒想到侯剛會站起來喊,而切拉都拉不住,侯剛繼續的喊:“許江,你要是有種咱就一對一的幹!告訴你,我手下可沒吃乾飯的!”

許江愣住了,瞪了一會兒,說道:“侯剛!我不打了,我走人!以後邯鄲南是你的地方,邯鄲北是我的,誰也招不上!記得以後見了面當朋友就行了!不過今天我死了這麼幾個兄弟我他孃的實在是窩囊!”

侯剛大聲的喊道:“兄弟死了你來照應,怨不得誰!”

回頭侯剛對手下的人說:“哎!都別開槍,讓他們把死人擡回去!”

看着許江的人擡着死了的人下了山,侯剛長長的舒了口氣說:“媽的,老子什麼時候也成了縮頭王八了!”

李備笑呵呵的說:“當家的,這不叫縮頭,這叫聰明,一味的拼殺是傻瓜乾的事!怎麼樣減少自己的損失那就是勝利!”

侯剛大笑着罵:“就你狗日的聰明!這些東西你是怎麼想的?還壘的是這麼個樣子,他媽的不錯不錯!”

李備強笑了一下說:“當家的,這些其實根本就算不上什麼,如果遇見真正的軍隊,幾門迫擊炮就把咱壘的這些給交代了!打都不能打!”

侯剛愣了愣說:“李備!你他媽的到底是幹什麼的?怎麼說的這些都跟講故事似的?那以後你教弟兄們怎麼幹吧!”

李備笑了笑說:“其實當家的這麼多年的兄弟們都是好手,尤其是槍法真是好槍法!可是有點不好,既然有這麼好的槍法,幹嗎還要不停的亂打,浪費子彈嘛!手槍在手,要肯定20火幹掉18個,別拿着槍就當子彈是咱自己家地裡長出來的!”

衆人聽這麼一說都大笑了起來!侯剛笑着說:“哎!兄弟們都知道節省子彈,就他袁彪他媽的拿子彈不當子彈!”

然後扭過頭來衝着袁彪問:“你們家地裡是不是種着子彈呢?”

大家都捂着嘴笑了起來,侯剛還要說什麼,卻見老三衝着他一個勁的眨眼,他疑惑的回頭一看,不遠處翠蘭和春花站在一棵樹下看着這邊,侯剛微微的一笑,衝着翠蘭招了一下手,翠蘭含着淚走了過來!

侯剛笑呵呵的問:“這麼冷的天你不在山洞裡呆着下來幹嗎?”

翠蘭眼裡馬上掉下了幾滴淚說道:“我聽見槍響不放心,就下來看看!”

侯剛正要說安慰的話,就聽得山下傳來激烈的槍聲,然後是馬的嘶鳴聲!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下面出什麼事了?

侯剛看了一眼李備,問道:“這是怎麼了?媽的下面怎麼幹上了?”

李備也疑惑的搖了搖頭,侯剛拔出槍來大喝一聲,來幾個兄弟,跟我下去看看去!於是都拔出槍要下去看看。

李備忽然笑着說:“當家的,我知道怎麼回事了!咱們看好戲就行了哈哈!”

衆人都被李備笑糊塗了,袁彪更是喊道:“你狗日的有屁趕緊放!賣啥關子嘛!”

李備笑呵呵的不理袁彪,對着侯剛說:“當家的!一準是許江下山就遇見了來坐山觀虎鬥的**軍,打起來了!”

侯剛一想,明白怎麼回事了,着急的大喊道:“兄弟們抄傢伙,媽的跟狗日的幹去!”

說罷就提着槍向山下要走,弟兄們急忙的跟上,李備上前一把拉住侯剛,說道:“當家的,現在別急着下去,等部隊打的差不多了咱再收拾他,咱也坐收漁利嘛!”

侯剛罵道:“收你個頭!老子要去幫許江!媽的把許江殺了肯定就該咱倒黴了!走!”

李備也一時蒙了,弟兄們也不理解,幹嗎幫許江去?但是看當家的下了山,也急忙的跟了上去!

一邊跑着還一邊的發着牢騷,這是犯了什麼病了?剛纔還準備着跟人家死裡活裡的幹,現在去幫人家拼命去!鬱悶!

還沒到山腳下,就看見許江的人都趴在石頭後面、樹後面拿着槍打,可是距離太遠,子彈根本就打不準!下面路對面的溝裡也趴着一些土灰色軍裝的士兵,更吃驚的是路邊上許多士兵架起了好幾個鐵筒子!

李備眼尖,大喝一聲:“當家的,先別衝!”

話音剛落,“嘭嘭!”幾聲巨響,許江手下一幫人就被炸的飛了起來,侯剛看的目瞪口呆,乖乖!這狗日的怎麼把大炮也給擡來了?至於嗎?

侯剛急忙的向下面喊:“許江!你狗日的沒死吧?我來幫你了,你他媽現在知道人家是讓咱們互相打然後全部收拾了咱不?媽的!”

下面許江大聲的喊:“老子這次被他媽的騙了,侯剛你夠意思!你要是把這些人收拾了你就是我親爹!今天咱誰也出不去了!別笑話我!”

下面又是幾聲炮響,又有幾個人的身子被炸的血肉橫飛!然後下面傳來了擴音器的聲音,“山上的人都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立即放下你們的武器,投降!不然把你們全都困死在山上!”

許江的人已經開始往山上撤了,因爲害怕炮轟,所以都分散着往山慢慢的移動着,這是侯剛的人警覺的舉着槍對準了許江的人!許江看着上面大聲的喊:“都他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還打個屁啊!槍別衝着我的人!”

侯剛心裡暗罵着,你狗日的跟喊你自己人似的!憑啥聽你的!不過他還是讓人把槍都放下了!

一會的工夫這塊開闊地就到處是人了,李備急忙讓許衝把當家的拉到了一塊石頭的後面,自己卻向山下走去!侯剛大聲的喊:“李備!你他媽的瘋了?趕緊給我回來!”

山下停止了槍炮的發射,又開始喊話“你們被包圍了,立即繳械投降!”

這次李備看的清楚,沒看錯人,喊話的正是謝國軍,不過上次去侯剛家裡的時候還沒見過。李備貼着石頭小心的往下走,走了一段,李備躲在石頭後面大聲的喊:“謝國軍!你個狗日的長能耐了是吧?連老子都敢打!”

這一喊把上面的人都嚇了一跳,李備這傢伙瘋了嗎?底下的人可都是拿着炮向山上打呢!

“馬上繳械投降!再不投降就開炮了!”喊話沒停。李備心裡暗罵着,距離太遠,底下人根本就聽不見,侯剛再後面又喊了“狗日的李備你給我滾回來!喊着話侯剛已經甩開許衝向山下跑來,許江和許衝幾乎是同時也跟着往下跑去,李備往後一看他們幾個跑下來,大罵道:“都他媽的回去!搶老子的功還是怎麼的?”

幾個人都停住了,侯剛納悶了,李備怎麼也會說粗話?他怎麼想的?他認識謝國軍嗎?

只見李備從岩石後閃出身來,大踏步的向山下走去!

謝國軍也是一愣,怎麼就下來一個人?想着點還是伸手示意底下人不要開槍!越來越近,謝國軍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操你媳婦,謝二虎,你他媽的長能耐了!啊?”李備已經笑了起來!

謝國軍卻笑不出來了,眼角掉下了淚水,所有的士兵也都疑惑了!營長怎麼了?

“連長,怎麼是你啊?這幾年我好想你!”說着話扭頭喊道:“都他媽把槍給我放下,這是老子當年的連長!他救過我的命!”

罵完人急奔幾步抱住了李備,使勁用拳頭砸着李備的脊樑,大聲喊着:“你咋這幾年連個信都沒了?你咋就當了土匪了?”

李備笑了笑說:“說來話長,走吧!山上坐坐去!”

謝國軍怔住了,山上能去嗎?剛纔還炮轟晃山了!李備看着謝國軍,伸手拉一把,說道:“讓弟兄們都原地待命,跟我上去商量!怎麼着?你小子害怕了?”

謝國軍一甩手大聲的說:“我的命是你救的,你讓我死我就死!”

回頭又衝着底下人喊:“都給我聽好了,原地待命!我上去看看!”

轉身跟着李備往山上走去,幾個當兵的急忙跟了上去!李備看了看笑着打了他一拳,“孃的!還真混大了,去哪兒都有警衛了!”

謝國軍苦笑!

山上的人看的迷糊,李備下去啥事沒有,而且看着那個大兵抱了他,又跟着他上來了!這是中了哪門子邪了?

許江從一個人手裡搶過來一把長槍,舉起來瞄準了向山上走來的謝國軍,侯剛一伸手從他手裡把槍奪下來,大聲的喊:“你要幹嗎?”

許江一愣說道:“就是那個傢伙炸死了我十幾個兄弟!我要給弟兄們報仇!”

侯剛大罵道:“現在打死他今天誰也活不了!你還他媽義氣,我看你就是一傻蛋!”

許江一怔掏出手槍頂住侯剛喊道:“少教訓老子我!我比你多吃幾年的餃子,你他媽算什麼東西!”

說話間幾個人也都擡槍對準了對方的人!上面見底下人亮出了傢伙,也亂了套,駁殼槍,步槍刷啦啦亂響,都互相的指住了對方的人!

侯剛和許江瞪着對方,好一會兒,袁彪大喊着:“媽的!當家的你還幫這個狗日的,現在反咬咱了,真他孃的不是東西!”

侯剛冷笑了一聲,許江嘆了口氣放下了槍,這個時候李備也看見了上面的情況,大聲的喊道:“都放下槍,都是誤會、誤會啊!”

說完和謝國軍幾個人急忙的跑了上來,謝國軍伸手握住侯剛,連聲的道歉,侯剛也不好說什麼,鬆開謝國軍的手說道:“走!上去說去!”

走了幾步,侯剛轉過身來衝着許江說道:“許老爺上去不?”

許江愣了一下,尷尬的笑着說:“上去坐坐!”說完跟了上去!

寬敞的山洞經過許衝的收拾整理,現在已經完全是家的模樣了。洞裡用石頭砌了幾個小的屋子,一股清清的泉水順着挖好的坑道流出山洞外,小屋子裡點着火炕,煙都從牀下挖好的通道里散了出去!一間大點的是客廳,另外侯剛和翠蘭一間臥室,春花和喬大媽一個屋,做飯就在進洞後往左首一點點!地上已經整理的很平整了!真的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燒的是柴禾,蓋房子用的是石頭,這些都是山裡的東西!吃的糧食早就在山洞的裡面堆的象小山一樣!

客廳裡,壁爐裡侯強往裡添了幾把柴禾,屋子裡頓時暖烘烘的!許江悶悶的坐在屋子裡的一角,今天面子丟大了,幾個都是比他年齡小的,結果愣是自己吃了虧!這邊李備和謝國軍聊着天,在坐的都聽出來,原來李備原先是北伐軍中的一個連長,(注:具體哪個部隊的不清楚!)上過軍校,是個出色的軍人,南昌暴動前和謝國軍失去了聯繫,謝國軍現在才知道原來李備是共產黨!不過什麼黨在這裡什麼屁用不管,這裡就是侯剛,當家的說啥就是啥!什麼黨不黨的他不管!

說起謝國軍也是不容易,以前叫謝二虎。做爲一個兵,長官說咋就咋的,這麼幾年來也不知道換了多少的軍閥,反正現在都是蔣總統的兵了!這些話都沒啥用,總之謝國軍跟李備就說了現在是天高皇帝遠,上邊的頭頭沒一個敢把下面人怎麼着的!這些連長營長一類的人物手底下都是多年的兄弟,不管他狗日的誰是長官,只要敢對咱大哥怎麼着,立即就大耳刮子抽他!這次剿匪也是給的錢多了點,再說對付侯剛這一類的人物基本上也不費什麼力氣,大炮轟上那麼一陣子,然後機關槍突突突那麼幾下,也就完蛋了!

侯剛和許江幾個人本對這些都不明白,只是聽謝國軍說的眉飛色舞的,都靜下來聽他這麼一直的說,外面天黑了也沒人知道。袁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了,正在外面和許江的手下人發着牢騷,“這叫他孃的什麼事兒啊?天沒黑的時候還都往死裡打,現在在屋子裡談的那麼開心,跟幾年沒見過的親兄弟似的!媽的,看着我都噁心!”

許江的人也都發着牢騷,今天他媽也怪了,許老爺平時也沒這樣過,今天怎麼好好的就跟人家攀上交情了?其實不光他們納悶,許江自己也鬱悶,自己今天是怎麼了?讓幾個比自己年齡還小的人給弄的老老實實的,他想發作,可是又沒脾氣!這個時候坐在屋子的一角連個屁也不放!

一個士兵走了進來說:“營長,天黑了!咱們該回去了!”

謝國軍這才反應過來說:“哎!光顧上說話了!得回去了!媽的今天又浪費了我這麼多彈藥!許江,你回去不?”

許江愣了一下還沒說話,侯剛這裡已經開口了:“既然都來了,吃了飯再走!都別跟我這裡見外,喝點酒!”

謝國軍愣了一下說道:“陳排長!你帶弟兄們都回去吧!我明天走!”

身邊一個人有點爲難的說:“營長,這個恐怕不太合適吧?”

謝國軍大聲的呵斥着:“有什麼不合適的?媽的見了酒你也不想走了是不?”

那人沒敢說話,急忙的走了出去!許江到也大方,坐在原 地沒動,輕說道:“不走了不走了!大頭,你帶弟兄們回去吧!今天我也不走了!媽的不喝他點酒老子就虧大了!”

手下一個人應聲走了出去!外面的人很快走完了,侯剛的人該下山回那個大院住的也都回去了,在山上住的也都鑽到屋子裡繼續白天沒賭完的牌,“媽的!你狗日的不能走!咱得繼續玩,贏了就想走沒門兒!”

洞裡侯剛已經和許江謝國軍幾個人喝的一塌糊塗,李備也出奇的喝了許多的酒,一夥漢子就跟瘋了似的一會哭一會笑的,讓外面的人都傻了,這當家的今天是怎麼了這是?這些人到底是幹什麼的?想來想去納悶,許衝也在裡面喝的大醉,侯鐵侯強也在裡面陪着人喝酒,實在沒辦法都找到了袁彪的屋子裡,正趕上袁彪自己喝了點悶酒,摟着老婆正親呢,被他們給攪和的沒了興趣,大罵道:“該幹啥幹啥去!沒見過和女人親熱是咋的?”

幾個弟兄笑嘻嘻的說:“彪哥!這弟兄們不知道您這在興頭上呢!哎!彪哥!問你個事!當家的和那倆人都是幹啥的?裡面喝酒都喝瘋了!”

袁彪生氣的說道:“誰他媽知道是幹啥的!玩着命的要把對方殺了,現在到好,讓李備在中間一摻和再喝點酒跟一個娘生的似的!媽的,連個正經的樣子都沒了!”

幾個人見袁彪說話也結巴,而且說的話都那麼難聽,急忙的說:“彪哥你也喝多了早點睡覺吧!別亂說話了!睡吧!”

幾個人跟小香使了個眼色就出去了!袁彪還不依不饒的要說,被小香一把按倒在牀上就起不來了,一個人喝悶酒喝的多了往往就是這個樣子!

謝國軍和許江的人在回去的路上開始還都互相的戒備着,沒走到碼頭,就開始拉起了家常,“我說兄弟,你們今天是專門來收拾我們的吧?”

“可不是,今天都做好準備把你們和侯剛的人都收拾掉呢!沒看迫擊炮都準備好了嗎?”

“奶奶的!都說好讓我們把侯剛的人收拾掉就把我們轉成軍隊了嘛!”

“兄弟,要說你們老爺也真夠傻的!現在什麼世道?好好的就把你們這些人弄到部隊裡,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嘛!就是要你們去打侯剛,然後你們打完了我們就直接把你們消滅在峰峰的大山裡,誰還想讓你們出來啊?誰知道今天你們沒打起來,還鑽出這麼個老連長,真他媽的見了鬼了!”

“哦!原來你們他媽的都是在騙人的,借刀殺人呀!不過今天本來我們要打侯剛也該好打的,誰知道他們躲着不出來,愣是連人都沒見就讓他們給幹掉幾個兄弟,我們老爺就不打了!沒意思!侯剛真他媽不是爺們!”

“你們懂個屁,那叫防禦工事,不過那麼好的工事也就那個老連長能修的出來,換做侯剛的人怎麼也不會想到的!”

“算了不說這些了!總之他媽的今天怎麼着都覺得不對勁!這都誰跟誰啊?要死要活的幹上了,到頭來在一塊高興的喝酒了!真他孃的鬱悶!”

“算了,沒打起來你也該高興,真的跟我們打起來今天你還能活着走嗎?切!”

土匪不說話了,那炮彈的威力他們也看見了,炸到的人全都碎成了片,想到就渾身打冷顫!太狠了,以前總覺得死就是脖子上碗大個疤,或者就是一粒鐵豆子,還沒想過死這麼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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