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他眼底眸光的變化,阮綿綿連忙起身貼着他的面頰,小嘴貼着他的耳朵:“今天不是抓了國師嗎?”
嗅着她髮絲的幽香,鳳九幽享受地眯着眼睛:“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喜賾疑心極重,今天晚上就算相信了我沒有之前的記憶,可是你與鳳長兮還有無須一直在一品居的事情,他自然知道。【,”
她的話尚未說完,耳垂上一痛一麻,鳳九幽咬着她粉嫩的耳垂:“沒事盡說些煞風景的事兒。”
雖然不滿,不過還是鬆開了她。
外面駕車的人是不是韓風而是無須,還有國師那邊的事情,他確實要急着趕回去處理。
回去的路上,遇上前來上早朝的大臣們。想着即將要發生的事,阮綿綿乖巧地窩在鳳九幽懷裡,淺淺地笑着。
這一次,倒是委屈了鳳長兮了。
他那麼優雅的一個人,居然被人用麻袋裝了扛回了卓王府。
事實上,倒是並非如此。
正如阮綿綿所想,鳳長兮那麼優雅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容許那些個人將他迷暈直接扛回卓王府?
醫術第一,易容術自然也不耐。卓王府的侍衛根本不知,他們扛着是其中的一個兄弟。
而真正的鳳長兮,則是換上了他們的衣服,與他們一起回到了卓王府。
或許是因爲顧忌着他的身份,那些侍衛並未將他丟進柴房之類的地方,而是帶進了一間密室裡。
密室不大也不小,裡面各種洗漱用具,一應俱全。
等到那些侍衛離開後,他悄然折了回去,換回了悄然不醒的侍衛。而那名被他敲暈的侍衛,第二日被人發現的時候,因爲縱慾過度,與小王爺賞的每個美人兒一起死在了牀上。
這樣的死亡,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那美人兒到底是個女人,他們十來個大男人,一晚上的折騰,怎麼可能還活着?
倒是一個兄弟死了,他們實在不解。不過想着昨天晚上那人來的最遲,而且非常火急火燎的樣子。
後面聽到裡面激烈的戰鬥聲,衆人已經爽過了,也就懶得搭理,各自回房睡了。
現在起來發現兩人都死了,也不敢向小王爺稟告,一個侍衛一個女人,死了就死了。
擡起兩人的屍體,找了個林子,直接將兩人的屍體埋了。
喜江寒起來用過早膳之後,笑着問侍衛:“鳳長兮可還在?”
那侍衛恭敬地回道:“國師給的藥,那可都是上等的,他就算有通天的本領,這會兒也別想使出半分力氣。”
喜江寒聽到這樣的話,滿意地笑了笑。
“走,帶本王過去看看!”喜江寒笑眯眯地說。
到了鳳長兮所在的房間,喜江寒陰沉着臉色望着躺在牀榻上並未起身的鳳長兮:“神醫別來無恙。”
鳳長兮懶得擡眼皮,聲音依舊溫和:“小王爺只怕大禍臨頭!”
喜江寒微微一愣,隨即恥笑道:“神醫這是責怪本王昨天請您過來的方式,太過特別了嗎?”
鳳長兮溫和地道:“是夠特別的,那樣子的請人方式,怕是沒有人會喜歡。”
喜江寒笑着在離牀榻不遠的桌子邊坐了下來:“呵呵,神醫說的對。不過這會兒是非常時期,本王也是沒有辦法。”
“好一個非常時期。”鳳長兮淡淡道。
喜江寒看着他溫和淡雅的面孔,這會兒都落在他手上了,可是說話卻還這麼不客氣。
如果不是惦記着父王的話,他這會兒一定會讓鳳長兮好看。
大局爲重,喜江寒努力壓下心頭的不快,笑得陰沉:“憑着神醫的聰慧,一定知道本王請神醫過來,所謂何事。”
鳳長兮閉目養神:“小王爺不說,長兮怎知?”
喜江寒又是一怔,他不相信憑着鳳長兮的能力,還有鳳九幽也到了莫月城,他們會不知道太后病重的消息。
好,既然你鳳長兮不承認,他喜江寒也直接開門見山地說:“傳聞神醫醫術天下無雙,如今宮中有人病重,正是神醫出手的好時機。”
似乎笑了笑,鳳長兮溫和地問:“有求於人,還用這樣的方式請人?”
喜江寒怒,冷眼看着牀榻上的人:“你可知王宮中病重的是什麼人?”
鳳長兮笑着回:“小王爺不說,長兮怎知?”
喜江寒怒道:“這次要讓你看病的,可是我們西流國的太后娘娘。若你的醫術真的天下無雙,太后的病自然能好。若你不過是浪得虛名,到了”
“到了王宮沒有治好太后的病,便會身首異處?”緩緩擡眸,鳳長兮幽深的眼眸望着坐在那邊的喜江寒。
喜江寒一頓,那樣的一雙眼睛,竟然沒來由地讓他渾身一顫。
兩人的年紀分明差不多大,可是鳳長兮眼底的幽深與隱含的氣魄,讓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看着那樣的喜江寒,鳳長兮輕笑着問:“不知小王爺從錦繡樓回來,身上是不是起了很多紅疙瘩?”
喜江寒的身體一顫,想起回來時渾身上下不對勁兒的癢,他找的那些女人都是雛,沒有被開苞的,怎麼會染上那種病症?
後來服了藥,那種瘙癢才解除,晚上纔有心思跟女人歡好。現在聽鳳長兮這麼一問,喜江寒這個臉色變得黢黑。
“你竟然知道?”陰沉夾帶着憤怒的聲音。
鳳長兮含笑望着他,緩緩從牀上坐了起來:“我是神醫,只需一眼,小王爺哪裡不適,自然知道。”
喜江寒滿臉怒氣地站了起來,怒視着鳳長兮:“是你動的手腳對不對?”
鳳長兮背靠着牀榻上面的軟枕,俊秀絕倫的面孔上帶着淺淺的笑意:“小王爺這話從何說起?”
喜江寒已經到了鳳長兮的面前,眼底的怒火幾乎要將面前的人連帶着牀榻一起燃燒。
“小王爺……”站在外間的侍衛注意到裡面的動靜,連忙跑了進來。
一定是鳳長兮動了手腳,要不是他,他身體好好的,怎麼可能會忽然間渾身發癢。
那種癢,不僅僅是肌膚外面的癢,而是一種鑽心的癢。稍微動手一撓,就想要撓的更用力。
他越是用力,他身上就越癢。
反覆幾次,從錦繡樓回到卓王府,他身上脖子上已經是深深淺淺的抓痕了。不知道的,還會以爲他是被那個賤蹄子的手抓的。
想到這裡,喜江寒氣不打一處來,越發憤怒。
鳳長兮含笑緩緩起身,他穿着淺藍色的錦衣長袍,神色悠然自得,絲毫沒有半分被拘的擔憂。
喜江寒氣得幾乎面容扭曲,二話不說,衝着鳳長兮的背影,直接劈了過去。
“小王爺使不得!”侍衛連忙跑過去,想要拉住小王爺,直接被小王爺一腳踹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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