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7 上當

相門庶女 皇的棄妃

若琳郡主微微一愣,忍不住開口提醒:“看六公主,現在這麼多人,你這麼說,大家都知道了吧?”

她說的很無辜,一雙大大的杏仁眼,眨巴眨巴看着滿臉得意之色的卡爾沁,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大家都能聽到。

四周圍觀的百姓也越來越多,誰都知道現在這邊的都是些什麼人。平南王、宰相大人、若琳郡主、安寧郡主,邊塞國的長公主、駙馬還有六公主。

那位穿着黑色緊身衣的冷酷男子,據說還是皇后娘娘身邊的暗衣騎。提起暗衣騎,他們中很多人曾經受過暗門的恩惠,不由嘖嘖點頭稱讚。

“看那位公子,據說是皇后娘娘身邊的暗衣騎呢。”

“是啊,剛纔那什麼邊塞國六公主不是說了嘛?說就算他們比武那暗衣騎輸了,也沒人知道,他是皇后娘娘身邊的暗衣騎。”

人羣中有人嗤笑:“就剛纔那六公主的聲音和動作,加之開始那一辮子,誰不知道他們這邊都是誰呀。”

有人附和道:“是啊是啊!”

“哎,說暗衣騎呢,當年我奶奶病重時,家中窮得緊,大晚上的我睡的好好的,居然被一塊石頭一樣硬的東西砸醒了。”

那少年繼續道:“醒過來我先是罵了一句,結果看到砸我的石頭一樣硬的東西是一定五十兩的銀子時,天知道我有多高興!”

“是啊,俺記得以前我也被銀子砸過,那會兒俺娘病重,家中原本還行,可是爹爹被惡霸打死了,家中一貧如洗。”

“正好就是你剛纔描述的樣子,我看到一道黑影過去,頭上一痛,再就看到地上的銀兩了。”

“皇后娘娘當年的暗門,那可是專門懲戒貪官污吏,對付那些仗勢欺人的惡霸的。當年我們這些人中,可沒少有人受到恩惠。”

“是啊是啊……沒有想到,今日竟然還能看到暗衣騎的人,那就是當年的俺們的人啊,是我們的恩人。”

人羣中議論的聲音,從開始的細細低語到後面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卡爾沁聽着,面色尤其難看。

如此聽着,她心中越發來氣。心想今日若是不出出氣,她回去一定非被這骨子窩囊氣憋死不可!

眼神狠厲地盯了若琳郡主一眼,卡爾沁冷冷道:“怎麼,若琳郡主是擔心你們皇后娘娘身邊的暗衣騎輸了,讓你們皇后娘娘難看是不是?”

她低低一笑,看着暗十七道:“既然如此,那倒是也不用比了。直接讓你們皇后娘娘身邊的這位暗衣騎侍衛來給本公主認輸,免得一會兒他輸的太難看,你們皇后娘娘太丟面子。”

鳳君熙看了一眼已經決定一雪前恥的卡爾沁,眼底露出幾分冷沉之色來。不過自後面卡爾沁開口,他便再沒有阻止。

卡敷蓮蹙眉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壓低了聲音:“夫君,爲何不攔着沁兒?她這樣子下去,勢必鬧出禍事來!”

鳳君熙淡淡一笑,笑得雲淡風輕,漫不禁心道:“沁兒的性子,想必公主比君熙清楚。”

“她能夠人到今日今時,實屬不易。到了這會兒又正好碰上這樣的事情,被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疾風嘲弄着,怎麼會不動怒?”

聲音中帶着一抹無可奈何,鳳君熙低聲道:“公主,你去讓人查看下,剛纔沁兒明明在我們身後,爲何忽然就和暗衣騎遇上了。”

而且,還偏偏是和暗衣騎的人,看上了同一盞兔兒燈?剛纔分明他們都在那邊猜燈謎,他見長公主玩得正高興,但是又因爲猜不出來,便抽身猜謎。

正好遇上一個稍微難一些的,他略一思索,回答之後再看時,沁兒已經不見了。

等到他們尋過來,沁兒這邊已經鬧開了。

從未央宮回去到行宮,一直到今日,沁兒一直都在鬧情緒。他看在眼裡,但是什麼都不會說。

卡爾沁的究竟如何,與他無關。長公主卡敷蓮問起時,他便會說說自己的意見,不問他時,他在沉思免死金牌一事。

免死金牌,他小時候曾聽誰提起過一次,可是那會兒年紀太小,根本不太記得。等到長大些了,那些知曉的人,幾乎都不在了。

而唯一知曉那件事情的,便是父皇和皇奶奶。可是他們的心都偏在鳳九幽身上,關於免死金牌一事,從來不曾提及。

只是兜兜轉轉找來,才知道原來當年那個小太監臨死前說的免死二字,是指免死金牌。

甚至到半年前,他才知曉,免死金牌還在景陵城中。至於在誰的手中,他也摸不準。

最初懷疑的是在南郡王手中,畢竟南郡王是父皇的血親手足,而且替父皇鎮守南郡多年。

那唯一的一塊免死金牌,朝中那麼多人,應該只有南郡王才能夠擁有。他一面在邊塞國設計與長公主偶遇,讓長公主對他一見傾心。

一面派人秘密去了南郡,可是三個月的時間,在那邊的人有去無回的多,但是都沒有得到免死金牌的任何消息。

越是如此,他越發相信,免死金牌在南郡。只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和那邊越來越渺茫的消息,他終於還是隻能選擇妥協。

卻不想忽然有一天,收到一份信件。信件的內容竟然是,免死金牌在天子腳下。

去查探消息的人確定前來送信的人是鳳天王朝那邊的人,甚至確定是消失在景陵城中,他這才讓長公主與王后說,要求出使鳳天王朝,幫助她奪得大權。

其中的艱辛,他已經不遠再回想。

這會兒看着滿臉怒氣驕縱不知收斂的卡爾沁,鳳君熙眼底劃過一絲深邃的光芒。

三番四次將她從風口浪尖上拉回來,她不僅不領情,竟然還一個勁兒地向刀劍上奔,自然由着她去了。

卡敷蓮聽到他的話,先是一愣,隨即馬上讓後面的隨從去查探剛纔的事情。仔細一想,確實有些奇怪。

沁兒雖然人性,可是一向比較黏她。尤其是到了別的國土上,更加喜歡與她待在一起。

今日出門賞燈會,是看她悶得慌,加之之前兩姐妹都在未央宮憋了一肚子氣,想要出來看看熱鬧散散心,緩解一下。

誰知道,沁兒一次又一次失控,而且到了這會兒,她知道,哪怕她夫君再開口,也已經不能再阻攔了。

正如夫君所說,沁兒的性子,她太瞭解了。

能忍到這個時候,確實已經是沁兒忍耐的最大限度了。視線掃過面前的所有人,並未看到任何人有何不妥之處。

而且這些人都是前後到來,宰相子虛是鳳康帝的心腹大臣。而平南王與皇后娘娘之間的關係,子虛絕對不會和平南王站在同一戰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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