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門庶女 皇的棄妃 765 夢裡不知身是客,一響貪歡2
不顧身體,日夜喝酒買醉,只願長醉不復醒。
父王看我的眼神越來越憂心,我笑得越來越燦爛。整日不停地飲酒,似乎只有這樣,我的心纔好受一些。
我沒有被降罪,世人都知道九幽王妃被冊封之日跟着南郡王世子離宮出走,可是回宮之後,九幽王妃依舊被冊封爲皇后,而南郡王世子,因爲身體病弱,久養世子府。
從那以後,父王再不給我任何有關於綿綿的消息,哪怕是原畫,也被他下令不許告之。
我聽着這樣的命令,只是想笑。
等我身子漸漸好起來不過兩日,世子府中忽然出現很多女子。環肥燕瘦,優美高雅,應有盡有。
望着那些女子,我問原畫,這是何意。
原畫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卻又帶着幾分恭敬和不甘:“世子,這是王爺的意思。”
“什麼意思?”我似懂非懂。
原畫垂着頭道:“世子,王爺說,您年紀到了,也該成婚了。這些女子,都是王爺經過千挑萬選之後,送到這邊來的。”
“參見世子!”鶯鶯燕燕一大堆,齊齊向我行禮。
我神色一怔,再看向那些女子,她們的相貌都是極好的,看神態神色,也跳不出半分不滿。
看的出來,父王在這件事情上,廢了很大的功夫。
“你們先退下去!”我的聲音不冷不淡,卻看到那些女子變色的面孔。
不過她們不敢違逆我,縱使不甘心,依舊齊齊退了下去。
我問原畫:“原畫,你老實說,父王到底何意?”
原畫擡眸,神色間也憔悴了不少:“世子,王爺說的不錯,您確實到了適婚的年紀。”
“可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皺了眉頭,不想多說,手中執着酒杯淡淡道:“回去告訴父王,就說他的心思我明白了。”
原畫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我嘆了口氣,身體還是有些虛弱,我知道自己的臉色肯定不太好看,低低道:“原畫,我知道你懂我的。這輩子除了她,我誰不要!”
原畫一怔,張了張嘴:“世子,您這又是何苦?”
我微微一笑:“是啊,我這又是何苦?原畫,如果現在憐兒嫁給了別人,你還會娶別的女子爲妻嗎?”
原畫一愣,連忙搖頭:“絕不!”
我又笑了笑,溫和地道:“是了,都是一個意思。其實人的心很小,尤其在感情方面,幾乎只能容下一人。”
“世子……”
原畫怔怔地望着我,欲言又止。
勾了勾脣角,我慢慢問道:“告訴我吧,她在宮中如何?”
原畫張了張嘴:“皇上對皇后,很好。”
我一愣,輕輕笑了笑:“很好是多好?能給她想要的自由,能許諾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原畫神色一僵,看向我的眼神,帶着幾分關切和不忍。抿着脣,不肯開口。
我笑着道:“原畫,你跟了我這麼多年,難道以爲我會相信,你是因爲父王的命令,纔不對我說宮中的事情?”
原畫如何,我自然知道。父王是不想讓我知道宮中她的情況,可是原畫呢,父王也會不許原畫告訴我。
但是原畫與我從小一起長大,他若是想要告訴我,又怎麼會真的聽父王的話?
原畫快速跪了下去,聲音有些沉重:“世子,皇后娘娘如今已經是皇后娘娘,您再惦念着,又能如何?”
“原畫覺得王爺說的不錯,已經過去了,世子應該學着放下。不論皇后娘娘在宮中如何,世子您還是世子。您與皇后娘娘之間,已經再無可能。”
“世子,那些女子,不說是王爺費盡心思找來的,但是原畫當時也在場,都是才貌絕佳的世家女子。”
“才貌絕佳的世家女子?”我忍不住冷笑:“這樣的女子,不是該在宮中侍君嗎?”
原畫沉默了一下,緩緩開口:“世子,原畫聽聞,皇上在朝殿上將提議選秀的大臣發配邊疆了。”
我一愣,詫異地看着原畫:“你說什麼?”
原畫擡起頭來望着我:“世子,原畫說,皇上似乎爲了皇后娘娘,準備空置後宮。”
面色瞬間煞白,我倒退了兩步。
綿綿最想要的,就是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可是鳳九幽,鳳九幽怎麼能給她這樣的承諾?
他是皇上,自古以來,後宮佳麗三千,是穩定朝中大臣的一枚棋子,是控制朝堂平衡的最佳選擇。
“世子,王爺也是好意,那日後……王爺過的並不好。前兩日感染了風寒,這兩日還在房中歇着。”
我擡眸看向原畫:“父王病了?”
原畫點頭:“病了兩日了,但是顧念着世子您的身體,讓原畫不要告訴您,想讓您好好養着身子。”
我抿了抿脣,推開門直接走了出去。原畫一愣,快速跟了上來:“世子,王爺這會兒在書房。”
我的眉頭皺了起來,都感染了風寒還要在書房,真的當自己的身體是鐵打的嗎?
尚未到書房,就聽到書房內傳來父王咳嗽的聲音。心中一痛,想着那日父王在紗簾外那一聲沉沉的嘆息,心中百味摻雜。
看到我進來,父王顯然非常驚訝。不過瞬間又將臉上的驚訝隱去,望着我淡淡道:“你身子可好些了?怎麼不在房中好好歇着?我讓原畫送過去的那些女子,可有中意的?”
我忍住心底的不滿和憤怒,臉上帶着公式化的微笑:“這些話,該是長兮問父王纔是。”
“父王這麼大的人了,更應該比長兮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明明已經染了風寒,卻不在房中好好歇着?”
“至於那些女子,父王好眼力,個個都是絕色佳麗,長兮非常滿意!”看着父王臉上的驚訝之色,我淡淡道:“長兮會好好選的,不會讓父王失望!”
在父王驚訝的目光中,我走過去,將父王扶了起來。扶着他,一直到了他居住的院子,扶着他歇下。
只是普通的風寒,不過因爲連日來的疲勞,沒有好好休息,這會兒身子已經開始虛弱。
開了方子,讓父王身邊侍候的人去抓藥,我坐在父王牀邊道:“雖然只是小風寒,但若是不注意,會成爲要人命的殺人武器。父王不是還要想看着長兮娶妻嗎?可要好好養着身子。”
“長兮?”父王不解地望着我。
我微微一笑,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要笑:“原畫跟長兮說了父王的意思,長兮自己也想通了。”
“很多事情,到了現在已經成了定居。不論長兮如何,到了如今,也不能改變什麼。”
“長兮還未多謝父王在太上皇和皇上面前力保長兮,是長兮的不是。之前讓父王擔心了,是長兮不好。”
“從今以後,長兮會好好待在世子府中,好好挑選能夠成爲世子府世子府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