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時候,天氣已經算是很涼了,尤其是站在高高的山上面,一陣陣的風輕輕的吹着,卻是有一股子很深的涼意!北賽山是一個很崎嶇的,但並不是說只有一條路,白玉之王走的是一條路,北信君走的是另一邊,雙方還是有着戒防之心。\\Β相比白玉之王這邊的困難,北信君這邊可是容易。他們帶着武器爬着山路。夏蟲八道:“君上,見面就動手麼?”
北信君呵呵笑道:“哪能那麼動手呢,我們是老實人,我們是善良的人,不能一見面就動手,那多粗呀,對姑娘還得先說好話呢,不然多煞風景!是不是?”夏蟲八道:“君上……”北信君道:“什麼?”夏蟲八道:“君上,我感覺君上很壞哩……”北信君哈哈大笑,然後道:“我們壞不壞的都是次要的,我們只要一點,那就是對我們自己人好!對我們的國好,只要達成這一點,我,本君,可以付出任何代價!”夏蟲八道:“君上……再沒有比您更偉大的君主了!我們以前覺得齊桓公(指姜齊)是一個英主,但是沒有哪一個君主能和君上相比的,我們相信,君上,東騎一定可以大行於世……”隨北信君上山的徐英子一衆人都激動起來。
北信君哈哈大笑道:“別提那個話,本君這也是給逼出來的!”說着話,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水鏡一眼。水鏡心裡明白,這是北信君在說,我也是給秦國逼的。想想也是,秦國開始要變法,僅僅在沒有衛鞅的一年,他們的國力恢復就給了東騎很大的壓力,現在又開始了變法,如果北信君不拿出可以迅強大東騎的辦法,那可真是哭都哭不出來,到了那個時候,秦國大軍一來,一切也就都全完了。要知道東騎人開展的是一個文明,並非是遊牧民族,如果東騎是一個遊牧民族,那麼窮家易舍,到時還不是走到哪兒是哪兒,秦人再怎麼努力,北方的草原大着呢,他們怎麼可能趕得上來!但那樣也就一輩子只能慢慢展了,等到東騎人強大的時候,只怕秦始皇都可以出來找敵人啃了!一想到未來的時候,東騎面對大秦!北信君頭都能炸了,要搞,就在現在搞!
忽然間,北信君猶豫了一下,道:“見鬼!”原來這條的山路口子上出現了一個豁口。原本的山路難走也就算了,走跌了也不至於會出什麼問題,但是現在,如果一個腳下打滑,就有可能跌下去,只要地球上還有萬有引力,那麼就可以確定的讓從這裡跌下去的人死去。死,是必然!就算是北信君掉下去,可這看來大約五百多米的高度,北信君也是一樣會死。
“君上,我們改道吧!”夏蟲八道。北信君看了看,忽然道:“白玉之王對這裡熟,我們探路的時候也沒有太認真,這是一個錯誤……”夏蟲八怒道:“說話的是一個白種人,白種人沒有一個是好人,他說話也是隻說一半……”北信君搖了搖頭道:“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們說出了野人坡,那已經是好的了。不是這個野人坡,我們能埋伏下三千騎兵麼?”
夏蟲八道:“三千人,我們的兵馬看上去只是比敵人少了一半,但是,我們的主攻方向,騎兵只有息虎將軍的一個旅,是不是少了一點,那些解放軍,也不定成不成,他們的建立才一個月不到!”北信君道:“不要小看我東騎的騎兵,一個旅,當初本君起事,何嘗不也是用一個旅而已,兵不在少,只要用好了,打敗敵人,一點也不是問題!”水鏡道:“難道我們一定要打麼,我們已經財了,一百多萬金,回到東騎,這些是你說的,可以賣到三百萬以上的金,有了這麼多的錢,還不夠嗎?”北信君回頭,冷冷說道:“你在胡說什麼?拿下禺支國,本君最少可以歲入一百萬金的純利,如果在禺支站住了腳,把這些西域小國全都滅了,統一這裡,本君每年可以通過行商在這裡得到過數百萬以上的財富!”
夏蟲八道:“那現在……”北信君道:“過。他一下子抽出了自己的一把短刀,插在了向上方一面山壁上,北信君道:“從這裡上去,本君看着。”夏蟲八吃驚道:“這如何使得?”北信君道:“只有本君可以,我們的人已經少了,如果再跌死一個兩個,就有可能會出問題,所以絕對不可以出那樣的錯,上,一個個的上,不要怕跌倒,本君在這裡替你們擋着!”
夏蟲八道:“如何使得……這……君上……我來!”北信君冷冷道:“如果是本君,那還可以,但你們這些人,誰也沒有那麼多的力氣!”這是實話,想要在這裡看住,就等於整個人要半個身子吊到陡壁的外面,這樣一來也的確是只能由北信君來做了。就見北信君手腳一出圈,就把身子傾出了半個圈子,一手一腳半個身子都懸空在外。“君上……”夏蟲八流出淚來,一衆的遊俠兒也都落下了眼淚。北信君道:“想累死本君,還不快一點!”夏蟲八抹着眼淚道:“謹遵君令……”他說着,一把抓住了插在山體上的刀把子,腳下力,身子用勁,躍上了高坡。其後第二個,第三個,間中有不小心歪出去的,也給北信君一把從側面拉住,推了上去。到所有的人都上去之後,北信君看見了水鏡,道:“你搞什麼,還不上去!”
水鏡叫着道:“我不屑和他們一起上,我也不需要那樣上去!”說着,她側身一擰,一個翻腰高躍,人就跳了上去,但她跳起來的一腳竟然踩鬆了北信君手抓的一片山體,石塊一鬆,北信君整個人都歪了下,然後堪堪的向下落去。夏蟲八驚的叫了起來:“君上……”
水鏡更是小臉白,慘白,白的不似人,她有想過殺死北信君,但沒有想過以這樣的方式這種形勢,她的嘴脣嚅動了兩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夏蟲八急着跳下來,可沒想到自己的腳下也是一個打滑,他伸手抓北信君插下的刀,可是刀子一下子折斷了,夏蟲八一下子跌了下去。衆遊俠一起叫了。從天堂到地獄,不過如此了。誰能想到一下子北信君和夏蟲八兩個人都掉下去跌死了,這可不是全完了麼,一個遊俠已經抽出了劍,就要對水鏡扎過去了。
忽然一聲叫,只見到一隻手伸上來,五指指節都白了,扣在石壁上,另一隻手抓着夏蟲八,夏蟲八緊張的雙手趴在巖壁上,兩個人一起使勁,左右上來,其後很快的飛衝到了坡上。
“君上————”一個士兵叫着,他的手還提着刀對着水鏡!北信君搖了搖頭,在方纔,他的體力唰唰的失去,用了無數的力氣,這纔上來,此時的他指逢全都是血絲。北信君剛剛一下子險些落下懸壁,當時他抓的不是得力就手的地方,手指上的那種巨大的付出,是常人難想的,其後,夏蟲八又掉了下來,北信君爲了抓他,那時的手指,指骨間都起了裂紋,可想他力氣用的之巨大!但見到了水鏡,北信君卻是有種想說說不出的感覺,最後只能嘆氣道:“放開她,她不是有意的!”水鏡一時間竟然想哭,但她還是忍住了。
夏蟲八跪下道:“是屬下對不起君上……君上……”北信君咬着牙道:“廢話,有個屁事,我們走我們的路,別的事不要去管!”說罷帶頭前行。到了下午的時分,衆人到了山臺上,北信君下令:“檢察武器!”雖然北信君的這一路很危險,但話說回來,這裡卻也算得上是捷徑。所以他們是有足夠的時間做休息與準備,就俟敵人到了之後就進行誘殺。
如果等白玉之王上來了,上來就操刀子上去,那誰也是知道的,到時白玉之王有了提防之心,那時就會費一番的周折。一旦真的是要打殺,自己少不得要死傷人馬。可如果上來示好,話說到一半,突然暴起殺機,快如閃電,到時那就是三下五除二的事了!東騎人不好帶長兵器,他們帶着的是短兵器,特別,這些遊俠裡有很多會甩刀子的,那刀子甩的叫一個好。
衆人查過了兵器,坐了下來,開始進食一些備好的乾肉,這些肉都用上了胡麻茴香,再配上葡萄酒,可見東騎人多大財,可以讓人如此奢侈。水鏡不喜歡那種肉,她吃的是胡麻餅。還有一些她喜歡的清水。忽然,她現北信君沒有動。於是她到了北信君的身邊,這才現北信君的手指頭全都是血絲。“你……”水鏡不知怎麼的,心裡哽咽了起來。也是,兩個人雖然不合拍,但是這長時間的在一起,水鏡甚至對北信君的存在有了一種習慣成自然的感覺。如果她的身邊長時間的看不到了北信君,就會覺得空蕩蕩的,不知所措。個性,獨立,好強,這就是水鏡的特點。可她的心卻又是如此的脆弱,堅強的性格和脆弱的心靈,這就是水鏡。她總是讓自己處在自苦之中。
北信君揚了揚頭:“如果是要道歉,免了,替本君把肉拿出來,還有酒!”水鏡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良心過不去,替北信君做起事來。看着水鏡的手撕肉,雖然她的手指還有手心上都有很多的繭子,可是整體的手形卻是非常漂亮。水鏡羞的無以復加,她知道北信君的眼睛在看她的手指,水鏡手指微微抖着,她知道北信君的手指不好,想把肉條放到北信君的嘴裡,卻又怕的不敢動手!北信君嘆了一口氣,道:“算了,放下吧。”水鏡反而賭氣了,她不看的把手伸過去,一下子沒頭沒臉的塞入到了北信君的嘴裡,只覺得手指尖一溼,感覺碰到了北信君的嘴,忙着收回了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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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信君嚼了兩口水鏡哼了一聲道:“你有一支手不好用,但你還有另一支手,是不是?”北信君微微的苦笑,然後道:“罷了!”自己用好手取水鏡替他從自己腰上腰下的皮袋子裡倒酒喝了起來。這時的葡萄酒是地道的甜酒,技術上還無法做到脫糖的處理。在北信君看來,卻是可以正好當一種飲料。水鏡道:“一支手不行了,你還想着殺人,是不是?”北信君道:“這個世上,死人是很正常的,哪有打仗不死人的!”水鏡道:“可你卻是在騙人!”北信君道:“只要能讓士兵少死,本君不計較做任何事情!”水鏡又道:“你老說爲了東騎,爲了東騎……可你想過沒有,你想要建立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國家?”
“這個問題問的好!”北信君把身子往水鏡身邊移了移,由於兩人之間還算是有一點距離的也不算太過分,所以水鏡雖然不快的皺了皺眉,同時,她也想聽北信君說話。就聽北信君說道:“自夏而商,商而周,周至戰國,小平胸,你意識到這裡的學問了沒有?”水鏡惱道:“你還這樣叫我!”她不自覺的挺了一下胸。坦白說,現在的水鏡雖然有了一點胸,但那也和蚊子包沒有多大區別,女孩的育在這方面顯得特別吝嗇。不過縱然是這樣,也的確是比平常的時候,那和男孩一樣的平胸要有了那麼一點點的起伏,可不用心,還是看不出來的。北信君笑了一下,說道:“夏,強大過,當時,天下間,所有的部族,都要向夏朝貢,因爲夏是盟主,同時他的力量也是最大的,誰不聽話,他就打誰!可惜,夏是夏,在後期,國政懈怠,最後國家沒了,給陳湯代之。大商是一個了不起的國家,本君一直認爲大商比大周好,他有目的,有方向,他的目的和方向就是統一,但在統一的過程中,他遇到的錯誤太大了,並且過於的提高了道德的待遇,這是一種愚蠢。商人執行古老的兵禮制度,居然還能打敗那麼多的強大對手!可是……最後的商也是不可避免的走向了衰敗!”
“現在我們再來說說周!周很強大,在最初,他雖然不得以而分封天下,但周還是有一定的軍力與實力。可惜周講仁政,講德性,就是孔門弟子們講的那一套,那一套的結果會是什麼?刀槍入庫,馬放南山,結果好了,大周曾經的軍力沒了,幾萬小小的戎人就能打進來,不得了了,了不得了,大周就這樣完了!此後周室不興!天下始有戰國小諸侯,你想想,一個大周,他不大了,不強了,這纔有的戰國!一天到晚的非攻,還兼愛,非什麼攻啊,大周不是非攻的麼,國家打誰了?可戎人這不還是打過來了?”
“天下有國,就會有紛爭就會有戰爭,這是怎麼都不會改變的!想要打破這一切,只能有一個國家!一個強大的國家。想要不被別人打你,就要你去打別人!怎麼樣保護自己的國家?就是要看,自己的邊上,有沒有可以和自己做對的國家,有,是什麼國家,比我們強還是比我們弱,強的我們巴結他,學習他,看他強在何處,我們學過來,弱,那就打他,能滅就滅了他,還有那些,可能對我們造成威脅的,也是要打,狠狠的打,這是一個必然的過程!”
“本君身爲一個國家,一個國家的領,本君就要對國家對百姓負責,要讓他們吃的好,住的好,過的好,至於你看到的,那些個別的什麼事,什麼國,什麼人,他們的死活與我們有什麼關係!本君建立的是東騎國,本君只對東騎國負責,東騎人也只對自己的國家負責,什麼是國家,就是一個國,保護我們大家!在這個國裡,有着一家家一戶戶的人,爲什麼成立國?就是爲了保護一家家的原因。你也看到我們東騎的農莊制度了吧。一個農戶,他們的人手少,種地之餘,往往沒有更多的力氣做別的事,但是結成了農莊,大家合作起來,就可以很好的加以進行一些自己一個人做不到的生產,這就是集體的力量。”
“國家也是如此,我們不能軟,不能弱,我們對強敵要想辦法變強,我們強大之後也不能大意,而是要一直的保護我們的強大!所以我們打這裡,我們到這裡來了。小丫頭你說本君小器麼?本君是好權的人麼?不是,本君給了你們墨家派出了大量的官員,因爲本君知道一個人是管理不過來的,管不過來就要分出去,讓管得過來的人管,一個……強大的國家會老化,會不再強大,但本君建立的是一個自強的國家,就算是國家不強了,百姓卻是自強的,那國家就還是強大的!”北信君最後說道:“天下……只要一個國家就夠了!而本君希望的是,這是本君的國家,並且它會永世的延長下去……一個……永恆的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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