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楓的情況要比蘇曼糟糕許多,他的老家在東北的一個縣,家裡就父母他三口人,家裡雖然不是十分富足,但過的非常溫馨幸福。
他念到大一時,父親得了癌症不治身亡,不久母親就一病不起,接着半年後母親也鬱鬱寡歡地撒手人寰,連番的打擊讓他經歷了一段地獄般的生活。
母親去世前的幾個月,他請假一直在醫院陪伴服侍。直到母親去世前的幾個小時,她才吐露出一個讓他震驚無比的秘密,一直對他疼愛有加的父母竟然不是他的親生父母,他是自小被他們收養的養子。
母親當時歉意地告訴他,她們對他親生父母的情況也所知不多,只知道是被從別的地方下放到縣裡的,在縣裡只住了不長時間,就被抓了起來,據說被定性爲特務,他就是在那時被他們收養的,當時只有兩歲。
蘇曼眼裡淚光隱現,柔聲問道:“你沒試着尋找一下你的親生父母?”
姜楓苦笑道:“安葬了養母,我在當地打聽過。可惜,過去了將近二十年,一切早已物事人非,根本沒人知道我親生父母的情況。唉!當年那個時代被定性爲特務的人又有幾個人能活下來的。而且,如果他們沒事,應該早就回去尋找我了,這麼些年過去了,從來沒聽說過有人回到那個縣尋子的事,所以我對尋找親生父母早已不抱什麼希望了。”
經過飯桌上敞開心扉的傾談,蘇曼、姜楓的感情進一步升溫。
飯後,兩人偎依在沙發上,說着甜蜜的情話,親吻、撫摸、探索着對方身體的私秘,柔情蜜意的粘在一起。
不久,蘇曼就嬌喘吁吁的呻吟出聲、嬌豔羞紅小臉春意盎然,鬢亂衣開、柔體癱陳,直覺魂飛天外,下意識地按住姜楓下探作怪的大手,羞目斜睨,喘息道:“不……唔……行。”
姜楓試了一下,感覺小手按得很堅決,只好抽出手來,輕擁着她,另一隻手則輕車熟路地向上探去,握住豐膩堅挺的酥胸。
蘇曼不由一挺酥胸,嬌軀顫抖,小臉潮紅,眯眼啓脣,嬌哼出聲。
半天,才膩聲說道:“姜楓,別弄了,人家不想太快嘛。”
姜楓戀戀不捨地抽出手,在她滾燙的脣上親了親,然後輕擁着她。
好東西要一口一口地品嚐,這樣纔會真正品出其中的美妙。
蘇曼充滿春潮的美眸水汪汪的,滿意的望着姜楓,難得他懂的情趣、識的珍惜的道理,滿心歡喜,主動親了他一口,然後滑出他的摟抱,輕笑着跑進衛生間。
姜楓斜躺在沙發上欣賞着充滿韻律的美好背影,然後閉目回味着剛纔種種美妙的感受。
蘇曼洗浴一新,穿着一件睡袍,喜盈盈地走了出來,望了一眼躺在沙發上閉目遐思,滿臉陶醉沉迷神色的姜楓,露出會心的甜笑,嬌聲喊道:“別回味了,趕緊去洗個澡,今天早點睡。”
姜楓聞言,歡喜地跳起來,快步向衛生間走去。
蘇曼風情萬種地瞪了他一眼,莞爾一笑,說道:“裡面有給你新買的睡衣,洗完,記住換上。”然後輕盈進了臥室。
衛生間的牆掛上,乳罩、內褲之間果然掛着一件綢緞睡袍。
姜楓洗完,拿下睡袍,只見裡面還有一條內褲,知道是給自己準備的,拿下穿上,然後穿上睡袍,長短大小正合適,從中不難看出蘇曼心思的細膩。將換下的內衣褲放在一邊的盆裡,拎着長褲、體恤衫走了出來,將長褲、體恤衫放在沙發上,關上壁燈,喜滋滋的走進臥室。
蘇曼抱胸坐在牀上,見他進來,羞澀地一笑,膩聲道:“你睡在這裡可以,但我們得約法三章。”
姜楓憋着笑意,望向頗多古怪的美少女,說道:“什麼約法三章?”
一縷暈紅迅速飄上晶瑩如玉的臉蛋,蔓延過耳,直達乳溝,蘇曼聲音又輕又細地說道:“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壞了我的處女之身。”說完,蹭地溜進被窩,背身錦被蓋頭。
姜楓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約法三章,張嘴,身顫,無聲大笑,關上壁燈,側身上牀,鑽進被窩貼着曼妙溫熱的嬌軀,柔聲說道:“得令,小生一定遵從約定。”伸手抱住她,靜靜地躺着。
黑暗中,蘇曼轉過身來,緊緊地貼着他,蚊蟻般地細聲說道:“你可以脫掉我們的睡袍哦。”
姜楓只覺得貼着自己胸部的小臉滾燙滾燙的,喜出望外,這樣肌膚相親、半裸而眠,該是何等的驚心動魄啊,毫不遲疑,馬上輕柔地幫她脫下睡袍,手觸處,除了一條內褲,膩滑剔透的嬌軀上再沒有多餘之物,迅捷地脫下自己的睡袍,滿懷期待地摟住近乎赤裸的胴體……
從此,姜楓、蘇曼開始了香豔甜蜜的隱秘戀愛同居生活,他們所住這棟樓裡沒有同單位的其他住戶,加之兩人對門而住,倒也不慮別人發覺,造成緋聞。
兩人同吃同住,姜楓每天都可大恣手欲,享盡溫香暖玉抱滿懷的豔福,但兩人還是把握住了最後一關,未及於亂,也算是個異數。
愛情甜蜜、生活溫馨、幸福,更激發了姜楓的工作熱情,他充分發揮所學知識,創新出很多行之有效的工作方法,對同事們進行了人性化管理,用制度約束她們的工作行爲,執行起來嚴格、嚴肅、一絲不苟,用關心體貼培養她們團結友愛、協作互助的氛圍,和風細雨,無所不在,用激勵培養她們積極進取的精神,適時推出鼓勵學習的措施,所裡幾名女孩都報名參加了電大金融本科的學習。
隨着良好工作氛圍的形成,姜楓的領導威信無形中也一步步體現出來,雖然美女們還喊他大帥哥所長,親近外,語氣、神色中卻多了一份敬重。
與溫茹的關係也有了很大進展,工作之餘姜楓有意增加了與她接觸的頻率,多次單獨約她晚上一起吃飯,引導性地傾談了一些自己的家庭情況、生活趣聞、時事看法,有時也會拿出所裡的工作與她討論一番。
文靜女孩在他的感染下,也盡吐心聲,娓娓而談,使他對她有了一個全面而細微的認識。
知心的交流如涓涓細流,融入兩人的心田,不知不覺間,彼此多了一份會心的默契,貼心的親近,共享秘密的知己感。
姜楓也時不時的將她帶回蘇曼的家裡,讓她與蘇曼的交流也變得自如流暢。
一個月後,溫茹在諸女羨慕的目光中離開湘江路儲蓄所,如願調到行信貸科,隨後又兼負起爲蘇副行長打掃衛生、提水服務的任務。
所裡接着又分來兩個年輕女孩,姜楓一視同仁,使她們很快就融入到儲蓄所這個集體之中。
晚上,還是那個小飯館,單間裡,溫茹舉起酒杯,柔聲對姜楓說道:“謝謝你,所長。”
姜楓神色溫和,會心一笑,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她的感謝,舉杯幹了,說道:“一切都還好吧?”
溫茹也爽氣地幹了,一縷紅雲飛上冰清玉潔的臉頰,笑笑,開心地說道:“一切都挺好的,老徐科長、吳大姐看你的面子都挺照顧我的。”
姜楓親切地看着她,體己地說道:“這就好,不過行裡畢竟不同於儲蓄所,平時要低調勤快,做事謹慎,有眼力見兒,有很多東西需要細心去體會,總之多做事,少說話。我相信你能很快就能適應的,因爲你有這個潛質。”
溫茹柔順地點了點頭,給姜楓倒滿酒,把椅子拽到姜楓的身邊,挨着他坐下,將頭輕輕靠在姜楓的肩膀上,幽幽嘆了口氣,說道:“行裡的氛圍真不如所裡,氣氛壓抑,人人都老氣橫秋、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態,簡直太恐怖了。”
她潛意識裡早已對姜楓生出一種依偎高山般的依賴感、安全感。因此偎依他肩上的親密動作也顯得那麼清爽自然,不帶一絲曖昧的意味,倒給人一種小妹依賴哥哥的溫馨感。
姜楓不由想起自己給蘇曼剛開始服務時的情形,溫和一笑,伸手輕攬了一下她的香肩,安撫道:“這很正常,適應就好了。小曼是不是也與在家裡的神色不一樣了?”
溫茹不由想到今早給她提水時,她那副陌生的面孔,一副不顰不笑、非常嚴謹、待理不理、居高臨下的樣子,說道:“可不是嘛,我都感覺不認識她了。”
姜楓答疑解惑地笑道:“記住哦,工作的時候她是副行長,只有私下的時候她纔會是你那個體己的小曼姐。”
溫茹擡起頭來,不解地問道:“可是當時辦公室裡並沒有其他人啊,裡外輕重我還是能分得清的,就像在所裡我什麼時候表現的與你關係密切了?”
姜楓沉聲道:“勿以惡小而爲之,勿以善小而不爲的道理,我想你一定懂的。習慣的養成本就是積少成多的積累,若你平時不能養成把蘇曼當成領導看待的習慣,在言談舉止中就會自然流露出來,將來是要誤大事、吃大虧的,這就是我爲什麼說工作的時候她是副行長,只有私下的時候她纔會是你那個體己的小曼姐的道理,你明白了嗎?”
溫茹從小生活在官場家庭,耳濡目染全是官場的形態,怎會不懂這個道理,只因剛剛融進姜楓、蘇曼那輕鬆、浪漫的氛圍裡,一時間難以接受變化而已。赧然一笑,恬靜地說道:“我懂了。”
姜楓神色放緩,笑道:“這就對了,在工作場合,我也一樣要對她保持恭謹神態的。”他是爲給她留下深刻的記憶,以免將來因此而釀成不必要的禍端。
溫茹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悄聲問道:“你和小曼姐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啊?”
其實她自己也理不清對姜楓的情感究竟屬於什麼情感,是下屬?是兄妹?還是愛戀?好像都不是,又好像都是,理不清、剪還亂,所以從那次傷心而哭以後,她就有意無意地迴避思考這個問題。
其實在姜楓內心的深處何嘗不是如她一般的梳理不清,自己裝糊塗而已。
姜楓笑笑,說道:“還沒有提到日程呢,年紀輕輕的,我們也不想太早考慮結婚的事。”
一種直覺,讓他感覺到蘇曼現在根本就沒有結婚的打算,他也不想太早考慮,所以兩人從來沒有涉及過這方面的話題。
溫茹清澈的美眸裡劃過一絲異彩,柔聲笑道:“你看,光顧着說話了,所長,你吃菜喝酒哦。”
姜楓微微一笑,伸筷夾菜,暢快的吃着。
兩人邊吃邊喝,邊談着行裡的人際關係,溫茹消息果然靈通無比,幾天的功夫就將行裡複雜的人際關係理出了脈絡,姜楓暗暗記在心裡,這樣將來回到行裡應付起來也就會駕輕就熟一些。
幾杯酒下去,溫茹冰清玉潔的小臉染上一層紅潤,美眸既溼又濡,充滿微醺的水光,身上那縷淡雅如蘭醉人幽香被酒激得越發的清晰濃郁。
姜楓忙藉着滿酒的機會,往一邊輕挪了一下椅子,與她拉開一點距離。
溫茹也未察覺,斜眸凝睇地望着姜楓,柔聲說道:“我父親今天又跟我提起邀請你去家裡做客的事,你看怎麼辦好?”女兒家的狡黠顯露無疑。
姜楓看了溫茹一眼,說道:“明天晚上吧,也應該買點東西去看看他老人家了。”
溫茹“撲哧”嬌聲而笑,難得地嗔道:“什麼他老人家哦,我父親哪有你說得那麼老?”露出一副清純活潑少女的嬌嗔膩怪神態。
姜楓笑笑,說道:“這只是個尊稱而已,倒是叫你這小丫頭挑出痛腳來了。”
溫茹橫了他一眼,那眉目之間的嫵媚嬌柔,令人心蕩,嬌嗔道:“什麼小丫頭,人家只比你小一歲而已嘛。”
姜楓呵呵暢笑,藉此掩飾神暈目眩、癡迷陶醉的神態,說道:“小一歲也是小嘛,呵呵。不會光是去做客這麼簡單吧?”心裡有所擔憂,因此先打探一下。
溫茹甜甜一笑,柔聲道:“我父親的意思,你第一次去我家,想請你吃頓便飯。”美眸凝注着他,流露出着緊的神色,害怕他說出拒絕的話來。
姜楓頓時感覺頭大,急忙說道:“吃飯嘛,倒是可以,只是我這人臉皮薄,人一多就不會了。”
他心中有所顧慮,擔心溫家把七大姑八大姨都請來作陪,再弄成相親的尷尬局面,那可就麻煩了。
溫茹看見姜楓緊張的樣子,心中不由一酸,暗道,鬼才信你臉皮薄,玉臉仍然笑吟吟的,說道:“沒有外人,就我父母。”
姜楓爽快地說道:“那就好,明晚下班,我在儲蓄所那邊的路口等你。”
溫茹見事情穩妥,不由鬆了口氣,雖然略有遺憾,但總算跟父母有了個交待,淡笑嫣然,頻頻邀杯。
姜楓見她喝得差不多了,忙提議就此結束。溫茹沒有反對,去結了帳,兩人出了小飯館。
一路上溫茹文靜、溫柔地挽着姜楓的胳膊,沒有流露出絲毫的醉意,舉止文雅,矜持而又溫順,姜楓不禁驚訝於她的酒量和酒後的素養。
將溫茹送回家,姜楓急忙趕回住處。
蘇曼穿着居家服正悠閒地靠在沙發上看電視,見他進來,笑吟吟地說道:“大所長回來了。你先去洗個澡,然後過來說話。”
蘇曼一直這樣,每次姜楓跟溫茹單獨出去吃飯回來,她都不捻不醋的。讓姜楓不由不生出她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想法。
姜楓看了她一眼,笑着應諾了一聲,走進衛生間,他決定今晚好好跟她談談。
洗浴一新,換上睡袍,姜楓臉帶開朗笑容,來到蘇曼的身邊,溫柔抱着她坐下,關心地問道:“你吃飯了嗎?”
蘇曼舒服地偎依在他的懷裡,伸出纖纖玉手輕撫了一下他的臉,柔聲笑道:“我吃過了,你們酒喝得如何?”
姜楓伸手握住她的柔滑堅挺,輕揉曼捻,嘴裡說道:“挺好的,溫茹對新環境略微有些不適,我開解了她幾句。”
蘇曼俏笑嫣然,嬉笑道:“呵呵,你沒看見小茹今早看見我不言不笑的神態後,那副驚恐而楚楚可憐的樣子,簡直太可愛了。”
醉人嫣笑,彷彿吹過一股輕柔的微風,那麼輕柔動人,醉人心田,姜楓不由地一呆。
蘇曼滿心歡喜地掐了他一下,斜眸凝睇瞪了他一眼,嬌嗔道:“你這傢伙,都在一起處這麼長時間了還不能免疫,真服了你了。”
姜楓油然讚道:“傾國一笑也不過如此,簡直太美了。”
蘇曼巧笑倩兮,美目流盼,光彩四溢,歡喜地伸手入懷,在他胸膛上輕輕划着,膩聲道:“你這傢伙嘴像抹了蜜似的,想方設法逗人開心。說吧,究竟有什麼企圖?”
姜楓在她嬌豔欲滴的小臉上親了一口,然後說道:“溫茹說她父親約我明晚去她家吃飯,我答應她了。”兩情相悅,更需要坦誠相對,他本沒有打算瞞着她。此刻更是凝視着她,仔細觀察她的神色變化。
蘇曼嫣然一笑,曼聲道:“這很好啊,明天買點禮物帶去,可別空着手,畢竟我們還欠着人家很大的人情。”
姜楓有些失望,不甘心地繼續說道:“我總覺得怪怪的,有種送上門去被人相看的感覺。”
蘇曼瞪了他一眼,嬌嗔道:“你這傢伙玩得什麼心思以爲我不知道啊,不就是想看看我吃醋的樣子嘛,真是被你幹敗了。”
姜楓頓時生出被人看穿了的挫敗感,訕訕笑道:“這不是想體驗點別樣的滋味嘛,嘿嘿,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
蘇曼笑吟吟地說道:“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別忘了他女兒還在我手下呢,呵呵,說不定他會賠了女兒又折兵呢。”
姜楓聞言,仔細咀嚼她話裡的含意,什麼叫賠了女兒又折兵呢?
蘇曼柔聲笑道:“你就別費那心思瞎想了,還是想想明天買點什麼禮物吧。”
姜楓還是不死心,沉吟了一下,深情說道:“小曼,我準備向你求婚,不知你是怎麼想的?”
蘇曼美目閃過一絲異色,凝眸望着他,半天,莞爾一笑,柔聲道:“姜楓,你知道嗎,你是到目前爲止唯一能讓我心動的男人,除非死亡,或者你厭煩我了,否則這一生我都不會離開你的。你現在事業剛剛起步,現在談婚論娶是不是早了點啊?”
還有什麼山盟海誓比蘇曼這番話更令人感動得?姜楓不由生出愧疚之感,緊緊地抱住她,深情地說道:“對不起,小曼,我不該多想的。我姜楓在此發誓,一生永遠珍愛蘇曼,相伴相隨,永不言棄。”
蘇曼美眸有些溼潤,嬌嗔道:“你這傢伙就會破壞氣氛,挺溫馨甜蜜的,發的什麼誓。”嬌軀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
兩人互相摟抱着,沉浸在濃濃的深情之中,品味着愛情的甜蜜香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