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MF辦公大樓,木凡便是一路疾步朝着街道的盡頭走去,此時街頭處停着一輛吉普車,車旁站立着一道人影,正是蜚蠊。
木凡走到跟前便是坐進了車內,蜚蠊扔掉沒抽完的煙,坐進車內,發動車子,快速離開。
“有多少人?”
“最少十個,”
副駕駛座上木凡臉色微冷,道;“他們爲什麼這麼着急?最近發生了什麼事?”
蜚蠊沉聲道;“沒有發現什麼異動,不過給我感覺是,他們應該受到了什麼人的指示!”
“指示?”木凡眼神玩味,沉默了片刻,道;“司徒那邊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嗎?”
蜚蠊微愣,雖然不知道爲何木凡對司徒如此在意,但還是搖頭道;“司徒最近一段時間都很安靜,不過司徒空已經出現在燕京,時間大約也就在你上次離開後,”
“司徒空?”木凡沉吟了片刻後,問道;“你查過他的資料嗎?”
蜚蠊道;“查過了,分析顯示,這人,和善,脾性好,聰明,不過沒查出他做過什麼大事,”
木凡眉頭緊鎖,搖頭冷笑道;“脾性好也不會容忍自己的未婚妻在自己眼皮底下跟別的男人開房!看來又是一個心機很深的怪胎!”
蜚蠊沉默,車子快速馳騁,方向前往馮氏集團幸福大廈的中州大道。
此時在中州大道上,一輛黑色的奔馳商務車上,馮易天跟馮藍安靜的坐着,看着馮藍心神不寧的樣子,馮易天笑道;“怎麼了?還爲昨天的事情生氣?”
馮藍沉着臉道;“沒有,一瓶香水而已,不值得!”
馮易天哈哈大笑道;“奧,那我的寶貝女兒氣度現在越來越大了啊!我還記得小時候,只要別人有的,你都得有,否則就是毀了它,也不會讓別人得到!小時候你姑媽送給你表哥當做生日禮物的手錶,就是你給砸壞了吧?哈哈…..”
聽到馮易天將自己的老底抖出來,馮藍繃着臉,翻白眼道;“小孩子不都有這種情結!誰沒偷過錢,誰沒幹過傻事……”
但不管馮藍如何狡辯,馮易天始終都是笑呵呵的,讓馮藍簡直想抓狂,到最後乾脆就是將頭扭到一旁,望向窗外,不搭理馮易天。而此時看着這父女倆一路開心的鬥嘴,坐在副駕駛座的老者,也難得的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臉。
車內沉靜了好久後,馮易天妥協,轉頭看向馮藍詢問道;“馮藍,你表哥最近在幹嘛?”
馮藍愛理不理道;“還能幹什麼,整天跑寺廟給姑媽祈福唄,我看他乾脆去當和尚算了,”
馮易天搖頭苦笑,好幾年都沒見過仵雲了,自從仵雲十二歲時候,跟着父母移居歐洲後,便是沒在見過,只是逢年過節會給家打個電話,想起以前一家人住在一起的日子,馮易天不自覺產出諸多感觸,嘆息一聲,便是不再說話。
這個時段是上班的高峰期,中州大道交通比較擁擠,在路過一個紅燈時,車子停下,馮易天拿着一份金融時報翻閱着,而馮藍則是雙手環抱,安靜的望向窗外。
而就在此時,馮藍的手機收到一條短信,好奇的打開一看,是木凡發來的,還沒來得及在心底罵木凡,就是被短信上的內容給驚住了,
“葉爺爺,有人跟蹤,”
聽到馮藍的話,馮易天跟老者都是一愣,老者下意識的掃視了一眼後視鏡,感覺一切正常,但還沒轉過頭,便是透過後視鏡看到後方間隔幾輛車子的一輛紅色桑塔納中幾道人影有異動,觀察了片刻,從車上走下來幾道人影,
幾人穿着普通,貌似農民工,但幾人或者手臂,或者脖子上的怪異紋身,讓老者頓時一驚,而其中一人的左手更是少了幾根手指,幾人表面平靜,但眼神中的殺機,讓老者猛然回頭,急忙沉聲道;“有暴徒!”
聽到暴徒這個詞眼,馮易天兩人頓時一驚,這段時間燕京因爲暴徒鬧事的事件不斷髮生,那殘暴的畫面也曾在一次下班的途中見到過,所以這段時間不論是馮易天還是馮藍,凡是出門都會帶着十幾名保鏢,而馮易天爲了更加的妥當,更是將跟了自己十幾年的,多次在危難時刻救過他命的老者葉屠請了出來,此時看到葉屠寒冷的表情,馮易天頓時感覺不妙。
葉屠對着耳機喊道;“注意後方走來的幾人,如果靠近,立即動手,不能留手!”
說完,緊跟在商務車後方的兩輛黑色奧迪上的衆人立即便是下車,果然看到後方走來幾人,頓時警惕起來。而此時在前方的一輛車上的保鏢也下車看向後方,葉屠透過後視鏡時刻關注着幾人的一舉一動,右手放在腰間的槍上。
而就在此時,突然從前方跟保鏢還要間隔很遠的一輛車子上下來幾人,就在所有人都警惕的看向後方時,前方几名暴徒,突然從懷中掏出槍,幾人大多都是半自動手槍,而其中一人更是拿着一杆獵槍,幾人臉上帶着狠辣的詭笑,二話不說,便是對着幾名保鏢開槍。
砰砰砰一陣槍聲,前方几名保鏢慌亂之際,撲倒趴下,甚至有人爬到車底,但即使這樣,還是有兩人當場被亂槍擊斃,血液四濺,兩人受傷,一人躲在車後,對方有槍,自己一方徒手,怎麼打?
而就在衆人慌亂之際,後方幾人也是嗜血的狂笑着,從懷中亮出槍支,對着驚恐的看向他們的十幾名保鏢狂射!一時中州大道上亂作一團,很多人都是從車裡下來,連滾帶爬的朝着遠處跑去!
後方的保鏢中,也只有三人有持槍證,此時跟後方六名暴徒對抗,力不從心,但還是硬着頭皮幹!算是緩慢了後方人的步伐,但前方的暴徒已經掃清了阻力,快步朝着商務車走去,幾人同時對着車亂射,車窗被打碎,馮易天跟馮藍驚恐的趴在徹底,葉屠躲過一陣槍擊,露出頭憤怒的舉槍射擊,一槍,一名暴徒被爆頭,腦漿四濺,第二槍一名暴徒的手臂被打穿,無法開槍。
場面的混亂已經無法阻止,此時如此血腥的鏡頭,更是惹得尖叫四起,哭聲罵聲救命聲,有些淒厲!
看着老少男女四處恐慌的如過街老鼠亂竄的場景,似乎更加刺激了暴徒的激情,猖狂的一步一步逼近商務車,同時拿着獵槍那人,擦掉臉上因爲同伴被葉屠爆頭而噴灑的腦漿血液,嘴角露出一個嗜血的變態弧度,對準商務車前方的那輛奧迪射去,碰碰兩槍,車子被射穿,看到油箱泄露,第三槍,對準地上的汽油射去。
“趴下!”
看到暴徒的動作,葉屠大驚,將司機按倒在車座,瞬間砰地一聲巨響,前方的車子爆炸!近距離的汽油熱浪燒焦了葉屠頭上本就不多的白髮,而此時將馮藍按在身下的馮易天更是蓬頭垢面,眼神中釋放着殺人的瘋狂!
“葉叔!”暴走的馮易天對着葉屠大喊一聲,葉屠會意,一腳踹開車門,一個滾落竄出車內,滾到路旁的一顆綠化樹旁,然後連射三槍,前方三名暴徒被擊中,一名大腿被打穿,一名拿槍的手掌被直接打的稀巴爛!滾落在地上慘叫着,另一人腹部受槍!
但這並沒有阻止還能開槍的兩人對着商務車移動!葉屠又開了幾槍,這次沒有打中,子彈用完,
“哈哈,老傢伙,沒子彈了吧?老子有!”
此時大腿中彈的暴徒對準葉屠便是亂射,樹幹被打的木屑亂飛,葉屠面色繃緊,褶皺的面部此時瞬間拉直,一個縱身躍起,轉移到另一個棵樹後,然後繼續快速躲閃,一步一步靠近暴徒。
“雜碎!”
葉屠暴怒一聲,雙手甩出,頓時兩名暴徒右手同時被兩根木籤刺透,已然沒有了開槍的能力,沒等暴徒驚恐,葉屠已經衝到兩人跟前,此時讓所有人震撼的一幕出現,只見葉屠跳到大腿受傷的暴徒跟前,對準後者腦袋的太陽穴一拳轟去,頓時暴徒眼睛翻白,口吐鮮血,搖搖晃晃,但接下來葉屠,這個年邁的老頭,在後者沒有倒下的短暫時間內,就是對準暴徒的太陽穴連續轟擊了五拳,拳拳厚重,當暴徒躺下後,已經面部走形,能清晰看到暴徒臉部的血管爆裂突起,那是通往大腦的血液被瞬間阻斷的結果!
一名暴徒死絕,葉屠瞬間閃到腹部中彈此時已經被葉屠殘暴手段震撼到傻愣的暴徒跟前,等反應過來,葉屠已經一腳踹出,正中暴徒中彈的位置,一聲淒厲的慘叫讓人心神驚悚!
暴徒倒地,慘叫着雙手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腹部,但葉屠並沒有任何的停手,更讓人震撼的是葉屠,這個年邁的老者,竟然跳了起來,這個很多年輕人都不敢玩的動作,葉屠,這個身體已經入土半截的老頭做了出來,空中,雙腳彎曲,雙膝向下,在暴徒絕望的眼神中,重重落下。
葉屠的雙膝重重的落在了暴徒的胸部,咯吱一陣脆響,暴徒所有的肋骨碎裂,不但碎裂,葉屠這一擊,就連骨頭碎片都被打進了暴徒的五臟六腑之內,血液連帶着內臟碎片從暴徒口中往外狂流,臉部瞬間浮腫,眼珠外凸!一擊!死絕!
此時後方還在槍戰,十幾名保鏢除了拿槍的三人,已經有幾名嚴重受傷,躺在地上,有兩名心臟中彈死了,而此時已經有三名暴徒靠近了商務車,雖然他們也看到了自己同伴慘遭葉屠殘暴的下場,但這並沒有影響他們截殺馮易天的念頭。
“死不足惜!”
葉屠起身,一個滾落,撿起地上的獵槍,對準已經走到車窗旁正要對着車內開槍的暴徒,一聲震響,暴徒腦袋爆碎!紅白四濺滿了車身跟一旁的暴徒,身體搖搖晃晃到底,場面血腥到令人嘔吐!
此時兩名暴徒害怕起來,對準葉屠狂射,但葉屠那裡會給他們機會,在他們朝着自己舉起槍的瞬間,連續兩聲槍響,似乎獵槍中間的上膛時間,在葉屠手中已經沒有了時間概念!兩人胸口瞬間被打出兩個血洞,兩人還能清楚的看到自己胸口的那個血洞,正往外快速的流血!倒地,眼神的光芒開始渙散,死亡步步逼近。
其餘三名暴徒重傷,失去戰鬥力,槍聲消失,唯有的是中州大道上混亂的場面跟四周的恐慌聲。
葉屠走到商務車旁,打開車門,沙啞的聲音道;“已經解決了,”
馮易天將馮藍扶起,寒聲道;“活着的交給警方,讓他們處理!我會跟他們打招呼,葉叔我們走吧,”
葉屠點了點頭,然後坐上副駕駛座,一個紅綠燈,堵車短暫的二十分鐘,就經歷了一場讓世人恐懼震撼的槍擊場面!血腥殘暴似乎除了這兩個詞彙已經沒有任何的語言能來形容了。
綠燈顯示,大道上所有的車子都跟瘋了一樣的離開,馮藍的商務車也快速離開,而與此同時警車也已經趕到,當十幾名武警裝備整齊的來到現場後,也是被現成的的血腥場面給震住了,快速封鎖現場,等待上級的指示。而馮家的所有保鏢都留下來跟警察做筆錄,受傷的送了醫院!
此時大道上除了三輛奧迪,便是幾輛警車在辦公,剛纔還雞飛狗跳的衆人,此時都已經消失無影。只剩很遠處停着的一輛吉普車沒有離開。
車內木凡點燃一根菸,看着前方的場景,苦笑道;“呵呵,沒想到馮家還有這號人物!”
蜚蠊驚神未定道;“看來馮家也沒有表面那麼容易好被欺負啊~~~”
木凡笑道;“走吧,去大牛那裡,”
蜚蠊點頭,開車離開,只是在經過現場後,不自覺的多看了一眼。這一戰,馮氏轟動全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