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燕京一家高級會所內,迷離的燈光,輕柔的音樂,紅酒美女無不刺激着每個人慾望的細胞,雖然現在距離春天還有一段時間,但這裡就是男人的春天,短裙,絲襪,高跟鞋,低胸禮服,女人嫵媚的眼神,妖嬈的身材,肉隱肉現的走姿,彎腰擡腿,每一個動作都能最大限度的釋放男人的邪惡慾望,這裡俗稱男人的罪惡之都。
這家高級會所是專供一些特殊羣體的,非富即貴會員制,而此時在二樓的一間包廂內,七八個青年男女,安靜而曖昧的氛圍無限的勾引着男人忍不住伸手想在懷裡撒嬌的女人身上狠狠的作惡着。更有一個青年伸手當場將一個女孩的女褲撤了出來,引得女孩一陣尖叫,但隨即還是乖乖的被青年蹂躪。體態不停扭捏迎合着。
“二少,最近則天跟落香那兩個女人鬥得厲害啊,看到最近股市上兩家公司的指數,我的心都是砰砰跳啊,我不得不承認,女人有時候比男人狠!”此時一個青年喝了一口紅酒,然後將喝了一半的酒嘴對嘴吐到身旁小姐的嘴裡,引得女人差點被嗆到,幾人哈哈大笑着,正是鄭秋。
令狐恆將被靠在一個女孩的胸部,說話時嘴角總是勾起一絲淡淡的冷笑,道;“股票這東西能不玩就不玩,沒勁,現在內幕交易很嚴重,想要賺一筆,找人要一些內部消息也就那麼回事了,不過倒是這兩個女人有意思,都很漂亮啊……”
鄭秋坐直身體,看向令狐恆笑道;“二少,想搞一個?”
令狐恆微愣,玩味的眼神看了一眼鄭秋,惹得後者後背涼涼的,隨即搖頭笑道;“你覺得哪個可以被搞?柳芳還是武陵兒?”
鄭秋倒是爲難了,苦笑道;“武陵兒還是算了吧,武家都是一羣僞君子,老傢伙我聽說更是個不講理護犢子的老瘋子,估計要是真得罪了武家,我看麻煩不少,柳芳倒是可以考慮考慮,畢竟柳家現在都是一羣過了氣的廢柴,”
令狐恆眯眼看向鄭秋,笑道;“你跟木凡那小子是不是有仇?”
鄭秋微愣,擠出一絲難看的微笑道;“二少也知道這事?就是有過幾次矛盾,這小子跟個癟三一樣跑來跑去,不好弄,就一直沒機會,”
此時算是跟令狐恆一起長大的一個院裡出來的青年,讓女人餵了一顆葡萄,冷笑着看向鄭秋,道;“鄭秋,你不是想動他的女人來發泄吧?要知道有些事是我們這些人做不得的,即使找人也會有污點,你覺得值得?”
鄭秋笑道;“不是值不值得的問題,而是有沒有機會做的問題,嘿嘿,不過如果二少想,我想就沒什麼問題,”
青年鳴叫賀雁生,撇了撇嘴,繼續自己的吃葡萄遊戲,令狐恆看向鄭秋,道;“呵呵,我不想動已經被上過的女人,我想動武陵兒那小丫頭,個頭小,胸脯大,聲音好聽,是可以調教成性奴的好胚子…….”
幾人都是一愣,看的令狐恆哈哈大笑起來,然後繼續在身旁的女人身上做壞。鄭秋將頭附在身旁女人的胸口間,嘴角掛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一起嫖-娼的不一定是兄弟。在他們這個互相利用的圈子裡似乎還沒出現過交心的人,只有利用跟服從!
柳芳這兩天去了一趟國外,訂購的大批原料卻還需要一個多月才能運回國內,這樣柳芳壓力劇增,第二天剛剛下飛機,打開手機就看到幾個未接電話,靜立了片刻後,就是立即趕到了閨蜜住所。
這裡是一處獨立的別門小型別野,鐘琴平日裡一個人住綽綽有餘了,當柳芳在門口站立了片刻後,門就是被打開,正是還穿着睡衣的鐘琴,一個嬌嬈中透露着穩重的成熟美。
進屋後,柳芳坐在了沙發上,等待着鐘琴洗漱完畢。
典型的銀色職業套裝,並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在裝扮上,就是這樣一個特異獨行的女人以自己獨有的魅力征服着龍帆集團高層上下,更是龍鯤十幾年的得力助手,雖然兩人暫定是情侶關係,卻很有情侶間的生活,只有偶爾龍鯤會來這裡住上一晚,其他就從來沒做過,甚至看場電影鐘琴這個死心塌地跟着他的女人也從未享受過。
鐘琴坐下,看着一臉疲憊的柳芳,身體靠着沙發,握着後者的手,笑道;“怎麼這幅表情,他牀上功夫是不是很厲害,把你折騰成這幅模樣?”
“要不要我給你做個示範啊?”柳芳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鐘琴這個比自己要大幾歲的女人,
鐘琴笑了笑,道;“行了,知道你出差了,你的情況我已經瞭解了,則天確實做得有些過分了,不過在華夏香水領域,他武家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能做這些,也沒人站出來給你說句公道話,唯一能做的就是背水一戰!你做好了準備了?”
柳芳嘆息道;“一切都準備就緒了,新產品已經在研發中,現在情況已經不是新產品的問題了,一旦新產品出世,則天他們是無法完全將我們的市場佔領的,”
鐘琴挑了挑眉毛,看向柳芳,笑道;“對你那個小男友這麼有信心?”
柳芳啐了一句鐘琴,有些感傷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小時侯有個小男孩對我耍流氓嗎?”
鐘琴微愣,想了想,眼睛笑眯眯道;“你說的是那個脫你裙子的男孩?”
“恩,”柳芳點點頭,苦笑道;“他就是那個小男孩,是不是很神奇,二十年後的相遇竟然是再一次的重逢.....如果我以前對他還有着一些顧慮的話,那現在就是完全的放下了所有了……”
鐘琴表情瞬間變了,又開始的驚訝到最後的臉色蒼白,到最後雙手竟然捂着嘴看向柳芳,在柳芳還沒來得及反應,鐘琴眼睛瞬間泛紅。
“怎麼了?有什麼不舒服嗎?”看到鐘琴的表情,柳芳有些不知所措,緊張的看着後者。
鍾情搖了搖頭,然後拿紙巾擦了擦眼淚,拉着柳芳就是朝着門外跑去。
“去哪?我還有事!”
“去公司,找龍鯤!找我男人!他答應我的,找到了就跟我結婚的!我找到了!”鐘琴一邊拉着柳芳跑一邊說着沒頭沒尾的話。
路上鐘琴一句話沒說,臉上激動的表情不言而喻,看的一旁的柳芳緊鎖着眉頭想鐘琴出門說的那句話,其實她是想不到鐘琴在想什麼的,畢竟這是龍鯤跟她說過的一個秘密,龍鯤不讓她跟人說,她就從來沒跟第二個人提起過,就算是唯一的閨蜜柳芳也從未說過。
半個小時後到了公司,鐘琴拉着柳芳一路小跑,兩個無論是媒體上還是生活中都讓無數人驚豔的女人,此時就在龍帆集團辦公大樓內奔跑着,第一次見到龍帆集團總裁兼董事助理的鐘琴,這個讓無數高層在經營理念跟實際操作,人際交往中都甘願折服的女人竟然這麼激動的拉着另一個女人在公司裡奔跑。
“有大事要發生了?”
“壞了,肯定又有什麼動盪了,趕緊回工作崗位!”
“總裁也會這麼慌張?天塌了?”
衆人看到鐘琴的模樣,第一反應竟然是一種不好的恐懼感,能讓鐘琴慌張的,已經不是裁員人事調配這種小問題了。
當鐘琴拉着柳芳來到龍鯤的辦公室後,猛然推開門,看到龍鯤正好在審閱文案,這才猛鬆了一口氣,然後平復了一下情緒,這才關上門,抿着嘴,從未如此激動的走向龍鯤跟前。
龍鯤好奇的看着兩個女人,對着眼神奇怪的鐘琴皺眉道;“什麼事需要這麼驚慌失措?”
鐘琴在公司第一次給了龍鯤一個可愛的表情,這是她以前從未敢做的,也不願意做的,話還沒到嘴邊,眼睛就已經溼潤了,今天她等了十五年啊!一個女人最好的時光都用在了等這個消息上,如今在她還算年輕的時候終於等到了,她曾無數次被恐懼驚醒,恐懼自己老了還等不到這個消息。
鐘琴聲音有些沙啞,道;“龍鯤,找到了,”
龍鯤嘆息一聲,不悅道;“什麼找到了,還跟個孩子一樣!”
“那個孩子找到了,你要找的那個孩子找到了!”鐘琴說着就是哭起來,然後蹲在地上,將頭埋在腿上。哭的跟個孩子一樣,一個堅強的女人經歷怎樣的事情纔會這樣?是十幾年的等待?還是多年等待有了結果?
龍鯤站起,走到鐘琴跟前,彎腰將後者扶起,然後面色平靜的有些可怕,語氣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一字一頓道;“在哪兒?”
鐘琴淚眼看向柳芳,柳芳有些亂,出聲道;“鐘琴,你嚇壞我了!”
鐘琴走到柳芳跟前,擦了擦眼淚,道;“你說的那個男孩是誰家的孩子?”
柳芳皺眉,沒好氣道;“你不是知道嗎,龍家的孩子,”
“具體是龍家誰的孩子?”鐘琴從來沒有想今天這樣渴望的從柳芳口中得到那個她已經知道的答案,她只是需要柳芳給她個肯定。
柳芳伸手擦掉鐘琴的眼淚,道;“龍翔的兒子,丫頭,你到底怎麼了?你別嚇我好不好?”
鐘琴哭了是笑着哭的,然後轉身看向龍鯤,而此時龍鯤背靠着辦公桌,目光呆滯着,他感覺到自己渾身無力,不靠着桌子自己是站不住的,呆滯的眼神似乎陷入了過往的回憶當中,陷入了當年那個男人對他的扶住,對他的栽培,對他的關心,跟最後對他說過的那番語重心長的話。
房間一時陷入了死寂當中,柳芳跟鐘琴都是直直的看向這個傲然在華夏經濟圈此時卻猶如一個年邁的老者,臉上有着遲暮的落寞,令人唏噓。
不知道過了多久,龍鯤終於說話了,擡眼看向柳芳,輕聲道;“他叫什麼?”
鐘琴急切的看向柳芳,柳芳緊皺着眉頭,道;“你說的是木凡?”
“木凡,木凡,木凡………..哈哈哈,木凡,怎麼這麼簡單的道理我從來就沒想過?傻啊…..”龍鯤的一聲冷笑嚇壞了兩個人。
“木凡,不就是帆嗎?聽多了這個字是不是人就會變得遲鈍了……”龍鯤再次自嘲一番。
“龍鯤……”鐘琴擔憂的看向龍鯤,
龍鯤擺手笑道;“我沒事,我很好,”
“木凡就是你公司裡的那個首席香水師吧?他現在過的好嗎?他媽媽呢?還在不在?”龍鯤氣勢低迷的看向柳芳,輕聲問道;
“不是很好,他做的事情從來都不告訴我,他媽媽很好,前兩天聽他說來燕京了,”柳芳淡淡道;
龍鯤點了點頭,看向柳芳,笑道;“你公司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我雖然沒有做香水這塊生意,但原料這些年囤積了不少,你需要就都拿去吧,”
柳芳眼睛瞪得大大的,她不敢相信龍鯤的話,這怎麼可能,一個不製造香水企業的老闆囤積原料幹嘛?不過想到龍帆集團開了那麼多家香水櫃臺店面,也就不稀奇了,古怪的人總會做古怪的事。
“我能問一個問題嗎?”柳芳看向龍鯤頹廢的表情,淡淡道;
“那些東西本來就是給他準備的……今天我累了不想說話了,你先回去吧,”龍鯤對着柳芳擺手道;
柳芳帶着不解離開,鐘琴將柳芳送走後,走到龍鯤跟前,握着後者的手,溫柔道;“不管怎樣,總歸是找到了不是嗎?不要想太多,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看着跟前這個眼睛還有些紅腫的女人,龍鯤伸手摟着她,就這樣靠着桌子,兩人緊緊的依偎着,從來沒這麼感到孤單過的龍鯤第一次覺得自己老了,是該需要一個人陪了,更何況自己曾承諾給這個女人過。
“什麼時候去見他?”
“等等吧,我過幾天會出去一趟,我想要先見見她,一個讓大哥捨不得的女人,這幾年會是怎樣度過的….”
“要不要我陪你去?”
“如果讓你在家當家庭主婦你待得住嗎?”
聽到龍鯤的話,鐘琴眼睛再次溼潤,這個女人十幾年的等待終於有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