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兩瓶夠不夠?不夠我在給你拿!”
木凡嘴角抽動,慢悠悠的回頭看向聲音的來處,當看到林一如手裡拿着兩瓶讓多少人紅了眼睛的兩瓶一品鮮後,眼珠子都瞪了出來,更別提此時在大廳裡喝酒吃飯衆人的表情了,那簡直就是想罵人了!
“不是吧,這女人是誰?鄧局,我們來多少次要了多少次打聽了多少次,人家老闆可是一次都沒給面子啊!”
“呵呵,劉秘書,今天一品堂熱鬧啊!冒出來一個美人魚,估計跟一品堂老闆有淵源啊!”
“老王,聽說這一品堂可是燕京林部長的門生開的,這丫頭就這麼大搖大擺的拿出兩瓶,你看經理臉不紅氣不喘,看着女孩的眼神,就差給她跪下了啊,哈哈….”
“不過那小子又是誰?一個輕鬆拿出兩瓶一品鮮的女孩背景不簡單,估計那小子也是誰家的公子吧…..”
“行了行了,別看了,再看急紅了眼跟人搶去啊,老子這打拼了那麼多年,總也學會點修養這東西,不能因爲今天這兩個不懂事的孩子給破功了,喝酒喝酒…..我說你小子能不能少喝點!老子花五千萬人家都不給一瓶……你還偷喝!”
在這裡吃飯的人非富即貴,多少都碰過釘子,也見過很多達官貴人吃閉門羹,所以久而久之就很瞭解這裡的規矩,即使來個法力通天的主,也就湊個熱鬧感慨一下,不過有心人倒是將木凡跟林一如給記住了,私下能結交最好結交一下,起碼在這裡請客吃飯,估計這酒是能喝足的。
林一如拿着兩瓶一品鮮走到此時還有些不平靜的木凡跟前,將一瓶遞過去,笑道;“給,我的好弟弟,姐姐說到做到吧,”
木凡接過酒就跟見了親爹似的,愛不釋手道;“你不會拿假酒騙我吧?”
林一如頓時不悅,說着就要將酒搶過來。
“嘿嘿,開個玩笑,玩笑,這姐姐叫的不虧,”然後木凡就是眼神炙熱的看向林一如手裡的另一瓶酒,
林一如哼了一聲,將酒藏在身後,道;“這酒是給我爺爺拿的,送你一瓶還嫌少啊!”
“那你剛剛不是問我兩瓶夠不夠嗎?”木凡可憐巴巴的看向林一如問道;
“是啊,你來這裡吃飯不是已經有過一瓶酒了嗎?再加上這瓶不就是兩瓶?再說了你也只喊了我一聲姐姐啊,還是被逼着,沒一點誠意的那種!”林一如老神在在,一副受盡了委屈的怨婦一般模樣,看的木凡心驚肉跳,二話不說出口就喊道;“姐姐,好姐姐,漂亮姐姐,我姐最可愛動人性感賢淑心善文靜有氣質有魄力有文采的九好學生…….能不能再給一瓶?”
“今天嘴這麼甜?”
“恩啊!”木凡頭跟小雞食米一樣,使勁的點啊點啊。
“我有個規矩,一天只能接受一次人家喊我姐姐,今天接受你喊的姐姐了,不過你只喊了一個,過期不算數,晚了,”說着林一如就是拿着酒上樓了,木凡嘀咕了好一陣,單看四周那麼多人圍着他都是一副曖昧的眼神後,頓時溜走。
當木凡走近包廂的時候,酒菜都已經備齊,兩個老頭也不管木凡,已經自顧自的喝起來,邊喝邊笑,那個不亦樂乎。
許智宏不動聲色,只顧着給自己倒酒,他可不想着三人平分,他覺得木凡這個晚輩這酒嘗一口就行了,剩下的就他跟顧永年喝,就算跟身邊這個多年的老友,許智宏都覺得今天是他請自己來的,這酒還是自己多喝點那叫夠義氣,有禮貌,所以就顧着跟自己倒酒,一小口接着一小口,喝完還眨巴眨巴嘴,不吃菜,吃菜他覺得那是對酒的浪費。
顧永年看到木凡後,沒好氣道;“你小子這一出去可是時間不長啊,難不成將我們兩個老頭子丟下不管了不成?”
其實木凡這一趟出去那麼久,在許智宏眼裡已經給木凡評分了,59分,不及格,他心裡算是有個數,以後顧永年在找他給這小子幫忙,他也大致能知道自己應該出多少力,但臉上依舊對此漠不關心。
木凡笑了笑坐回座位,一臉歉意道;“剛剛去跟老闆要酒了,廢了好大勁,剛剛已經說過,無論如何都要讓許老跟顧老喝個痛快,弄不來酒我也沒臉回來啊,”
說着木凡就是將手中的酒放在了許智宏跟前,本來對木凡這話還不屑一顧嘆息後生就知道溜鬚拍馬不幹實事的許智宏看到擺在眼前的一品鮮後,頓時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顧永年也微愣,他也沒少來過這裡,每次吃飯的客人身份是什麼分量他比誰都清楚,但即使那樣老闆依然不會多給一瓶,此時木凡竟然真的拿出了第二瓶,頓時眉頭緊皺着看向木凡,有些責怪的意味,不過終究是拿來了,不管手段如何,只要不出亂子,這事都不算太過。
木凡哪裡不知道顧永年眼神裡的含義,苦笑道;“顧老您就放心吧,這酒來的很正當,是剛好有個朋友也在這裡喝酒,不知道她有什麼本事,硬是跟老闆要了兩瓶,送了我一瓶,這不酒剛到手我就屁顛屁顛的給您二老拿來了。”
顧永年搖頭苦笑不語,許智宏將酒拆開聞了聞,到了小半杯抿了抿,頓時精神一震,猛地一拍桌子,嚇了兩人一條,木凡更是提心吊膽害怕林一如刷他的時候,許智宏尖嘴猴腮極其滑稽的喊道;“好小子!你牛!你小子表現不錯,就算這酒是你偷來的,我也認你這後生了,”
聽到這話,兩人都是猛然鬆了一口氣,顧永年看木凡越發的順眼了,一邊跟許智宏喝酒,一邊嘮叨着什麼事情,許智宏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喝酒也闊綽了一些,不再害怕讓顧永年將酒都搶了去,還大方的給木凡倒了一杯。
酒過半巡,許智宏算是喝開心了,一瓶酒愣是讓是喝去了一半,木凡跟顧永年喝了半瓶,顧永年還想喝,紅着臉的許智宏硬是將酒抱在懷裡不給,說是要拿回家,兩人頓時無語。
顧永年急了,老說歹說,威脅加利誘,這才讓這個老酒鬼哭喪着臉給木凡跟他一人倒了一小杯。許智宏抿了一口,眨巴眨巴嘴看向木凡笑道;“木凡,現在在幹什麼?”
木凡瞄了眼顧永年,顧永年微微點了點頭,木凡這才笑道;“在落香香水股份有限公司當香水師,總體上還行,不算混吃混合,”
“落香?”許智宏點了點頭,笑道;“落香從經濟的角度去衡量,跟其他企業沒什麼區別,不過我覺得有意思的是這家公司的銷售理念跟香水本身的特質,對了我一直有個問題,這個問題聽起來有些荒誕,但我覺得不是沒有可能,你既然是裡面的香水師,應該認識你們哪裡的首席香水師吧,他推出的落香前三款香水特點相似而獨特,能迅速佔領市場,可見其普及度非同一般,不過我曾經調查過,好像這種香水有個特點,就是前香由幾百種香味組成,這在國內甚至國際上都是不曾有過的,是一種獨特的創新,算的上鬼才了,我記得二十多年前我們華夏就出了一個香水鬼才龍翔,這個名字我記憶猶新啊,哎,可惜曇花一現,天妒英才!所以我有個疑問,研製出前三款主打香水的那個人,到底用了多長時間?”
木凡微愣,一臉的苦笑,許智宏笑道;“沒關係,如果不方便說我也不強求,就是有些好奇罷了,”
木凡擺手道;“其實也沒什麼不好說的,其實前兩個月我們公司就已經打算公佈於衆了,但礙於此時香水領域競爭的激烈,特別是上次武家對落香的打壓,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因爲落香香水出品的時間太短才引起了他們的警惕,沒有達到一定的勢力,落香是暫時不想將這個事實告訴外界的,害怕引起外界的聯合打壓,就像許老您剛纔說的,天妒英才都是人爲,遭人恨必不會有好下場,遭人嫉妒更是會提前夭折。”
顧永年喝着小酒笑而不語,許智宏眉頭微皺,道;“你是說你們公司推出的香水真的不是提前研製成功的?”
木凡點頭道;“所有的香水都是公司成立後才着手研製的,”
許智宏頓時一愣,沉默了好久後,才搖頭嘆息道;“果然讓我猜對了,當初落香南下宣傳的時候,其三款的宣傳毫無符合市場推銷策略,就斷定外界傳言說是提前預謀的言論是錯誤的,只是依舊不明白爲何會出現這種情況,柳芳,落香的董事不是一個沒有一點經濟頭腦的孩子,只當武家開始全力打壓落香,我纔有種感覺,就是落香的香水是現研製現賣,”
顧永年趁許智宏不注意,拿過來酒瓶倒了一杯,許智宏不動聲色,他這才笑道;“老許,知道這小子是誰嗎?他就是你一直想罵的那個落香首席香水師,”
“什麼?”許智宏這次不平靜了,眉頭緊皺的看向不知所謂的木凡,指着鼻子大罵道;“你個混小子,跟我老實交代,是不是想要吞併華夏整個香水界!”
老傢伙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木凡一頭冷水,不知道老傢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苦着臉道;“許老,您這話嚴重了,我哪有那個野心,”
許智宏不依不饒,怒目注視着木凡,一副不容反駁的語氣,沉聲道;“華夏多年來-經濟體系一直都是穩固發展的,香水界雖然每況愈下,但它總是整個經濟體系的重要一環,而且起的作用越來越大,一旦有人想要破壞搞壟斷,那將是對華夏整個經濟體系的挑釁,小子,你老實跟我說,你到底有沒有這個野心?”
顧永年也是一頭苦水,摸不清許智宏到底在搞什麼,不能給木凡任何建議,只得聽天由命,木凡沉默了片刻後,看向許智宏不依不饒的霸道面孔,嚴肅道;“許老,我不懂經濟,更不瞭解香水對經濟到底有多大作用,我也從沒想過搞什麼壟斷,確實有點野心,但這點野心也是僅限於讓華夏香水界這潭水變得清澈一點,您也說了華夏的香水每況愈下,是人爲!事在人爲,我想將這種局面轉變一下!”
“狼子野心!”
許智宏指着木凡的鼻子大罵了一聲,然後就是突然開懷大笑起來,二話不說,很慷慨的將酒拿出來三個杯子全部倒滿,顧永年咒罵了一聲這個老狐狸,木凡心裡打鼓,許智宏舉起杯子看向木凡笑道;“小子,你如果在不破壞華夏經濟體系的前提下將香水領域的局面扭轉,哪怕一分,我老頭子請你來我家喝酒怎麼樣?”
木凡一臉的惶恐,不敢答應,顧永年罵了一聲道;“你以爲誰都能進這老傢伙的家啊,還不謝謝,”
木凡苦笑着舉杯敬了許智宏一杯,兩人一飲而盡。許智宏眨巴眨巴嘴,看木凡的眼神是越來越順眼了,時不時的流露出欣慰的眼神,看的木凡渾身起雞皮疙瘩,酒喝得差不多,按照許智宏的說法是喝了七分,算是盡興了,但就在此時,房門突然被打開,走進來一個服務員,身材跟相貌都屬一流,掃視了一眼,笑着看向木凡道;“請問您是木凡先生嗎?”
木凡點了點頭,女孩然後就是笑着將手裡的一瓶一品鮮放在桌子上,道;“這是林小姐讓我給您送來的,她說要想謝她就有空帶她去飆車,您慢用,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
說完,女孩便是退出門外,關上門後,兩個老傢伙都是古怪的看向木凡,還是許智宏眼疾手快,伸手就是將酒抱在了懷裡,顧永年遲了一步,一臉的黑線,木凡看的目瞪口呆。
“木凡,今天這頓飯老頭我喝得很盡興,不錯,不錯,”說着許智宏就是起身抱着一瓶半酒就是往外走,木凡傻眼了,顧永年站起攔住許智宏罵了一句,一副威脅的架勢道;“你個尖嘴猴腮的吃貨,那一瓶拿走,剩下這半瓶留給我,否則我跑你家告訴你家老太太你當年的齷齪事!”
“我呸!隨便你說,老子還就不管了!”兩個老頭爲老不尊的就這樣紅鼻子瞪眼起來,最後許智宏拿了一瓶溜走,顧永年拿了半瓶離開,木凡看着一桌子動都沒動的菜,心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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