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藍公寓,此時院落的各個角落內走動着一道道西裝革履的身影,警備比年前增加了不止一倍,曾經有些活躍的氣氛此時也變成了壓抑,雖然馮易天說了多少次,不比這麼大動干戈,但管家葉屠這個在馮家當了三十多年的保鏢,之前捱了兩槍差點喪命的老頭,卻不放心,依然招聘了大量的保鏢。
大廳內,從醫院回來不久的馮易天從二樓走下來,氣色不錯,經過這段時間的忙碌,馮氏總算度過一劫,但後期的工作還是要謹小慎微的步步爲營,這是商場多年打拼後給他的直覺。
大廳的沙發上,馮藍半躺着仔細的審視着一份文件,凌珊珊也難得從家裡溜出來,躺在沙發上,手裡端着一個果盤,一口接着一口,嘴裡鼓鼓的,長袖休閒上衣下,兩隻胸脯鼓鼓的,果盤就壓在胸脯上,看的人心顫,似乎她根本吧不在乎這樣做會不會將胸部壓累了,瘦身的哈倫褲將她下身的曲線彰顯的淋漓盡致,兩隻腳丫子肆意的放在馮藍黑色正裝短裙上,林清則是在廚房裡忙着給幾人做早餐,
馮易天從二樓走下,看向大廳,問道;“馮藍,許智宏先生的電話問到了嗎?”
馮藍沒有擡頭,點了點頭,看了看時間,這個時間許智宏應該已經在書房內了,然後撥通了一個號碼,馮易天走到跟前,接過電話。
馮易天拿着電話,開口便是笑道;“呵呵,許老,沒有打擾到吧,爲了找您的電話可是費了好大勁啊,我是馮易天,不知道您老有麼有時間,一起吃個飯?”
停頓了片刻後,電話裡傳來一個不帶和善的聲音道;“吃飯就不必了,你找我是爲了昨天在電視臺上的那篇報道吧,”
“呵呵,您老說笑了,這個時段,您能說出這番話,對我們馮氏來說,那可是雪中送炭啊,我臉皮可沒那麼厚,如果不當面謝謝您,您總不能老讓我心裡不安吧?”
“客氣了,我最近都比較忙,可能沒有時間,如果你要謝,就去謝謝顧永年吧,不是他拉着我去,我還沒有給你們馮氏報道這片報道的興趣,”
“呵呵,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厚着臉皮了,等您什麼時候有時間了,我會當面去登門拜訪,您忙,我就不多打擾了,”
說完馮易天就是掛了電話,一陣苦笑,他雖然貴爲一個大集團的董事長,上流社會的政界,商界等各界名流說實在的還真沒人不給他幾分薄面,但惟獨對於這些只對學問感興趣的泰山北斗不得不放下身段,
“怎麼了?”馮藍看着馮易天苦笑的表情,疑惑道;“不想見你?”
馮易天笑道;“他說是顧永年拉着他去的,如果沒有顧校長,他根本就沒興趣去做那篇報道!”
馮藍也不好奇,對於這種老古董沒有半點脾氣還真就是古怪了,不過就是有些好奇爲何顧永年會這樣做,似乎顧永年跟他們馮氏的交情並沒有那麼深吧。
凌珊珊一聽顧永年頓時來了興趣,起身抱着果盤,邊吃邊問道;“叔叔,那個老雜毛怎麼突然這麼好心?我爺爺下面的那個廳長,上次好像找他辦事就吃了他的閉門羹,這種不求回報的好事,不符合那老雜毛的作風啊?”
馮藍一巴掌拍在了凌珊珊胸脯上,笑罵了一聲,馮易天頓了頓,也想不明白,就撥通了顧永年的電話號碼。
“呵呵,顧校長,沒打擾您清修吧,”
“馮董事長,呵呵,難得,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無事不登三寶殿,先說好,難辦的辦不了的我可不會出手!現在日子不好過啊,不想惹麻煩嘍….”
聽到顧永年毫不避諱的拒絕言辭,馮易天也多少了解一些這個鐵公雞性格的顧校長,苦笑道;“顧校長說笑了,不過這次打電話還真有件大事,昨天電話臺的那番報道,我馮易天可是永遠記在心裡,剛給許老打過電話,呵呵,許老把一切都推給了您,您老不會也不給易天這個感謝的機會吧?”
“奧,這事啊,呵呵,易天,如果說是爲了昨天的事情,我還真就不能接受你的感謝,我也是受人之託罷了,如果你要感謝,你就感謝他吧?”
馮易天苦笑一聲,道;“顧校長,您跟許老還真是讓易天心裡過不去啊,呵呵,好吧,您說是誰幫我我們馮氏這個大忙,我一定當面感謝他!這樣也不枉費您二老的出面!”
“木凡,落香的那個香水師,認識嗎?如果不認識,我倒是可以給你他的電話,”
馮易天微愣,然後眼神複雜的看向馮藍,馮藍也奇怪,緊皺着眉頭,然後說道;“呵呵,謝謝顧校長了,我有他的號碼,那好酒吧打擾您了,”
馮易天掛了電話,然後連連苦笑坐在了馮藍身邊,伸手摟着馮藍的肩膀,只是奇怪的看着馮藍,就是不說話,搞的馮藍黛眉緊皺着奇怪的苦笑道;“到底怎麼了?顧校長也不給你面子?……..別這麼看着我好不好?都看這麼多年了,還看不夠啊?”
馮易天嘆息一聲道;“人家都說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我家的閨女什麼時候也要離開老爸了啊…….”
凌珊珊就對這個感興趣,猛然起身,嘴裡鼓着眼睛瞪得大大的,看了看馮易天然後又看了看馮藍,伸手摸着馮藍的下巴,笑道;“叔叔,你說馮藍這麼漂亮的妮子會被哪個男人禍害?哎…….馮藍,將來真結婚了,要是那男人欺負你,告訴我一聲,我絕對拿着菜刀去幫你打架!”
“滾!”馮藍一把甩開凌珊珊的手,後者無趣的撅了撅嘴,然後接着吃自己的果盤,
馮藍看向眉頭不展的馮易天,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怎麼突然感慨起這個了?”
馮易天嘆息一聲,側臉看向馮藍笑道;“昨天電視臺的那番報道,許智宏沒興趣,他說是顧永年拉着他去的,顧永年說他也沒打算去做那番報道,是受人之託。你猜是誰?”
馮藍眉頭微皺,不解,搖頭,馮易天說了一個人的名字,頓時大廳內安靜的能聽到呼吸聲,
“是木凡…..”
馮藍撇了撇嘴,倒是沒多大的反應,但臉上洋溢的幸福卻無言以表,而一旁的凌珊珊則是傻了,愣了,瘋癲了,然後一把抓着馮藍的一隻胸部,惡狠狠的看向此時一臉小女人模樣的馮藍,咬牙切齒的吼道;“死女人,說!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又勾搭到一起了?哼,我就知道那貨不是個好東西!說了以後不再糾纏你,敢食言!姑奶奶我要殺了他……..”
馮藍不說,但是不代表不做,大手就是抓着凌珊珊的雙胸,往後推,脫掉鞋即使伸腳朝着後者的肚子踢去,凌珊珊則是直接拽着馮藍胸部的衣服往外扯,一時兩個小女人廝打起來,凌珊珊更是揚言要閹了木凡以解心頭只恨!
馮易天則是走到廚房跟自己的妻子一起做早餐了,夫妻倆看着眼前的場景都是一陣無奈,不過問起那個木凡的情況,馮易天也是苦笑連連,林清則是一陣嘆息,一時不知該如何說這個男人。即使傻子也看出來來此時馮藍對木凡的感情,更何況她的父母呢!
早上九點多鐘的時候,木凡回到世外夜總會後,罵了蘇煙一頓,然後就是讓人帶着她去了醫院,剩餘一干人等一起到附近的一家中等餐廳吃早餐。
昨晚一夜不睡,更是跟李鳳陽顫抖了半個多小時,木凡是又餓又累,三籠包子下肚這纔有了點感覺。喝了一碗粥後,一抹嘴,然後看向都沒有胃口直直看着他的衆人,道;“昨晚那男人是李鳳陽,”
聽到這個名字,小虎三人除了憤怒倒是沒什麼反應,但是剩餘衆人則都是一臉的黑線,李鳳陽,燕京三才之一。司徒空,令狐靖,李鳳陽三個相似而又性格迥異的三個年輕人,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成爲了近十幾年燕京做讓人矚目談亂的對象,談商界離不開司徒空,論政界脫不了令狐靖,說軍界躲不掉李鳳陽。這三界的最拔尖的人物三個人物,一般很少人能接觸到,一是很多人根本就沒資格也沒機會去接觸,二是三人都是能讓你活則活的飄飄欲仙,死則死的慘不忍睹的人物,所以一般也不會有人願意與跟這些人大交道。但此時木凡卻遇到了李鳳陽!其實按照木凡此時的身份,遇到司徒空都要比李鳳陽安全一百倍!
看着衆人複雜的表情,木凡長鬚了一口氣,認真道;
“跟他那夥做了一個交易,不過是賣命的任務,完成了,成不了朋友,卻也不會是敵人,當然前提是我不能在這次任務中死掉,”
幾人臉色更是難看,徐充看向木凡,嘆息道;“會不會是個陰謀?”
木凡苦笑道;“是與不是都無所謂了,我們沒不接受的理由,”
幾人嘆息,牛乾問道;“什麼任務?”
木凡頓了頓,然後看向衆人,笑道;“第一步,聯合華夏所有能聯合的幫會,去華夏西南邊陲地界,”
衆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未必也太誇張了吧?木凡理解衆人此時所思所想,道;“李鳳陽會派人跟我一起去說服那些幫會的人,相比他們不同意也不會太過爲難…….”
徐充頓了頓,堅定道;“不,我們這次不但要去聯合,而且還要借這次機會吞併!”
一時房間內一片死寂,牛乾等人看着徐充此時瘋狂的表情,衆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昨夜四更山鬼吹燈嘯,
驚倒世間兒女。
仲春,九幽門開,一時多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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