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傍晚時分,一座高山上。
松針葉粗短,蒼翠濃密,幹曲枝虯,千姿百態。或倚岸挺拔,或獨立峰巔,或倒懸絕壁,或冠平如蓋,或尖削似劍。有的循崖度壑,繞石而過;有的穿罅穴-縫,破石而出。忽懸、忽橫、忽臥、忽起,“無樹非鬆,無石不鬆,無鬆不奇”。黃山延綿數百里,千峰萬壑!
晚霞映照的雲海璀璨輝煌如仙境!
此時山上已經沒幾個人影,但此時在黃山山頂看完雲海後,一男一女兩道人影便是朝着山下走去,在途徑看到不遠處的懸崖上生長着一棵奇形怪狀的蒼松,如蒼龍盤旋騰挪與空中,男人停下了腳步,端詳了片刻後,看向身旁的女人,女人有些不情願道;“這是黃山著名的蒼松,一般生長在海拔800米以上的地方,通常是黃山北坡在1500-1700米處,南坡在1000-1600米處。黃山鬆的千姿百態和黃山自然環境有着很大的關係。黃山鬆的種子能夠被風送到花崗岩的裂縫中去,以無堅不摧、有縫即入的鑽勁,在那裡發芽、生根、成長。”
女人有着妖異的身材,魅惑的臉蛋,一身綢緞連衣裙,走起路來的裙子緊貼在女人肌膚上的線條無時無刻不都在對周圍的雄性理智的考驗。只是女人那張瓜子臉上帶着淡淡的不悅,說來也是,天色馬上就要暗下來,天黑下山肯定就會有些困難,但眼前這個男人非要跑到他們旅行社並且指名道姓要讓自己帶他去上山,女人並不喜歡錢,因爲她從來都不缺錢,不說她因爲自己的容貌在旅行社賺到的工資,其實那些工資也最多夠她一晚上逛夜店的開銷而已,她家裡很有錢,只是從小就喜歡旅遊,所以才找了這個工作,本着職業的原則女孩還是答應了下來。晚上她還跟朋友一起約好去酒吧,此時時間已經快到了,男人卻還不肯下山,女人自然不高興,當然她不會擔心眼前這個長得不帥穿着普通的男人會對她圖謀不軌,畢竟在這個地界,敢對她有歹心的,估計還生出來。
男人自然正是白色襯衣西裝西褲平板剛從山東趕來的木凡。木凡平靜的看向女孩,笑道;“這棵松樹有名字嗎?”
“臥龍鬆!”女孩害怕木凡還會繼續問他關於松樹的問題,直接一股腦的說道;“最著名的黃山鬆除了臥龍鬆外,還有迎客鬆望客鬆送客鬆探海松蒲團鬆•黑虎鬆麒麟鬆連理鬆──這就是黃山的十大名鬆。”
木凡點了點頭,看向女孩笑道;“你趕時間嗎?”
女孩笑着但語氣卻毫不客氣一字一頓道;“我-有-約-會!馬上就吃到了!”
木凡奧了一聲,然後也不爲難女孩,便是朝着山下走去,只是走到半道,木凡停下回頭看向提着裙子下山的女孩,從下往上看女孩此時提着裙子的姿勢,如果木凡再低一下頭,肯定是能看到女孩內褲的,木凡上山之前女孩就跟他說過她晚上要跟朋友去酒吧,所以讓木凡最好不要浪費她太多時間,此時回頭笑道;“你能不能也帶我去酒吧?”
女孩冷哼了一聲,道;“怎麼,想泡我?”
木凡搖了搖頭,笑道;“對你有好感,但不想泡你,只是想去見識一下你都是怎麼玩夜店的,”
女孩好笑的看向木凡此時那張她覺得虛僞的不能再深一點的笑臉,揚着下巴道;“大叔,我害怕你玩不起啊!”
木凡聳肩笑道;“就是沒見過大世面所以纔要去看看,你放心,你只管將我帶到那裡就行,我不會影響你跟你朋友的聚會,當然今晚的開銷你如果同意,我也可以幫你付,”
女孩皺着眉頭端詳了木凡一眼,猶豫了片刻道;“如果我遲到了,你肯定就沒有機會跟我去!”
木凡笑了笑,然後就是快步朝着山下走去,女孩也是一路小跑,此時黃山下山的石階上,一男一女快步下山有種賽跑的感覺,木凡始終都是一臉的微笑,而女孩在途中會時不時的注意一下木凡,雖然這個男人給她第一印象不大好,但也確實不想其他遊客一樣,對她進行眼神跟言語上的挑逗,這倒是女孩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男人,她很確信自己長得漂亮,所以唯一的理由應該就是這小子是個搞基的,或者說是哪方面無能!
半個小時後,兩人來到山下,停車場上停放着一輛黃色的保時捷911小跑,女人走到車前,停下看向木凡,平靜的問道;“會不會開車?”
木凡點了點頭,女孩似乎對木凡的什麼話都懷疑,猶豫了片刻後,還是將鑰匙丟給了木凡,自己坐在了後車座。
上車後女孩說了具體位置,木凡設定導航後,便是離去,當車子上了大道,感覺木凡開車不快還算比較穩後,這才放心,然後自己就是將放在後車座內新買的衣服拿了出來,是一間銀白色的泡沫開領襯衣,還有一間黑色的短裙,女孩自然不會當着木凡面換衣服,而是從袋子裡拿出了一條黑色大孔絲襪,脫掉鞋子,穿了起來,那條細長白皙的腿向前高高擡起,女孩仔細着一點一點的將絲襪穿上,其實從後視鏡中,木凡是完全能看到這一切的,而且在女孩翹起大腿的那一霎那,肯定還能看到女孩的女褲什麼顏色,但木凡只是安靜的開着車子,女孩從鏡子裡看到木凡眼睛一直都是注視着外面,這次更加肯定木凡只是搞基的變態。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一家魅惑酒吧門前,木凡下車等着,女孩則是快速的在車內換着衣服,幾分鐘後,車門打開,開胸襯衣,不到一尺長的黑色短裙,幾乎可以看到大腿根部的黑色絲襪,紅色高跟鞋,開始盤着的長髮,此時也是肆意的散落在肩頭,溼潤的脣膏更是讓女孩更加的風情萬種,甚至給人一種放-蕩的感覺。
木凡微愣了一下,便是很紳士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女孩仰着頭對木凡冷笑了一聲,便是走了進去,晚上八點鐘的時刻,時間還早,酒吧內人不是很多,但也很熱鬧了,音樂甚至給人一種有些喧囂的感覺。
女孩輕車熟路徑直走向了二樓,靠着欄杆的一張桌子上,幾個男男女女則是在說說笑笑,看到女孩來了,也都是好奇的問了一句跟她一起來的那個男人是誰?
女孩說了一遍原委,幾人都是對木凡有些好奇了,更是有人提議下去捉弄一番。
木凡走到吧檯前,要了一杯啤酒,接到一個電話,木凡點了點頭,掛了,安靜的喝酒。此時吧檯前來了一個女孩,穿的露點不多,但要人命的是這女人的衣服跟人一種透明的感覺,肉隱肉現給男人帶來的視覺衝擊有時候比脫光了衣服來的更猛烈,女人靠着木凡的位置坐下,側臉魅惑的看向木凡,道;“哥哥,一個人?”
木凡笑着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女孩繼續問道;“哥哥要不要請妹妹我喝一杯?”
此時女孩說話之際,吧檯服務生似乎很忌諱女孩似的,不敢直視,很知趣的給了女孩一杯加冰威士忌,女孩只是看着木凡甜笑着,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爺們都不敢這麼喝,這女孩卻沒有一點感覺,而就在女孩魅惑木凡的時候,過來幾個大漢跟一個青年,青年走到女孩身後,從後方摟着女孩的腰部,將頭架在女孩的肩頭,笑道;“寶貝兒,又來勾引男人了?”
“我直覺告訴我,他比你牀上功夫好,”女孩也不驚慌,一副懶洋洋的面孔側臉在青年嘴上親了一下,笑道;
木凡微愣,隨即看向青年苦笑道;“不好意思,我跟她一句話沒說,對她也沒敢有什麼非分之想,你們請便,”
說完木凡就是端着酒杯離開吧檯。
“哈哈,靠!我見過慫的,沒見過這麼慫的!”
“打!”
青年冷笑着看着木凡剛走兩步的背影,只喊了一個字,頓時幾個大漢都是朝着木凡攻去。但此時一個高挑的女孩卻擋在了木凡的跟前,幾個大漢沒敢上前,女孩看向青年道;“癩子,行了,動手了多沒意思!玩也玩了,上去喝酒吧,”
青年跟女孩撇嘴笑了,沒有離開而是看向木凡,女孩自然是給木凡當導遊的女孩,叫黃佩珊,此時女孩看向木凡,冷笑道;“大叔,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你是搞基的還是性無能?”
木凡微愣,皺着眉頭看向女孩,黃佩珊也明白木凡被當衆揭穿這個問題肯定沒面子,也不介意的笑道;“呵呵,沒關係,不回答我也不逼着你,這個地方我常來,還不錯,你自己玩吧,奧對了,嘿嘿,這裡面也有很多搞基的奧,如果你有哪方面的愛好,倒是可以找找咯…….”
就在此時,木凡身後突然浮現一道倩影,藍色襯衣,高同庫,低跟鞋,纖細高挑的身材要比黃佩珊高半個頭,長髮盤成一個髻,帶着一副黑色眼鏡,女人出現的那一刻,她那張帶着淡淡的如同蒙娜麗莎的微笑的嬌柔面孔就已經吸引了所有雄性人的眼光,來這裡畢竟都是獵物玩了的,來個清秀脫俗落落大方中又不失嬌柔的極品女人,自然逃不掉他們的眼睛。
女人來到黃佩珊跟前,頓時一向以自己的容貌自負的她也不得不驚豔女人的容貌,女人對比自己長得漂亮的女人潛意識裡都是敵對的,黃佩珊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然後就是驚恐的看到女人走到木凡跟前,一手挽住木凡的胳膊,看着微微錯愕的木凡,傾城一笑,之前還如臨世的女王,此刻看向這個男人卻如同溫柔的小貓,溫柔道;“行程好像有點慢,我以爲今天晚上你應該已經到了蘇州,”
木凡笑道;“這邊不是還有個黃家,就是這女孩的老爸,這種事情總得花些時間的,”
黃佩珊跟癩子和她女朋友,以及周圍所有人都驚訝的看向木凡跟他身邊無疑是今晚最明豔動人的女人身上,都在猜測這個男人到底是誰,是不是可以做了男人,搶走女人!一時各種齷齪的念頭旋轉。
女人自然是蘇州的竹葉青謝楠,謝楠揚了揚手,頓時身後便是走來一箇中年胖子,當中年人走到木凡跟前後,黃佩珊愣了,癩子跟他女朋友更是傻眼了,酒吧內喝酒嬉鬧說笑舞池中央跳動的人羣全部都停了下來,音樂被人關掉了,大廳內一片安靜,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這三個人身上,衆多揣測更是橫生。
謝楠看向中年人,意味深長的笑道;“黃老哥,這是你女兒吧,長得確實漂亮,”
黃秋鳳一臉的無奈,看向木凡,皺眉道;“你就是木凡?”
木凡點了點頭,黃秋鳳大量了他一眼,然後看向自己愣住的女兒,沉聲道;“道上的規矩,禍不及親人,你難道要壞掉不成?”
木凡淡笑道;“你誤會了,我只是想請她來喝酒而已,而且下午她還給我介紹了一下黃山,我覺得你女兒懂得不少,而且不錯,”
黃秋生眉頭緊皺,頓了很久後,眼神複雜的看了眼自己的女兒,然後轉頭看向身旁這個讓他無可奈何的一男一女,嘆息道;“我會親自跟你跑一趟……”
木凡笑了笑,然後就是摟着黃秋鳳的肩膀,一副極其熱情的樣子說說笑笑朝着外面走去,但黃秋生臉上衆人看得出卻沒有半點喜色,一時所有人都陷入了驚懼之中,黃佩珊、更是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個被自己成爲大叔的性無能青年的背影,還有自己父親落寞的背影,還有那個漂亮的女人,跟他父親說話如高高在上的女王,跟那男人說話卻一副溫柔乖巧的小女人模樣,她父親是誰?黃秋鳳,安徽地界一支獨大的大佬,即使黃山市的市長見了都要給他幾分薄面,今天讓父親如此難堪的青年男女會是怎麼樣的人物?
之前木凡當着她的面跟她父親說的話不是沒聽到,他是在拿自己威脅她父親,想到這裡,再想到今天跟這個男人發生的所有事情,對他說過的所有話,黃佩珊越覺得自己無知幼稚天真!在這個男人面前,自己不就是一個跳樑小醜嗎?
一時黃佩珊複雜羞愧的種種情緒縈繞心頭,最後卻是落寞的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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