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兩天的時間,一直只有十幾人的隊伍從燕京出發,沿途停留的都不超過半天,卻如同風捲殘雲一般,沿途將山東,河南,安徽,江蘇等地的所有上得了檯面的幫會勢力全部拉攏,如匯海的溪流一般,從起初的小溪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組成了滔滔不絕的長江,以勢如破竹的勢頭正朝着南方的各大幫會長驅直入。
如果單純是燕京李家對華夏所有勢力施加壓力,沒人會相信會這麼迅猛,畢竟軍方跟他們相比,雖然實力如同洪水猛獸跟餓狼,但在華夏底下勢力這個原始森林當中,洪水猛獸總歸是追不上這批在叢林當中生活慣了的餓狼,但眼前的形勢明顯超過了很多人的想象。他們堅信李家不會有這等手段,所以問題就出在那個從燕京的始作俑者,一個不到三十的年輕人爲何會有如此手段?一時很多勢力開始紛紛猜測這個青年背後的勢力跟他的由來。
當木凡用了小手段逼迫安徽的黃秋鳳同意參與後,便是進入了湖北,而此時從山東跟木凡分開的嬴政則是帶人進入了河南,在自己門口,沒有嬴政辦不了的事情,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比木凡更加乾脆就是讓河南中原會同意參與進來,然後就是前往湖北,當木凡跟嬴政在湖北融合後,湖北的嶽祥,道上人稱鬼先生的精怪跟木凡打了一個賭。
這個賭博幾乎是不可能勝的,所有人就連嬴政也覺得不可能,最看管嶽祥這種人的嬴政差點就動手撕了這個矮個子老頭,卻被木凡攔住了,然後就是在各種勢力的關注下,木凡按照嶽祥的要求真的做到了,這個結果震驚了所有人,那些本來都只是心思不齊的衆多實力,經歷這木凡這一手後,也不得不佩服木凡的手段,算是一次小小的拉攏人心了。
三個小時後,各方勢力從湖北出發,直奔湖南,到了這個地步,燕京以南的所有勢力,幾乎被席捲了一半,勢力足夠龐大,其實對於這次的事件,很多勢力都是冷眼旁觀,不拒絕不接受,但到了這個地步,很多人已經處於了猶豫過程當中,像湖南的琴家,福建的蕭家都處於掙扎過程當中,但那些剩餘的大勢力卻一直都持有反對意見,只是找不到聯合的對象而已,而此時江西的江東,這個年輕時候有着外號小人屠的中年人,此時卻被激起了逆向心理,在木凡等人沒離開湖北地界的時候,他就已經帶人去了貴州。他的這次貴州之行,必定會是木凡此次南下最大的障礙。
在成功取得湖南幫會同意參與後,木凡讓衆人暫時停留在湖南地界,然後自己則是帶着幾個人進入江西,在引起江西一片警備之後,木凡並沒有在江西停留,而是進入浙江衢州市,見過林學理後,讓他交代了一些事情後,便是跟着自己前往杭州,途徑麗水,帶走賈玉一起前往杭州。
來到杭州後,木凡將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雖然很多人早就聽說了最近華夏黑道上發生的一件大事,更是提起李家的那個類似通關文牒的東西不滿,但無疑對木凡能這麼快將幾大省份的勢力如此迅速凝聚在一起的速度感到敬畏,木凡只是讓各地的堂主警惕李家的下一步動作而已,只是帶走了林學理跟直接歸杭州管的十幾個伸手不錯的打手,便是所有人原地待發,自己則是跟謝楠回到了嘉興老家。
老院後院內,本就載滿了各種花朵,春天更是滿園芬芳,小時候木茜最恨的就是別的小孩有父母給買花,所以她最恨花,只是自從嫁入了龍家後,愛屋及烏,也慢慢學會跟龍翔一樣,對花有了獨特而另類的感情,此時種的花,對木茜來說更是一種懷念。
後院花圃旁邊擺了張桌子,木茜一席長裙安詳的半躺在椅子裡拿着一本三流言情小說翻閱着,而木靈則是搬了一個小板凳坐在木茜身旁,如同上次木凡見到的那樣,在刺繡着十字繡,雖然此時她已經很熟練了,但這兩天不知爲何依舊會扎着手,一不小心,木靈再次被針刺出血,木茜側臉看向低着頭有些心不在焉的木靈,笑道;“還在擔心他?”
木靈擡起頭看向木茜,木訥的面孔,露出一絲擔憂,點了點頭,木茜笑道;“姑姑能體諒你的心情,但畢竟自己的男人總是要幹一些女人不理解的事情的,畢竟一個家男人還是主角,即使女人何等的不可一世,也不能掩蓋着自己男人的光芒跟想法,否則就不是一個完整的家,我不知道國外的家庭是如何的,但在華夏,一個完美的家庭,就該是男人主外,女人主內,否則不會持久。”
“我懂,我以前從來不知道害怕什麼感覺,但現在懂了,我不知道如果他有什麼事情,能不能像姑姑一樣挺過去……”木靈氣息萎靡道;
看着這個讓杭州都談虎色變的黑寡婦此時卻這麼小女人氣息的談論着自己的恐懼,木茜伸手摸了摸後者的頭髮,淡笑道;“賤命的孩子好長壽,木凡除了幾年安穩的時光,即使那幾年我也沒好好照顧他,後來就更苦了,放心吧,我雖然不知道他還要受多少苦,但他絕對是個長壽的人,絕對不會讓你們孤兒寡母的……”
木靈點了點頭,低着頭繼續刺繡,但剛過片刻,後院便是走來兩道人影,木靈擡頭望去,有竊喜,也有失落。
此刻已經是下午三點,木凡跟謝楠來到嘉興老院的時候再次看到上次回來同樣的模樣後,有種家的感覺,走到木茜跟前,蹲下捏了捏後者的臉蛋,笑道;“老木,過的這麼滋潤,你兒子餓了怎麼辦?”
“管我屁事,找木靈!”木茜皺了皺眉頭,對這個沒一點禮數的兒子一臉的不悅,一把拍掉木凡的手,然後看向謝楠,伸手,謝楠笑着走來抓着了木茜的手,木茜笑道;“我乾女兒好像瘦了,是不是在外面受欺負了?”
謝楠撅了撅嘴,笑道;“誰敢欺負你女兒啊!也不打聽打聽我可是木茜的女兒,惹了我還不跟惹了上帝一樣?”
木茜撲哧一笑,摸了摸謝楠的頭,溺愛的笑道;“也學會木凡這臭小子貧嘴了!這段時間很忙嗎?沒來看乾媽嘍!”
謝楠笑了笑,然後看向一旁繡着十字繡的木靈,故意提高嗓音道;“我害怕常來看乾媽會有人不高興嘍…….”
木凡開始還低着頭仔細的刺繡,聽到謝楠的話,猛然站起,扔掉手中的十字繡,惡狠狠的看着謝楠,兩個女人一見面就劍拔弩張,木凡唏噓一陣,急忙擋在了兩人中間,拉着木靈便是朝着房間走去。
“我要去南方辦點事,”將木靈拉到房間內,木凡從後背抱着生氣的木靈,將頭放在後者的肩膀上,小聲道;“生我氣了?”
木靈冷哼了一聲,雙手環抱道;“哪敢啊!您是大爺,做女婢的只能您說一句我聽一句!”
木凡苦笑道;“是我不好,老婆大人多多包涵!”
木靈撲哧笑了起來,然後轉過身,看向木凡,整理了一下後者有些凌亂的衣領,溫柔道;“餓不餓?我給你去做飯?”
木凡抱着木靈,笑道;“不餓,我這次來只是看看你跟媽,一會兒就走,”
木靈點了點頭,擡頭看向木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將自己懷孕的事情說出來,而是很溫柔的笑道;“記得辦完事後,回家一趟,下次回來我給你驚喜,”
“驚喜?”木凡微愣,然後嬉笑着在木靈的嘴脣上親了一口,道;“是什麼?”
“現在不能說,說了就不是驚喜了,你回來我告訴你,”木靈罕見的有些調皮道;
木凡撇了撇嘴,笑道;“好吧,媳婦發話,肯定得聽的,那我走了,好好照顧自己跟媽,”
木靈笑了笑道;“知道啦,都多大了還跟孩子一樣,早去早回,”
木凡點了點頭,然後就是朝着門外走去,木靈沒有出門,而是茫然的坐在了牀邊,迷茫的眼神中,竟然落了幾滴淚珠。
木凡跟謝楠再院子裡說了幾句話後,便是離開。
當木凡兩人離開後,木靈才走出門,然後坐到木茜身旁繼續刺繡,木茜回頭看向紅着眼圈的木靈,輕聲問道;“跟他說了沒?”
木靈淚滴瞬間滑落,搖了搖頭,木茜嘆息道;“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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