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家?
聽到木凡的不鹹不淡卻能讓人毛骨悚然的話,所有人都陷入了死寂當中,此時坐在一側的嶽祥等人更是驚駭,四人四目相對,他不是姓木嗎?怎麼成了龍家?難道龍家纔是他真正的身份跟背景?無論黑道跟白道都是知曉華夏有個龍家的,龍家跟其他古老家族不同,是一個低調的家族,但其家族內沒間隔幾代就會涌現一個在華夏能掀起驚濤駭浪的人物,二十多年前龍家出位的是一個叫龍天的男人,這個男人曾經的一次壯舉,打遍了全國範圍內所有有名望家族的高手,一舉震撼整個江湖,而後來其突然在江湖上消失,後來江湖很少人聽到關於他的傳說,也只有幾個古老家族知道這個男人進入了國家的一個秘密組織,就連很少白道的人都沒有聽說過,只是後來龍天在各個當地政府出現過幾次,再次出現竟然是以國家安全局的身份,更是再次在白道上掀起了一股不小的浪潮,這個男人一生中有過太多的傳奇,龍家是一個有着胸還大志的家族,無能人則會默默無聞,有能人則是造福國度,這也是龍家祖訓的緣由;達則彎腰濟天下,窮則昂首善其身。
龍天的隕落對各地的古老家族來說都是一大憾事,當年雖然龍天將申屠浮雲的父親雙腿打殘,但到老他父親一直念念不忘的還是那個男人,即使後來龍天看望過他一次,也讓他嘮叨了一個月有餘,這個男人是申屠浮雲這個人屠所敬仰的,所以當天看到此時的木凡,心裡的感受是欣慰也有擔憂。
而此時燕無雪則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像他們這些古老家族,雖然很多事情都很低調,但卻不是懦弱,如果有人敢犯,必定會給對方帶來毀滅性的打擊,他燕家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當年茶馬古道他燕家除了是一個很大的馬幫外,並沒有惹是生非,但偏偏招惹了國外印度一個家族馬幫的侵擾,後來燕家直接就是不惜一切代價將對方滅族,而燕家的屠夫名號也是那次傳開的,其實他們燕家作風還是很正常的,只是被外人訛傳了而已。燕無雪看到此時的木凡是滿懷欣慰,而一旁的燕永春則是一臉的振奮了,似乎男兒就該生當作人傑,兒女情長可以,但卻並一定要英雄氣短!
此時該喊木凡表叔的嬴政更是有些熱血沸騰,自小就從爺爺那裡聽說關於華夏各大古老家族的故事,他最喜歡的就是有關龍家的,當然他爺爺也最喜歡說龍家的,原因就是贏家跟龍家遠遠太深,關係最近,龍家當年老家更是在山東跟河北的交界處,住得近自然就更親近。
“龍家要再次崛起了嗎?”
此時坐在前排的錢書記跟陳春雷對視一眼,然後都是嘆息一聲,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
什麼叫大恨,奪妻之恨還不夠?誰能體會陳桂東的心情,生着在這個時候比死了痛苦,陳桂東-突然的一個動作震驚了所有人,他從懷裡掏出一把槍,距離木凡不足八年,近距離的射擊,命中率就是槍法再不濟也能死人,而陳桂東槍口對準的不是木凡,而是他懷裡的嬰兒,這種殘暴的行徑可見其此時對木凡恨到了極點。
“王八蛋!”
木凡暴怒,槍聲響了,兩聲,衆人一陣低頭驚呼,當衆人再次擡頭看去的時候,陳桂東的拿槍的手正滴着血,槍掉落在地。滿臉的痛苦之色。
“就算你是龍家的人,似乎做的也太過分了吧!”陳天南見兒子受傷,大驚,大踏步走到跟前,憤怒的氣焰直逼木凡。
木凡冷笑,看向父子倆,語氣凌烈,言辭犀利道;“我過分?趙婷婷不喜歡他爲何還要強迫?我看是你們居心叵測想要吞併趙家的產業纔想出了這麼一條爛計策吧?當初將趙婷婷帶走後,我差點被炸死,也是你這個寶貝兒子乾的吧?我住的地方被人燒了,也是他乾的吧?”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異樣的眼光看向陳天南,雖然這種做法有些惡劣,但黑道上的事情也無可厚非,衆人也只是嘆息了一聲,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此時趙元一臉的黯然他如何不知道陳天南的陰謀,但想到日後或許能得個善終,也是不錯的結局了,幹他們這一行,自從走進來,就該知道死的那天不會太光彩,將女兒嫁給陳家,起碼能報個天平,有個安穩的晚年,至於產業有跟沒有都已經無所謂了,趙元的野心並不大,他最大的野心就是能讓妻子跟女兒過的安穩太平。這也是經歷了多少生死之後的感悟,此時走向前,看向木凡,怪罪道;“如果你是爲了婷婷好,就不該做的這麼過分!”
木凡看向後者沉悶的面孔,笑了,看向此時望着自己黯然落淚一聲不吭的趙婷婷,看向陳天南笑道;“你們都說我做的過分是吧?好,我做給你看!”
木凡臉色一橫,不知木凡要做什麼的衆人,突然看到木凡的手再次揚起,突然一聲爆響,人羣中突然有一人手臂被打爆,衆人駭然,在座的女人們更是尖叫着逃竄起來,唯恐被木凡的暴-行而連累了,但是一聲槍響過後,並沒有了下文,陳天南跟趙元都是臉色慘白的看向這個一臉冷笑的青年。
木凡笑了笑,然後走向手臂被打爆的青年,一個雙手抱着嬰兒,擡腿便是將此時滿身是血痛苦掙扎的青年踢到了三人跟前,踩着後者的腦袋,彎腰小心翼翼的伸手將青牛後背抽出了兩柄刀,在衆人面前示範了一下,大聲道;“這是什麼?這是東洋刀?此人是東洋人,現在卻出現在了婚禮上,說明什麼?”
而此時門口站着的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表情木訥,坐起路來四平八穩,有一股很濃厚的煞氣,此人正是李家派來跟隨木凡說服衆幫會的一名軍官,當青年走到驚猶未定的衆人跟前,拿着刀看了看,然後又從受傷的青年身上翻了翻,找到了幾把暗器,都是東洋的武器,青年眉頭冷峻的看向陳天南跟趙元,冷聲道;“我是李少派來的一名軍官,這人卻是東洋人,你們應該知道李家交代了什麼事情,此時在這裡發現了東洋人,你們要給我一個交代,否則我會立即通知李少!”
男人聲音不大,卻很犀利,聽得趙元跟陳天南都是大驚,李家不除掉他們一是麻煩,二是沒有足夠的理由,而此時一切都具備了,自然李家處理起來會好不收潤,陳天南跟趙元如何不驚恐。這豈不是飛來橫禍?
“你有種就殺了我!玩這一招有意思嗎?你不是個男人嗎?有種就跟我決鬥!”陳桂東此時捂着右手,聲音顫抖着死死的盯着木凡,惡狠狠道;
木凡拿着一柄長刀,指向陳桂東的脖子,冷笑一聲,就在陳天南想要發話之際,趙婷婷突然哭喊道;“不要!木凡,放過他,不關他的事情,都是我的錯,放了他…..”
木凡眉頭微皺,放下了刀,衆人都是猛然鬆了一口氣,木凡看向趙婷婷,平靜道;“幫我抱着他,很累!”
衆人嘆息,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太過震撼,趙婷婷擦乾了眼淚,就是走了過來,但就在此時,突然又是幾聲槍響,有兩人受傷,但卻還是竄出來兩人一人朝着木凡衝去,一人朝着趙婷婷衝去。
“跑!”
所有人一時震驚的沒有反應過來,木凡就已經大喊一聲後,朝着趙婷婷跑去,燕飛第一個竄了過去,燕無雪大怒,從燕永春手裡奪過大馬刀就是朝着奔向木凡那人殺去,此時嬴政也是緊隨其後衝了過去,朝着突然衝向趙婷婷的人影殺去!一時暴-亂四起,場景混亂之極!
就在黑影要抓住趙婷婷的霎那,木凡已經提前一步趕到,一腳就是朝着黑影踢去,一記必中,但兩人都是猛然朝着後方退了好幾步,木凡大驚,也就這瞬間的功夫撲向木凡的黑影也趕到,一個飛踢,便是朝着木凡後背踢去,木凡身體猛然前傾,一個踉蹌撲到,如果木凡就這樣到底,估計懷裡的嬰兒也就被壓死,木凡一隻手猛然探出,撐住了地面,然後翻身,自己的後背貼在了地面,這一腳太過狠辣,木凡一時沒站起來。
而就在這一踢一檔之下,嬴政跟燕無雪都是趕到,就在刺客再次朝着木凡攻去之際,突然空中飛來一道黑影,同時帶着無匹的勁風跟寒氣,刺客猛然躲閃,瞬間之前的位置上飛來一柄大馬刀,馬刀落地,狠狠的插在了地面上石板的裂縫中,正好橫在了陳天南的腳下。頓時陳天南便是一頭的冷汗,此時場面也徹底混亂起來,所有人都是四處逃竄起來,此時那些高官大人那裡還有半點風度!
人影攢動,藏在暗處的狙擊手也失去了太大的作用,只能玩近身搏擊,此時人羣中還有幾道人影朝着木凡攻去,趙元二話不說,便是提起地上的一柄長刀殺去,陳天南猶豫了片刻,如果要想洗脫自己跟東洋人有勾結的罪名也只能動手,所以也提起地上的另一把刀殺了過去。江東則是躲在了一旁,驚猶未定的看着眼前混亂的場景。一時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覺。能讓一方大佬有如此心境可見今天發生的事情對他有多大的影響。
嶽祥等人中除了蕭潛上了,其餘人都是震驚的看着眼前場景,他們也想幫個忙解決下此時的窘境,但礙於那些對手都太過狠辣,他們自知不是對手,但看到木凡朝着他們往來後,也都是迎着頭皮殺了過去。此時大部分刺客都被牽制住,木凡抱着哭鬧的嬰兒,一陣蛋疼,如果懷裡抱着的東西不是改叫兒子的東西,他早就扔給了別人,從地上爬起,然後看向被人踢了一腳此時趴在地上起不來的趙婷婷,走了過去。
木凡伸出了手,趙婷婷看着木凡跟他懷裡的嬰兒,眼睛再次紅了,伸手抓着了木凡的手,木凡用力將她來了起來,沒有多餘的廢話,然後就是朝着人羣中唯一沒有人打擾的角落走去,哪裡此時坐着一個安靜喝茶的男人。
走到跟前,木凡將趙婷婷一把按在申屠浮雲旁邊的椅子上,然後看向這個悠然喝茶的中年男人,笑道;“申屠叔,孩子還小,還沒有名字,不如這名字你給起個,還有你懂佛,能不能給孩子念一段佛經壓壓驚?”
這種混亂的場面,剛剛木凡算是跟兩人交過手,不難猜出對手跟自己都是一個級別的,此時將孩子給誰都不靠譜,但眼前這個喝茶的男人他卻最放心。
趙婷婷別眼前的場景嚇壞了,不敢出聲,淚眼看着跟人廝殺的父親,看着眼前的男人跟孩子,似乎人生中有很多讓她無奈的選擇,無助。
申屠浮雲看向木凡遞來的孩子,掀開遮蓋着嬰兒的紅色袍子,剛剛還哭的厲害的嬰兒,見到申屠浮雲後立即就是止住了哭聲,兩個大男人都是一愣,木凡咒罵了一聲白眼狼,別趙婷婷哭着踢了一腳,申屠浮雲笑了笑。
“哈哈哈,一葉一如來,一方一淨土,一笑一塵緣。佛度有緣人,大悲無淚,大悟無言,大笑無聲,嬰兒純淨的心靈總是距離佛最近…….”
申屠浮雲接過嬰兒,看了一眼,嬰兒竟然睜開了眼,然後申屠浮雲就是對着嬰兒念起了趙婷婷聽不懂的佛經;“一月能看一尺遠三月能看滿座屋!哈哈,不生生不可說,生生亦不可說,生不生亦不可說,不生不生亦不可說,生亦不可說,不生亦不可說有因緣故,亦可得說,小東西亦非不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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