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凱亞帝國迪多斯一世的妻子,帝國的皇后是身懷魔性之血的魔人,因爲她的存在帝國曾經將夜種作爲低級勞動力和廉價有效的炮灰,畢竟這些生物只要有點血食就能存活,挖個池子就能大量培養。吃得少,力氣大,壽命長,還智商低,稍加訓練即能務農還能作戰,裝備一般的民兵單打獨鬥根本不是最低階小鬼的對手,即便是裝備精良久經訓練的騎士面對七八個小鬼的圍攻也會手忙腳亂,更別提高階的劍之戰鬼,槍之戰鬼本身就比一般騎士強不少。
但是現在賀蘭倉他們四個走在山洞中面對成羣結隊的小鬼和獸鬼卻沒有一點小心謹慎的意思,基本就是發出最大的聲音,吸引最多的敵人,然後平推過去,無論土之小鬼,石之小鬼,獸鬼,戰鬼,鬼將,都是直接平推過去甚至沒有任何鬼怪能夠稍微阻擋一下這四個人彷彿旅遊一樣漫步的四個人。
“加斯,解釋一下你對琪莉雅是不是有好感?”粉紅少女顯然是還帶着氣,就連氣鼓鼓的面頰也帶上了淺淺的紅色。
賀蘭倉就像是沒聽到:“帕里斯進步很大嘛,不過你什麼時候成爲了裘古的信徒?雖然說用着這把裘古聖劍,但是應該不影響你選擇自己的信仰吧,別因爲是我把這把劍留給你結果讓你連意志都變了。”
“不,這是我自己的選擇,爲了成爲一名真正的英雄,公平公正是理所應當的,作爲領主也一樣。”帕里斯顯然有點小猶豫,“說真的,無論是武力還是才能,作爲領袖你都比我更合適,況且這本來就應該是你的位置……”
“不用多說,我根本不可能成爲這裡的領主,所以不存在什麼我的位置,你就好好做好你自己就行了,不過既然你選擇了‘’公正’,那我給你三句建議,應該對你有點幫助。”
“第一句,‘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理應如此。”
“不一樣啊,理當如此,但是卻很少能做到,比方說,殺死人的是貴族,被殺的是貧民,又該如何?”
“這……”
“慢慢去想,第二句‘遲到的正義不是正義。’”
“嗯……但是即便審判再快,也不可能在事件發生的時候就準確執行。”
“不錯,沒有一上來就說‘理應如此’。所以,怎麼保證審判的及時準確,甚至怎樣提前發現罪惡的存在纔是重點。那麼,第三句,‘沒有絕對的正義。’”
“這,這個……”帕里斯出現了一絲動搖,顯然是也想到什麼,但是很快氣息更加穩定,“謝謝,這對我很有幫助,至少我知道我曾經的懷疑沒有錯。”
“加斯!我在問你……”妮露氣呼呼的樣子比起平時還多出一絲可愛,鼓鼓的臉讓人有捏捏的衝動,不過賀蘭倉還是顧左右而言他:“芙蘭,你的意志來自對於暗殺和隱匿技巧的開發,這雖然讓你能夠快速用上這些力量還能增強你的其他能力,短時間增強實力,即便你現在正面戰鬥能力比曾經強了不少,但是當你面對更強的對手,只有突刺和暗殺的單調意志會讓你陷入困境,所以你需要找出一種適應性更強大的……”
賀蘭倉還沒說完,就感覺周圍彷彿變成了一個廚房,只不過,這是地獄的廚房,就連熬煮些什麼發出淒厲叫聲的大陶鍋,烘烤着蠕動黑炭的烤爐,還有就像是無數扭曲靈魂在掙扎般舔舐着陶鍋的火焰,裝有彷彿女巫大鍋裡東西的面盆……雖然只出現了一瞬,但是讓另外三人都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
“這,確實是我見過的最可怕的執念了,倒不如說在這個氣息的壓制下,能夠成爲被料理的食材還比較幸運吧。芙蘭姐姐可真是個天才。”妮露也有點僵硬,雖然他們現在少量攝入芙蘭的料理並不會致命,但是顯然沒人樂意嚐嚐,而周圍的小鬼已經躺了一片,遠處的更是開始拼了命的逃竄。
“所以這個,我不想用。”
“明白,無話可說。”
“所以加斯(#` n′)!你到底是不是對……”
賀蘭倉到也相當光棍,伸手捧起少女的臉,在嬌嫩的臉上輕輕啄了一下,反正已經洗不清楚了,乾脆就不去洗,何況這能讓他獲得很長的清靜時光,也算佔別人便宜,穩賺不賠。
“我對琪莉雅沒什麼意思,不過我不保證她對我有沒有什麼意思,乖!”賀蘭倉一波操作徹底化解了原本一直揪着不放的妮露,也讓另外兩個人驚了個目瞪口呆,直到又一波小鬼在戰鬼的指揮下戰戰兢兢發動了進攻,看到賀蘭倉砍翻了三四個才反應過來,即便是戰鬥中帕里斯都不忘伸手朝賀蘭倉比個大拇指,至於妮露,現在還暈暈乎乎根本沒法參戰。
賀蘭倉看似面不改色,其實心裡慌的不行,雖然他也算是活了好幾輩子了,但是這還是他第一次和一個女孩子如此親近。
妮露頭上冒了幾分鐘白煙,終於想着跟上大家的步伐,不過依然紅得快要滴血的臉色,被握變形的大錘錘柄和依然小動作不斷的手看來,她的嬌羞還要持續一段時間。
好在裡面小鬼數量足夠多,各種各樣的夜種湊起來數量近千,而且幾個人是爲了尋找從小配合出來的默契,除了芙蘭那一瞬間的勢,沒有使用任何特殊能力,再加上還要燒掉夜種生活留下來的生活垃圾,破壞用來培養小鬼的污血池,刮掉牆上口號一樣的“阿格迪烏必將重現”,就算沒有一合之敵,他們依然浪費了不少時間,最後被攔在了一扇巨大的沉重石門前,此時即便是最動搖的妮露也已經調整好了狀態,原本的大錘子因爲不能使用已經被塞到了賀蘭倉的八格包裡面,妮露自己則提着一把劍刃上就像有火焰在流動的雙手焰形劍。
“不行,這裡恐怕需要專門的鑰匙,至少憑我的開鎖技巧打不開這扇門,用上了魔法鑰匙都不行,還好這個門上沒有陷阱,否則我們都變成篩子了。”帕里斯和芙蘭經過一番嘗試都在這扇繪有八瓣花朵的石門上感受到了古代技術的超前。妮露根本沒去嘗試,帕里斯和芙蘭比她專業多了都沒有半點收穫,她爲什麼要去瞎折騰?
說着,賀蘭倉一個化石爲泥,沉重堅固的石頭大門從正中開了一個三米高兩米寬的大洞,藉助油燈的微弱光芒裡面的情景對於視力遠超常人的入侵者們一覽無遺——除了一個手持鐮刀身着斗篷的嬌小身影,足夠幾十人打滾的空曠大房間就只有被坐在身下的一張華麗的大牀。
那個身影顯然剛剛還躺在牀上,聲音和動作都帶有魔性十足的魅惑和慵懶:“我把日子記錯了嗎?明明現在應該是沒人能打開這扇門,而且我現在還沒有動作,應該都沒人知道我的存在啊……你們對我的行宮做了什麼?!”
看到被暴力拆除的大門,還有門外的四個身影,牀上的人影顯然還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她放下鐮刀揉了揉眼睛,甚至輕輕捏了捏臉,突然橫過比身體還長的大鐮刀跳到地上,高聲叫了幾句話,尷尬地發現沒有得到任何迴應:“這,我的護衛們怎麼都不見了?”
賀蘭倉比了個手勢,另外三個人都放下了武器,賀蘭倉上前一步鞠了個躬:“如果沒錯您就是魔將艾巴了?您好啊,把您從兩千多年的休眠中吵醒,我應該怎麼稱呼您呢?嗯……曾曾曾……曾曾曾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