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得結實就夠了，你負責享受。”
莫煙耳根子紅了紅，張口在他脖子上咬了一下，憤憤道，“我跟你說正經的，你那我開涮！”
厲先生像是哄孩子一樣，拍了拍她的背，“蹄膀肉都涼了，晚上熬粥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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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湛的效率非常快，第二天早上，就將兩張機票送到了厲先生跟前。
他非常會拿捏厲先生的心思，航班日期是五天後，也就是說，他們還有時間道別，也有時間反悔。
厲先生捏着機票在指間輕輕摩挲着，良久，才道，“雲安市有什麼特產，你去搜尋一下，多買點。”
李湛笑了一下，擡起眼眸，“先生，我能問一下，這幾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她跟張雪蓉之間的關係眼看就要冰雪消融了，這個時候，卻突然要對方離開，而且種種跡象，都在表明，其實他並不是那麼願意她離開。
厲先生並不是一個喜歡強迫自己做他不願意做的事，這一點，很反常，他纔會多問這麼一句。
“是不是……‘他’知道了？”
李湛是知道厲先生身
世爲數不多的幾個人，一年多前，從厲先生計劃回國的時候，他就做過這個假設。
厲先生當時直接給否定了，他說他只呆半年就離開，並且不會跟顧家有任何交集。
可事實上，未知的事都是無法預料的，比如，莫煙身上首先吸引他的是顧家長媳這個稱呼，比如，他不會料到自己有一天會愛上這個女人，並且甘願爲她紮根雲安市。
而莫煙跟顧家那層關係，直接導致他跟顧佔軒之前的頻繁接觸。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樣下去，早晚會出事，所以他纔會幾次三番提醒厲先生跟太太攤牌。
從他嘴裡知道真相，至少比從別人嘴裡知道要好受些，而且，據他觀察，太太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畢竟先生的所作所爲，有目共睹。
厲先生嘴脣抿了抿，面色有些僵硬。
不用他再回答，這一刻的表情，足以說明一切。
“所以夫人的事，他也知道了？”
厲先生捏了捏眉心，語氣有些陰沉道，“我那天太沖動了。”
不僅將自己的軟肋曝光在敵人眼皮子的底下，還將張雪容的事，一併透了出去。
這樣，他就比較能理解厲先生現在的做法了。
以顧佔軒的手段，當然只會從厲先生的弱點下手，他的弱點有兩個，一個張雪蓉，另一個是莫煙。
他無暇兼顧兩個人，只能將夫人送離自己的視線。
李湛沉吟了一下，擡頭道。
“銳興的賬目一直有問題，高層現在動盪不安，只要費些心思，我能拿到令他畏懼的東西。”
作爲金融系的高材生，李湛對公司這一套流程非常熟悉。
顧佔軒能短時間內發家，走的路，也絕對不乾淨，明面上的功夫，大家都會做，只是這暗裡地的髒事，哪怕隱藏的再好，也是有破綻的。
“需要多久？”
“最快半個月吧。”保守估計，畢竟銳興也不是二三流的小公司。
厲先生沒再說話，李湛知道他這是同意了，臨走前，他又道，“先生，告訴太太吧，只有您親口說，才能將傷害降到最低。”
厲先生沒說話，只是朝他揮了揮手。
李湛離開後，厲先生又再辦公室裡坐了很久，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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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興，總裁辦公室。
離婚風波在半個月後，大衆漸漸被轉移視線，他本來也不是娛樂圈的人物，關注他的，除了他們那個圈子裡的人，大多數，都是持有銳興股份的股民。
他們關心的，只是手裡的股票是漲還是跌，所以一旦有一個娛樂性的爆炸新聞，大衆很快就被轉移了視線。
而這次的爆炸***件，是有關慕家二少慕雲墨，跟娛樂圈天后的緋聞。
這對於跟娛樂界，都是極其勁爆的新聞，報道性，可比他這天新聞大多了，媒體轉移了苗頭，公衆自然也跟着轉移視線。
但是他的心情，卻並沒有好上多少。
他這一生，最爲看重的，就是自己一手打下的這片“江山”，這是他的自豪，也是他的心血。
顧奕辰在公司這麼多年，他遲遲不肯將權力交付到他手上，最本質的原因，還是因爲他瞧不上顧奕辰的能力，他不放心將自己一輩子的心血，交付給一個無法支撐它的人。
可他只有這一個兒子，即便對他不滿意，最終這一切也都是會給他的，但是現在不一樣，老天居然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送給他一個這麼優秀的兒子，他所擔心的，全都不是問題了。
以厲景煜的能力，銳興在他手上，只會更好。
而現在面臨的重要問題，就是厲景煜的態度。
他什麼都不缺，有足夠的能力，讓自己生活得很好，他拋給他的條件，完全勾不起他的興趣。
他跟這些年，被劉梅圈慣成紈絝的顧奕辰，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距離他們上次談話，已經過了三天了，厲景煜那邊沒有任何消息，他心裡拿捏不準他是怎麼想的，或者，他應該拿出一些實際的東西。
正想着，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篤篤——”
他回過神，打起精神，淡淡道，“進來。”
“董事長，這個季度的財務報表。”
盧彥推開門，拿着一疊文件走過來，放到桌上，畢恭畢敬道，“你看一下，籤個字。”
顧佔軒接過來，翻看了一些，拿着筆簽了自己的名字。
盧彥接過文件，正打算離開的時候，顧佔軒突然叫住他，“你把陳律師給我叫過來。”
“是。”
顧佔軒摸了摸下巴，盯着窗外，目光悠遠。
不一會兒，敲門聲再次響起。
“董事長，陳律師來了。”
顧佔軒從座位上站起身，淡淡道，“讓他進來，”說着又頓了一下，“你再外面注意着，別讓任何人進來。”
“是。”
盧彥一出去，一個穿着西裝身材中等的中年男人就進來了，他身材有偏瘦，戴着眼鏡，眼神看起來卻十分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