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莫諾的聲音突然想起，他望着莫煙，眼神極其冷靜，“他們說的都是真的，煙兒，你回去吧。”
莫煙動作一頓，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莫諾已經別開眼，淡淡道，“帶我上車。”
警察頓了頓，掃了一眼莫煙，後面上來兩個人將莫煙來開，押着莫諾上了車。
莫煙被警察推到一邊，警察陸陸續續上了車，街上的人羣慢慢讓出一條路，警車慢慢啓動，漸漸遠離人們的視線。
莫煙白着臉在原地站了幾秒，顫抖着雙手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翻出莫珩的號碼，神志不清的撥了過去。
那邊想了好一會兒，莫珩才接電/話，他的聲音有些睏倦，“煙兒，怎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莫煙怔了怔，快速掛斷了。
莫珩身體一直不好，這件事不能讓莫珩知道，起碼現在不能。
視線掃到顧奕辰的名字上，莫煙手指頓了頓，想到莫諾剛剛跟她說的事，她一張臉微微泛白。
她沒有時間去想太多，又翻找別的號碼，指尖兒在厲景煜的名字上點了點，又滑到上面徐北的號碼上，按了下去。
徐北的手機響了很久，也沒有人接。
她糾結了幾秒，又找到厲先生的號碼，撥了過去。
厲先生的手機響了十幾秒，就被人接聽了。
“喂。”
電/話那頭傳來厲先生深沉性感的嗓音，莫煙捏緊手機，咬了咬脣，剛要說話，就聽那頭有個女聲小聲道，“厲先生，童曉學姐的表演馬上就要開始了……”
聽筒似乎被捂住了，莫煙沒有再聽清後面說了什麼，她的臉僵了幾秒，慢慢蜷縮起手指。
過了一會兒，厲先生的聲音響了起來，他應該是出了會場，那邊已經不像剛剛那麼嘈雜了，厲先生的聲音也溫和了幾分，低聲問她，“怎麼了？”
莫煙想着剛剛那個聲音，到嘴的話微微微微哽住，許久才輕聲道，“沒事，我打錯了。”
她說完不等厲先生說話，就掛斷了。
厲先生聽着那邊的忙音，臉色驟然一沉，煩躁的將手機收起來，扭頭對助理李湛說，“去提車！”
李湛怔了怔，舉了舉手裡的袋子，“可初七小姐的演出服……”
“丟給她同學！”
厲先生冷冷的說了一句，擡步朝外走去。
李湛看了看手裡的東西，扶了扶眼鏡，只好重新回到會場，將演出服交給初七的同學，這才離開。
回家的路，只有短短二十分鐘，厲先生卻連着吸了四五根菸，車廂裡到處都是煙味，李湛朝着後車座望了一眼。
厲先生整個人浸泡在一片煙霧中，煙霧繚繞間，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但是他身上那股低沉的氣息，讓整個車廂的溫度都跟着低了好幾度，李湛跟在厲景煜身邊也有六七年了，對他的脾氣還算了解。
他比厲景煜晚回國一個月，期間又出國辦了些事，所以並不太清楚厲景煜來這裡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最近，他在厲景煜身邊，聽得最多的就是莫煙這個名字。
他從未見過厲景煜對哪個女人這麼上心，所以現在，能讓厲景煜這麼失態的也只有那個叫莫煙的女人。
李湛車子聽了好久，厲先生都沒有反應，他沉默了幾秒，叫道，“厲先生，到了。”
厲景煜怔了怔，將手裡的菸頭掐滅，“嗯”了一聲，卻沒有動。
李湛不再催促，而是低聲道，“厲先生，你不妨打個電/話回給她。”
厲景煜眯了眯眸子，不冷不熱道，“回給誰？”
李湛略略低了低頭，沒再說話，這通常都是厲景煜生氣的徵兆。
不過這次，他顯然猜錯了，因爲厲先生問完後，自己有頓了幾秒，才說道，“你說，你個女人明明對你有感覺，結果每次你一靠近，她就說什麼保持距離的話，這到底是爲什麼？”
他的表情很困惑，這麼多年，即便是面對最強勁的對手時，李湛也不曾見他這樣，他微微頓了幾秒，抿了抿脣，慢慢說道，“也許有什麼原因。”
“什麼原因？”
厲景煜皺眉，“我錢不夠多，還是我人不夠好看？”
李湛實在是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僵硬了幾秒，慢吞吞道，“您有錢，長得也很好看。”
厲先生冷着臉在他椅背上踹了一腳，“我好看不用你告訴我！”
李湛……
好吧，他多了個嘴。
“莫煙姐應該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有什麼苦衷，我——”
厲先生話說了一半，皺着眉看着他，“我跟你說是誰了嗎，你胡說什麼！”
李湛……
“咳咳，”他忍着笑道，“我是說那位小姐，她應該是有苦衷。”
厲先生這次不再說話，表情也稍微好看了點兒，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你說我現在去找她，還是再等等？”
這次李湛還沒回答，厲先生自己就道，“還是再等等吧，幫我訂一張去香港的機票，今晚的。”
厲先生就像開會時，說出一個重要決定後，臉上的表情鬆動了幾分，拉開車門下了車。
李湛在後面嘆了口氣，其實他還有半句話沒說：也許是您自作多情了，人家對你根本沒那麼意思。
不過厲先生聽了這句話，大約會暴跳如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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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諾被捕的消息，第二天上了頭條，幾乎所有報紙的版面全被佔滿了，都是關於莫氏獨子莫諾的吸毒販毒案。
莫煙那晚在警察局守了一晚，她只想案件正式開審前，親耳聽莫諾說個明白，但是就連這個機會，也沒有人給她。
她更沒想到，事件會發展的這麼快，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莫珩的電/話，這時候已經打不通了，她渾渾噩噩的跑到莫氏，結果莫氏門口被堵得水泄不通，她愣了愣，還沒走到莫氏門口，手機就響了。
是林安娜。
“安娜，公司到底怎麼回事？”
沒等對方開口，莫煙就率先發問，林安娜那邊也很吵，但是莫煙還是聽清了她的話。
“莫經理，你在哪兒？”
“我在公司樓下，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