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昭武也是如此想:要不是曾若妍那個瘋子,誰家的閨秀會好好的,大白天上午沒事在家脫衣服?還好是自己看到了,要是別人,楊昭武光想想,就有種嗜血的衝動!
而只是幾天沒見的,曾若妍和莫子嵐,兩人躲在月華門外的一籠翠竹旁,彷彿一別數年,隔了千山萬水兩兩對望,都不知道怎樣開口。
畢竟泰和殿賜婚後,他們就再也沒見過,現在反而有點尷尬。莫子嵐看着曾若妍,向來豁達的臉上,終於有點害羞的樣子,樂呵呵的傻笑,半響才說:“今天天氣很好哈?”
曾若妍擡頭看天,陰雲密佈又不好反駁,只好回答道:“嗯!天氣很好!”
“你吃飯了嗎?”
“我吃了,你呢?”
“我也吃了。”
隨後兩人意識到,現在才巳時末,根本還沒到午時,大家都不可能吃了飯,兩人又笑了起來,這一笑終於打破了那種拘束,兩人開始輕鬆起來。
“若妍,我怎麼有種還在夢裡的感覺,我有點怕萬一只是場美夢,如果夢醒了,我會怎麼辦?我們真的被太后賜婚了嗎?”莫子嵐現在完全看不出,情場浪子的影子,整個一呆頭鵝!
曾若妍看莫子嵐侷促難安的樣子,滿心甜蜜歡喜,笑着說:“平國公府不是在準備聘禮了嗎?你還怕懿旨是假的啊?傻瓜!”
莫子嵐摸摸頭,不好意思說他最近每晚,都是枕着懿旨睡的覺,只能說:“聘禮都是我娘準備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說完莫子嵐也意識到自己又說了蠢話,那有女兒家自己收聘禮的?忙補救說:“我會親自去打對大雁來納徵的。”
“嗯!”現在納采、問名、納吉六禮已經過半,就等四月初八納徵後請期了,曾若妍也有點恍惚,自己就要是他的妻了。
兩人相對無言,一下又捧腹大笑,那種甜蜜,讓起來收拾好,走到月華門附近的謝怡心又縮了回去。
她想:妍姐姐和莫大哥,現在難得有機會見面,還是讓她們多聊一會。等納徵後,按禮爲婚後美滿幸福,兩人就不能再見面了,要直到洞房花燭夜才能再見。請期是什麼日子還沒定,萬一是明年,還是讓她們多呆一會!
前院的君非凡和楊昭武,各坐一方喝着茶,彼此想着心事,都沒有說話。
君非凡心裡想着今天木神醫的話,覺得事情還是沒有進展。最終還是要把,當年那個孤身孕婦找出來,或者能抓住昨晚的蒙面老婦人,纔能有突破。
而楊昭武的腦海裡,卻一直在回放剛纔那瞬間,他看到的美景。雪白晶瑩的玉背,弧度優美的翹臀,還有心心驚愕那瞬間轉過身來的……。
當時心心愈見嬌美的臉上,滿是紅暈和驚訝,修長的玉頸彎曲着,胸前嫩綠色的肚兜大半移位,露出形狀完美的隆起,甚至那粉紅色的茱萸也若隱若現。
楊昭武也不知道爲什麼,明明只是驚鴻一瞥,但一回想起來,就那樣清晰,仿若刻進腦海。楊昭武覺得小腹像有團火在燒,心心的那裡長得太快了,與去年那無心觸摸的,根本不能同日而語。
他端起茶水一口飲盡,然後尷尬的換了個姿勢,面色嚴峻的盯着茶杯,像在嚴肅的研究考慮,某樣重要事務。
莫子嵐和曾若妍一前一後的走進來,雖然沒有講話,但眼神糾纏流轉,每每兩人相對一笑,滿滿當當都是甜蜜。
君非凡覺得有點刺眼,修長的丹鳳眼半眯,調侃道:“你們話都講完了?下次再見面,可就是洞房花燭夜了,還要好幾月,現在還不多說幾句?”
“非凡,有若妍在,你嘴巴收斂點,小心若妍告訴謝妹妹!”現在的莫子嵐一臉的春風得意,早看不出原來風流倜儻的影子,就是一志得意滿的孔雀!
君非凡扯了扯嘴角,對莫子嵐說:“子嵐,你已經比我先行一步,還不許我泛酸幾句?”
曾若妍知道他們男人說的話,女人不適合聽,匆匆忙忙回後院去了,心妹妹還在後院呢!
等曾若妍走後,莫子嵐的真面目露出來,猖狂的顯擺道:“非凡,你比我聰明,又比我有錢又怎樣?等我兒子會叫爹了,你別還在打單身!”
“昭武,你又年輕又英俊,武功好前途無量又如何?哥哥我就要洞房花燭夜了,你還不知道女人味吧?”莫子嵐即將小登科,興奮得很!
君非凡和楊昭武互看一眼,兩人眼中都是對莫子嵐的鄙視。
“子嵐,你顯擺個啥?就曾若妍那隻母老虎,只有你才喜歡,以後天天河東獅吼,可別到兄弟我這兒來避難!”君非凡毫不客氣回擊道。
楊昭武更直接他劍眉一挑,星目斜斜的橫了莫子嵐一眼:“子嵐,你說,我要是把你,曾經包過牡丹閣的白牡丹一事,說與曾小姐,你猜會怎麼樣?”
“別,別!我錯了還不成麼?中午我自罰三杯,當做賠罪好不好?”莫子嵐嘴上在服軟,心裡卻在嘀咕:看你們嘚瑟,謝怡心只有一個,花落誰家還不知道呢?
中午三個男人,就在前院把酒言歡,後院的謝怡心和曾若妍,也美美的吃了一頓。
因爲剛纔楊昭武,闖進來太過尷尬,所以曾若妍也沒再提那話題。
她看着謝怡心,愈見傾國傾城的容顏,心中感嘆:自己美滿了,當然希望身邊的人都幸福。心妹妹除了家世差點外,與楊昭武是絕配!
不過現在看來,如果楊昭武真無心,那心妹妹和君非凡倒是最合適,只是,還有個心思不明的九皇子靖王。
這時,靖王府裡暗衛,已經在向靖王回稟了:“啓稟殿下,具體情況沒有打聽到,但昨天晚上,謝府裡有過異動。半夜君非凡的隨從,帶着黑龍堂的二當家,去過聚財賭坊,找一個昨晚失足溺水而亡的小管事。後半夜黑龍堂的十多人,出現在竹枝巷旁邊的青竹巷。”
“看來昨夜謝府是出了事。你去找黑龍堂的人問話,記得,讓他說了就不記得這事,你懂的!”靖王吩咐道。
“是,屬下馬上去辦!”
很快靖王府暗衛,抓了個落單的黑龍堂之人,通過藥物催眠之術,輕易就打聽出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馬上回來一五一十報告給靖王。
靖王陰沉着臉,“你說有人僱了黑龍堂的人,去爲正妻收拾外室,結果地址卻是在謝府?”
“是的,要是說對付謝小姐,估計黑龍堂也不敢接這單生意。”暗衛照常理說,謝怡心和君非凡以及楊昭武關係密切,在京城不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