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187

霍元擎見紀鳶哭了, 只喘着粗氣要去哄, 可是,剛湊近, 只見她縮在他身下嚶嚶哭着,跟只小貓兒在叫嚷似的, 聽得他呼吸濃重,喉嚨發緊, 霍元擎身子頓時血脈噴張了, 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了,當即, 趁着紀鳶愣神哭泣的空擋,只輕手輕腳的分開了她的雙, 腿,緩緩入,了進去。

紀鳶纔剛丟了身子, 全身發軟發燙, 不似方纔那樣緊張緊繃, 雖依然有些寸步難行, 但比之之前, 卻是要暢通無阻了不少。

才方進入, 霍元擎只咬牙悶聲抽氣了一聲,只覺得又緊又軟又暖, 霍元擎只覺得自己尾, 骨一麻, 險些當場泄,了身子,他只用力的喘着粗氣,待自己稍稍緩了神來,只緊緊摟緊了人,彷彿要將人揉進骨血裡,當即,將她雙,腿盤,在他的腰間,只咬着腮幫子,繃直了肌肉,一下一下,狠狠頂、了起來。

紀鳶頓時大驚失措,疼得直打哆嗦。

可是,壓根還未來得及掙扎,只見自己身子忽而隨之一晃,紀鳶頓時到倒抽了一口氣,喉嚨的哭泣聲霎時被撞碎了,原本隱隱哭泣聲陡然成了嗚咽呻、吟聲,紀鳶嗚咽呻、吟着,她只用力的咬緊了嘴脣,用力的攥緊了身下的牀褥,不多時,整個身子都被撞、得一晃一晃的。

這時,霍元擎邊撞邊湊了過來,咬着紀鳶的耳朵啞聲道:“抱緊我。”

說完,拉着紀鳶的手,讓她搭在他的雙肩上,抱着他的脖子,霍元擎將頭埋進紀鳶頸間,細細親吻了起來。

慢慢的倒是沒有之前那股撕裂般的疼痛了,可是,霍元擎的威猛兇狠,依然令她無力承受,一時間,紀鳶只愣愣的任由霍元擎埋頭搗鼓,久久無法吭聲。

起先,她含淚哭着,他就放緩了速度,細細磨延着,她的哭聲漸漸止住了,他就趁機盡興搗鼓,可是,漸漸地,她越是哭得厲害,他反而越發控制不住自己,到了最後,無論紀鳶如何求饒,他好似都聽不進了,他額頭青筋繃起,只顧兇狠瘋狂的欺負着她。

一整晚,紀鳶只渾渾噩噩,時而嚶嚶哭泣,時而苦苦哀求,時而身子癱軟成了一灘泥,整個人久久無法緩過神來,疼就往霍元擎背上撓,百折撓心受不住的時候霍元擎就將肩膀送到嘴邊讓她咬,這一晚,對紀鳶來說,彷彿過了半個世紀。

待天空中泛起一抹微弱白光,紀鳶這才筋疲力盡、沉沉睡了去。

***

霍元擎不過摟着紀鳶眯了會兒,整夜壓根就未曾閤眼,待紀鳶睡下不久,他就得要準備入宮上朝了。

只是,懷裡的人柔弱無骨,睡得正香,跟只貓兒似的,縮在他的臂膀上,使得霍元擎竟然第一次沉迷於溫柔鄉中,捨不得起。

這一夜太過瘋狂,是二人完完全全皆在清醒的狀態下進行的,在霍元擎心中,這一晚,纔算得上真真正正的圓房,這一日,就連霍元擎亦是累得筋疲力盡,可是,身子雖累,整個人卻透着某種說不出的舒爽饜足感,他一直清心寡慾,活了二十多年以來,他第一次認識到自己的慾望與瘋狂,也是頭一回享受到行房的暢快跟樂趣。

低頭看了眼懷中的人兒,小小的一團,安靜乖巧的縮在他的懷中,眼睛微腫,小臉上還殘留着尚未曾乾涸的淚漬,霍元擎眼中有些許歉意,知道她這晚又受累了,明明不過是想要淺嘗輒止的,只是,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難以結束。

不過好在,霍元擎覺得這日,除了後頭確實有些失控,之前他都一直在賣力的伺候着她,應該也不全然是遭罪的吧。

正抿嘴想着,冷不丁見外頭的燈點着了,不多時,有丫鬟輕輕地在屋子外敲門,壓低了聲音喚道:“公子,到時辰了,該起了。”

霍元擎起先剛來木蘭居的時候,皆是天還未亮素茗便將一應衣裳首飾從蒼蕪院領了親自送來,可後來,漸漸地,往這木蘭居住久了,他的大半物件都落在了這裡,眼下,木蘭居的丫鬟們也知了他的規矩。

霍元擎看了紀鳶一眼,衝着門外低低道了聲:“嗯。”

說完,擡手往紀鳶臉上輕輕摸了一下,只輕手輕腳的想要將手臂從紀鳶脖子下抽出來,怎知,他才方一動,只見懷裡的人小眉頭忽而輕輕地蹙起了,嘴裡發出了一聲嚶嚀聲,只含含糊糊的喊了聲“公子”,然後,將手搭在了他的胸膛上,靠得更緊了。

霍元擎動作頓時僵在了原地,只有些詫異的看着紀鳶,一直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纔是,只僵硬的硬生生的撐了半晌,不多時,緊緊握着胸膛上那隻細嫩的手,又給重新躺了回去,一直到外頭的丫鬟都來請了三回了,霍元擎實在無得法子,只得埋頭朝着熟睡中的紀鳶從額頭到鼻子到嘴巴細細碎碎的親了去。

然後,親着親着,一隻手啪地一下,一巴掌打在了霍元擎臉上,然後,將霍元擎的臉整個胡亂推開了,紀鳶皺着張小臉,背對着霍元擎翻了個身,朝着裡頭滾了過去,霍元擎這才得以脫身。

***

這日一大早,霍元擎一臉神清氣爽的入了宮。

紀鳶一直睡到了日曬三杆才得以翻身甦醒,醒來時不過匆匆用了些膳食,又繼續睡下了,一直到了第二日清晨,坐到了梳妝檯前,整個人這才徹底的緩過神來。

“咦,這支簪子太素了,往日裡瞧着還行,今兒個怎麼覺着有幾分黯淡了,那對翡翠綠的耳墜子不如那套寶石紅的瑪瑙墜好看,唔,不成,手鐲子也不成…”

紀鳶的頭飾往日都是由菱兒手把手的親自打點,她性子雖有些跳脫,卻難得生了一雙巧手,紀鳶的發都是由菱兒親自綰的,紀鳶往日裡喜歡淡雅些的,只這日,菱兒按着紀鳶往日的喜好,卻如何都挑不出中意的來,末了,挑來挑去,挑了一整套十足大紅瑪瑙的金釵首飾給她戴上了。

紀鳶往那銅鏡裡一瞧,頓時眼下一跳,只見銅鏡裡的人媚眼如絲、面含春色,只覺眉目間不知何時浸含春水,嬌豔多情,哪裡還是昔日那個剛及笄的面帶着幾分嬰兒肥的嬌俏少女。

“哇,主子這一聲行頭可真美。”

芍藥捧了紀鳶的繡花鞋過來,遠遠地見了紀鳶,只驚得愣在當場,久久無法晃過神來。

紀鳶伸手摸了摸銅鏡裡的那種臉,只覺得裡頭的人有些陌生有些…太過…妖媚?

容貌倒是未便,可是眉眼間的風情分明是不一樣了。

隱隱有些像是話本子裡形容的那種專門勾人魂魄的妖精似的。

她怎麼長成這樣了。

她可是正兒八經的良家婦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