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幢黃金屋是死了五位主人,瞬間,五幢黃金屋開始震顫,照一般的規矩,它們會化作金光,迴歸上一層大佬的黃金屋,成其養料!
嗯,還包括黃金屋裡的五十萬精銳軍士,此時,軍士們彷彿預感到什麼,於黃金屋內鼓譟,他們不想死,是拚命地敲打着門窗。
顏風柔皺眉,卻沒有說什麼,因爲無數載歲月過來,一直是這樣。
五妙使的心念動間,黃金屋頂上的白雲振盪,陣陣波紋掠過,彷彿是安撫,是再次確定,很快五幢黃金屋穩定,門窗打開。
受到驚嚇的軍士?是擠向門窗,可是,黃金屋懸停高空,敢跳麼?
“無須驚惶,堡壘會一直存在,作好戰鬥準備吧!”顏風柔出言!
軍士聞言,頓時心安,只要堡壘不消失?它能護自已的周全。
軍心安穩後,五妙使低頭望着聞知聲,淡淡道:“彼岸亭的副總管,殺了仕源大陸的五位教宗,擅啓戰釁,聞總座,還有什麼好說?”
聞知聲彷彿沒聽清楚,眼裡?是冒着綠光,是淫穢之色!
呵呵,總座大人雖掌管彼岸亭一支勢力,可是,總座也是人,也是有情有欲,有想法的好男兒,五妙使雖不如妙尊?卻是總座心儀之人,今日近距離觀看?唉,是有點把握不住分寸了,大人,能醒醒麼?
彼岸亭的管事們?是被臊得臉紅,人家問你話呢,你瞧瞧,你再仔細地瞧瞧,總座大人的嘴角,居然有晶瑩之物流淌,太丟人了!
五妙使頓時不悅,氣惱道:“總座大人瞧不起本座?不屑回答?”
聞知聲立即清醒,怎麼可能?
傷害?從何說起,他茫然問道:“妙使大人說什麼?”
五妙使更是氣憤,大聲道:“你傷害了我們,不給個交代?”
聞知聲猛搖頭,忙否認道:“我傷害你?沒有的事!怎麼可能?”
“哈哈哈,真是來對了,我就說嘛,彼岸亭與妙文宮是一夥的,他們合夥演一出大戲,想矇混我們的眼睛!”圍觀的大佬如是說!
五妙使少與人交往,哪裡捏得住分寸?聞言,是被氣得發抖!
“既如此,閒話就是廢話,我自會討還公道!”
言罷,心念動間,大大的黃金屋,還有六幢黃金屋齊齊顫動。
水悅逸瞧得真切,憑他的直覺,妙文宮的道法,以及創法老祖?
“妙文宮的道法真是有趣,下屬的一切,都是上差的!”
水丫丫也瞧明白了,下屬的黃金屋?就是上差手裡的道具,更是上差精進道行的養料,只需上差一個念頭,下屬的一切再不屬於自已。
黃金屋齊動,聞知聲的眼裡還是茫然,聞妙姿大急,口裡念動:
“彼岸樂土,我心國度!世間衆生,早已困苦!破霧除障,終歸彼岸!世間本惡,度惡必盡!賜我禦敵之力!彼岸無量!”
甫念畢,亭子大放光芒,管事們如夢初醒,齊念:“彼岸無量!”
亭子光華大盛,只幾個呼吸,光華籠罩整個方圓千里的饅頭山。
直到此時,聞知聲的眼裡,才漸漸清明,一時慚愧不已。
七幢共同金屋飄到亭子上空,可是,它們暫時停住了。
畢竟,妙文宮與彼岸亭有約,能不撕破臉?是最好的!
顏風柔開口勸道:“總座大人,直到此時,你還不悟?”
聞知聲打了幾個冷噤,他最不喜的?就是表面“文靜”的女子,哪怕她再漂亮?也是無用!總座曾吃過大虧,是栽到此類女子手裡!
聞知聲恨恨地盯着顏風柔,眼裡充滿了惡意,嘴裡更是譏諷:
“教尊?呵呵,說好聽點,是一隻大大的豬頭,難聽一點,就是妙文宮的一條惡狗,你再裝的斯文?也只是豬狗不如的東西罷!”
圍觀的大佬初時驚愕,聞知聲?應該是沉湎於聲色犬馬之人,對上漂亮的女子?肯定是要打拱下拜,卻沒曾想,他還有這一面?
顏風柔被氣得半死,是半晌出不了聲,如此粗魯的話語,她是從來沒有聽說過,而且,聞知聲的言語?是充滿了惡毒之意!
“你、你、你!”她的手顫抖地指着聞知聲,不是她不想拍死此賊,而是?七幢黃金屋的控制權,是由五妙使掌握的,赤手空拳呢!
五妙使彷彿沒聽見,心念動間,六幢黃金屋飄向門前的大亭子,她瞧得出來,整座饅頭山?亭子,纔是中樞,只要破了,就結束了!
顏可肅操縱的黃金屋快速墜下,嗯,他暫時獲得了控制權,便是五個帶兵的統領大人?也被五妙使授與了臨時的控制權力。
黃金屋猛然一頓,就像闖進棉花堆裡,再也不能前進分毫,其餘的五座黃金屋?也是如此!它們被莫名之力,阻住了下沉的重力。
無需統領大人操心,軍士門藏好身體,將一架架強弩推到射出窗口,一枝枝重箭射出,是如雨點般地射出,是向亭子上的倆惡人射去!
還好,重箭未受任何影響,不但順利地射出,還向倆不知死活的惡人攢射而去,他們只是“準”修行人而已,與凡民沒有太大分別!
可是,詭譎的一幕出現,數不清的重箭穿過倆惡人,再重重地釘進地面,倆惡人渾不在意,看樣子,他們是很熟悉這樣的感覺!
顏可肅頓時呼吸急促,眼珠子紅起來,他曾是彼岸亭的副總座,然而,除了能拽幾條養屍袋?其餘的,是什麼也不會,咒語也念不全!
你再看看,聞妙姿只是排名第三的主事,不但可以即興煉物,還可以引動總舵的攻防大陣,是與聞知聲一樣,道術無礙!
唉,你真當彼岸亭的老祖是傻子?聞知聲、聞妙姿雖也是動機不純,但是,他們只是依靠彼岸亭的力量辦事,是不與其它的道門有瓜葛,自然而然,其中,就會有差異,甭說你只是副總座,再高也無用!
怒急攻心的顏可肅失去了理智,他迅速升高黃金屋,再重重地砸在看不見的障礙物上,一下、兩下、三下,直到?控制權又被收回!
嘿嘿,被收因控制權的?不止是他,其餘的五位統領大人,也是亂來,他們倒是無事,普通的軍士卻是倒了大黴,如此的顛簸,軍士們全倒在地上,個個鼻青臉腫,暫時?是失去了戰力!
幸好五妙尊發現不妙,及時收回控制權,否則,不知要死多少人!
咦,事情不對,聞知聲總座?是又癡癡地瞧着五妙使,又犯了花癡,嘴角又掛上了哈啦子,真是太噁心了,眼下,正進行戰鬥哩!
唉,瞎操什麼心?整個大陣,只要被啓動,就無需專人控制,只要攻擊它的人,呃,是氣機不消失?它就會一直運行,是自動運行!
總座大人忙裡偷閒,是陶冶情操,若五妙使走了,上哪裡找去?
妙尊、五妙使是高高在上的人物,是仙子,是真正的仙子,是高踞星空的仙子,總座大人雖是位高權重,但是,他只是一枚凡民,是俗不可耐的俗人,錯過今天,他又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才又見佳人?
五妙使的眼裡?終於有了感情色彩,並非聞知聲的醜態,對於妙尊、五妙使來說,這樣的事,是見怪不怪,根本沒當聞知聲是男人!
哼哼,他只是一頭豬而已,值得大驚小怪?
星空裡,像彼岸亭的分支?何止億億萬,而且,主事人都是土著!
妙尊?又被“上差”下達了新的諭令,就是不撕破臉的前提下,儘量“掂量”一下彼岸亭分支的底細,呵呵,妙尊不是蠢人,自然不會自已衝到最前面,會將任務“下放”,自然,最弱的五妙使出徵了!
大陣能阻擋普通的黃金屋?應是正常現象,否則,彼岸亭早垮了!
五妙使心下猶豫,更是反覆權衡,她接到的諭令?是盡一切力量,要試出彼岸亭的極限,而且,以少死人爲目標,最好是不死人!
六幢普通的黃金屋無功,再加上自已的黃金屋?怕是也不濟事!
唯一之法,是“借”力,通過自已的黃金屋,借來妙尊、妙南侯,甚至是總舵大陣的力量,直到此處的饅頭山倒塌,纔算是完成諭令!
出發之前,妙南侯是將“借”力的秘語傳授,並囑咐掌握分寸!
漸漸地,五妙使的目光堅定,再拖下去?也是無用,要見真章!
心念動間,六幢黃金屋升高,並緩緩地向五妙使的黃金屋靠攏,幾個呼吸,只聽六聲悶響,六幢黃金屋與五妙使的結成一體。
嗯,它的形狀?沒有什麼改變,是一幢更大的黃金屋出現了!
大大的黃金屋慢悠悠地飄動,它向着總舵的大亭子撞去,嘿嘿,如此規模的黃金屋?是堪比一塊大陸靈境,被它撞一下?會出事的!
很快,大亭子的上空出現波動,黃金屋穩穩地“坐”在大亭子的上空,它的重量?是由整個大陣承擔,一時間,閒人們瞪大眼睛瞧着。
嘿嘿,若僅僅“坐”穩了?肯定不行,不是五妙使的本意!
黃金屋的頂上白雲劇烈翻滾,壓着黃金屋下沉,一寸、兩寸,一尺、兩尺,最後?是一丈,整幢黃金屋下隆了一丈,就再也沉不下了!
五妙使的眼裡露出了譏諷之意,嘴裡快速念動秘語。
黃金屋上的白雲翻卷,快速形成一個“漏斗”,是疾速旋轉的漏斗,黃金屋彷彿得到助力,又一寸一寸地下沉,速度漸快!
聞知聲看也看累了,再美的人,再心儀的女子,若是看多了?也會變成平凡人,總座還會惦記其他的女子,是會偷“腥 ”的。
他跳下大亭裡,從袖裡摸出一張躺椅,舒服地點上一鍋煙泡,美美地吸了幾口,又開始偷偷地打量顏風柔,誰說她不是美人了?
五妙使唸完秘語,便闔上了雙眼,只要啓動“借”力的模式,一切,她便是一位“閒”人,一切,再與她沒有關係。
忽然,整個燃文軍城輕顫,大大的亭子頂尖?亦開始閃爍。
黃金的下降趨勢被阻,並被緩緩地頂回去,然後?漏斗又擴大幾分,又下沉;亭子又閃爍,黃金屋又被頂上去,如此反覆,較上勁了!
半個時辰過去,漏斗的虛影直穿天際,不知延伸到什麼地方?
仕源大陸偶而輕顫,又將黃金屋頂高,圍觀的大佬們臉色變了,彼岸亭?是“借”用仕源大陸的地力,與妙文宮角力。
若是未開園的時候,或許,孰強孰弱,還是兩說之間!
現在的仕源大陸,早非先前弱不經風的末世,而是蓄足了力氣的棒小夥,唉,怎麼說呢,妙文宮再強,也只是修行的道門,是不能與一個大世界角力,哪怕是弱弱的仕源大陸?也是不成的。
一場較量,一場暗鬥,差不多,勝負已分,彼岸亭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