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橫跋扈,且有異心的摩梭門被一鼓盪平,呃,是支系,非本部!
仕源大陸的局面?又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大佬們是活過無窮歲月的人,是懂進退,識實務,特別是,當某一件物的價植,遠遠低於需投入資源時,他們便不會再上心。
眼下事,如果是前幾天?各勢力肯定不會擺手,是要比劃比劃!
因爲,哪怕是七星元祖?也鮮少露面,更何況是九星?
亦因此,數支勢力,咳咳,有九星校尉的勢力,它們的底氣很足。
不僅僅是他們的老祖,哪怕是一般的門人,眼睛?都會往上長,是長到額頭、頂門才甘心,嘿嘿,他們自認最厲害,誰也不服誰。
現在?算了吧!
摩梭門?五十餘九星校尉,再加十一星的使者,又能如何?
聞知聲繼續混吃混喝,只不過,比以前?要低調了!
懸壺宮是派塗大尊常駐晨風城,是來認親戚!
影門?是徹底熄了爭強之心,因爲,虛月道門的二老祖也是冥仙!
唉,只可憐美人,笑傾城又被推到最前面,訕訕地搬進驛館。
倆賊?是臉色紅潤,氣機充盈,顯然,又獲得巨大的好處。
咦,他們怎麼也搬到驛館了?
別誤會,他們是自掏腰包住店,沒佔誰的便宜。
嗯,還有不該出現的人來了!
一艘飛梭飄出虛空,熊尊感慨萬千,不起眼的虛月道門成了氣候,就是門中的老祖?呵呵,也得彎腰,是不敢再算計虛月道門。
四賊眼尖,是將低頭疾走的夏泡泡“堵”住了,一番寒喧後?
夏隊副只得派人將歸塔大哥找來,自已溜走了。
興高采烈的歸塔望着疾走的夏泡泡?猛地一激靈,壞了,被夏泡泡賣了,唉,怎麼回事?常常只看到客人兜裡的仙金,卻是忘了忌諱。
無奈何,四賊將來意說明,歸塔大哥帶着他們去了驛館。
塗大尊是藥堂掌座的老師,既是來串門,就被迎到自已的住地。
於是,三位掌座輪流陪塗大尊逛街、閒話。
文美人帶着水丹丹,還有三位雪姓美人出來透氣,倆神獸跟着。
雪樂兒扇着圓扇,嘴裡抱怨道:
“以前呢,是照着烈陽還冷,現在,又是熱死了!”
文美人無語,你是五行圓滿,對冷熱太過敏感。
正閒鬧間,水針兒陪着塗大尊來了,寒喧後,又湊一堆。
再接着,一撥撥的人,不相干的人,是不請自到,打了招呼後,就附近坐下,漸漸地,水丹丹走了,她是花仙子,見不得俗人。
雪樂兒醒神,可是,不好吧?走了,失禮呢!
文美人坐臘,近些日子,貎似老祖們不出來閒坐,管事們紛紛靜修,就是龜島的七位隊座?好像也很忙,那麼,我算不算管事?
思忖半天,還是想不出脫身之策,要是大帥來?就好了!
呵呵,你是想當然,憑水淼淼的機伶,哪裡會自陷窘境?
塗大尊微笑,自已算是前輩,雖常穿堂入戶?
可是,自已是以私人身份前來,是“走”親戚!
而且,近些日子來,三大尊的怨氣也重,對道門的執事、管事意見很大,根本不願摻和其中,甚至,是想打道回府,做人不能太貪心。
要想一想,三大尊損失近七的分支,戰力大如不如前,也只是憑着六位新晉的大尊支吾着,若再折騰下去?怕是得不償失。
六大尊皆有退意,只礙着鬼幽道人、朽木大巫尊的護道之德。
不過,年青人不經熬,笑傾城是後起之秀,閱歷差遠了。
“見過文管事,奴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文美人嘆氣,雅士誒,又是美人,是不好意思拂了她的面子。
“笑道友無需客氣,有事請直言,我能幫則幫!”
唉,我不是老祖,不能胡亂作主,會惹人笑話。
笑傾城一喜,起身屈膝致謝。
“仕源大陸是福地,亦是災禍的源頭!”
文美人一怔,咦,冷冰冰的笑美人開悟了?能看到禍福相依?
“其實,我們幾支的實力懸殊不大,再拚下去?是得不償失!”
水針兒不忿,怎麼說話呢?我們還有錯?
“笑大人言之大謬!我們從來沒有主動攻擊任何人,什麼熟地、什麼機緣?我們不稀罕!拜託,讓我們安安靜靜地生活,很難麼?”
笑傾城被噎住,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瞬間就泄了!
田道士壞笑,影門與虛月道門不對付,文管事是雅士,故容你說話,但是,文管事不但是雅士,還是喜歡揍人的雅士,要直來直去。
否則?田道士有意無意地瞟了瞟鷺尊,你懂的!
四賊低着頭,尋思着,管我們屁事!
雜毛,我們被老祖們拎過來,又摔過去,是名聲大糗,做人就不會太利索,這一回?老祖們又把我們頂上來,當我們是傻子?
咳咳,哥幾個是有任務,影門開了頭?星路要跟着上!
熊尊的肥臉擠出微笑,不過,怎麼看,是尬笑。
“星路有一個倡議,是和平倡議!我們休戰,議和!”
水針兒瞧了瞧名聲大糗的四賊,無不譏諷道:
“是的,星路急公好義,實在令人佩服!想倒賣藥丸子,就是總代理,暗裡呢?卻是將虛月道門的底細,製成了冊子免費送人!”
四賊尷尬不已,此事?不是被老祖逼的,是自已親手操作。
水針兒是想擠走星路的賊子:
“星路的人,信譽太遜!前面才訂和約,背後就遞刀子!”
然而,她太嫩了,太小瞧四賊的“涵養”,他們不在乎!
針兒大人,不是我們誹謗你!
你瞧瞧,身邊的人?是塗大尊吧,是代表懸壺宮吧!
再瞧瞧,雜毛、賊驢,他們可有“信用”二字?
影門?算了,美人們太直爽,不喜玩弄計謀!
文美人有點發懵,是不想摻和星級道門的事,更不想被繞進去。
“諸位道友,如果是休閒、購物,請去門店!至於,和不和,戰不戰的事?我們不摻和,你們自已樂就成,沒有事?我要回了!”
嘿嘿,文美人不想惹麻煩,想脫身了。
可是,大佬們好不容易纔“逮”住一個管事,自不願鬆手。
田道士說話了:
“文管事莫急!既是議和,肯定有前提,呃,是好處!”
文美人是雅士,不喜陰陽怪氣的雜毛,呃,也討厭賊驢。
但是,文美人是主人,不能太過了。
“好處嘛,就是仕源大陸!唉,他們是將仕源大陸瓜分了,也給虛月道門留了一份,因此,他們地巴巴地趕來,想討準信!”
文美人低頭喝茶,沒有理睬,有好處?你們會將好處送人?
水針兒好奇,是想聽聽內幕:
“道爺,說來聽聽,他們是怎麼分的?”
文美人暗暗叫苦,好奇?是會害死人的!
常人會上當?是他只看到亮閃閃的仙金,沒瞧見蓋住的坑!
而且,倆賊混得風聲水起,貎似從未出過力,也沒吃過虧,嘴炮的功夫自是一流,鼓惑之術星空無敵,更兼臉皮?呃,沒臉皮!
唉,你如果不接話?他再厲害,也只是獨角戲,唱不下去的。
田道士笑容可掬,虛月道門也不是個個是人精!
“懸壺宮來得最早,自是佔了仕丙副陸全境;星路力氣大,是分得仕乙副陸;影門實力強悍,是搶了仕丁副陸!”
“呃,他們是將最好的墳場,是三星熟地,送給虛月道門!”
雪樂兒笑笑,沒有接話,是的,三星熟地是寶地,除產殞金,還能種靈植!但是,虛月道門?是元祖也沒有,要靈植做什麼?
三星熟地呢,水針兒喜滋滋地扳着手指,盤算着如何開發、利用!
文美人的眼裡?漸生寒霧!
什麼話,送墳場?虛月道門幾陷墳場不得出,那是不祥之地!
“道爺高義,實在令人佩服!天棺、地盒,還有彼岸亭,經營仕源大陸的時間,不算短了!我奇怪,沒好處的事,你們會做?”
田道士的笑容僵住,內心卻是腹誹不已。
文管事不安好心,是將天棺、地盒與彼岸亭扯作一堆,是引禍!
唉,我要怎麼解釋,你纔想信,我們與賊驢不是一夥的。
文美人沒有放過田道士的意思,又道:
“天棺、地盒要不要好處,不關我們的事!但是,放棄權益?並不意味着不盡義務,該承擔的因果?可不能推了!該出戰,還要出戰!”
熊尊的心情大好,天棺、地盒一直遊走空檔,只是放一放嘴炮,攛綴別人衝鋒,理由嘛,是他們不稀罕熟地,但是,沒好處,你樂意?
拉人下水,再補幾刀的事?星路四賊是常做!
“是的,天棺、地盒既想混仕源大陸,就得出錢出力!可不能再躲到旮旯角落瞧戲!兩條路,一是退出仕源大陸,二嘛,成爲盟友!”
文美人心裡一緊,我說嘛,世上哪有白送好處的事?
水針兒也聽出味了,不解道:
“盟友?你們結盟對付誰?”
田道士無奈,只得道出實情:
“敵人有多少,我不知道!但是,能確定的,是踏雪宮、寒雪殿,他們是本土勢力,佔了天大的便利,我們只有聯手,纔可能獲勝!”
文美人沉默,晨風城後面傳來聲音:
“虛月道門不是你們的敵人!我們會酌情參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