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姬向陽,將身上的僞裝粗暴的從身上扒下來,扔在了身邊的沙發上,一張精緻陽光的小臉氣鼓鼓的,越想越覺得憋屈,啥時候,他姬大少爺受過這樣的氣,從來都是別人像哈巴狗一樣圍在他的身邊,今天那個人竟然對自己愛搭不理的,竟然還把自己一個人扔在那裡,自己竟然還比不上他啥都不幹,就幹站在那裡的工作。
“諸葛升是吧,既然你那麼拽,小爺我就讓你名揚天下,”姬向陽坐在家裡的沙發上咬牙切齒的說道。
“魏明,你幫我安排一個服裝方面的直播,該場直播所得的收益全都用來救助社會殘疾人員,同時你去夏日狂想商場的天品服裝店門口拍幾張照片,記得一定要把他們家的那個真人模特拍下來,然後發到我手機上。”姬向陽拿起手機給他的助理打電話說道。
掛掉電話的姬向陽臉上掛着壞笑嘿嘿笑道:“你不是不樂意說話嘛,我就讓你真說不成話。”下班後回到酒店的諸葛升,大大的打了一個噴嚏,他想或許是家裡人想他了吧,打開酒店的電視,此時電視上正在上演着一個真人秀的綜藝,一個穿着白色短袖,白色短褲的少年正在廚房裡做飯,一個近鏡頭過去,案板上的土豆絲,絲絲分明,切土豆的手骨節分明,白皙發光,這手和今天的那個蒙面女子有點像;再一個近鏡頭,炒鍋中的土豆顏色已經金黃,加點調料準備裝盤了,再一個近鏡頭過去,一盤金黃,明亮的辣椒炒土豆絲就已經擺在了桌子上,看起來讓人食慾大開。
“你好,給802房間送一份炒土豆絲,一碗麪條。”諸葛升拿起房間的座機給酒店前臺打過去,要了點晚上吃的東西,現在身上沒有多錢,今晚的土豆絲還是額外要的。
現在窮的可憐的諸葛升並不知道,明天過後,他將受到社會各界的特別關注,得到的捐款將夠他吃一輩子的土豆絲都吃不完,所謂一夜暴富,可能也莫過如此吧。
第二天,諸葛升依然像往常一樣去了天品服裝,這是他最後一天做模特了,他昨天已經和周天說過了,周天本想讓他多做一段時間啊,並且提出提高他的提成點,可是諸葛升有自己的打算,周天就不再挽留。
這天的上午依然像往常一樣,除過個別小女生來和他合個影,並沒有其他的事情發生,但是在下午的時候,突然店裡就來了一羣人,看着他滿眼的心疼,同時還來了一羣記者,對着諸葛升一頓咔咔的拍,一個個話筒直接懟到了諸葛升的嘴前,胸前,對着諸葛升就是一通問:“你好,請問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諸葛升並不知道此時眼前是怎麼一個情況,並沒有回答這個白癡的問題。
“看來這位先生患有耳疾,”記者拿過話筒自己解答到,“那我們再看看這位先生是否可以說話。”
“先生,您今年多大了?”記者用手語比劃到。
諸葛升的眉頭皺了皺,依然沒有回答這無語的問題。
“觀衆朋友們,太不幸了,老天雖然給了他一張好看的臉,但是卻剝奪了他聽到世界聲音和說話的權利,真是太不幸了。”記者又解答到,“那麼讓我們來採訪一下他的同事,來了解一下這位身殘志堅的男人。”
“你好,請問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在這裡工作的?”話筒一下子懟到了導購員的嘴前,導購員緊張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我們在一起工作沒有多長時間。”導購員緊張的答道,搞不明白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讓一讓,請大家讓讓。”周天接到導購員的電話,在樓下剛叫的飯還沒吃一口,就趕緊跑了上來,上來就看到一大羣人圍在他店門口,對着諸葛升和導購員問個沒完。
“我是這家店的老闆,請問大家有什麼問題?”周天趕緊將火力往自己的身上引,生怕嚇着他家店員。
“你好,今天國民老公姬向陽做了一場服裝方面公益的直播,將當場所有的收益全都用來救助社會殘疾人員,其中,他特別強調了你們家聘請的模特,諸葛升先生,在他偶然間在你們家購買衣服的時候,見到了諸葛升先生,很是欣賞諸葛升先生的敬業精神,經過了解,他發現諸葛升先生是聾啞人,雖然是聾啞人,但是諸葛升先生卻身殘志堅,對待工作一絲不苟,也並沒有因爲自身的問題,而有絲毫的自卑,這讓他深受感動,覺得不論老天讓我們經歷了什麼,我們永遠都要樂觀積極的面對生活,所以他決定將上午場的直播收益全部捐出去救助社會上的殘疾人員,希望他們能夠早點走出生活的泥沼,樂觀積極的生活,也呼籲社會上的仁人志士,如果人人都獻出一份愛心,這個世界將會越來越美好,那麼請問周先生,您當時怎麼會想着聘請一個聾啞人做你們家的模特呢?”記者對着周天一通說。
“首先,我要聲明一下,我們聘請的諸葛先生並不是聾啞人,只是不善言談,讓姬先生產生了誤會,實在不好意思;其次,我們店常年定期會做公益活動,來幫助社會上有需要的人羣,在此多謝姬先生的關心,也感謝大家的關心,謝謝。”聽完記者的話,周天的腦子嗡嗡的,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這個小店怎麼經得起那個小祖宗折騰,這樣一頓採訪,估計,他這個小店以後都不會安生了。
雖然已經澄清這是一個誤會了,但是還是有很多女生,看着諸葛升滿眼的心疼,覺得他即使不是聾啞人,肯定也是有其他方面的困難的,硬是要給諸葛升手裡塞錢,說是無論如何,諸葛升都要收下,不然她們會心裡不安,白天吃不好飯,晚上睡不好覺的,然後拿起手機,打開相機,和手裡拿滿錢的諸葛升拍了美美的一張照片,在諸葛升身上摸了摸,就依依不捨的離開了。留下諸葛升一人,獨自在原地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