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很精彩,充滿了冒險與詭異。如果要把我經歷的事情細細說出來,估計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從陝西回家後,我一直精神恍惚。
自然,我和秦曉雯分手了。並沒有多少感慨,自然而然的事情。或許我這種人根本就不應該結婚、生子,像普通人那樣平平凡凡的過一輩子。傻子三妹最近被我寄養到小妹家中,我的時間越來越近,完全抽不出時間來照顧她。
每年都天南地北的四處亂跑,日子過的也是很辛苦。
當然,雖說辛苦,不過我也樂在其中,至少能多走走,多看看。眨眼之間,就是三年時光過去。這一年的五月份,我在某個平原上的村莊中盜墓。村子西邊的那個果園的地下有一座古墓,出土了很多青銅器。當然,我們也是隻敢晚上動手,還不敢光明正大的盜墓,這畢竟不是啥正經勾當。
如今,我的盜墓團伙也是規模化了,有組織有紀律。
文物出土、販賣一條龍,方便的很。
也就是在我淘弄這座古墓的這個月內,闊別多年的秦文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實話,我們倆已經十來年沒見了。原先他幹了兩年法醫,之後就辭職不幹,我也不知他的消息。
遙想十幾年前在城鄉結合部的那一幕幕,我不由感嘆,真是白駒過隙,韶華易逝。知道了他的消息後,我把這村子古墓的事情安排妥當,就急匆匆的去了秦文那裡。他現在生活於一座北方小城中,是座重工業小城,污染挺嚴重的,城郊就有一個大型造紙廠,河溝內是惡臭的污水。
秦文在這座小城市裡開了家花店。
當然,賣的是鮮花,不是花圈。
……
秦文自然沒吃長生藥,現在已經變成一個滄桑的中年大叔了。這讓我內心唏噓,想當年這傢伙還是很牛的,可如今這麼多年過去,我覺得我比他牛多了。牛氣沖沖,母牛都能被吹到天上去。
秦文結婚了,夫妻倆有個漂亮的小女兒,這讓我羨慕了一陣子。
久別重逢,自然要喝點酒慶祝一下,我們去飯店吃飯。我這人無肉不歡,最喜歡吃肉,所以點的都是一些有肉的大菜,那些涼皮、黃瓜之類的就免了。酒足飯飽,我詢問他把叫來的原因。
秦文說是有事情要請我幫忙。
我拍着胸脯說:“沒問題!”
老熟人求道我頭上,我當時那個高興的啊,都不清楚毛驢有幾條腿了,我狠狠自豪了一把,連他要求我做什麼事都沒問,就一口答應了下來。這也讓我以後陷入了一個很大的麻煩,可我這時候不清楚啊。
如果可以,我是真不想蹚這趟渾水,實在是太危險了,我小命都差點丟掉。
很多年以後,我寫回憶錄的時候,對這段有了很具體的描寫,只因爲這次的事情給我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就算是漫長的時光都沒有讓我忘記那些深入腦海中的事情,它已經深深的刻入我的骨子裡了。
秦文也並未直接把事情和我說,而是有過了幾天,這才帶我去了香山。
……
香山是一座風景優美的大山,上面滿是楓樹。每到秋天,猩紅的楓葉落了一地,美到極點,不過如今不是秋天,楓葉也沒落地,自然沒有什麼好看的地方。我們來這裡是因爲香山上有一座精神病院。
秦文帶我來見一位精神病人。
精神病院裡自然是一羣精神病,精神病是神經有問題的人類。精神病與神經病是完全不同的兩個詞語。神經病是罵人的話語,而精神病就純粹是一種精神類的疾病了。精神疾病,很恐怖的啊。
我最討厭的就是喝一羣精神病聊天,他們的語調會讓你瘋狂地,你永遠也無法猜測一羣精神病的行爲方式。所以,我討厭精神病,我討厭腦子不正常的傢伙。不過精神病院裡的氛圍還是不錯的,一羣精神病在大院子裡曬太陽,小日子過的舒舒服服,不愁吃不愁穿……
我們要見的這個精神病不是別人,正是蘇瑛。
說真的,我對這個女人的印象並不深刻,僅僅是當年見過一次,有些交集罷了,並未有什麼別的心思。而如今十幾年過去,當我知道她瘋了的時候,內心忽然生出一種荒誕的怪異感覺。
我感覺這個世界似乎瘋了,很多事情都不向正常的事情發展。
或許,這就是人生吧。
人生就像是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你永遠也不會猜到路的盡頭是什麼。未來是模糊的,同樣,人生也是多變的。
當我見到蘇瑛時,我幾乎是尖叫了出來。
天呢,面前這個蓬頭垢面的女人真的就是蘇瑛嘛,她幾乎變成一個瘋婆子了,又傻又邋遢,毫無形象可言,與我記憶深處的蘇瑛一點也不相同。不過那相同的面貌讓我知曉,面前這個瘋女人就是蘇瑛,只是前後相差太大,讓我不敢認。
蘇瑛流着鼻涕,和一羣神經病在樹下拿着木棍戳螞蟻,又傻又天真,癡癡呆呆的,着實瘋子一個。我有些心寒,原本是個高端當期上檔次的好女人啊,我都沒追她的勇氣,可是如今卻變成了這麼一副鬼樣子。
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
蘇瑛是瘋了,瘋的還很嚴重,不過不是瘋的最嚴重的一個。
來之前的路上,秦文已經告訴我事情的起因。事情之初,是蘇家的一些人從新疆帶回來一件東西,然後不知怎的,這東西出現了問題,蘇家就因此被滅了,僥倖活下來的一些族人也不得不隱藏於地下,不敢冒頭。
可以肯定,應該是一個神秘的勢力攻擊了蘇家。
蘇家原本就是處於深山之中,蘇家老宅有幾十座粉紅大屋,防衛很嚴,可是依舊被滅族了,真是慘啊,慘不忍睹啊。這個神秘勢力應該很強大,不然不可能以摧枯拉朽的力量覆滅一個存在百年的龐大家族。
秦文告訴我,是蘇家從新疆帶回來的那件東西吸引了這個神秘勢力的吸引力,然後就被滅族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我們這一行,真的存在很多血腥。蘇家是完了,當然這種大家族,根系實在是太多,一時半會也不能把所有族人都殺乾淨。畢竟有些蘇家人已經完全脫離了本家,在社會上有着自己的職業。
不過憑藉這些外系族人,是無法恢復蘇家的實力的。
一個大家族的誕生、興起、衰亡都是有各自的規律,沒有人能改變這種規律,神也不可以。
……
這個神秘勢力覆滅蘇家後,卻並未找到那件東西。而這件東西就在蘇瑛手中。秦文想讓我幫忙,要讓蘇瑛從這精神病院裡逃出去。如果是這樣,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這精神病院就是關押蘇瑛的囚籠,是被那神秘勢力所掌控的。
這樣一來,蘇瑛很可能是裝瘋。
不過我瞧她這樣子,也不像是裝瘋啊,是真瘋,瘋的已經不成樣子了。
……
這時精神病院的院長來接待我們了。
這院長是個中年人,笑眯眯的,看起來很和藹可親呢。不過秦文砸早就告訴我了,這精神病院裡的院長、護士、門衛、保鏢都不是好人,都是一羣壞蛋。這精神病院就是那神秘勢力建造的,用來關押各種人物的囚籠,普通人還真沒資格被關進來。
這裡的精神病,個個都有很大價值。
精神病院通過給這些精神病催眠、服用能讓人變癡傻的藥物,進而從這些精神病身上套取資料,壓榨他們的價值。等到價值被壓榨一空,那就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沒有利用價值的精神病就像那些不可循環利用的垃圾一樣,只能被當做廢品處理。
沒有價值的精神病會被注射死刑。
這簡直就是人間地獄,是一個屠宰場啊。
秦文知曉蘇家帶回來的那東西在蘇瑛身上,我並不清楚他是怎麼清楚這件事的,不過就連蘇瑛自己都估計不清楚自己身上帶着一件價值連城的東西。不然憑她這幅癡癡傻傻的樣子,早就被人套了話去,東西也被拿走了。
而且這件東西應該不是一件實物。
精神病們的物品管理的都很嚴格,剛剛來到這裡時,身上的東西都被搜刮一空了。
我自然是不清楚這件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的,秦文也或許不清楚,誰知道呢。不過這東西竟然是從新疆帶回來的,那自然肯定不凡。不然誰會大老遠的帶個破爛回來。再說,蘇家一百多口子人就因爲這麼個東西被滅族了,那肯定很了不起啊。
……
按照我們的計劃,把蘇瑛救出去後,我們就直奔新疆。那裡偏僻,容易躲避那神秘勢力的追殺。
秦文對院長說:“我表哥怎麼樣了?”
“還是那麼瘋!”院長說。
秦文來精神病院的由頭就是自己的表哥在這裡。原來這傢伙還有一個精神病表哥。院長帶我們去見他的表哥。
天呢,那是一個怎樣的人啊,簡直是我見過的有史以來最奇葩的一個角色了……
PS:我不知道自己再寫什麼。天氣很熱,環境很糟糕。過幾天放暑假了,我就把自己關在小黑屋內,好好的碼字。我幾乎要瘋了,抓下一大把頭髮,可就是不會寫。你不知道我這裡熱到了什麼程度,我都差點暈死過去。心煩意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