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醫院裡睡覺怎麼都不踏實,我睜開雙眼,看向睡在旁邊病牀上的白淺,看來他跟所長的關係還真不一般,剛跟所長出去聊完天后,護士就抱着棉被在我隔壁鋪牀,起初我還以爲是來了新的病人,等白淺回來後,我才知道那牀是給他睡的,不過也是,如果白淺不睡隔壁牀,那他今天睡哪。難不成坐在椅子上靠着牀邊守我一夜。
在醫院病牀上睡覺真心不舒服,我有些煩悶的坐了起來,起身下了牀,那時候的醫療條件。病房裡還沒有廁所,廁所在走廊的盡頭。
從廁所裡出來,看着昏暗的走廊,竟然忘記留心自己的病房是哪間了。我走在大概的地方,看着門前的病房號,想着不是這間就是隔壁這間了,我輕輕的打開門,往病房內一看,瞧見有兩個身穿一白一黑的男人站在病牀的前,手裡還拿着鎖鏈正打算對病牀上的老太太做什麼。
我驚訝的張開嘴,看着房間裡的兩個男人。
“你們。。。”兩個男人看向門口的我。眼裡劃過一絲詫異,兩人相互看了看,突然黑衣男人一伸手,我被一種無形的吸力給吸進了屋裡,砰的一聲,門關了,而躺在病牀上的老太太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癱軟坐在地上看着他們兩人,同時他們兩人也好奇的打量我。
“怎麼辦?”
“既然看到能瞧見我們兩個,說不定也是將死之人,不如今天一塊帶走。。”
“將死之人。。。”我錯愕的說不出話來。
面無表情黑衣男人再次伸手,他手中的鎖鏈居然纏住了我的脖子,我一臉恐懼的看着他,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打開了,白淺冰冷的站在了病房的門口。
“淺溪大人。。”兩男的居然單膝下跪了起來。
“我徒弟,不好意思,妨礙你們辦正事了。”
白淺剛說完,黑衣男人將鎖鏈急忙收了回去,我急忙從地上站了起來,跑到了白淺的身後。
白淺看了他們一眼,拉着我的手離開了。回到自己病房後,我還心有餘悸,坐在牀上一個勁的發抖。
白淺坐在椅子上剝了一根香蕉遞給我。
“師傅他們是誰啊?”我納悶的看着他。
“阿玉,你想去地府嗎?”白淺靠在了椅子上。淡淡的看着我。
地府,那不是人死了纔會,莫非,我睜大眼睛看着白淺。
“黑白無常,專來勾將死人的魂。”白淺說的風輕雲淡,我卻聽的心驚膽戰。
剛剛那兩人居然想帶我去地府,還好白淺出現的及時,不然我的魂就被他們給勾走了。
“師傅。爲何他們會賣你個薄面不將我帶走呢?”
上次聽李靜說過,白淺只不過是在寒霜城掌管人間的妖魔鬼怪,我有些好奇的問白淺。
“吃完,香蕉趕緊睡覺。以後記得看到他們兩個,要當作什麼都沒有看見,不然真被勾去地府了,我可就很難把你給弄回來了。”
白淺不願多談,起身回到了他的牀上,睡了下來,我吃完香蕉,也跟着睡了下來。
早上。我坐在牀上吃着白淺一早給我買的饅頭,白淺安靜的坐在一旁,隔壁傳來了陣陣哀嚎。
看來是那個老太太死了,我擡起頭來看了白淺一眼。沒過一會,派出所的所長出現在了病房門口,喊了白淺一聲,白淺看了我一眼。讓我好好呆在病房裡休息,他等會就回來,我嗯了一聲。
吃完饅頭後,隔壁由之前的哭聲。變成了一片吵鬧,我有些好奇,跑出去一看,好多病房的病人都站在了病房口。
“聽說這家的老太太昨晚被人挖心了。現在家屬在找醫院付責任呢。”
被人挖心,我愣了一下,昨天晚上明明是黑白無常帶走了老太太,怎麼會挖心呢。這讓我很是納悶。
“我聽說這醫院裡不乾淨,好幾年前也出現過一起挖心事件,當時醫院與家屬簽訂了協議,這事纔沒有引起廣泛的關注。哪裡曉得。。。唉,不行,我得讓我女兒來跟我轉院了。。”
“我也要轉院。。”
這時候,起哦瞧見李小茜和另一個女民警從老奶奶的病房裡走了出來。安撫着其他病人,說這只是偶然的事件,她們警方會盡快破案的,病人們哪裡會聽她倆的安撫。紛紛回房開始收拾東西。
兩個小時後,二樓的病人幾乎都快要走光了,我鬱悶的呆在病房裡,唸叨着白淺這是幹嘛去了,怎麼還不回來,等他回來,我就出院,然後回家,像我這點小傷,回去養着就好了。
李小茜和她的同伴在老奶奶的病房裡,尋找這什麼,老奶奶的家屬站在病房外看着屋內。
“警察啊。你們一定要快點查出殺害我婆婆的兇手啊。”站在我身旁的女人着急的對着李小茜說道,看樣子是她的兒媳婦呢。
“你們放心,我們一定會抓到兇手的。”
“咦,大姐被害了,你們沒有通知老二家的人嗎?”突然有人年長的男人問向正在哭泣的女人。
“舅舅,我讓志兵跟他弟媳打電話了。”
“梅芳,我前幾天聽人說,志民的老婆在外面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男人看向梅芳。
那個叫梅芳的女人剛想說什麼的時候,有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正匆匆趕了過來。
“媽怎麼了?”女人匆忙看向梅芳。
“媽被人挖心了。”梅芳說着又哭了起來,女人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後,緊跟着抽泣了起來。
“小月,你沒把志民帶來嗎?”男人看向小月。
“他在家裡數鴨子。我跟他說什麼,他都不肯來。”
“唉,你還真是個禍水,嫁進段家那天,我姐夫死了,隨後沒多久,志民也被車撞成了傻子,還沒一年。我大姐就被人給挖心了。。。”男人厭惡的看了女人一眼。
“也不知道我們段家造了什麼孽,娶了你這樣的女人進門。還好我大姐英明,在遺囑上沒有寫你的名字。”男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揮手離開了。
看着她被人說是禍水,讓我想起了自己被人說成災星這事,我同情的看着她那個叫小月的女人垂着頭,眼裡閃着晶瑩的淚花。
突然李小茜走到了我的身前,仔細的看了看我,然後將我拉進到自己的病房裡。
“怎麼了,李老師?”見李小茜將門關上後,我有些納悶的問道。
“阿玉,你昨晚是不是去過隔壁老太太的房間裡?”李小茜盯着我的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