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放過了真正的兇手,我一聽急忙跑了上去,問幽藍這是怎麼回事,幽藍笑眯眯的問我想聽嗎?
我急忙點了點頭,幽藍說告訴我也行,前提是要我幫他追到李小茜,見我答應了,幽藍才告訴我,這故事的另一個版本。其實真正的兇手不是劉嬸,是志民。
志民在小月的精心照料下,恢復了記憶,他想起來那個撞他的肇事者,是姜老太的遠房親戚,加上志兵對小月的欺凌,讓他對姜老太和志兵恨之入骨。
姜老太的生病住院不是偶然的,前面劉嬸下的藥只是慢性的,志民再下了一次,害的姜老太得了重病。住進了醫院。
志民在挖了姜太太的心之後,瞧見謝朝運喝了劉嬸加了藥的茶,一個人在房間裡對着牆壁懺悔,說自己殺了段老爺,還說志民是段老爺的孩子,志民趁機在一旁裝鬼嚇唬他,引導他自己掛着牀單上吊了,所以警方勘察的時候,及時懷疑是他殺,也在謝朝運身上找不都被人謀殺的訊息。
還有段小靈也是他綁架的。幽藍他們猜的很對,他只是想綁我來着,可是不知道那晚我沒有睡段小靈的房間,他準備離開來着,段小靈醒了。知道了他裝傻的事情,沒法就將她給綁了,然後把她放到了段老爺生前的房間,也就是我們的隔壁房,誰也不知道段老爺以前放了一把他房間的備用的鑰匙在志民的手上。
就在昨晚,段老爺被抓的時候,他在隔壁房將自己恢復記憶的事情告訴了小月,被站在門口的劉嬸給聽到了,她知道段老爺的病情,警方肯定會懷疑段老爺不是兇手,既然自己的兒子已經正常,她絕對不會讓警方查到志民的身上,更何況只有這樣,志民還可以在外面替小月討回公道,所以她推開了小月房間的門,拿走了志民手上的那邊鑰匙,將藏在三樓的段小靈給弄了下來。
“幽藍,你是說,志民還是會因爲小月的事情找志兵報仇?”聽完後,我擡起頭來問幽藍。
若是志民殺了志兵後,被抓坐牢後,那小月怎麼辦?她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
“阿玉,你真傻,你沒看見老白走之前跟志民聊了幾句話。”幽藍白了我一眼。
“師傅,你跟志民說的什麼啊?”我問白淺。
白淺只是抿嘴一笑。又不說話了,我看着白淺冷哼一聲,幽藍用手摸了摸我的頭,說知道那麼多沒好處。
回到香火店後,正是星期六。我爸媽在香火店裡剝棉花,張小民也在一旁幫忙,我喊了我媽一聲,我嗎特別高興的站了起來從口袋裡將這兩天賣香火的錢交給了白淺,白淺對她說了聲謝謝。
“哎喲。白先生,是我該謝謝你纔是。要不是你幫忙照顧阿玉,我跟莫川還真忙不過來了。”
張小民見我回來,把這兩天上課替我做的筆記本從他書包裡遞給了我,我對張小民說了聲謝謝。
我媽趕緊讓我爸收收收拾,用麻袋揹着他們掰好的棉花領着我回家了,到大路口時,看見了村裡的兩個大嬸,大嬸見我趕緊躲開了,這讓我很是納悶。
“哼,我們家阿玉做了這麼大一件好事,你們居然還說我女兒是災星,說村裡的大事都跟我女兒有關,媽的,你們也不想一想,這次要不是我家阿玉,你們家都有閨女的都逃不掉陳連武的魔爪。”
我媽鬆開我,對着那兩個躲着我的大嬸開嗆,兩人灰溜溜的離開了。
我媽這麼一罵,我想起來了,張大牛殺陳美玲的時候我在,田美如自殺的時候我在張全家,這個校長,我更是親身經歷,難過他們會這麼說。
“好了,初香,彆氣了,別跟他們一般見識。阿玉,別難過,你好好好讀書。將來讀大學,出人頭地了,我看他們怎麼說。”我爸看了看我。
我輕輕一笑,說自己已經習慣了,根本不在乎他們怎麼說我了。
跟我媽回家後,我竟然發現之前在我家不遠處的那個小土地廟沒有了,急忙問我爸怎麼回事。
“唉,村民挖水溝挖掉了,還將土地公,土地婆的佛像都被他們扔水溝裡了,還是你爸從水溝裡把佛像給撿了起來,不過已經被他們被摔破了。”我媽有些感嘆的說道。
“唉,那個爲首的陳年華,說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神,村裡人伺奉那麼多年,也沒見土地公婆保佑他們,剛好又擋住了水溝,幾個人直接把土地廟給拆了。”
我媽拿鑰匙打開門,我瞧見了院子裡,被我爸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的土地公婆。土地婆頭都是被我爸用膠水沾上去的。
“土地公,土地婆,先委屈您們在我莫川家呆上兩天,等過幾天拉着板車去城裡賣棉花的時候,再重新買兩尊新佛回來。到時候我會重新給您在老地方做個小土地廟,將您們供奉起來,希望您們不要嫌棄。”我爸說道。
“啊,你還要出錢重新建土地廟。我可沒錢啊。”我媽急忙說道。
“幽藍師傅給了一千,所長給了五百。你還說沒錢。”
“我那是給阿玉存着讀初中的。”
“阿玉讀初中不是還早嗎?這又花不了多少錢,你狠心看着土地公土地婆沒有房子住?”
我媽聽我爸這麼一說,答應了下來,我爸的話,讓我想起了前陣子出現在我家門口的那個老奶奶。老奶奶生氣的說:“他們要挖我的房子。”
我猛地回頭看向桌上的土地婆婆,該不會那天出現在我家的婆婆是。。。
第二天,我去白淺的香火店裡,意外發現了李小茜的身影,李小茜嘟着嘴說,她被所長派來保護幽藍一個月,我一聽哈哈笑了起來。
李小茜進廚房給幽藍下面條的時候,我瞧見幽藍緊盯着李小茜的背影,眸光裡盡是淡淡的憂傷。
我問幽藍,之前幽藍根本就沒有見過李小茜。爲何見她的第一面會如此開心,居然想方設法的把她騙過來。
“幽藍,你這是一見鍾情嗎?”我雙手撐着下顎好奇的問道。
“這叫命中註定。”幽藍衝我黑黑一笑,起身也跟着進了廚房,店裡就我跟白淺兩個人。我問白淺張小民呢,他說張小民被他同學叫出去玩去了。
“阿玉,下午我們幾個沒事,叫你爸把從田裡拉下來的帶殼棉花背過來,我們幫忙掰了好了。趁這幾天天氣好,將棉花曬乾了,拿去城裡賣了,過兩天可能又要下大雨了。”白淺看了一眼天色說道。
我說好,急忙回家了。剛到馬路上瞧見張小民了回來,臉上還有些淤青,我急忙問他怎麼了。
“剛毛毛他們幾個拉我出去玩,結果他們學我以前拿香燒螞蟻,我讓他們別那麼傷害螞蟻。結果他們把我給打了。”
“啊,這毛毛他們也太過分了,我去找他們算賬。”看張小民這樣,氣呼呼的說道。
“算了,他們沒有打我太狠。再說他們燒螞蟻,又不是幹什麼壞事,我以前也做過,你去說他們,他們照樣不打理你,還有這事別跟幽藍師傅說,等下問起來,就說是我自己摔倒了。”張小民拉住了我的手。
我答應了他,剛想往家裡走,碰巧遇見了站在不遠處的村長。
“村長。”我喊了他一聲,他衝我輕輕一笑,說自己剛去城裡回來,村長說完,看了張小民的臉一眼,便離開了。
日子就這麼過了幾天,我爸那天賣完棉花回來,還真的帶了兩尊新佛回來,跟我媽一起拿着鐵鍬,提着水泥在水溝旁,重新修建了一個土地廟,土地廟面積不大,一天時間就建好了。
晚上的時候,忙活了一天的我爸把兩尊新佛請了進去,還扯了紅布,拜過土地公婆後,我跟我爸媽往回走,瞧見了那天那個老太太站在了我家門口,她衝我一笑,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