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我也是一時嘴快說錯話了。”趙雲飛祈求的看着王慧。
“一時嘴快,趙雲飛,你說着這話的時候,只顧到了你媽,完全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要不是你媽一時大意,我兒子會死嗎?”王慧哭腔的衝着趙雲飛吼道,便轉身跑開了。
這時候住在趙奶奶家隔壁的劉濤走了過來,他問趙雲飛他們兩口子是怎麼回事。
“是不是王慧記恨你媽粗心害死了趙俊啊?”劉濤問道。
趙雲飛垂下了頭,眼裡閃過一絲懊惱,他說:“我剛剛說了句還好我媽沒死,她就發飆了。”
“唉,兄弟,你這智商。你是該慶幸趙嬸沒死,可你要顧及王慧的感受啊,那畢竟是你倆的兒子啊。”
“我知道,可我當時腦子一下子沒有轉過來,就說出這話了。是我不對,我去求她回來。”趙雲飛說完就去追王慧去了。
劉濤悠悠嘆了一口氣,回頭我看見全阿姨也從趙奶奶家走了出來,看了一眼向王慧跑去的趙雲飛。我跟張小民兩人看了看便回家了。
夜裡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阿郎回來了,我興奮的擁住了阿郎,可脖子一痛,我發現阿郎居然有兩顆很大的獠牙,他在吸我血。
我啊的一聲。一下子就給驚醒了,我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打算掀開被子去上廁所,我驚訝的發現趙俊口吐着白沫就站在我眼前。
“趙俊?你找我有事?”我問向他,他只是看着我突然不說話。就在這時他有些痛苦的趴在了地上在那打滾,我急忙下牀拉開了電燈,想問他怎麼回事,可我開燈後,趙俊再一次的從我面前消失了。
第二天我跟張小民去上學,瞧見全阿姨和趙雲嘉兩口子目送一個道士從趙奶奶家走了出來。
“李師傅,這次謝謝你了,經過您這一超度,我想着小麗應該安心投胎去了。”趙雲嘉紅着眼眶說道,看樣子兩口子還沒有從失去女兒的痛苦中走出來。
沒過幾天后,趙奶奶從醫院裡回來了,整天跟趙爺爺一起拿着孫子孫女的照片以淚洗面,而王慧在半年後毅然提出跟趙雲飛離了婚,那個時候已經是八月,放了暑假,我也12歲了,九月就升六年級了。
王慧和趙雲飛離婚後,村民都說很惋惜,因爲趙俊的死,讓趙雲飛離了婚,趙奶奶心裡很是過意不去,那天天矇矇亮趁家裡人都沒有注意,跑出來跳河了,還好當時我爸去田裡幹活從河邊路過救了趙奶奶。
我媽抱着莫琰帶着我也去了河邊,趙奶奶渾身溼漉漉的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莫川啊。你爲什麼要救我,你還不如讓我死了,是我害死了我的孫子和孫女啊,是我害的雲飛離了婚啊,都是我的錯啊。”
“趙嬸。您別難過了,我們都知道您不是故意的。”我爸和其他村民安慰道。
很快趙雲飛和他弟弟趙雲嘉還有全阿姨也趕了過來,全阿姨趕緊蹲下身來安慰這趙奶奶。
“媽,您別難過了,我知道您不是故意的。我跟雲嘉不怪您,小麗是走了,但我們還要生活的呀。”全阿姨難受的安慰着趙奶奶,趙奶奶心裡更加不好受了,摟着全阿姨哭了起來。
“全靈啊。是我對不住你,讓你失去了小麗,還有云飛,我害的小俊沒有了,連王慧也走了。啊。。我真心不想活了啊。”
“媽。您別難過了,這事已經過去了。”趙雲飛難受的說着。
“是啊,趙嬸,人走了,生活還要繼續的啊,像我家,阿文阿義沒了,連阿郎也失蹤大半年了,我跟莫川還有阿玉和莫琰要撫養成人,還要生活下去的啊。”我媽勸慰着趙奶奶。她也紅了眼。
趙奶奶被趙雲家和全靈攙扶離開後,其他村民也紛紛離開,我媽急忙走到了我爸面前,看着我爸渾身溼漉漉的趕緊讓我爸回去換衣服。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還有一個穿着很時尚,打扮很嫵媚的女人正盯着我爸,她手裡還捏着一根點燃的香菸,見我打量她,她衝我一笑,妖嬈的吸了一口煙,再次看了我爸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我媽也注意到了這個女人,她用手推了推我爸。
“莫川,你認識這個女人嗎?我怎麼覺得她老看你啊。。”
“你看她打扮的這麼漂亮,肯定很有錢,哪能認識我這種窮人呢。。”我爸還沒有說完,見我媽嘟着嘴,趕緊哄着我媽,說還是我媽漂亮。
我媽有些高興的笑了,催着我爸去換衣服,看着我媽害羞的笑意。我輕聲一笑,其實我媽長得很漂亮的,只不過生在農村,沒有怎麼打扮,皮膚很白的,我爸也長得帥氣,我兩個哥哥就遺傳他們的優點,生的很帥氣的,我家裡還有一張我二哥一週歲的黑白小照片,當時我二哥坐在桌子上。頭上扎着一頂小紅花,一臉笑意的看着鏡頭,每回我媽瞧見那張照片就落淚。
現在十個月的莫琰長得也超級可愛,我們家就我長得醜點,有好幾次。我都聽村裡人在議論我,說我不是我爸媽親生的,那個時候我還問過我媽,我媽開玩笑的說我是田溝裡撿回來的,還好我爸不騙我。他當時很嚴肅的對我說,我就是他莫川的女兒。
晚上的時候張小民和小馬約我去田裡抓螢火蟲,三個人結伴回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我看着瓶子裡的熒火蟲亮亮的很漂亮,張小民用釘子在瓶蓋上紮了幾個洞,我們三人商議把螢火蟲帶回去一晚,明天早上把瓶子裡的螢火蟲放生。
走到村委會的時候,對面的鐵門裡傳來了大汽車的轟轟的聲音,很快那兩扇鐵門被打開了,一輛大貨車打着閃光燈開了出來。鐵門被迅速的關上。
我們三個望着大貨車離開的身影,張小民說應該是這個大老闆種的藥材熟了,所以請來貨車將藥材拿去賣了。
“這老闆一定賺發了,我好想看看這裡面究竟種的是是藥材,只可惜這防守太嚴了。有是三米高的圍牆,又是玻璃渣,還是鐵門。唉。。”小馬說道。
三人正打算離開的時候,我們又聽到了狼嗷嗚的聲音,我們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不遠處大樹上傳來了“嗚谷嗚谷”的鳥叫聲,我正想說這鳥的叫聲好特別,張小民臉一邊拉着我跟小馬趕緊離開了。
“張小民,你這是怎麼了?”我疑惑的問着張小民。
“我以前聽我媽說過,這種鳥叫烏雀。它叫的時候,代表村裡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所以被稱爲不詳之鳥。”
“有這麼邪門麼?”我納悶道。
張小民讓我回家問我媽這個烏雀是不是不詳之鳥,回家後,我媽正在給莫琰洗澡,我連忙跑了過去。
“媽,你聽過烏雀嗎?張小民說他是不詳之鳥?”
我媽整個手一抖,急忙站起身來緊張的看見我,問我是不是聽到烏雀的叫聲了,是不是嗚谷嗚谷的叫聲。我點了點頭,我媽一臉的慘白。
我媽趕緊把我爸喊來,讓我爸這幾天看好着我,我爸問怎麼回事。
“阿玉聽到烏雀的聲音了。”我連忙說我跟小馬還有張小民都聽到了,我爸臉也沉了下去。
“明天我去跟馬強和幽藍師傅說一下,讓他們也注意一下。”
看着我爸媽如此緊張的神情,我急忙問他們這個烏雀是什麼鳥,爲什麼他們如此的忌憚它。
“張小民說的沒錯,這個烏雀確實是不詳之鳥,每回聽到它的聲音,村裡都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九年前,我跟你大哥晚上回家的時候聽到了它的叫聲,沒過多久你大哥就死了,半年後,你二哥也沒了。”我媽有些凝重的看着我。一下“鄉野靈異手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