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還沒有去島國嗎?”這一晚,張振東剛剛躺下,公孫明雪打diàn huà來。
“嗯,我還沒有去。”張振東把心裡的疑慮說給公孫明雪聽。
“你的意思是,要等楚河圖召喚,纔是你前往島國,接應他們的最佳時機?”
公孫明雪問道。
“的確是這樣,那老頭兒肯定在執行秘密的任務。任務沒完成,他是不會撤離的。我要想走,沒人懶得住。一個活了兩百多歲的老怪物,想想都可怕啊。”張振東點點頭。
“是誰在打diàn huà?”身邊的女王,姜柔柔輕輕掐着張振東的鼻子。
“是你將來的好姐妹,公孫明雪。”張振東呵呵一笑。
“我的確可以跟她做好姐妹。”姜柔柔搶過diàn huà,呵呵笑道:“阿雪,聽了你在公孫家做的事情之後,我挺佩服你的。”
“你是誰?”公孫明雪一愣。想到現在陪在張振東身邊的不是自己,她心裡其實挺難受。
“我是姜柔柔……”姜柔柔嬌滴滴的笑道。
“你就是那個和張振東一命相連,心跳跟着他一起跳,被他還魂的姜柔柔?”公孫明雪一驚,立刻充滿興趣的問道:“怎麼樣?姜柔柔,你感覺怎樣?我很早以前都想認識你啊。”
“還好,這種活着的感覺,其實和以前差不多。不過更奇妙的是……”姜柔柔話沒說完,忽然乾嘔一聲。然後拍拍心口,不在意的道:“不過更奇妙的感覺是,跟這個小子合爲一體,彼此不分離。”
“那真是太好了。你的重生簡直是太神奇了,我一直想認識你呢。”公孫明雪轉而又問道:“你剛纔怎麼了?是不舒服嗎?”
“嗯,沒什麼,就是忽然有些噁心,你跟他說吧,我躺一會兒。”姜柔柔把diàn huà遞給張振東。然後就慵懶的按着心口躺下去。
“阿雪,你打diàn huà來,就是問我的行蹤嗎?”張振東眼神變得凝重了,一邊給姜柔柔把脈,一邊和公孫明雪說話。
“對啊,就是問你走了沒有。”公孫明雪欲言又止。當作姜柔柔的面,有些話她說不出來。比如說,想你……
“我還沒呢,不對,不對啊……”張振東忽然坐起身子,緊張的看着姜柔柔,眼淚唰一下就下來了。
“你怎麼了?怎麼忽然哭啦?”姜柔柔嚇了一跳,猛然指着自己的鼻子。“難道我的身子出問題了?我要死了嗎?”
“柔柔,你不僅死不了,還會活的更好,因爲,因爲……”張振東頭髮亂顫,猛吸一口氣,才用力的咆哮道:“因爲你有了!”
“什麼?”姜柔柔和diàn huà裡面的公孫明雪,幾乎同時驚呼一聲。
“是的,我張振東居然有後了。怎麼辦怎麼辦?”張振東心情複雜的抹掉眼淚。
“你不是說你年輕,現在還不想要拖累嗎?怎麼偏偏對我用出了絕招?你個害人精。”姜柔柔臉龐血紅,眼淚汪汪,手足無措的嘀咕道。
“那天不是高考嗎?我太着急要回考場,一時大意,沒有節制,所以就播種成功了。”
張振東抓耳撓腮。頭腦混亂的解釋道。
剛纔感覺到姜柔柔的體內有新生命的氣息,他那一瞬間的確是心頭一暖,激動的落淚了。可現在,他又沮喪了。
因爲他不想要拖累啊,他現在還年輕,還俗事纏身呢!
關鍵是,他可怎麼跟楚紅婷交代?
“姜柔柔,恭喜你。”公孫明雪還在diàn huà裡開心的叫道。
“謝謝,我……”姜柔柔的訕訕的笑了笑,看出張振東不太開心了,她頓時臉龐一白,低下頭去。
這一晚,張振東失眠,姜柔柔失眠,公孫明雪也按着自己的肚子失眠。
張振東不斷的想着,他如果來到這個世界上,自己該怎麼安頓他呢?身份、戶口,該怎麼處理呢?
姜柔柔卻是在想,張振東爲什麼表現的又開心又不開心?難道他對我的感情還不夠嗎?
如果對我的感情夠了,即便是沒有那一紙zhèng shū,他也應該開心纔是。
因爲我真的願意爲他承擔一切啊。
第二天,姜柔柔失蹤了!
張振東卻是不知道她失蹤,沒有任何人知道她失蹤。因爲一大早的,張振東就接到了一通diàn huà,立刻飛往京都!
這個diàn huà是龔曉平打來的。
一個月前的慈善拍賣會,拖張振東的福,龔曉平的慈善基金得到了十多億的善款。
長江兩岸、兩湖之地兩次發大水,已經用掉了四個億的善款。就在昨天,又發了更恐怖的一次洪災。龔曉平決定帶領自己基金會的成員,親臨災區,進行考察,賑災。
而張振東作爲她基金會的大功臣,自然也被龔曉平賞下了一個榮譽會長的帽子,被邀請跟她一起去災區。
接到這個diàn huà邀請的時候,張振東本來想要一口拒絕,自己現在正猶豫着要不要去島國。並且姜柔柔也懷孕了。他想陪伴姜柔柔一些時光。
不過就在他要拒絕的時候,龔曉平說這次前往災區的,還有華夏醫療方面的一號大人物李欣。
張振東腦子一轉,覺得自己的醫院正式開張與否,很有可能會着落在李欣身上。所以就立刻答應了龔曉平。並且連早飯都沒吃,就是洗漱了一番,讓張雪迎駕車,飛速趕往雲海市。
“這次說什麼我也要跟你走。”張雪迎冷着臉,看都不看身邊的張振東。
“怎麼擺出這幅臭臉?又生氣了?”張振東摟着張雪迎那不堪一握的腰身,滿臉都是嬉笑。
“你別跟我嬉皮笑臉的!是你硬要我投靠你的,還說每天給我太陰之力衝擊陰陽。現在好了,我是投靠了你,可你呢,三天兩頭的出差!把我一個人留在桃花村,你這個死騙子!早知道就不相信你好了。”張雪迎也沒有推開張振東,而是冷冽的臉龐上,浮現出兩朵梅花。
“我這不是忙嗎,誰不想天天呆在家裡?和病人的家屬聊聊天,和那些富豪開車進山兜兜風?在醫院指點徒弟修煉醫術和道行?和兄弟們踢球打架喝酒的?”
張振東臉龐迷茫的靠在張雪迎的香肩上。“不說這事兒還好,你一提起來,我倒是有些困惑了。因爲我好像很久都沒有享受過田園樂趣了。自從楚紅婷家裡出事,西南大王的王座轟然崩塌,我就變了,然後我開始忙,不斷的忙。”
“可能你是不想做第二個失敗的西南大王,不想和他一樣家道敗落,連保護子女的能力都沒有吧?”張雪迎不忍心擠兌張振東了。
現在她和張振東的關係很神奇,見面之後還是會互相傷害,還經常打架互懟。
但一旦好的時候,兩人之間的親密,又會讓旁觀者掉一地的雞皮疙瘩。
說白了他們就因爲實力旗鼓相當,現在依然是誰也不服誰,總會莫名其妙的開始鬥氣,較量。但事後又相互的敬佩,尊重,喜愛……
“親愛的,你說的太對了。”張振東梳理着張雪迎的頭髮,然後放開她,看着窗外。“就是不想失敗,不想被欺負,我才變得很忙……”
“可是親愛的,你還是別忘了我需要你啊。”張雪迎忽然停車,咬着張振東的嘴脣,用力的吸……張振東也懶得反抗,昨晚辛苦汲取一晚的太陰之力被此女汲取了個精光。
“現在舒坦了,估計半個月,我都不會走火入魔了。”張雪迎陶醉的舔舔嘴。
“嗯,開車吧,我着急去機場呢。”張振東閉上眼睛。
張雪迎也不再說話,默默的開車。她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她的命運,已經和張振東綁在了一起。
“幸好有你。”張振東忽然沉吟道。
“你說什麼?”張雪迎一愣。
“我去長安的時候,有人去醫院綁架李星果她們,卻是被我隱藏的姜娉娉那些小鬼嚇死。也有人潛入桃花酒店,但卻是被你看穿,秘密的殺了……你以爲我不知道?”張振東笑着捏捏張雪迎的肩膀。“幸好有你。”
“你錯了,是幸好有你那幫兄弟,現在他們鼻子明銳的跟警犬似得,一有外人進來,他們都會格外的警惕。殺掉那幾個妄想再次潛入的特工,我不過是得到了李霸的tí gòng的情報而已。”張雪迎搖搖頭,一副無功不受祿的樣子。
“對了,外人的罡氣,我們可以吸收嗎?”張振東忽然問道。
“怎麼不能吸收?你的太陰之力,我不也是想吸就吸?”張雪迎一愣。
“我說的不是那種,太陰之力,是你們女人的大補,哪怕你沒有絲毫的修爲,它進入你的體內,也不會跟你衝突,而是會高效的變成你的能量,你的養分。”
張振東搖搖頭,閉上眼睛,猛然發力,用自己的罡氣,裹着一絲公公孫述紫色罡氣出來。“這是我擊殺公孫述的時候,蒐集的他的罡氣,但一直沒法跟我的罡氣相容,我就藏在腦海的紫府裡面。”
“這種罡氣,自然是很難和你相容的,首先,他是你敵人的罡氣,臨死之前,他的怨念,他的敵對意識,都融入在罡氣裡面。哪怕現在那些怨念和意識都消失了,可這罡氣也會本能上把你當敵人。其次,這罡氣的性質太複雜,性質雖然是剛陽,但卻也蘊含着一股邪氣。而你走的是正氣凜然的路子,邪氣會傷害你。”
張雪迎不愧是真正的修行者,一眼就堪破了一切。“要不是我怕陽氣蝕體,這樣的邪氣我不怕。因爲我也有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