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哥,你怎麼樣了?”這個時候,蘇小小臉色慘白,嬌軀顫抖的來到了張振東的身邊。
“你受傷了?”張振東睜開眼睛,萎靡的問道。
因爲他剛纔在不斷的嘗試化解那萬年屍毒,但什麼用處都沒有,反而是熬幹了他的罡氣,使得他更虛弱了。
“沒事,就是一點輕傷。”蘇小小彎腰,臉龐微微發紅的抱着張振東的胳膊,“師哥,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走。”
“嗯。”張振東點點頭,在蘇小小的攙扶下,來到了大院中。
“此地的確不宜久留,剛纔那彈丸爆開,三千米高空的異象,也被人們看到了,還驚動了相關部門。”張振東見公孫明雪沒事,也就鬆了口氣。
“現在怎麼辦?”上了車之後,公孫明雪眼淚婆娑的按着張振東的腹部,想用她的靈氣,幫助張振東化解那萬年屍毒,同時對接下來的情形手足無措。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現在只能去機場,離開長安。好在我們手中有那些勢力的人,或許會成爲我們的護身符。”張振東搖頭嘆息道。
“也好。”公孫明雪對開車的一個女人打了個眼色,那女人直接把車開向機場。
“任秋瑩?怎麼是你?”看到任秋瑩,張振東大吃一驚。“你不是在村裡,幫助我的負責人尤晴嗎?”
“我引咎辭職了,從今天開始,我也就是個普通人了。只是沒想到,公孫明雪隱藏的這麼深,她的原名居然是公孫明雪!而且異能者居然真的存在。”
這個時候任秋瑩似乎沒閒心想張振東對自己做的那些事兒了,而是通過後視鏡,看了眼公孫明雪,然後表情變得有些幽怨起來。
“你們怎麼這麼熟悉?”公孫明雪好奇的問張振東。
“她怎麼會給你開車呢?”張振東不答反問。
“她是我閨蜜啊。剛纔我被人追的甩不掉,看到她開着車在街上,所以就來了金蟬脫殼,下了自己的車,上了她的車。可運氣不好,還是被那些人追到了這裡。對不起,我不該來這裡的,給你找麻煩了。可我也沒有辦法,在我四面楚歌的時候,就只想陪在你身邊,這樣纔有安全感。”公孫明雪滿臉淚水的看着張振東的腹部,因爲她這個時候察覺到了,自己的靈氣,幫助不了張振東。
張振東腹部的腐爛雖然沒有擴散,但一些腸子,一些器官都保持着腐爛的狀態,這使得張振東也無法痊癒。
“別說這些,你是我的女人,你不依靠我還能依靠誰?”張振東不在意的皺了皺眉頭,看着任秋瑩的後腦勺問道:“任秋瑩,你真辭職了啊?有那個必要嗎?都說了,你當時命懸一線,不管我對你做過什麼,那都是爲了救你!”
“那是我的選擇,跟你無關!你閉嘴!”任秋瑩臉龐慘白的罵了張振東一聲,便默默的開車。
張振東拉聳着腦袋,不敢多說什麼了。
何況他也沒時間去安慰任秋瑩了。
因爲現在他的處境的確是很不妙!
雖然公孫明雪,蘇小小,白起,廉頗都有極強的戰鬥力。可是任秋瑩,李寶才的家人,以及他張振東,都成了累贅。若真遇到圍堵,自己這邊或許會有滅頂之災。
自己死了不打緊,可自己的女人豈能落入險境?
一想到剛纔那個血月樓的樓主、羅道成的師兄,張口閉口就要讓公孫明雪去侍寢,張振東這心裡就憤怒着,擔憂着。
“她們也很危險啊。”公孫明雪表情焦慮的看着坐在張振東旁邊的李寶才的老婆,女兒,和兒子。因爲那母女倆真的很危險。母親奄奄一息,女兒也失血過多,疼痛過度!
“我來救她們。”張振東咬了咬牙,側身對着李寶才的老婆嘆息道。
“你還能救人嗎?”公孫明雪擔心的問道。
“可以,把你的靈氣,打入我的腦海,爲我恢復一絲罡氣就行。”張振東吩咐道。“她們我必須救,因爲李寶才臨死前把天心石給了我,且求我保護她們。”
“什麼?天心石到手了?”公孫明雪爲張振東打入靈氣的同時,也吃了一驚。
“是的。”張振東點點頭。
“聚寶閣密室裡的那個天心石……”
“那是贗品,真正的天心石,早就被李寶才貼身藏着。”
“原來如此……”
當車到了機場的時候,張振東的罡氣,終於恢復了一絲絲。他把這一成的罡氣,分成兩部分使用,一部分繼續壓制屍毒,一部分,拿來搶救那母女二人。
所以一上了波音私人飛機,張振東就讓公孫明雪把她們的衣服都剪掉,當飛機昇天的時候,張振東也開始給她們止血,療傷,恢復生機了。
同時,他也在揣測那屍毒。
根據他的琢磨,這屍毒乃是至陰至寒至邪的毒素!
想要化解它,要用至剛至陽至正的元氣才行。
而他自己修煉的罡氣,還沒達到那種陽性的境界!
這使得他不禁想起,天皇石覺醒的時候,那似乎要把自己燒乾的一股至陽的能量。
如果那股能量現在出現的話,他不僅沒有危險,還能燒掉這些屍毒。
可問題是,天皇石對他現在的境界而言,乃是不可操控之物。那股能量,只會自我的、本能的覺醒,他卻是無法喚醒之。
“李寶才的老婆,其實也就是聚寶閣的總裁,名爲餘煥澤!李寶才的女兒才十三歲,名爲李媛媛。而李寶才的兒子才七歲,名爲李興權。我雖然跟他們不熟,可也知道他們的事情。這餘煥澤就不用說了,是個才情橫溢的女人。而她的兩個孩子,則是神童,因爲她們除了學習成績好之外,其他方面的天賦也很高。比如說,音樂,繪畫,體育。”
公孫明雪一邊擦着餘煥澤和李媛媛的身子,一邊說着她們的情況,表情充滿同情。
張振東也發現餘煥澤和李媛媛,哪怕是在悲慟之餘,也流露出了彆扭的情狀。所以他很是自覺的非禮勿視。
“張振東先生,張先生……”在張振東的調理下,一個小時後,餘煥澤就恢復了活力,略微吃驚的看了眼自己那已經結疤的身子,她也顧不得害羞了,而是抱着張振東的胳膊,跪在張振東的腳下哭泣道:“張振東先生,你要給我老公報仇啊。”
“這仇我肯定會報的。放心。我記住那漠北王家刀的傢伙了。”張振東滿臉擔心的瞅了瞅,嚴肅的嘀咕道:“怎麼回事?她這裡沒有受傷啊,哪裡來的血?”
“是這裡的……”公孫明雪打開張振東的爪子,把李媛媛的身子翻過去。
這個時候,張振東臉龐一白,歉然苦笑道:“不好意思,居然沒發現這小丫頭背脊上還扎着一枚飛鏢呢。”
然後張振東又忙着給李媛媛調理背脊上的傷。
見張振東忙着,見公孫明雪在按着張振東的背脊似乎也忙着,那光着的餘煥澤很是無奈的抱着膝蓋,坐在女兒身邊,也不好意思要衣服穿了。
張振東卻是沒心情感受她的美感,而是不斷的在感應自己的心臟,試圖找到天皇石。然後激發它那至剛至陽至正的能量,來驅散屍毒。
可那天皇石,似乎真的碎掉了,和自己的心臟徹底融合,自己居然找不到它的絲毫痕跡。
腹部還爛着,又無法驅除屍毒,在這個情況下,張振東哪有心情去看餘煥澤?
這個時候,一個女子蹲在張振東側面,嗚嗚哭泣,驚醒了張振東。
擡頭一看,是鄭芯蕊,以及站在鄭芯蕊身後落淚的戚菱薇,張振東頓時大喜。
“我剛纔還在擔心你們,怎麼你們也在飛機上?”張振東驚喜的問道。
“是我先一步感覺到這次的事情要變得棘手,所以通知她們上了你的私人飛機,情形若不對,她們最起碼可以逃走。”公孫明雪解釋說。
“大哥,你怎麼樣了?”張振東還沒來得及謝謝公孫明雪,鄭芯蕊就啜泣的問張振東。
“大哥好着呢,別擔心。”張振東騰不出手來,所以只好輕輕用自己的額頭,碰了一下鄭芯蕊的腦門兒。
“你的肚子都爛了,並且這味道……”鄭芯蕊看了眼張振東的腹部,嚇得猛然捂住臉。
“我忽然想到了驅除這屍毒的辦法。”就在這個時候,公孫明雪忽然驚叫道。
“什麼辦法?”張振東頓時就沒去安撫鄭芯蕊了。
“那就是,找一個純潔的異能者,用她那不可思議之強大、充沛的純陰之氣,激發你的陽氣,然後剋制這至陰至寒至邪的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