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振東輕描淡寫的講着邱玉蘭的故事,可對邱玉蘭來說,那簡直是從地獄裡傳出來的聲音!有些事情,她偷偷想想,沒人知道,倒也無妨,可張振東是怎麼知道的?
爲什麼他啥都知道啊!
竟然還知道自己對常神在有些想法!
“不過我還是佩服邱玉蘭,婚姻那麼的不開心,身心是那麼的空乏,可她都依然剋制着自己,且逼迫自己做個賢惠的老婆!壓制女強人的本性,過平平淡淡的生活。不得不說,受過高等教育的女人,還
是值得人去佩服的。”張振東低下頭,雙手交叉,砸了砸自己的腹部,似乎在猶豫着要不要說下去。
不過想了一會兒,張振東還是用不確定的語氣嘆息道:“人的本性,壓制的越狠,反彈也就越大吧?她本就眼高於頂,命比天高,強勢無邊,高貴萬分。但卻要壓制本性,做個無慾無求的家庭主婦……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稍微挑撥,她那強勢的個性,就會變得扭曲,然後毒藥一般讓她失去理智和道德觀念……”
“嗯,這個情況有點兒像我的美女總裁趙好,她就被李宗慈壓制了一輩子,所以李宗慈一卒,她就瘋了,狼一般的要吃掉我!然後做她的女強人去。而事實上也是如此,在這個時候,誰人不知道趙好厲
害呢?”說道這裡,張振東表情迷戀的搖搖頭,盤腿坐在地上。
“你,你可不可以說快點兒,別賣關子了。”這個時候,一直不說話,安靜吃飯的那個婦人,忽然擡頭冷笑道:“你直接說,那個叫做邱玉蘭的女人,被人蠱惑了,然後她就瘋狂的想要算計一個男人,試
圖滿足她那扭曲的成就感就是了。”
“我靠!你誰啊,我沒說完的話,你就知道了?”張振東猛然站起來,果然,那個婦人不簡單!
“你先不用知道我是誰,現在的情況是,我對你很感興趣,對邱玉蘭也很感興趣,我喜歡聽你說話,但你說的太磨嘰了。”那婦人依然低頭吃着飯。
“那好吧。”張振東點點頭,壓制住對那女人的好奇心。然後看着邱玉蘭,無情的皺眉道:“我覺得,最有可能設局的人,是你弟弟邱克澤!因爲只有他最瞭解你,所以他才能引導你的心理,讓你變得瘋
狂!並且你身上的藥氣,也是他給你的!因爲他很壞,可以買到那個藥。”
“這不可能!”雖然邱玉蘭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可她還是不想承認。
因爲邱克澤纔是她最疼愛的男人!
也因爲邱克澤很會做人,在親人面前,他是個好人,邱玉蘭不可能看到他邪惡的一面。
所以她死也不相信是邱克澤要算計自己。
“那你說說,除了他之外,還有誰像我這麼瞭解你?竟然能引導你的心理去犯罪?”張振東攤開雙手問道。
“連你這個跟我不熟的臭男人都瞭解我,那麼瞭解我的臭男人多了去。”邱玉蘭如此說。
“我他娘竟然無言以對。”張振東鬱悶的低下頭去。
“一個人,做任何事情,他都有個目的性,你不妨從這裡去思考。”
那個吃飯的婦人,竟然如此提醒道。
張振東眼睛一亮,立刻站起來。
然後他想了想,忽然就笑的更開心了。
“如果我所料不差,我的好朋友韓孝恩,現在遇到麻煩了吧?”
“既然是好朋友遇到麻煩,你怎麼笑的這麼開心?”那婦人問道。
“因爲在我這裡,算計我的那些人,只是這個。”張振東用大拇指頂了頂自己的心臟,然後又舉起小手指。
“對敵人無所畏懼不說,還不屑一顧,怕是也只有你,纔有這樣的膽氣。”那婦人讚許的看了張振東一眼。
“那是因爲你不瞭解我的厲害。”張振東撇撇嘴。
“張振東,韓孝恩出事了。”這個時候,龔曉平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還真是……什麼都沒他算計到了,這個男人居然如此可怕,可笑我之前還想去奴役他。”邱玉蘭心塞的閉上眼睛,痛苦的快要死掉了。
張振東越厲害,對她的打擊越大。
因爲對比之下,她似乎也是張振東剛纔比劃的”小指”了。就算自己之前的計劃成了,她也控制不了張振東!
“我算準韓孝恩出事了,但卻沒算到你會跑過來!”張振東皺眉看着龔曉平。冷聲問。“你來幹嘛?”
“向你報告消息啊?哼,你什麼臉色啊!”龔曉平小氣的冷哼道,扭過頭去。氣呼呼的樣子。
“這個時候都火燒眉毛了,你還給我報告什麼消息?難道我的那些藥白給你吃了,白給你強化身子了?”張振東咬牙問道,心裡對韓孝恩的遭遇,很是着急。
因爲在他的算計中,如果有人要對韓孝恩不利,龔曉平會拿下那些混蛋的。
畢竟龔曉平現如今,也被自己調理的挺厲害了,這麼一個小可愛,面對五個男人都會很輕鬆。
可沒想到,她居然來了!
“我就是出去了一趟,回來韓孝恩就出事了。”龔曉平委屈的癟癟嘴。
“詳細說來。”張振東擺擺手道。
原來還是龔曉平表述不清,不是韓孝恩本人出事,而是韓孝恩的兒子失蹤了!
“好啊,控制了韓孝恩,她就不敢說出自己被邱克澤欺負的真相了。”張振東明白了對方的意圖。
“現在怎麼辦?”龔曉平問。
“你去找孩子吧。這個手鍊會保佑你的。”張振東把檀木手鍊摘下來,遞給龔曉平。
“就這個破東西?”龔曉平不滿的問。
“去吧,相信我。你是我最疼的女人,我怎麼會害你?”張振東說。
“你對每個女人都是這麼說的。”龔曉平鬱悶死了,因爲張振東對她耍嘴皮子的時候都沒有半點成誠意。不過擔心孩子安危的她,還是選擇信任張振東一次。
不過讓龔曉平不舒服的是,一出派出所,她就開始頭暈。
似乎思想不受控制,整個人精神恍惚了起來。
這個狀態很神奇……因爲在關鍵時候,她總能靈光一閃,決定怎麼去尋找孩子。
就彷彿,她被什麼東西附體了,如有神助!
“你怎麼又來了?”張振東正在欣賞那骨架很大,比那個拍賣行夫人餘煥澤的體型還要迷人的婦人,常神在又臉色複雜的來了。而餘煥澤和這婦人都是天生的大個子,不苗條,肉不多,但卻很給力!
“我來是想告訴你一下,韓孝恩竟然來舉報錢不易,說她當時欺負她的不是邱克澤,而是錢不易。”常神在表情複雜的嘆息道。“我不相信錢不易會做那些事情,所以,這裡面有問題!那韓孝恩翻供,必
然事出有因。”
“果然如此。”張振東點點頭。
“你知道些什麼?”常神在期待的問道。
“你把我關在這裡,我什麼都不知道。”張振東委屈的說。
“我也懶得問你。”常神在鬱悶的走掉。
“看來你麻煩不小,他們利用韓孝恩的孩子,逼韓孝恩翻供……爲那個女人的弟弟洗脫罪名。”這個時候,那婦人站了起來,張振東眼睛一亮,這是何其的高大威猛?宏大美豔?
“你說的全對。關鍵是錢不易死了,他們卻是欺負一個死人,這是不是很缺德?”
張振東皺眉道。
“越來越有意思了。這是個案中案啊。錢不易是被你打死的。然後錢不易又傷害了你的朋友。”那婦人表情淡漠的看着張振東。
“其實也沒什麼意思。無法改變那既定的事實。”張振東說。
“你有辦法破解這個連環計?”那女人問道。
“雕蟲小技而已。等我清白了,錢不易就不是我殺的了。等孩子找到了,那邱克澤就難逃一死了!因爲,我會讓他們做基因比對。”張振東神色不屑的說道。
“難道是真的嗎?他竟然爲了自己活命,讓親姐姐下地獄?”邱玉蘭失魂落魄的大笑着,樣子就似乎要瘋掉了。
“親姐姐算個屁。”那個婦人,竟然是如此直白的擠兌了邱玉蘭一番。
張振東對她豎起大拇指,因爲對於心靈已經扭曲的邱克澤而言,這婦人說的犬是大實話!
邱玉蘭又翻了個身,趴在地上抱頭痛哭起來。
張振東卻是不同情她,還在欣賞她的身子曲線呢。
不是張振東沒同情心,而是她本就是紅顏禍水,把張振東禍害的沒同情心了。
“你還是不着急嗎?”高大的婦人,站在張振東的對面。這個時候,她的臉色終於有了變化,是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