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出聲!”一個男人壓低聲音,陰惻惻的喝道。
“嗚嗚,嗚嗚嗚嗚……”
韓載春的嘴巴似乎被捂住了。
咔嚓……
然後,就是飯碗落地破碎的聲音。
還有桌椅倒地的聲音。
不過也就在五秒鐘之後,那些聲音就消失了。
張振東所能聽到的,就是女人緊張的呼吸聲,嘴裡的嗚咽聲,以及男人因爲情緒暴亂而發出的如雷呼吸聲!
“賤人,居然敢揹着我在外面找男人?”
過了一會兒那男人聲音壓抑而憤怒的低聲罵道。
“你還有臉說我!”韓載春的嘴巴似乎被放開了,她聲音羞怒的罵道:“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畜生!我眼瞎了纔會嫁給你!居然用我的名字在外面借錢,臨了還把我們的存
款都拿走,把我的車也賣了!”
“我是畜生?你怎麼不想想這幾年你爸媽是這麼對待我的?在他們眼裡,我不是女婿,我是你們韓家的狗!我掙的錢,都要存在你的名下,我母親重症住院,要錢治病
,他們還冷言冷語的拖延……”
那男人似乎是越說越憤怒,就開始動手了。
因爲張振東聽到了撞擊聲,也聽到了韓載春吃痛的哭聲。
“可我還是瞞着他們,拿錢給婆婆治病了,你不要打我……”
韓載春悲憤的哭泣道,無助的哀求着。
在絕對的暴徒面前,她身爲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哪怕是萬般不甘,也只能發出求饒的哀鳴!
“可她也死了,死了!是你們害死了我媽,讓我失去了最後一個親人!”
那男人出手越來越重了。
因爲這個時候,張振東透過門縫,親眼看到,她在拿韓載春的腦袋,砸桌子。
一下一下,迅捷如雷,勢大力沉的砸着!
另外的一個巴掌,還在狠狠的打韓載春的後面!
這還不夠,他居然在韓載春毫無興趣,甚至是痛苦不堪的時候,把韓載春的裙子給撤掉!
然後他如同魔鬼一般,扭曲的狂笑着,開始扣自己的腰帶。
“你幹什麼?住手!你這樣是犯法的!求你別這樣啊!”
韓載春這個時候,被恐懼和委屈填滿了內心。
所以她居然忘了張振東還在這裡。
而是真如面對滅頂之災,她悲憤無比的威脅起來,也柔弱可憐的哀求着。
“犯法?你現在還是我老婆,難道你忘了嗎?”那帥氣的男人,嘿嘿冷笑道。
“你就是這麼對待老婆的麼?”
就在他要行野獸之舉的時候,他整個人,卻是忽然釘在了那裡!
然後驚愕回頭。
便看到一個陌生的男子,正站在自己的身後。
那男人自然是張振東。
這個時候張振東沒有看韓載春,眼睛死死的盯着韓載春的丈夫!
啪!
張振東眉頭一聳,揮手就一耳光打了出去。
那男子慘叫一聲,就被打的蹌踉奔走,然後一頭撞在牆上。
可他掙扎了一會兒,還是扶着牆壁,爬了起來。
然後憤怒的看着張振東。
嘴裡吐出了兩枚大牙。
這個時候,韓載春也驚慌失措,臉色慘白的把自己的裙子整理好,然後抱着頭,失魂落魄的蹲在地上,背脊靠着桌子腿哭泣。
宛如驚慌失措的小奶貓!
“哈哈哈,你就是幫她還債的野男人吧?”
那男人被打,自然是很憤怒的。
可他更憤怒的是,這個男人,居然藏在自己老婆這裡!
所以他忽然笑的很扭曲,很邪惡……
甚至是,有些肆無忌憚。
因爲接下來,他就說了這麼句話。
“你他媽的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嗎?膽敢玩我的女人,還打我?我看你是活膩了啊。”
“是嗎?你的真實身份很嚇人嗎?我怎麼就活膩了呢?說來聽聽吧。”
爲避免審問這男人浪費時間,張振東就乾脆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
就見他“蹬蹬蹬”的後退了三步,然後靠在牆上,臉色慘白的看着那男子,無措的手,互相扭着……
那男人先是不冷靜的,可是一看張振東那個樣子,他就真以爲對方害怕了。
所以他看了看周圍,撿起了地上的水果刀,一邊用食指摩挲那水果刀的森冷刀鋒,一邊齜牙冷笑着,同時開始炫耀自己的身份。
“兩年前,我就加入白衣社了。現在我可是白衣社的龍王!你死定了,碰上我這個龍王,你就死定了。”
那男人說起自己的身份,充滿豪情。
不過張振東一眼就把這個男人給看透了,
說白了,眼前的傢伙,其實就是個失意又失敗的男人!也是個被岳父岳母當狗對待的男人!更是個被妻子壓迫的男人……然後他或許是被人蠱惑,想要變得“強大”,從
而就加入了所謂的白衣社。
落魄了一輩子的他,很喜歡自己現在的黑暗身份。
最起碼在黑暗的世界裡,他是所謂的“龍王”。
彷彿可以我行我素,叱吒風雲,肆意踐踏良民……所以這就是他充滿豪情的理由。
雖然張振東不知道白衣社是什麼鬼,也不知道“龍王”是什麼東東。
但混到他這個地步的人,想要挖掘對方的人性、人心,卻是不需要對那人的身份瞭解太多了。
觀一葉而知秋,窺一角而知全豹!
這便是現在的張振東。
也彷彿有着一雙孫猴子的火眼金睛。
只一眼,就完全明白了這廝的德行!
既然明白,那麼他也無須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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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男人一刀刺來,張振東擡腳過頭,直接踢的那男人右腕粉碎!
然後他就不在看那男人了,而是略顯茫然的看着韓載春。
因爲得知這男人的真實身份之後,韓載春似乎就被徹底嚇瘋了。
她挪動着,鑽到了桌子下面,抱着肩膀,瑟瑟發抖,連哭聲都不敢再發出來。
“有我在,怕什麼呢?”張振東氣定神閒的看着韓載春問道。
那表情,也是和和氣氣的。
“白衣社,是此地最恐怖的存在,相比李贊,也不遑多讓。李贊只是種植,生產,銷售毒品賺錢,也沒聽說過他挖人心,吃人肉什麼的。可這白衣社……據說在研究什
麼長生不老之術,很多失蹤小孩兒的屍體被找到之後,心臟都被挖了……”
那韓載春滿臉淚水,呼呼急促,可憐又無助的看着張振東,把她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
“哦,是嗎?”張振東拳頭一緊,這纔開始重視起白衣社來。
沒想到他們居然是那麼的惡毒!
“你死定了,媽的,你一定死定了。”
這個時候,碎掉了右手手腕的男人,也終於怕了張振東。
並且意識到,自己這次面對的,不僅僅是有錢的姦夫,還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可摟着右臂,縮在角落裡的他,依然是眼神陰毒的威脅着張振東。
“我死定了?”張振東緩緩朝他走去。
張振東走一步,那男人惶恐的朝後面挪一步。
直到他的背脊靠在了牆壁上,再無退路,他才恐懼的顫抖道:“你要是敢殺我,你這輩子就真的完了!再也沒人能救你!天上地下,五湖四海,再也沒有你的活路。”
“是嗎?你們那麼厲害啊?”張振東在那男人的面前蹲下來。然後拿着他的下巴,冷笑問道:“只是我很好奇,你們既然這麼狠,那你爲何還要在韓載春面前隱忍兩年?
按理說,你被韓載春的父母虐待,連做男人的尊嚴都沒有,你一加入白衣社,就應該把他們除掉了。因爲只有親手把他們弄死,才能找回你做男人的尊嚴吧?”
“直接除掉他們?那有什麼意思呢?”那男人恐慌的看了眼張振東,不過一瞅見韓載春,他那多年的憋屈和壓抑就完全爆發了。
然後那男人在陡然間就沒了懼意,而是喪心病狂的笑道:“賤人你還不知道吧?你那失蹤的母親,其實就在我的手中。雖然她今年四十八歲了,但餘韻猶存,然後我又
天天給她打針,讓她表面上看起來越來越年輕豔麗……”
“你說什麼?你,你……你個魔鬼啊!你到底在說什麼?”韓載春猛然驚住。
然後她也想到了一些可能性。
於是她就瘋了一般的從桌子下面爬起,衝了過來。
然後那瘋女人一般的韓載春,就狠狠的揪着那男人的頭髮怒喝道:“我媽媽,居然被你抓了?”
“哈哈哈,在你們家裡,就她對我的態度最爲惡劣,也是她最爲心腸歹毒!我母親就是因爲她而死的!所以我先用車禍弄死了你父親!在你父親剛剛被送到殯儀館,真
正的屍骨未寒之際!我就讓手下把她藏了起來。不過半年之後我就嫌棄她老了,然後開始給她打針……”
那男人扭曲的狂笑着,渾身都散發着一種極致的復仇豪情。
然後他猛然扭頭,眼睛佈滿血絲的看着張振東,咬牙笑問道:“現在你明白,我爲何明明具備強大的實力,但卻不把他們滅門的原因了吧?因爲他們畢竟是普通人,天將災禍,猝然死亡,不痛不癢,我的報復根本就沒什麼意義和樂趣。現在多好啊,那個老女人如今跟狗一樣在我面前殘喘。而這個韓載春白白便宜我這麼多年,未了還被債臺高築!可惜,出了你這麼一個姦夫,害的我後續計劃徹底中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