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爲那師姐對張宮安的保護極其賣命,而她自身的遭遇也很可憐,所以張振東對她的印象很深。
知道她名爲劉聰澤,曾經是華僑,現在是四十六歲,修爲在接近練氣成罡的地步。
也知道她身高一米七,很多五毒門的女弟子之所以都說她豔美。實則是因爲她穿衣的風格太過open,把她自身的魅力,給展現到了極致。
說起來,她並不是豔美型的女人。
她美的中規中矩,十分標準,略偏豔美。
跟“豔”這個字也扯不上多大的關係。
“好吧,你直接給我說說,你當時回家穿的是什麼牌子的衣服,那衣服又是什麼價位的。”張振東思索張宮安和劉聰澤的人生,也只是用了十秒鐘的時間。
在張宮安去冰櫃找水喝的時候,張振東便回過神來,遠遠的看着張宮安的背影。
且直接把問題問的直白了。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牌子啊。被困五毒門多年,美妝和時尚我統統都不懂。這段時間要穿什麼衣服或者是裙子,該怎麼搭配褲子和鞋子,這些都是那個壞師姐幫我的。”
張宮安拿了兩瓶水,來到了張振東的面前。
“那你回家的時候,衣着的價位你總該知道吧?”張振東接過張宮安遞來的水,快要對此女的傻白蠢給弄的失去耐心了。
“具體的價格我並不清楚,那次回家穿的衣服,還有隨身攜帶的換洗的衣服,都是那個壞師姐帶我去買的。可付賬的時候,我低頭玩手機了,沒注意到她給了多少錢。
但她有提到過一句,說那些衣服很貴,讓我愛惜一些。”張宮安終於把張振東想要知道的答案給說了出來。
喝了口水,張振東冷冷一笑。“這就對了,你姐夫的眼力價肯定很高,一眼就發現了你的衣服很貴。然後便仔細觀察你,進而就發現了你跟你姐姐,長得有些相似之處
。最後猜出了你的身份。畢竟你和你姐姐是有着一樣的血脈的,不管你變化有多大,跟她必然還有相似之處。”
說到這裡,張振東不屑的一笑。“猜到了你的身份之後,又感覺到你很有錢,於是他就別有用心的朝你面前湊了過來。”
“又通過一番交流,他發現你頭腦簡單,思想單純。所以就開始拿話套你,漸漸的,你就不小心承認了你是他小姨子。”
“又然後嘛,他就開始拍你馬屁,哄你開心,直到你徹底把他當親人了,且非常信任他的時候,你就理所當然的把賙濟家裡的錢,交給了他。”
“原本他可能只是感覺到你很有錢,思想又很簡單,長得又漂亮,他或許是憋着要把你人財兩得的想法而接近你的。可你太容易相信他了。他還沒得到你的人,你就把
六十萬的錢,直接轉給了他五十萬。”
這個時候,一口氣把那男人的言行給猜測出來了以後,張振東便不說話了。
而是他便莞爾的看着張宮安。
因爲在自己分析那男人跟張宮安的相處過程之時,此女就被驚呆了。
她愣愣的瞅着張振東,眼睛都不知道眨一下。
張振東看着張宮安,喝着水,等此女自己回過神來。
一直過了一分多鐘,張宮安才猛然撲到張振東膝蓋上,兩眼冒星星的看着張振東嬌笑道:“師父,師父你真是太厲害了!人沒去我家裡,居然也能知道這麼多事情!並
且你分析我姐夫和我的事情,幾乎就沒有差的。他就是那麼一步步的跟我接觸,最終獲得我的好感和信任的。”
“好感?你還好意思提這個?我且問你,如果繼續跟他相處下去,他要對你下手了。你是寧死不從呢?還是半推半就?”張振東沒好氣的揪了揪張宮安的鼻子,臉龐微微
一白。
“半推半就?那怎麼可能呢?一想到師父你,我就會寧死不從的!”張宮安歪着腦袋想了想,然後俏臉認真的點點頭,再次回答道:“不錯,一定是寧死不從的!”
“聽了我剛纔的分析,你現在可以確定他是在騙你了吧?”張振東卻是不怎麼相信張宮安的承諾。因爲他知道,受苦太多的張宮安,已經被養成了自私自利,善變多情,
反覆無常的個性。如果她繼續跟那個男人相處下去,肯定會完犢子。
“嗯,聽了師父的分析,我又仔細的想了想他接觸我的情形。我可以確定他是在騙我了。現在我擔心那五十萬的鉅款,會被他獨吞。”張宮安點點頭,肉疼的蹙眉道。
因爲她本身也是個小財迷。
要不是目睹家裡的人過的太辛苦,她是死也捨不得把那麼多錢,委託給姐夫,讓他拿去改善家裡的生存狀況了。
說起來,張宮安的姐夫,是入贅到張家的。
也就因爲這樣,再加上張宮安喜歡且信任他。
所以張宮安才把幫她隱瞞身份,幫忙改善家庭狀況的任務,委託給了那個姐夫。
“區區五十萬,縱然是被騙了,你師父我也是不在乎的。怕就怕他貪心不足,會調查你的錢是哪裡來的,你現在在做什麼?爲何你會美的如同仙子?雖然個子矮但身材
的比例卻完美無瑕?畢竟你跟了我之後,便脫離了凡俗,變成了非常理的異能者。你的魅力,的確會引起他的好奇心。”張振東略微憂心的嘆息道。
“難道他會跟過來調查我嗎?”張宮安俏臉一白,因爲她還記得自己拜入張振東門下的時候,張振東給她提的第一個要求。那便是低調!儘量別把麻煩引導他張振東身上
來。
張宮安雖然心思單純,頭腦簡單,但她並不笨。知道自己的姐夫若是來調查自己,肯定會窺到秋水村的很多秘密,最後甚至還會給張振東造成不小的麻煩。
“如果他貪心不足的話,肯定會揪着你不撒手的。甚至會利用你的身份,勒索你。因爲通過你寧願謊稱死亡,也不跟至親之人相認的表現,他多半能猜到,你現在成了
見不得光的女人。你的身份是你的軟肋,也是他發財的仰仗。”張振東想了想,如此回答道。
“那我該怎麼辦?如果他來了,我,我可以殺了他嗎?”在這一瞬間,張宮安的確是爆發了殺機的,可瞬間之後,她的眼神就變得柔弱了。
非是她不敢殺人,是因爲她想到了自己的姐姐。
雖然她極其討厭自己的姐姐,可也不想讓姐姐變成寡婦。
“這個事情,等以後再說吧。因爲我希望他能見好就收。畢竟是你姐夫,他有錢了,你姐的日子也會好過一些。他若不願意幫襯你父母,哥嫂以及妹妹的話,那也無所
謂。到時候我再給你一筆錢,你拿回去改善他們的生活就是。”張振東做出了一個大度的決定。
如果那個男人見好就收了,將來不再算計張宮安,張振東就會寬恕他這次算計張宮安的罪孽。如若不然,張振東就只能送他去見牛頭將軍了。
“去看看周詩瓊吧。她的耐力已經抵達極限,精神快要崩潰了。”並且就在這個時候,感受到周詩瓊的精神波動和心靈氣息忽然變得極其紊亂,張振東臉色凝重的起身。
“好,我這就去把她身上的銀針取掉。”張宮安一溜煙跑到了樓上,那速度快的也如同原地消失。最起碼在凡人看來,張宮安就是原地消失的。
半個小時後,周詩瓊大汗淋漓,氣喘如牛的扶着牆壁,朝張振東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
並且她看上去也極其的虛弱,膚色紅的如同透明的,妙目之中還佈滿血絲。
“稍微休息一下,然後就來偷我的神農鼎吧。”張振東神秘的一笑,便起身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裡。
“真是個不簡單的女人啊,有玉骨天賦就是不一樣。”
張振東讚歎的一笑,然後就開始貪婪的蒐集周詩瓊的陰元氣息。對張振東來說,簡直就是大補。如果不吸收,實在是太可惜了。
當張振東把周詩瓊的陰元蒐集乾淨,神農鼎便出現在了他的牀邊。
這神農鼎,自然是張振東從天心石裡面的世界中拿出來的。
得意的看了眼牀邊的神農鼎,張振東倒頭就睡,在睡夢中,去煉化周詩瓊的陰元了。
十多分鐘後,周詩瓊虛弱的,顫抖的來到了張振東的房間裡。
然後她便抱着那神農鼎,舉步維艱,鬼鬼祟祟的出了張振東的別墅。
在別墅外面,有一輛車鑰匙就掛在車門拉手上的小汽車。
因爲這汽車是範志雲買來和大家共用的,所以鑰匙就一直掛在車門的拉手上。
現在正好方便了周詩瓊。
周詩瓊就是開着這輛車,帶着神農鼎,低調的離開秋水村的。
待得周詩瓊開車出發了十分鐘,她便迫不及待的聯繫周天軌了。
“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拿到了,求你看在兄妹的情分上,不要殺我女兒。而且你還是她舅舅。”電話裡,周詩瓊虛弱至極的哭泣,哀求着周天軌。
“這麼容易就拿到了?怎麼可能呢!你是在幫張振東算計我吧?”周天軌雖然很警惕,但語氣中卻透着一絲興奮。
因爲他更願意相信周詩瓊已經拿到了神農鼎。
況且在他看來,自己掌控着杜可欣發生死,周詩瓊還敢於幫張振東算計自己的概率極低。
至於周詩瓊,面對周天軌的質疑,她也絲毫不慌。
因爲這個情況,也在張振東的預料之中。
所以她便按照張振東的吩咐,什麼話都不說,直接給周天軌發去了視頻請求。
然後這兄妹耳二人的語音通話,就變成了視頻通話。